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這些我都知道了,你把林海那幾套房的具體位置和我說一下,精確到門牌號。”


    秦小白神色平靜地說道。


    白尚明聞言不敢有絲毫含糊,極為配合地將這些信息詳細寫下,沒一會兒便把寫好的內容交到了秦小白手上。


    這種事,一般人確實難以知曉,也就隻有白尚明這種經常行賄的人,方才清楚其中底細。


    秦小白將證據揣進兜裏,便站起身,準備離去。


    白尚明見狀鬆了口氣,然而這口氣鬆得實在有點早了。


    隻聽秦小白道:“把夫人和這位小娃娃請回去喝杯茶吧。”


    白尚明大吃一驚,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驚慌失措地喊道:“爺,爺,我都答應了啊,爺!”


    秦小白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把事辦好了再說,你的老婆孩子,我自然會好好照顧的。多個人多條筷子嘛,你說是不是?”


    白尚明欲哭無淚,他心裏本來還有點僥幸,想著先應承下來,再找機會周旋,可沒想到秦小白如此謹慎,直接把他的老婆孩子給控製起來了。


    此刻的他,終於明白了,完全沒退路了。


    秦小白揮了揮手,帶著張放等人瀟灑離去。白尚明的老婆已被打得昏死過去,白波嘴裏被塞了一條臭襪子,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老父親,卻又無可奈何。


    ……


    秦小白將人交給張放看管,自己則開車帶著江婉,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江婉還在沉睡之中,那酒的後勁極大,迷迷糊糊間,她感覺有人觸碰自己,卻連眼睛都睜不開,隻能嘴裏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音。


    同時,她的手也摟住了秦小白的脖子和腰,小爪子不停地亂撓。


    感受著懷中少女溫軟火熱的嬌軀,秦小白難免起了一些反應。


    不過,他趕忙穩住心神。


    這可是自己的表妹,可不能亂來。


    表妹也是妹!


    抱著她進了屋,秦小白想要將她放到床上。


    結果江婉卻死活不鬆手,緊緊摟著秦小白。


    秦小白無奈地輕聲說道:“小婉,鬆手,好好睡覺。”


    可江婉仿佛沒聽到一般,反而摟得更緊了,嘴裏還嘟囔著一些聽不清的話語。


    秦小白試著輕輕掰開江婉的手,可她的手指卻像緊緊纏繞的藤蔓,怎麽也掰不開。


    秦小白歎了口氣,隻能保持著半蹲的姿勢,任由江婉摟著。


    他看著江婉紅撲撲的臉蛋,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心中湧起一股憐惜之情。


    自己已經起碼十年沒有見過這個小表妹了。


    沒想到曾經那個黑不溜秋的小東西,居然長得這麽漂亮可愛。


    “小婉,聽話,鬆開好不好?”秦小白再次輕聲哄道。


    江婉微微動了動腦袋,在秦小白的懷裏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依舊沒有鬆手的意思。


    秦小白無奈地笑了笑,感受著江婉身上傳來的溫度和淡淡的香氣,心中一片柔軟。


    這副模樣,要是被白尚明看見,不得嚇個半死。


    很難想象,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黑老大,居然會是這樣子。


    過了一會兒,或許是這個姿勢讓江婉抱累了,她拉住秦小白脖子的手終於微微一鬆。


    趁著這個機會,秦小白趕忙掙脫開來,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了床上。


    看著這小小的出租屋,隻有一張床,秦小白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自己今晚隻能在沙發上對付一宿了。


    想到這,秦小白點了根煙,徑直朝著廁所走去準備洗澡。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江婉馬上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眶有些泛紅,心中滿是疑惑與痛苦。


    其實江婉在車裏的時候就已經醒了,秦小白留了一個小夥保護她的安全。


    江婉就在那個時候,詢問那人秦小白的情況。


    那人自然也不清楚秦小白的具體身份,甚至連他叫什麽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的老大張放,也叫秦小白老大。


    老大的老大,不也是老大嘛!


    所以,在那一刻,江婉隻覺得天都塌了。


    “哥……你不是警察嗎……為什麽會是黑社會老大?”


    秦小白洗澡的速度堪稱飛快,浴霸的熱水一衝,洗發露直接當洗麵奶和沐浴露一起用,短短兩分鍾不到就出來了。


    結果一出來,迎麵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江婉。


    秦小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好在他不信鬼神而信那個大胡子,否則真得被嚇個半死。


    “小婉,你醒了?”秦小白輕聲問道。


    江婉輕輕嗯了一聲。


    秦小白放下洗臉毛巾,給她倒了一杯熱水,遞了過去,“喝口熱水,醒醒酒。”


    然而,江婉卻是咬著牙,緊緊盯著秦小白,說道:“小白哥哥,你不是警察嗎?”


    秦小白眉頭一皺,摸不清頭腦道:“對啊,我是警察啊!怎麽了?”


    “可為什麽那幫人要叫你老大?”江婉的眼神中滿是疑惑。


    秦小白愣住了,但很快他反應了過來,感情這丫頭估計是早就醒了,之前一直在裝睡。


    見她不接自己遞過去的熱水,秦小白也隻能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淡淡道:“和他們認識,不打不相識,打不過我就叫老大了。”


    “可他們是壞人!”江婉倔強地說道。


    秦小白皺眉道:“你懂個屁,喝了水去睡覺,明天上學去。還有,不要和那個女的一起了,今天要不是我去的早,你等著哭吧!”


    江婉聽了秦小白的話,眼眶更紅了,她執拗地看著秦小白,“小白哥哥,你不能和壞人在一起,你是警察,你應該抓他們。”


    “抓,抓個屁,你懂什麽,趕緊去睡覺,別讓我說第二遍!”


    秦小白的脾氣向來操蛋,這也難怪當時係統綁定的時候,就明確表明秦小白是它最契合的宿主。


    江婉被這聲吼嚇了一跳,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


    她忽然覺得,自己記憶中的哥哥和現在的哥哥,仿佛完全是兩個人。


    但她仍然不肯放棄,“不行,你不能和他們混在一起,這會毀了你。”


    她毅然站起身來,走到秦小白麵前,“小白哥哥,你答應我,離他們遠一點,他們是壞人!”


    “閉嘴!”秦小白沉聲道:“壞人壞人,今天要不是那幫壞人,你這輩子都完了。回去好好讀書!什麽是好人什麽是壞人,不是你說了就算的!”


    張放是壞人嗎?肯定是啊。


    那受害者白尚明呢?他的老婆呢?還有白波呢?不也是嗎?


    在他看來,人都一樣。


    所謂的好人與壞人,在很多時候並非有絕對的界限。


    很多時候,無非就是誰比誰的拳頭硬罷了。


    一旦撕去那層表象的皮,誰又能保證自己是絕對幹淨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欲望、弱點和無奈,在不同的情境下,可能做出不同的選擇。


    好人可能會犯錯,壞人也可能有善良的一麵。


    不能僅僅因為一個人的行為就輕易地將其定義為好人或壞人,因為人性永遠是複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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