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笑容麵對她的殺氣,相生相克,我就是要她殺不起來:“你心知肚明,有些話說太白就沒有意思了對吧?我這是給你留麵子留台階幫你遮醜,我就是物美價廉的無論年老色衰還是年輕亮麗都非常喜歡的遮瑕膏,小名,雷鋒。反正就是完全為你著想吧,沒辦法,傻子嘛,就是先別人而再自己,無所不用其極的損己利人,我絕對不是在坑騙你說你不願意說的事,我從來不幹這種愚蠢的行為,你覺得呢?”


    很明顯,段盈盈無法習慣這樣的我,因為這更應該是她!有些人就需要如此對付,她偷你家的雞你就宰她家的豬,她搶你家的豬你就偷她家的姑娘,她才知道肉痛!她現在就特別肉痛,牙癢癢的恨:“別給我這副嬉皮笑臉不懷好意的表情,你就沒安好心。”


    “那你說哇,你是不是心虛?”


    “笑話,我為何要心虛?我需要心虛?我隻是震驚,震驚不都變臉色嗎?”


    “震驚應該是目瞪口呆,我說她是公主的時候你已經給我演繹過一遍,第二遍不是相同的感覺。你不說我替你說,你變臉色至少有兩個原因,第一,可能你知道她才是真公主,而你不是。第二,你是後怕,你想殺她,她知道,但沒有利用自己的身份進行反擊,如果她利用自己的身份進行反擊,你大概已經死了一百次。除了後怕之外就是不相信,感覺好可怕,因為換了你你會那麽做。”


    “胡說八道,沒有的事,而且她是她的公主我是我的公主根本不衝突。”


    “有衝突,我在她身上看見一個圖騰,夜郎王印圖騰,你身上沒有的圖騰。”


    “誰說我沒有?我隻是沒有紋在身上那麽惡俗。”


    “如此說來你其實知道她的身份?”


    段盈盈一愣道:“設計我是吧?行行行,我知道,就剛剛你說她隱瞞我的時候,不過不代表我不是真公主,我雖然現在沒物證,但我不是說過我不介意你跟我去看一看、找一找嗎?但我先聲明,你不能帶上那個臭神棍,她隻會壞事……”


    “拿出證據來,誰有證據我信誰,不過同時我要說一句話,如果你是騙子你的下場肯定很慘,這話先說到這,說說往下的事情。她有自己的麻煩,你不需要知道是什麽麻煩,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你不先出手她就不會害你,你能不能做到?”我不能把向飄飄的處境告訴段盈盈,她不會管向千千的死活,如此一來兩個女人又要爾虞我詐鬼胎各懷,事情別想繼續下去,所以最好的方法是我在中間周旋,避免衝突。


    段盈盈吼了起來:“這還叫不相信她?我還不能自衛?你們肯定密謀過。”


    “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了她不會害你你還需要自衛什麽東西?你如果不同意,那沒有辦法,你說你是公主你又沒證據,她說她是公主一樣沒有證據,我隻能一視同仁兩個都不信。我隻能說這是命,我隻能繼續守護我的皇陵,你來搶她來偷,我們隻好拉開架勢各施各法拚一場,我占著環境優勢,還能無限召喚金山老祖,我就不信我弄不死你們……”


    “你恐嚇我麽?金山老祖你能召喚?當時你可不那麽和我說,你說他是主動出現,即便你能召喚來,隻要殺了他讓你毀了鬼約你就得死。”


    “你這才是恐嚇我,首先你殺不了他,就你們,在他眼裏就是沒斷奶的娃娃兵,其次,就算你能殺了他,我都不是馬上就死,裏麵機關重重,總之我死之前肯定先弄死你。當然你們可以合作,不過我看你們合作不來,而且還有第三夥人虎視眈眈,所以到頭來很可能出現的結果是,我們三敗俱傷,讓幕後黑手撿大便宜。”


    “你是在威脅我嗎?”


    “我隻是在提醒你,給你中肯的對你有利的意見,傻子嘛……”


    “傻你妹啊,別跟我來這套。”段盈盈氣爆了,“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懷疑秦雁回?”


    “是,你不覺得很有問題嗎?秦雁回親口告訴我你是夜郎皇族公主,然後他的徒弟也說自己是夜郎皇族公主,你有羊皮,她則有刺青,你們都和秦雁回有關,但相互間又不知道,這算怎麽回事?難道你們都是公主?如果這樣各自的族譜應該有記載,你事前不知道就代表沒有,既然沒有就說明不可能兩個地方都有公主,肯定其中一個是假公主,指不定圖騰的事就是秦雁回搞的鬼,你有羊皮,她有刺青,你能保證這不是把原本一體的東西一分為二?一次過把我們當小羔羊來宰?”


    段盈盈不說話,其實她自己能想到秦雁回有問題,隻是會不會是我說的問題,她不知道。我自己一樣不確定,我隻是根據情況分析出有可能是這樣。其實在我內心深處我感覺事情要恐怖得多,雖然我和秦雁回才見過幾次,我還是認為他不像壞人,我們都有苦衷,他就不能有?


    過了好久段盈盈才道:“我想起來了,秦雁回和我說過,我會在廣順碰上我一生中最大的敵人。現在看來這個人肯定就是向飄飄,我原來亦覺得是她,當時的原因是我認為皇陵來的盜賊跟她有關,皇陵屬於我們家,她是賊我是兵肯定是敵人。現在她不是說自己是公主不是盜墓賊嗎?如果這是真的,她卻仍然是我最大的敵人,原因從本質上變了為何結果依舊?隻有一個結果,她是假的,她還是盜墓賊,除非秦雁回騙我。”


    真會顛倒黑白,不過跟我玩推理她還嫩了點:“你這是歪論,偷換概念,秦雁回告訴你你會在廣順遇上一生中最大的敵人,沒有具體說是誰,你認為是向飄飄是你認為,與秦雁回無關,就算和秦雁回有關,秦雁回說的又是真話,最大敵人是哪方麵的敵人?惺惺相惜還是你死我活?你用自己的思想強加在秦雁回身上才得出的結果不是歪論是什麽?”我鄙視了段盈盈一眼,繼續道:“再說偷換概念,這裏麵有一個因果關係,你之所以認為向飄飄是假公主,是因為你站在你是真公主的立場論證,你要讓這個論證站得住腳就先舉證證明你是真公主,謝謝!”


    “豈有此理,按你說這樣你還問個屁我相信不相信秦雁回?”段盈盈被識穿了氣急敗壞抓狂道,“氣死我了,沒法跟你溝通,我去問那個臭神棍,她不是說自己是真公主嗎?肯定知道夜郎的許多事,皇族的許多事,如果我知道的她不知道她就是白撞……”


    “你還歪論歪上身了是不是?我打個比方和你說,我投資了一家公司當幕後老板,雇請你管理,公司日常事務我一概不懂,按你邏輯這公司是你的而不是我的?所以這個問題不能這樣驗證,而且你沒有驗證資格。得罪說一句,現在你們都是我的嫌疑人,我自會調查清楚,前提是請你們不要添亂好嗎?”


    第一百一十五章:墓


    “按你的邏輯你不去調查我就得被冤枉死是不是?”


    “誰說我不調查?我隻是需要時間,現在先解決月斜這裏的問題,人家說有夜郎王印,就差找出來。”


    “不行,先找我家的……”


    “你不是無理取鬧麽?誰先誰後結果不一樣?夜郎王印隻有一個,如果你的是真的這裏就不會有真的,反之亦然懂吧?如果懂,請配合,別添亂,因為你的每個添亂最後都會是反受其亂。最主要的好是,如果你的身是正的你就沒有添亂的必要,反之……,是吧?”


    段盈盈的臉色繼續精彩紛呈,仿佛突然間不認識我似的!必須說,我這帽子扣的很有技術,她肯定在害怕,因為向飄飄的本事不比她低,她如果鬧,我繞開她和向飄飄合作她怎麽辦?之前她有恃無恐是我要完成使命必須跟她合作,現在風水輪流轉我說了算。相對於向飄飄來說一樣的道理,她如果不妥協,我繞開她隻和段盈盈合作,我就不去證實誰真誰假,她怎麽辦?


    “嗯,你不說話就是沒意了見對吧?那你繼續保持這種狀態,我去和族長族老說。”


    段盈盈哼了一聲道:“隨便,本小姐人微言輕插不上話。”


    我笑著說了一句謝謝配合,剛轉身往向飄飄和族長族老堆走了兩步,段盈盈就憤怒地一腳把棺材給踹翻了,嘩啦一陣亂響,裏麵的幹屍滾了出來。我懶得招惹她,當沒有看見,踹的又不是我爹,與我何幹……


    向飄飄和族長族老已經談完,正在等著我,我走過去站在了前麵,族長立刻小聲道:“古墓必須進?不能想其它辦法救千千?”


    “我肯定沒辦法,向飄飄你更了解,她智商高能力強運籌帷幄都隻提出一個辦法,肯定其它辦法隻會更難。所以,族長,你可以這樣想,如果你覺得她是狼心狗肺的人,會為一己私欲不惜犧牲敦寨,你就拒絕。反過來如果你覺得她不是一個狼心狗肺的人,不會為一己私欲犧牲敦寨,你就答應,這樣腦子會清晰些。”


    “她絕對不是狼心狗肺的人,隻是古墓的情況無法掌握,我怕有意外。”


    “沒選擇,你不答應你隻能做黑心人,而且你黑了心一樣無法阻止,她一樣會進去。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你拒絕意味著山洞裏的陣還在,她進去就是廢人一個,所以你拒絕其實比答應更坑自己。”我不是恐嚇族長,是實話實說,確實是這樣的情況,我剛剛亦不是單純在設計向飄飄,我是真有把握說服族長,畢竟族長沒有其它選擇,隻有華山一條道可走。我需要做的是讓他走這條道的時候除了擔憂外還能有那麽一些期盼,不要隻是虧,而有賺的機會,“而且我想古墓應該能應付,如果太麻煩,按你對她的評價可能她自己都會放棄,所以孰輕孰重你請自行選擇……”


    族長思索著我的話,過了十多秒才道:“讓她把權交出來,把等級和不合理的族法廢除是你的建議?”


    我嚴肅道:“當然不是,那是她自願的行為,真心實意,你不該懷疑她。”


    “先禮後兵,明給暗取,半拉半逼,就是你,玩的很漂亮嘛,你是不是把我們都給圈了?”族長臉上掛著一種很大氣的笑容,手指點了幾點道:“看來我也非答應不可,也罷,我們一起進去。”


    我連忙搖頭道:“這可不行,隻能我們進,如果我們出了問題敦寨還有你做善後工作,如果你一起進去出了問題就是徹底的完蛋。”


    “你也進去?這事跟你沒什麽關係,你不需要這樣,萬一出不來你要我如何交代?”


    “我的選擇我負責,我有必進的理由,但不能告訴你,希望你能諒解,並且恩準。”


    族長歎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好吧!其實我用錯方式,這事從開始就應該溝通解決,可能會簡單得多。”


    “不,你沒用錯,從剛開始就溝通你會溝通不來,更不會是現在的結果,我隻能說我們都被設計了吧!”


    “哎,或許吧!”族長轉過腦袋對向飄飄道,“飄飄,你還是公主,你可以帶上我們所有人冒險,不過按你說的這是最後一次,明天晚上我們一起上山。”說完族長做了一個或許是最後一次做的參拜的動作,然後快速往大門口走,把門打開,灑脫地消失在黑夜當中。


    半個小時以後,樊姨的家裏,樊姨在給我們做夜宵,她已經恢複本來麵目,很好笑容、很好禮貌,不過好像我又不太能習慣,人啊,就是矛盾體!有句話就說的很對,人之所以會心累,就是常常徘徊在堅持和放棄之間,舉棋不定。矛盾讓我們心很累,卻又無藥可治。


    搖搖晃晃的八仙桌,我坐在對門的方向,段盈盈坐我對麵,一直瞪著又亮又大的眼睛,她已經想明白過來剛剛是給我耍了設計了!向飄飄則坐在我的右邊,她和段盈盈相反,眼睛不問世事的閉著。其實我知道她心裏還在想今晚所發生的事情,做總結經驗,她這種人很恐怖,原本已經很強大,再經曆多點的大事情,天不滅她她就能滅天。


    氣氛真的很怪異,但我又沒有地方坐,椅子就被她們砸剩三張,我總不能累了一天晚上還站著吧?上房間又不對,好餓,而且解蠱毒的解藥下在夜宵裏,就算煮的是蟑螂我都要乖乖坐著等吃。幸好樊姨做夜宵的速度不錯,我快速吃完逃離了這種尷尬的環境,美美睡了一覺,第二天下午才起床。


    旁晚,我們在族堂吃的飯,好多人,每家都有一個代表出席,而且吃的不是素,而是肉,好多好多大塊大塊的肉,應該是白天族長讓人到鎮上買回來的。然而,我吃的一點都不高興,因為我感覺這頓飯好像有什麽寓意,如果有人給畫一幅畫,那就是中國苗版最後的晚餐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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