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被這家夥看出了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屁神這看似無心的話,更是加劇了我內心的驚訝。


    正訕訕不知該如何回答時,屁神又舉起了酒瓶,說:“來兄弟,今天的分離是為了明天更好的相聚,遲早我們還會再次重逢。”


    受他的豪情感染,我心中詫異頓時煙消雲散,的也拿起酒瓶,說道:“對,說得好,為了明天的相聚幹杯!”


    對著酒瓶,我們飲下了整整一瓶啤酒。


    “不錯,這才像個爺們兒!咱們再來一瓶!”


    常明哈哈大笑著,又推過來一瓶。就這樣,我們連幹了三瓶。


    三瓶啤酒下肚,除了滿滿的飽腹感,我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坐著的身體仿佛要倒下去一般。


    “這難道就是喝醉酒的樣子?”


    這念頭剛剛出現在腦海,我隻覺嗓子發癢。


    “不好,要吐了!”


    我可不想在糞勺麵前丟人,掙紮著站起身,將頭探向河麵。


    這時,丹田裏的兩股氣旋突然出現,自行沿著我的筋脈飛速旋轉,循環往複不止。


    “它們怎麽真的出現了?下午不是在做夢嗎?”


    氣旋的運行與我夢中毫無二致,讓我一時搞不懂,現在是不是依然還在夢中。


    我忍著強烈的不適,緊緊抓住橋欄,拚命穩住自己的身體,任憑它們在體內運行。不過一支煙的功夫,一個小周天循環下來,天旋地轉的感覺早已消失不見,天地間一片清明。


    晚風吹起,我隻覺腳底傳來陣陣涼意,不知何時左腳上的鞋子竟濡濕了一片。而我那隻打不開左手,仍有液體不斷滴滴答答的從指縫裏滲透出來。


    我的這些變化,常明自是沒有察覺。


    常明本來還坐在那裏笑眯眯的看著,初時見我三瓶啤酒下肚,便已醉態可掬,扶著欄杆想要嘔吐,隻等看我的笑話呢。沒想到不過一轉眼的時間,我便已清醒過來。


    他對此不禁暗暗稱奇:“糞勺子你的酒量雖然不咋地,但是醒酒的能力卻著實可以呀,你簡直就是酒場上的奇才!”


    說著又啟開了兩瓶。


    為何會發生這樣的變化,我心裏也是懵逼的很,不過我猜應該是和體內的那團氣旋有關。


    “看來我猜的果然沒錯!”


    我偷偷嗅了一下左手,果然有好大的酒氣。


    正是那運行的氣旋,把我剛喝下去的酒,通過手腳的經脈給逼出了體外,讓我瞬間恢複了清醒。


    想到這裏,我心中大喜過望。有了這個本事傍身,不就等於是千杯不醉了嗎?


    “這件事可得對外保密,跟誰都不能說!”


    我暗暗告誡自己。


    “本來我還擔心你酒量不行,喝不盡興呢!現在好了,咱倆可以痛痛快快的放開了喝。”


    常明的酒量著實不錯,仰頭又幹了一瓶。


    朋友喝酒實實在在,我卻在這方麵使了手段,不禁心中感到慚愧,連忙抓起酒瓶也喝了個底朝天。


    “好好好,咱們再來!”


    “糞勺子,我真不相信你小子平時不喝酒!”


    常明喝的興起,直接讓老板送過來一箱。


    “我真是第一次這麽喝酒!”


    “古人雲:酒逢知己千杯少!咱倆這關係不光是知己,在學校是有名的難兄難弟,即使是出了學校我們也是同病相憐!”


    我趕忙轉換了話題。


    常明不解道:“同病相憐?啥意思?”


    “唉,你這一退學,我在學校沒什麽意思,也不想上了!”


    “這兩天師傅要外出遊曆,我打算跟著他出去增長閱曆。”


    我歎了口氣說道。


    “出去見見世麵也好,你們要去哪裏?”


    常明問道。


    “聽他提了一嘴,好像是莫都市,聽說是個挺大的地方。”


    我如實回答道。


    常明聽罷眼神一亮,卻沒有追問下去。


    “你呢,你不是要出去打工嗎?去哪裏定了嗎?”


    我沒注意到常明的變化,拿起酒瓶子問道。


    常明啟開一瓶酒,跟我碰了一下,一口喝幹才說道:“隻聽說是一個南方的大城市,具體什麽地方我沒問。”


    “你這家夥心還是真大,這麽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問問清楚!”


    “反正都是要走,去哪裏有什麽區別?”常明再次抓起一瓶酒,說道:“娘的,老是看書上寫到別人怎麽怎麽樣闖蕩江湖,沒想到咱們兄弟也有這一天。來兄弟,今天這頓就算是我倆的壯行酒,希望將來的一天,我們也能相逢於江湖。幹!”


    “幹!”


    我被他的豪氣感染,忍不住熱血沸騰。


    管他明天要麵對什麽樣的風風雨雨,今晚有兄弟陪著就足夠了。


    你來我往,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喝下了五箱啤酒。


    我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喝到肚子裏麵的酒,早已全都被我排出體外,根本對我產生不了任何影響,所以無論喝多少都不會有事。


    但常明這貨的酒量卻著實驚人,三十瓶啤酒下肚,仍然沒有表現出醉態。人的胃部才多大,這已經遠非常人所能及。


    “糞勺,今天喝的真痛快,咱倆再要一箱咋樣?”


    常明眯著眼睛問道。


    我暗暗數了一下兜裏的錢,算著應該夠用,回應道:“隻要你能喝,哥們兒奉陪到底!”


    “那好,老板再來一箱酒!”


    常明衝著遠處招呼道。


    也許是我們的年齡看上去不大,也許是當晚的確喝的太多,坐在我們不遠處的大排檔老板跑過來,說道:“小兄弟,你們已經喝得不少,我擺攤多年,還從沒見過像你倆這麽能喝的。不過點到即止最好,再喝下去即傷身體又不安全。要我說今天就這樣吧,你們改天來了哥哥多送倆菜!”


    “糞勺,你說呢?”


    常明遞過來一個征詢的眼神。


    “改天我們再坐到這裏,就不知是猴年馬月了!”


    我心裏暗想。


    左右掃視一番,我腳下密密麻麻堆滿了酒瓶,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了,看來真是喝的不少。


    “好吧,就聽老板的。屁神,幹了這瓶中的酒咱們就撤吧。”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為友誼幹杯!”


    “為我們的友誼幹杯!”


    喝幹瓶中酒,我們才依依不舍的結賬離開。


    至於是誰結的賬,我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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