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喜歡樸實無華。


    他覺得錢多了會很大程度上影響質樸的生活。


    這不是好事。


    所以這次菩提宗的賠償,他一毛錢都沒分給老李,獨自承受質樸生活被打亂的煩惱。


    畢竟他要為人師表。


    了正當然沒同意將靈照塔給搬到雲騰定光寺,大不了就開戰。


    最後老李退了一步,隻要了藏經閣,但是有多要了幾件佛寶和金砂丹,要是不給那就開戰。


    對此了正隻能咬牙同意,最後含淚離開了雲騰,並且發誓今生今世不在踏入雲騰半步,這裏是他的傷心地。


    隻是當看到秦寧並不打算分贓的時候,老李傻眼了。


    天見可憐。


    多了個兒子之後,老李是生怕女兒多想,所以把自己所有財產平均分成了兩份給了大妞和二妞,倆女兒當然不要,但老李還是強硬的給了。


    可以說他現在已經快到了身無分文的地步,就打著這次菩提宗賠償能回回血,攢點奶粉錢。


    但秦寧卻一分錢不分。


    這讓老李哭了,抱著秦寧大腿就哭嚎道:“師父,我的親師父啊,您忍心看著您孫子餓著?”


    “當然不會。”秦寧瞥了他一眼:“餓著誰也餓不著我大孫子,他的奶粉錢我包了,刮點砂的事,灑灑水啦。”


    老李幹巴巴的問道:“那我呢?”


    “關我屁事?”秦寧道。


    老李苦澀道:“我下頓飯都沒著落了。”


    “要去啊。”秦寧抽出腿,道:“就你現在這打扮,不要飯都可惜了。”


    老李聽此,知道秦寧這次是鐵了心的要一毛不拔,隻得是將陰森的目光落在了安金同和司徒飛身上,惡狠狠道:“你們兩個混蛋用老夫的肖像給你們的破腎藥打廣告,肖像費該結了吧!不然我告你們侵權!”


    兩人哪裏會怵老李?


    在說也早有準備。


    安金同拿出自己的商品包裝圖來,道:“這就不是你,隻是長得跟你有點像,你看我們這個商標人物的左眼下麵有顆痔,你在看褶子的條紋也不一樣,你下次要買我們商品的時候,記得這褶子也是防偽標識。”


    “算你們狠!”老李咬牙切齒道。


    而後又是將目光落在了楚九江身上。


    楚九江道:“我現在是有點大錢,這樣吧,尿不濕的錢我包了,放心吧,肯定買牌子貨。”


    老李臉皮子一陣哆嗦。


    而秦寧此時敲了敲桌子:“言歸正傳,聯係老周,趕緊把事辦了。”


    楚九江當即掏出手機聯係周正。


    後者表示還真有個戰友在中原省城當差,當下就是聯係過去,隻沒多久後便回信事情已經辦妥。


    秦寧自然也不想在耽擱,先讓楚九江,安金同以及司徒飛先一步前去,他交了幾天糧食後,便準備啟程前往中原省城,事關祖師爺的後代,他是要上心的。


    老李也十分積極。


    畢竟太缺錢了。


    這次去說什麽也得撈一筆才行。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是祖師爺吩咐的事,得上心。


    “話說常三最近搞什麽?”秦寧這邊喝了茶,瞥了眼老李,道:“趙平在家輔導孩子做作業快瘋了也就罷了,常三多久沒參加集體活動了?你這個當嶽父的一點不管管啊?”


    老李撇撇嘴,道:“備孕呢,沒空,廢物一個,半年多屁沒蹦出一個來,我都打算讓二妞跟他離婚了。”


    秦寧沒好氣道:“積點德吧你。”


    頓了頓,又是道:“回頭你讓唐敬池回天相閣出出台,趙平那廢物沉浸在小學數學裏懷疑人生,賀蘭羽一個娘們撐不起台麵,剛才看賬本生意都少了好幾成了,讓唐敬池趕緊回來,好歹曾經也是昆侖弟子,沒事少在定光寺裏跟尼姑鬼混。”


    “那我定光寺也得有個撐台麵的啊。”老李道:“在說家裏不是還有師伯呢嘛?”


    秦寧一撇眼:“他不出手還好,他出手,他家那口子能有借口把家裏搬空了。”


    老李頓時沒了氣勢。


    兩人這正出了門,兩個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卻是攔住了去路。


    “幹啥?”秦寧瞥了二人一眼,正是遊小七和薑柔。


    “哥。”遊小七抱住秦寧胳膊,笑嘻嘻的說道:“聽說您打算出差,帶我倆一起唄?”


    薑柔也是急忙點頭,一臉期待的看著秦寧。


    秦寧道:“你倆不應該是上學嗎?”


    “放寒假了啊。”遊小七道。


    秦寧冷笑道:“這離過年還八九十天呢,你現在放寒假?”


    “指不定下一章就是過年了,寒假近在眼前。”遊小七弱弱道。


    秦寧眼睛一瞪,遊小七卻忙是道:“哥,是薑柔啦,她前不久感覺氣息不穩,應該是旱魃體出了些許問題,我們前段時間找萬大哥看了看,大哥說中原古戰場或許有解決之道。”


    秦寧皺了皺眉。


    隨後一手按在了薑柔的腦袋上。


    隻感覺其體內旱魃之力似是又有爆發之像,隻不過被萬天樓暫時鎮壓,沉吟了少頃,道:“傳聞黃帝之女為旱魃,或許真有解決之道,老李,在訂兩張頭等艙機票。”


    “啥玩意?”


    老李嗓門都提高了八倍。


    擱之前。


    別說頭等艙機票了,私人飛機他都敢不眨眼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窮啊。


    前幾天安金同和司徒飛把他整的慘不忍睹,在父老鄉親麵前名聲大跌,他搞錢都沒地方搞,又不想找倆女兒要,畢竟剛給了在要太不像話了,是東拚西湊才弄了點錢勉強度日。


    李小麟兩口子倒是想給錢並趁此修複一下兄弟關係,但是老李連看都不看一眼,他寧肯餓死。


    但這會兒在搞兩張頭等艙的機票,這簡直就是要了他老命了。


    他這次都才買了張普通艙的機票!


    秦寧道:“你吼什麽?在吼我讓你包機了!”


    老李悲憤的點了點頭。


    顫顫悠悠的掏出手機來定了兩張機票。


    隻付了錢吼,他感覺全身力氣都好似抽空了一般,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那老臉煞白煞白的,像是被抽空了全身血液一般,隻讓遊小七和薑柔兩人看的有些心軟,但是瞧見秦寧冷笑連連的表情,也不敢發善心。


    中原省城。


    顧名思義。


    地處中原大地。


    曆史底蘊悠久。


    此時已然立冬時節。


    下了飛機後,明顯感覺風比雲騰衝的多。


    幾人剛出了機場,就瞧見司徒飛在不遠處揮著手,待上了車後,秦寧問道:“事情查的怎麽樣?”


    “周正那邊打了個招呼後,本地警方已經對趙萍溪的死立案調查了。”司徒飛邊開車邊道:“誰知道張世德的老爹昨天忽然嗝屁,現在張家正在發喪,警方也不好在逐一對張家人展開調查,而且張家在本地還頗有名望,所以暫時擱置了,等張家那老家夥入土後在做打算。”


    秦寧皺了皺眉。


    而老李問道:“這個張家家主之前的身體如何?”


    司徒飛道:“據說前幾年挺硬朗的,隻是後來得了一場大病,最近幾年跟老娘們似的一年不如一年,前不久又死了孫子,沒了兒媳,昨兒個撐不住了,大半夜一口氣沒上來,私人醫生褲子都沒穿好人就沒了。”


    秦寧聽的眼皮子一陣亂跳,照著司徒飛後腦勺來了一巴掌:“說話能不能講究點?”


    司徒飛道:“我這是如實稟告。”


    頓了頓,道:“要去喪禮現場嗎?老安和老楚在那蹲點呢,張家祖宅,要說辦七天在出殯。”


    “趙萍溪的屍體在哪?”秦寧問道。


    司徒飛道:“沒了。”


    “嗯?”秦寧挑了挑眉。


    司徒飛道:“死了當天就給火化了,為此趙萍溪父母還要討個說法,誰知道趙萍溪的父親因為太過激動,開車的時候心髒病病發出了車禍,老兩口也沒了,嗬,因為沒後人處理,當天就給火化了,要不是我們來的早,骨灰都不知道給扔哪去了。”


    “趕盡殺絕!”老李道:“趙萍溪的後事辦的,裏外透著不對勁,張家好歹是大門大戶,不能如此草率,這明擺著有內情,師父,招個魂試試?”


    秦寧此時閉目不語。


    隻指尖有鬼文閃爍。


    但隨著那鬼文符咒在指尖一次又一次的跳躍,卻是並無其他異動,隻良久後,秦寧臉色頗有難看:“趙萍溪一家三口的魂都沒了。”


    秦寧的招魂術是從鬼王那裏學來的。


    此法不同於玄門大眾的招魂法。


    頗為神異。


    隻要不是魂飛魄散,哪怕對方的魂被困住,此術也能將其招來。


    可是秦寧方才施展。


    卻是根本沒有察覺到趙萍溪一家三口的半分氣息。


    即便是趙萍溪一家三口死後成不了鬼,但那魂魄也能殘存個幾日在化為煞氣後在消散於天地間,可趙萍溪一家三口死亡不過七日,理應不到消散的時候,除非其屍身或是骨灰曾被拋在太陽底下暴曬。


    若真是如此。


    那秦寧表示這次恐怕要大開殺戒。


    畢竟被拋屍暴曬。


    這份仇可不是一般的殺身之仇了。


    當然。


    除卻這些,還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有高手限製住了趙萍溪一家三口的魂魄。


    即便是秦寧出手都無法察覺。


    “有意思了。”秦寧嘀咕了一聲:“是得好好算計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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