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榻上的李猛然睜開了眼睛,隻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清爽~


    剛要起身時,發現身體確實頗為沉重,隨即左右扭了扭脖子,準備策動下身體。


    “不要亂動~再過兩個時辰就該可以了。”王馨月的聲音突然在李淳的耳旁響起,著實嚇了李淳一跳。


    轉頭看向不著片履的王馨月也躺在他的身邊,在自查自己也是未著片衫,饒是毛頭小子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馨月,我,我不知,這~昨晚發生了什麽?”李淳還當是喝酒誤事侵犯了王馨月。


    “發生了什麽?昨夜殿下可真是勇猛啊!把我折騰的夠嗆!”王馨月雖臉上浮起一片潮紅,但還是嘴硬的說著。


    “我,馨月,唐突了,不過為何我倆均不能動彈?”李淳也是急了。


    “叫你別動就別動,老老實實的待著,慢慢就可以了。”


    李淳聞言也不再掙紮,平順了下心情“馨月,本王一定會對你負責的,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別說話,誰稀罕!”說罷扭頭不再看向李淳,眼淚卻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黃木川昨夜則是一刻未睡,就在這帳外,這廣陵王的生死存亡可也是他黃木川的生死存亡啊,就這麽活生生的聽著帳中的動靜,簡直就是折磨,這就跟去汽車旅館,隔音不好,黃木川還不能捂住耳朵,要盯著一舉一動,簡直是十大酷刑。


    聽著李淳和王馨月你一句我一句的虎狼之詞,黃木川當真是尷尬的能扣出一個兩室一廳。


    黃木川見安全無事也是招了招手,讓侍衛好生守衛,他自己也要回去好好洗漱一番。


    差不多過了兩個時辰,王馨月和李淳聯袂從帳中出來。


    黃木川已經恭候多時了。


    “來人,把王馨月給我拿下!”


    隻見一隊士卒一擁而上直接將王馨月給扣下了,王馨月也知道黃木川是因為什麽拿她,也沒有反抗任由士卒綁了。


    “黃木川,你幹嘛!當著我的麵,你的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唐皇孫!”李淳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惹怒,竟然首次喊出了黃木川的全名。


    “正是卑職眼中有殿下,才要拿了這包藏禍心的,意欲行刺之人!”


    “不是全身全眼的嗎?哪裏有黃縣男口中所言的包藏禍心和行刺”


    “大哥!不要怪三弟,此事確實是二妹引起,差點害得大哥身隕,該拿……”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本王隻記得與二妹,安之把酒言歡,應是不勝酒力,後麵所發生何事確實一概不知。”


    “那就要問問這苗疆叛軍了,竟然給殿下下蠱!”


    “沒錯,那蠱確實是我所下,廣陵王殿下不必怪罪黃縣男,不過這蠱已經被我所解,當是沒有大礙了!”王馨月倒也坦誠的說道。


    “有沒有大礙,還需軍醫診治,如何能因~因獻身之法便可解蠱的!”黃木川卻是不放心的說道。關鍵是擁有現世記憶的黃木川是真的沒法按現代醫理來介紹。


    “哼,少見多怪!盡管診治,你拿我,我無話可說,但我對大哥的真心,不容你有所質疑!”王馨月盯著黃木川似乎雙眼中擎著淚水。


    “帶下去吧~”黃木川也無法爭辯,昨晚那中蠱之後的樣子和現在李淳的春風得意確實判若兩人。


    “什麽就帶下去,本王還沒發話呢!”李淳趕忙阻止道。


    “殿下,此事就交由我來處理吧!當局者迷,”黃木川拱手行禮道,抬頭對了李淳使了個眼色道“我知道分寸,可別軍前失了威信!”


    “這~”李淳也是左右看了眼輕聲說道“安之,這可是你二姐,如今與本王也有了肌膚之親,你可要好生照顧!”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嘛~交給我好了!”黃木川輕輕一笑,大手一揮“走~”


    ………………


    邵州刺史府,以往的門庭若市,如今卻是一眼望去全是兵丁。


    議事堂中坐了個滿滿當當,最前方的卻是苗疆五寨的龍吉戈,也是苗疆反叛軍首領,側旁便是那坐著輪椅的李明全,下方則是吳,廖,麻,石四姓寨主,如今也是各自統領上萬人的叛軍主將了。


    “龍老大,如今我們鞏固了永邵之地,大軍也聚集了六萬之眾,以潭衡兩州的兵力根本無法抵擋,最重要的是士氣正盛,當該一鼓作氣拿下潭州兵鋒直指衡州大營。”石姓寨主石岩豪邁的說道。


    “不錯,兵貴在士氣,一旦士氣成型那便是攻無不克,若不能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以目前災民衝抵的將士就是萌生退意,此外吾等糧草後方,也未想到會吸納如此多人,怕是日久難以為繼啊!”麻姓寨主麻猛擔憂道


    “麻統領此事倒可放心,李某已經打通了與南詔諸部的聯絡,自然會有源源不斷的糧草供應,但需要的是我們拿下潭州,隻有潭州的財力才能繼續擴充和保障後方 ”李明全搖了搖扇子說道


    這深秋天,如此扇著扇子,這是比作諸葛孔明嗎?切~


    堂下頗有對李明全不滿的將領看著他的動作便有些嗤之以鼻。


    “這個才是大事,若糧草出了問題,那真的難以為繼。不過以免夜長夢多,我還是提議早些動作,揮軍北上,直搗潭州。”


    “不,潭州雖重要,但目前沒有比衡州更重要,潭州城修建不久,本就牆堅河深,若吾等陷入苦戰,當是無法實現任何目標”李明全補充說道。


    “可是,李先生,這奪永邵,在揮師北上,占潭州,便居高臨下,三麵合圍衡州之策不是一早就定下來的嗎?”龍吉戈也是眉頭緊鎖的問道。


    “不錯,當初製定的合圍計劃,被衡州城內的一股唐軍,無意中發現了龍吉力他們的埋伏地,龍吉力被打的個措手不及,天兵也幾乎喪失殆盡。這就無法在按照前期的謀劃行事了。需要重新改變個思路了。不過~”李明全摸了摸自己不算很多的胡須說道。那廣陵王身邊的幕僚就是那個黃木川確實是膽色過人,智謀也是上上之選。以他的性格,當是打的一拳去,免得百拳開。


    略微思考了下他還是覺得讓他們知道有個厲害的角色還沒有浮出水麵。


    “唐軍中的那位故人當是猜到會派兵營救,但那些兵落入他的手中,幾乎可以肯定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擋的住嚴酷刑罰!奈何我們的開路先鋒天兵已經不足三十人能有作戰能力了,那位故人當是會認為就會直接攻打衡州,衡州的攻破即便就能宣告苗疆割據這件事就這麽定了,所以我們必須改變戰略。”


    “李先生,我們都聽你的,”


    “好,既如此,那我們調整下作戰,麻統領,你和吳統領,今日見便率軍進軍潭城並作出佯攻攻勢!其餘人馬我和龍首領一同直接奔赴衡州城下。各位意下如何~”


    “但憑李先生謀劃~”


    說罷便各自朝著自方的陣營開始了最後動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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