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一冉接過蘇婉寧遞過來的糖迅速扔進嘴裏,若是沒有這件事,他們騎馬也就幾天時間,但現在時過境遷,“少則兩個月。”


    那萬一繞點路,到時差不多也要到冬天了。


    “糖?我還從未吃過這種。”戰一冉驚喜的看向蘇婉寧。


    蘇婉寧:“阿姐喜歡吃糖?”


    戰一冉感受著嘴裏的甜意,想起剛和周孝平訂親時,他每天都會起很早去買南街的一家點心鋪子裏的糖果,那時他說隻要她喜歡吃,糖就給她買一輩子的糖,她是如何都想到他竟會退婚,“之前幾乎天天吃,但都沒有你給的甜。”


    蘇婉寧看著戰一冉的神情似是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我的糖多的是,以後每天我都讓阿姐吃一顆。”


    戰一冉伸手摸了摸蘇婉寧的頭:“好。”


    趴在牛車上的戰北望從一開始就看著兩人談笑風生,心裏頓時覺得不是滋味,特別是看到戰一冉摸了摸蘇婉寧頭。


    休息了一刻鍾的時間,流放隊伍又接著往前走。


    蘇婉寧跟在牛車旁邊走著,感受到強烈的目光。


    看到戰北望正看著自己,滿眼寫著不開心。


    “可是身上的傷口疼了?”


    戰北望沒有回答蘇婉寧的話,而是問道,“你和阿姐剛才吃了什麽?”


    蘇婉寧拿出一顆糖放進他嘴裏,眼裏的不開心瞬間消散。


    烈日不斷炙烤著大地,此時每個人都是又渴又累。


    官差騎著馬不斷從前方走過來。


    “等到前麵的山坡處就休息,都走快點。”


    流放隊伍聽到領頭官差的話,腳程都快了不少。


    終於在午時之前趕到了那處山坡。


    蘇婉寧找到一處陰涼處,拔了幾下旁邊的草墊在一旁,戰淩峰把戰北望從牛車上背下來。


    官差給流放隊伍發放食物,看著那黑黢黢的東西,想來應該和在大牢裏的窩窩頭一樣。


    流放剛開始,每個人因為家人送行,現在都很富裕,官差走了一路收下窩窩頭的人沒有幾個。


    收下窩窩頭,看到牛車上的用野草遮擋的菜,掀開上麵的野草,下麵的菜幾乎都蔫了。


    原本還不想生火做飯,但若是菜這來兩天不吃完,就不能吃了。


    蘇婉寧找了幾個石頭,搭了一個簡易的灶台,從牛車拿下外祖一家提前準備的小鍋。


    拿過幾把青菜,把外租準備的一塊豬肉也拿著,走到旁邊的一條小河處,簡單清洗一下。


    戰一冉見蘇婉寧拿出鍋來,撿了點樹枝,開始生火。


    回到休息處,戰一冉的火已經升起來。


    趁人不注意,倒出一點油先放進鍋裏。


    等到菜還沒有燒好,香味就已經飄出很遠。


    萬婷和沈之怡一家都分別派了個孩子拿著碗等在一旁,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蘇婉寧給每家都盛了一點。


    把剩下的菜盛好,又給戰一冉他們每人拿出了兩個餅,至於在一旁趴著的戰北望,給他煮上一碗青菜粥。


    宋穎坐下接過餅,像是想到什麽,從袖子中拿出一疊東西遞給蘇婉寧,“婉寧,這個是你舅媽給的,你都收起來吧。”


    蘇婉寧看著那厚厚的一疊銀票,少說也有幾千兩,趕緊接過放進空間,怕別人看到,趕緊往一旁看看。


    在她身後,她的嫡姐正提著衣裙往他們這邊走來。


    來者不善,蘇婉寧扒拉兩筷子菜,把餅吃下,站起身往蘇錦繡的方向走去。


    “你來我們這裏是有什麽事嗎?”


    蘇錦繡往她身後看了看,拉過蘇婉寧的手,“爹喊你......”


    聲音在看到蘇婉寧手腕上的祖母綠手鐲戛然而止。


    蘇婉寧看著蘇錦繡的臉上顯然是想到什麽事情的興奮。


    捋了捋衣袖把手鐲蓋著,她竟然忘記把手鐲收進空間裏。


    蘇錦繡:“父親讓你過去說事。”


    蘇婉寧跟上蘇錦繡往蘇家休息的地方走去。


    路上把手鐲收進空間,又從空間裏的醫院休息間拿出之前從直播間花一百九十八買來的酸洗的手鐲戴在手上。


    蘇錦繡快走兩步走到她母親王翠芬身邊耳語幾句,兩人眼睛放光的盯著蘇婉寧的手腕。


    蘇婉寧當做沒有看到,“父親,你找我。”


    蘇婉寧的親生母親秦姨娘正站在蘇乾安身後替他按著肩膀,蘇乾安搖著手腕看向蘇婉寧,“婉寧啊,當初本來應該嫁入戰家的應該是錦繡,還是你嫡母想著你從小受了那麽長時間的苦,便想著讓你嫁入戰家享福。”


    蘇婉寧輕笑一聲,若她是原主可能還真信了,“不是爹早就知道戰家的下場,怕蘇錦繡受苦,無奈才把我從鄉下接來替她出嫁?”


    蘇乾安臉色一變,心想著,蘇婉寧一個在鄉下長的人,怎麽會猜到他當時的計劃,“你怎麽能這麽想為父呢?”


    秦姨娘聽到蘇婉寧的話,指著蘇婉寧到:“你怎麽能這麽對你父親說話?老爺,當初就不應該讓她替錦繡嫁到戰王府去,要不是老爺你當初堅持,現在享福的就是錦繡了。”


    蘇婉寧看了一眼秦姨娘,“那父親現在是什麽意思?”


    蘇乾安歎口氣,“婉寧,為父戴了半天的枷鎖,現在渾身都疼,你夫家一個人都沒有戴枷鎖,你看看是不是也給官差說說,去掉我身上的枷鎖?”


    蘇婉寧聽到這也是明白了,“父親不會以為,戰家沒有一人戴枷鎖是因為用錢財疏通的關係吧?”


    “不是嗎?”


    蘇婉寧譏諷的開口,“父親既然知道戰家的結局,怎麽會不知道戰家一家是以庶民身份跟隨流放的?”


    蘇乾安滿臉錯愕,怎麽會這樣,怎麽會是庶民身份,那人當初可不是這麽說的。


    “父親若是沒有什麽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說著就要離開。


    “你若還有孝心就去讓官差讓卸掉我們的枷鎖。”


    “父親的意思是說我要是沒有讓官差卸掉你身上的枷鎖就是不孝嗎?”蘇乾安沒有說話,蘇婉寧回想野史書中對她這個炮灰成長的描寫,不止一個慘字能描述的,“我從小就被養在鄉下,每天吃不飽穿不暖,沒有辦法在父親麵前盡孝,直到用到我時,才把我從鄉下接回來,還沒來的急盡孝,便替嫡姐出嫁,出嫁時嫁妝是一堆連乞丐都不要的垃圾,這麽多年我從沒有說過一句,現在父親就要因為這件事到處宣傳我不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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