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不好了,有一群官兵把鄭府給圍了!”以往囂張跋扈的鄭家管事此刻正氣喘籲籲,如臨大敵的跑到鄭家家主麵前。


    “慌什麽!我鄭家這麽多年的經營,不說這區區盛唐縣,就連朝堂之上也有為吾等維護之人,不過是哪股勢力想來趁勢訛上一筆罷了。”


    “鄭家家主何在!我們奉吳明府之令特來邀鄭家家主縣衙一敘。”


    “這位都尉,哪有敘舊派兵圍了我鄭家,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鄭家家主笑眯眯從府中走出。


    “你這個兵,跟他們廢什麽話,主帥和總教官怎麽說的,不可擾民,但對山匪同黨有什麽好客氣的,兄弟們,拿了……”一個班排長模樣的霸氣的說著就指揮直接讓兄弟們衝進去。


    “你們這些兵是屬於哪部分的,怎麽無故闖人私宅。還冒名吳明府之名義。好大的膽子,你們知不知道我是何人!”鄭家家主見這邊兵痞二話不說就要拿人就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你是何人我們管不著,我們隻是奉命行事,不做反抗跟我們走還能少受點罪。”最開始跟鄭家家主搭話的那個士卒真誠的建議道。


    “奉命行事?奉何人之命,鄭某要見你們的將軍!”


    啪~~


    突然旁邊伸出一隻手,一巴掌把鄭家家主打了個踉蹌,直接給打懵了。


    “他媽的都跟你說了廢什麽話,帶走就行了,你小子是不是跟著鄭家有什麽關係啊!”班排長模樣的大漢吼道。


    “是,是,是,趕快走,廢什麽話”士卒一聽牽扯到鄭家現如今可不是什麽好事情,原本想著鄭家也是盛唐縣最囂張的大戶,之前內心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的。


    鄭家一行人被押著,與執行同樣任務的幾路人馬一同在盛唐縣的縣衙匯合了。


    “黃縣男~這是幹什麽啊!這些都是本縣大戶啊,把他們都抓了,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吳明府見這事情有點大也趕忙跟黃木川商量。


    “誤會?你看看這個吧!”黃木川輕輕的喝了口水,把懷中的一張訴狀遞給了吳明。


    吳明接過一看,手便不自覺的抖動起來。


    “這,這,怎麽會跟天柱山山匪扯上關係的,這~”


    “這可是在明府的治下啊,別怪本縣男沒有提醒於你,若是上麵怪罪的話……”


    “黃縣男放心,下官明白怎麽做了,多謝黃縣男提醒,可是這堂審也是有流程的,這……”吳明府也有點為難不能直接拿人不是。


    “我已經安排好了,你聽~”


    咚~咚~咚~


    “何人擊鼓鳴冤啊~”說著黃木川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吳明會意便示意縣丞趕緊升堂。


    威~~~武~~~


    啪!


    “堂下何人,為何冤情啊,呈上來吧!”


    “明府,農人鐵子,狀告天柱山山匪肆意行凶,殺了我家阿爺,而鄭家,錢家一幹大戶從中與山匪暗通款曲,農人還看到鄭家的阿郎在山匪的隊伍裏為山匪引路!”


    “哦?竟有此事!你有何實證,若憑空捏造冤枉好人,本明府定治你一個誣陷之罪!”


    “有,有,農人人證,物證均在!”


    “呈上來!”吳明府自知這是黃木川安排好的一切,但吳明不知道的是,這個人就是當初攔路戴孝之人,真情流露的狀告可不是找人演能比擬的,突出的就是一個共情。


    “好啊,這些膽大包天的刁民,這麽些年竟敢與山匪一同為禍我盛唐一方百姓,來呀,把他們全抓了!”


    “吳明府!”


    “哦?黃縣男~”


    “不老明府費心,一幹人等已被抓捕在縣衙外了。”


    “黃縣男費心了!”吳明府微笑著說道“還在等什麽把他們都押進來啊”吳明府也是直接皺著眉跟左右說道,一群沒有眼力勁的東西。


    “明府!我們冤枉啊,那山匪窮凶極惡如何是吾等敢去招惹的存在。”


    堂下擠滿了人,有幾個年紀大一點的說道。


    而鄭家家主自始至終都是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哼,錢老,這些年沒少賺吧!光與那山匪的買賣也是獲利頗豐吧!”吳明府笑嘻嘻的說著但看他他們的眼裏是那麽的可怖。


    “自己看吧,你們往來的詳細記錄都被抄底山匪窩的軍士們翻出來了,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這~~呃……”被稱為錢老的眼一翻暈了過去。


    一開始還頗為淡定的各家開始騷動起來了,連鄭家家主的嘴角也是不自覺的抽動著。


    “”們需要我一一把證據擺在你們麵前嘛。”吳明府清了清嗓子說道,“鄭嚴明,虧你有個嚴明的字,確實是嚴明啊!家教嚴明,經營嚴明啊!”吳明府見鄭家家主一直也未說話,心裏也是犯嘀咕,多多少少都有些利益糾葛的。說出這樣的話也是意在點撥於他,嘴嚴一點。


    “明府,本縣男是否能插句嘴!”黃木川啪的一聲收起了折扇說道。


    “黃縣男但說無妨”


    “其餘各家雖說與山匪買賣往來,謀取暴利,但始終是資敵之罪,可是這鄭家可不一樣啊!莫不說山匪引路的鄭家阿郎,那天柱山山匪的大當家的吳威,可正是那鄭家阿郎的阿舅,也就是說是鄭家家主之妻的娘家人啊,性質完全不一樣啊,鄭家能有如今這局麵,怕是這吳威……”


    “沒錯,是鄭家阿郎,前些日子誌堅軍將士還讓我去辨認了一番,正是他引著山匪進來村,我那腿腳不便的阿爺才遭了劫。你還我阿爺,”告狀的農人鐵子聲淚俱下的說道。


    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狗東西,鄭嚴明心裏是恨極了自己那阿郎,怎麽會這麽蠢,即便大家都知道我鄭家與那天柱山山匪有關係,但隻要沒有放在明麵上,就有的商量,這下可難辦了。


    “哼,你們說的是誰,鄭某是真的不知,我家阿郎正跪在堂外,何來其他人!哪來的鄉野山匪冒充我家阿郎,若說與山匪有買賣往來,那鄭某也不否認,但其他的恕鄭某不能認同,當然若明府縣男硬是強加,那鄭某屬實無奈。”


    “哼,鄭家家主果然不簡單啊,這偷換概念,避重就輕玩的是駕輕就熟啊!”黃木川輕笑道“殊不知早已後院起火,請問鄭家家主,阿郎的阿娘所在何處啊。”


    鄭嚴明聞言則是變了臉色,但很快又恢複了風輕雲淡的樣子淡淡的說到:“縣男,你最好不要動我,動我之前也最好請示下縣男背後的那個人……”


    “哦?是嗎?這意思是鄭家家主承認了與山匪之間的勾當咯!”


    鄭嚴明則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表情挑釁,似乎在說即便如此你待如何。


    “吳明府,按大唐律,此等該如何判啊!”黃木川也不看鄭嚴明隻是轉頭問了吳明。


    “按大唐律,此等該判極刑,或秋後問斬,情節嚴重者,當斬立決!”


    “這鄭嚴明,暗通山匪,為禍百姓,為富不仁,欺男霸女屬情節嚴重與否”黃木川問道。


    “單憑一種都是不可輕饒之罪!當判斬立決。”吳明也是依大唐律說道。


    黃木川一聽,抬眼看了崔釋義,微微的點了點頭,


    崔釋義會意一笑,抽刀一揮,一道血箭噴了出來。


    鄭嚴明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黃木川,身形緩緩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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