“哈哈哈”


    “王將軍,人才啊,不錯,此計甚妙”


    剛才還說南蠻子,現在是王將軍,變臉的速度很快,很溜。


    主帥白爾赫圖,十分高興,站起來,走過去,扶起降將王興。


    同時,心裏在想,是條好狗啊,滑頭的很,鬼點子一堆,恩威並施,立馬獻計。


    隻要不妨礙他立功,都是自己人。


    “好,王將軍,能者多勞,就替本帥書寫勸降書,弄個幾十份,今晚就射入城內”


    想了一下,繼續說道,一事不勞二主,他手下真沒這種人才。


    “本帥決定,明日淩晨4點,點火為號”


    “王將軍,2000兵馬,郭將軍,1500兵馬,青壯1000,先登攻城”


    “總兵張國柱,3000兵馬,調集火炮、鳥銃、弓箭手,火力掩護,一起攻城”


    “總兵線國安,4000兵馬,青壯1000,分兵佯攻北門和南門”


    “本帥,領本部1500兵馬,督戰各位”


    “明日攻城,敢有推諉不前,臨陣退縮者,劉董才就是下場”


    主帥白爾赫圖,又變的意氣風發了,開始點將。


    可憐的降將,總兵劉董才,腦袋沒了,還要被白爾赫圖,拎出來鞭屍,做反麵教材。


    沒的說,王、郭兩部,帶著青壯,還是攻城主力,躲不掉的炮灰團命。


    “末將遵命”


    下麵的眾將領,趕緊行禮領命,然後紛紛離去,準備明日淩晨的戰事。


    三個牛皮匠,頂一個諸葛亮,主力攻東門,分兵佯攻南北門,增強火器,壓製城頭,引誘土司,分化離間南明守軍。


    前鋒主帥,白爾赫圖,算是合格的統帥。


    炮灰團,第一天攻城,就傷亡3500兵馬,這次沒有再蠻幹,炮灰沒了,就得他們自己上了。


    鎮南州,縣衙內。


    總兵王國勳,卸下沉重的頭盔,身上穿著沾滿血汙的鐵甲,滿臉的煞氣,端坐在縣太爺的位置上。


    手下的悍將,遊擊何耀、張和通、王國靖,齊聚一堂,氣氛有點壓抑、沉悶。


    “大帥,守城2日,經過清點,我軍傷亡如下”


    “本部傷亡1000多人,土司段良部,傷亡500多人,滿清前鋒軍,傷亡應該3000以上”


    “洪武大炮3門,全炸了,虎蹲炮,也壞了1門,隻剩下4門,鳥銃也壞了不少”


    “萬人敵、火藥、滾木、石塊、金汁等物資,消耗過半”


    堂弟王國靖,站出來,表情嚴肅,匯報戰損、戰果,還有物資儲備。


    就在這時,門外的1個親兵,神色慌張,急哄哄的衝進來,遞給王國靖一個卷紙條。


    王國靖,眉頭一皺,露出不悅的表情,還是耐著性子,打開看了一眼,臉色瞬間大變,急忙把紙交給王國勳。


    “碰”,一聲巨響。


    總兵王國勳,暴怒,桌子一拍,一聲巨響,霍的一下站起來,臉色更黑了。


    “你們都看看吧”


    王國勳,把紙條丟給幾個部下。


    看完後,縣衙內的氛圍,變的更緊張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呈現出神色凝重的表情。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勸降信,南門、北門都發現敵軍,滿清要圍三缺一,攻城”


    “昨日守城時,本帥就發現土司官段良,膽小懦弱,非敢戰效死之輩,其部也是良莠不齊,畏縮不前”


    “如今滿清,封官許願,誘之重利,段良的土司,不好辦了”


    總兵王國勳,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緩緩的說道,麵容嚴肅,眼神中透露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


    “大帥,狗韃子,太無恥了”


    “打不贏,就用這些,卑鄙的手段,太下作了”


    遊擊何耀,武夫炮筒一個,火爆的很,第一個站出來,忿忿不平道。


    大丈夫,有本事,你一刀,我一刀,才是爺們,完陰的,都是懦夫。


    “大帥,末將,去把信收繳上來?”


    堂弟王國靖,年紀較小,經驗少,試探性的問問。


    主座上的王國勳,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玩意,爛大街,滿清的前鋒軍,一個晚上能射幾萬份,怎麽收?


    “碰!”


    又一個性格火爆的遊擊,張和通,一拳打在桌子上,霍的站起來。


    “大帥,狗韃子打仗,從來都是威逼利誘,下三爛的,在貴州時,降清的土司太多了”


    “土司段良,不可信,大帥,要早做打算”


    “實在不行,末將動手,噶了他”


    張和通,神情激動,做了個刀掌下切的動作,幹脆利索,能動手,就別瞎bb。


    “不可魯莽,坐下”


    “如今朝廷西狩,正是用人之際,滇西土司勢大,我部奉晉王軍令,堅守此地,需要段良部族支持”


    “信,收繳來不及了,段良是坐地虎,肯定拿到了”


    “國靖,你們在城內巡邏時,注意點,重點監視段良部,即可,勿要打草驚蛇”


    總兵王國勳,先把張和通按下去,緩緩的說道,這時候來硬的,鎮南州的防禦,馬上就要崩盤。


    想了想,繼續說道:


    “城防要重新部署,本帥親領1000兵馬,死守東門”


    “南門和北門,500兵馬,不動,張將軍繼續堅守”


    “西門的何將軍,留下600兵馬,守西門”


    “抽出400人,編入國靖的巡邏隊,共1500兵馬,巡查和監視城內,隨時增援各城門,以防不測”


    總兵王國勳,經驗豐富,重新調整部署,以防土司暴動。


    正常情況下,攻城的軍隊,至少3倍以上,才有攻破的可能。


    鎮南州,城小牆高,守備森嚴,滿清的前鋒軍,短時間內,不可能破城。


    但是再堅固的堡壘,都是從內部崩塌的。


    如今最大的隱憂,還是土司,這幫牆頭草,風吹兩邊倒,誰給的好處多,就容易翻臉。


    “末將,遵命”


    “末將誓死追隨將軍,殺身成仁,以報國恩”


    幾個將軍,半跪行禮,神態堅毅,毫無懼色。


    這幫悍將,都抱著必死的決心,才敢留在鎮南州,阻擊滿清的前鋒軍,結果不言而喻,難得善了。


    永曆小朝廷,如今勢弱威小,沒有威懾力了。


    可悲是,地處滇西,種族雜亂,對於土司,不能動,不敢動,前線軍隊的將士們,太被動了。


    鎮南州,城南,土司官,段氏府邸。


    土司官段良,手指反複搓捏著,滿清前鋒軍,主帥白爾赫圖的勸降信,陷入沉思。


    段德,他的表弟,絕對的心腹,則是一臉焦急,望著他,開口勸說。


    “兄長,清兵都瘋了,一個個殺人不咋眼,悍不畏死啊”


    “我們段家,出錢,給糧,拉壯丁,朝廷一毛不拔”


    “這城守不住,南明這幫逃兵,更靠不住,藥丸了,我們得早做打算”


    表情猥瑣的段德,哆哆嗦嗦,低聲嘀咕著。


    前天,滿清前鋒軍攻城的樣子,把他嚇壞了,前仆後繼的往上衝,炮灰團是真怕死,才會那麽瘋狂。


    “嗯,這兩天,就有幾個眼線,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們”


    “這個王總兵啊,很明顯,不信任本官,不信任土司”


    土司官段良,點了點頭,把責任推到王國勳身上,給他自己找借口。


    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如今,有了這個勸降信”


    “這幫軍閥武夫,如此不仁不義,咱們拚了,為段氏白族,掙個大好前程”


    “等下,你親自安排,聯絡城內各大族,明日淩晨,舉火為號,焚燒糧草,堵塞道路,製造混亂”


    “本官,帶500土司兵,攻南門,接應清軍入城”


    膽小懦弱的段良,此時,凶狠的眼神,猶如狼瞳,散發著殘忍和危險的氣息。


    土司嘛,有奶就是娘,誰給好處,跟誰走。


    鎮南州城內,大部分都是白族人,裏麵的世家大族,段良這個土司官,還是能掌控的,關係不要太好。


    土司是雲貴的地方特色,一直延續到21世紀,就是坐地虎,地頭蛇,在雲貴,任何一個政權,都無法完全脫鉤土司,獨立存在。


    即使在後世,滇西、緬北都存在大量的土司。


    臭名昭著的緬北詐騙集團,四大軍閥,當初,也是土司官楊振才,下麵的小羅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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