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殺,殺,殺殺殺、、”


    、、、


    9月22日,臨近傍晚的時候,經過短暫的寧靜後,整個貴陽城外的明軍陣地上,再次傳出通天的戰鼓聲,還有響天徹地的喊殺聲。


    一萬多裝備精良的正規明軍,旌旗招展,堅甲利刃,長槍如林,氣勢如虹,喊殺氣衝天。


    “嘶嘶嘶”


    西城外的清軍大營,正白旗參領鄂爾多,受傷的總兵李本深和鑲藍旗參領烏爾登,渾身一個激靈,頭皮又要發麻發炸了。


    “嫩你娘,明狗子”


    “來人,快去通報後麵的多尼郡王”


    “告訴他,城外全是明狗子精銳,明狗子要發瘋了,攻城死戰”


    廢墟的城門樓上,躲在泥沙袋後麵的寧南將軍羅托,站得高看得遠,更是滿目驚駭,臉色巨變,趕緊派人去通知後麵的多尼郡王。


    半個時辰之前,看著上萬明軍丁壯,潮水般的往後撤退,他還有點沾沾自喜,以為明狗子承受不住重大傷亡了。


    誰知道,僅僅過了一刻鍾,城外的明軍,就開始挪動推進炮陣,旌旗號令兵四處飛奔,這他娘是要搏命了啊。


    心中暗道,還是洪老狗有先見之明啊,昨天深夜就建議多尼的3千兵馬,移駐到西城,可以快速增援城門城牆。


    “轟隆、轟隆、轟、、”


    “砰、砰、砰、、”


    “啪、啪、啪、、”


    、、、


    一刻鍾後,重新擺好架勢的明軍火炮陣地,抵近200丈距離,200多門火炮,硝煙驟起,火星四射,一顆顆碩大炙熱的重彈,呼嘯而去,直奔城頭城牆。


    同時,挪到60丈距離的抬槍陣,1000杆抬槍,沐忠平步兵營的1500杆鳥銃,躲在擋土牆後麵,瞄準城牆垛口,紛紛跟著開火。


    “嘭、嘭、嘭、、”


    “噗呲、啊、啊、、”


    、、、


    城頭上,當真是彈如雨下,密不透風,躲在殘桓斷壁後麵的鑲藍旗韃子,無處躲藏,慘叫連連,徹底跪趴下了。


    “飛雷炮手,全體都有,瞄準清軍大營,極速2發,放、、”


    “咻、咻、咻、、”


    “轟隆、轟隆、轟、、”


    、、、


    又過了兩刻鍾,城頭上再也見不到人頭的時候,令滿清聞風喪膽,近程火力之王,150門飛雷炮,開始咆哮了。


    一個個重達10斤的加強版火藥包,燃著火花尾焰,衝天而起,奔襲兩百米外的滿清城外大營。


    “啊、咳、啊、、”


    “咳咳、啊、啊、、”


    “救命啊,咳咳、啊、、”


    、、、


    爆炸過後,西城外的滿清大營,火焰濃煙滾滾,人間煉獄再現,殘肢斷臂,哀嚎遍營,淒慘無比。


    幾千滿清精銳八旗將士,瞬間傷亡過半,殘存下來的韃子,也是軟趴在地上,哀嚎瑟瑟發抖。


    “陛下萬歲”


    “殺韃子,殺賊,殺,,”


    “踏平賊營,斬盡韃子,一個不留,殺,,”


    “哢嚓、啊、噗嗤、、”


    、、、


    早已準備多時的馬雄,猛的從擋土牆後跳出來,拔刀振臂高呼,帶著1500個全副武裝的明軍,潮水般湧入廢墟般的清軍大營。


    長槍捅刺,大刀亂剁,槍槍要害,刀刀致命,瘋狂的收割殘存下來韃子,沒有絲毫的停頓和憐憫。


    飛雷炮所過之處,可謂是寸草不生,能幸存下來的韃子,此時也是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全身癱軟,天旋地轉,如何抵抗如狼似虎的明軍精銳。


    “這、這、這、、”


    此時此刻,一直躲在城門樓廢墟之下的寧南將軍羅托,同樣是瞪著牛眼子,目光呆滯,呐呐自語中,徹底嚇傻了。


    青天白日,驚天一竄,煙花大爆炸,城牆上的上千韃子,算是過足了眼癮,同時也陷入茫然呆滯當中,一個個見了鬼似的。


    “將、將、軍,將軍”


    “大、人、大人,怎麽辦?”


    “寧南將軍,到底怎麽辦,要不要出兵出城救援,啊、、”


    過了一會,幾個從震驚中醒悟過來的侍衛,肝膽俱裂,戰戰兢兢的看向呆滯的羅托,哆哆嗦嗦的大聲發問。


    “啊、啊、啊、”


    “發兵,啊,發什麽兵,啊,衝出去送死嗎”


    耳朵嗡嗡響的羅托,也是跟著驚叫一聲,半天才反應過來,臉色慘白,抖如糠篩,堅決反對增兵城外。


    肝膽俱裂啊,現在終於知道了,為啥明賊能屢戰屢勝,視堅城硬寨如豆腐塊,攻城略地,猶如探囊取物啊。


    如此殘暴的重火力之下,再精銳的軍隊,再堅如磐石的城牆,也得跪下來唱征服啊。


    “啊、噗嗤、哢嚓、、”


    “怎麽辦,怎麽辦、到底怎麽辦啊、、”


    瞟了一下城外,明軍還在繼續屠殺清軍,情急之下的羅托,冷汗如雨下,哆哆嗦嗦自語中。


    突然,靈光一閃,趕緊抓過一個侍衛,怒目圓睜,歇斯底裏的吼道:


    “城門,對對對,封城門”


    “來人,用巨石封城門,快快快,把城門洞徹底封死”


    “還有,調兵,快去調兵,把城樓下的兵馬,全部調上來,明賊要登城了”


    “還有,甕城,對對對,甕城,快去通報信郡王,增兵甕城,韃子要登城破城了”


    如今,傻子都知道,城外的幾千大軍,還有軍營肯定保不住了,接下來,明軍就該蟻附登城了,破城牆,破城門洞了。


    蟻附登城是沒辦法,隻能鋼刀對鋼刀,至於城牆城門,先封了再說吧,死馬當活馬醫,管他能不能用,能不能及時封住。


    冷靜下來的他,雙手還在不停地顫抖著,同時心中,也就明白了,吳三桂、卓布泰和尚善,為何死的那麽快,死的那麽淒慘了。


    “哢嚓、噗嗤、啊、、”


    “不要殺俺,救命啊,啊、、”


    、、、


    兩刻鍾不到時間,老武夫馬雄帶著一千多明軍,一刀一個,一槍一竄,把一千多殘存的滿清韃子,徹底清理的差不多了。


    “鏘鐺”


    “陛下萬歲,大明萬歲”


    “兄弟們,登城,登城,殺,,”


    “兄弟們,破城,破城,一個不留,殺,,”


    、、、


    排在第二梯隊的老武夫線國安,等候多時了,拔刀振臂高呼,領著整整3千精銳明軍。


    一個個滿目赤紅,吼著萬歲,拎著長槍大刀,端著鳥銃長弓,扛著十幾米的雲梯,踩著清軍的屍體,潮水般湧向城牆下,準備蟻附攻城。


    城外的清軍,徹底完球了,城牆的清軍,最多一兩千人,且被明軍的抬槍鳥銃徹底壓製,線國安和馬雄的部下,已經發瘋了。


    “砰砰砰”


    “啪啪啪”


    “噗嗤、啊、哢嚓、、”


    “打炮啊,開銃啊,放箭啊,,”


    、、、


    一時間,城上城下城牆上,明清幾千上萬人,開始了血腥殘暴的大亂鬥,慘烈的蟻附登城,正式開始。


    當然了,總的來說,還是明軍穩穩占據上風,畢竟城外有1千支抬槍和1500支鳥銃對準城頭,城牆上的清軍,冒頭就容易被擊殺。


    “嘭嘭嘭”


    “哢嚓、啊、、”


    “嫩你娘的,廢物”


    “上啊,放箭、啊、、”


    “上啊,砸石頭、、”


    “明狗子要破城門,上油鍋,啊,,”


    “砸啊,砸滾木,丟石頭,放箭,啊、、”


    、、、


    城頭上的另一個鑲藍旗參領賽音齊,拎著鋼刀,躲在護衛的重盾後麵,顧不得城外的槍林彈雨,玩命巡視城牆。


    拳打腳踢,甚至是鋼刀伺候小兵,但奈何城外的火力太過凶殘,無處躲藏,往往剛剛露頭不久,就會被城外的排槍擊殺。


    除了重盾,其他的防護,都會被抬槍爆擊爆頭,殘肢斷臂,黑血碎肉,灑滿了城牆垛口,滿蒙大兵也是命呐。


    “嗬”


    “哢嚓、啊、噗嗤、啊、、”


    “登城,登上去了,萬歲,殺、、”


    “殺韃子,殺漢賊,一個不留,殺、、”


    、、、


    兩刻鍾後,老武夫馬雄,帶著幾十個家將親衛,在城外抬槍鳥銃的掩護下,率先登上西城牆,城牆下的幾千明軍,吼聲如雷,士氣沸騰。


    這家夥跟線國安一樣,年紀差不多,經曆也是差不多,但麾下的兵馬,僅僅隻有一半,當然得繼續拚死拚活。


    “鏘鐺”


    “他娘的,直娘賊,明狗子”


    “兄弟們,並肩上,圍過去,剁了這個老匹夫”


    看到有人登城了,幾十米外,鑲藍旗的悍將賽音齊,雙目眥裂噴火,一把推開身邊的重盾,拔出鋼刀,遙指老武夫馬雄,發出衝天怒吼。


    守城的將領,最痛恨這種人了,一大把年紀的敵將,為了振奮士氣,親自領兵蟻附登城,賽音齊必須親手幹掉他。


    “嘭嘭嘭”


    “噗嗤、噗嗤、啊、、”


    “將軍,小心鳥銃,啊、、”


    、、、


    幾個彈指時間過後,這幫人僅僅踏出幾步,城外的大散子和鉛彈,猶如雨點般噴射上來,正好擊中賽音齊和他的侍衛們。


    開玩笑,城外的抬槍鳥銃陣,各個哨長隊長,端著長筒望遠鏡,時刻關注著城牆,專搞成群結隊的清軍,早就盯著賽音齊了。


    “轟隆、轟隆、轟、、”


    “大明萬歲,殺韃子,殺、、”


    “陛下萬歲,殺賊,雞犬不留,殺、、”


    、、、


    兩刻鍾後,城牆上酣戰正當時,城西的城門樓,再次迎來通天大爆炸,二炮營的爆破組,成功炸毀城門和城門樓。


    勇將沐忠平,帶著整裝待發的5千步兵營,扛著長槍重盾,踩著嚴整的步伐,湧向缺口處,正式投入破城之戰,剿滅城內的滿清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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