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齊走得瀟灑,隻留下一堆爛攤子給後麵的人。


    那些變異人此時已經沒了神智,身體還被注射過藥劑,在看到蝙蝠俠的那一刻,就隻想著將他殺死。


    奧羅拉既然跟蝙蝠俠暫時達成合作意向,便也跟他聯手一起將那些人製服。


    看著她打鬥時露出的身手,蝙蝠俠和一旁的戈登也都在暗中思量起來,那些沒被抓住的身份未知者,跟這個女人比起來能力怎麽樣?


    光看現在,即使是蝙蝠俠跟她對上,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沒法脫身,如果再來幾個同樣的人,恐怕哥譚就要亂起來了。


    他們都是經曆過黑暗時代的人,知道隻要有人起頭違抗法律,那些一直被壓製著的老鼠就會紛紛冒頭,到時候警力不足,超能者們就又要上場,造成的連鎖反應如雪球般越滾越大,最終誰都無法收場。


    戈登派出去的人很少,大部分人都被剛才那噴出的麻醉氣體弄暈,即使醒來也無法立刻行動。


    他們在半道兒上遇到了一個出租車司機,得知了逃出去的那個罪犯搶劫了他的車,要往市中心那邊去。


    瘋人院三樓中,除了這些被當做實驗體的超能罪犯外,包括謎語人在內的沒有超能力的病人全都不知所蹤,通過調查發現在他們拯救人質的途中,那些罪犯就被放了出去,外麵守衛的警員們也都被放倒。


    曾經在哥譚市胡作非為的罪犯們得到了自由,戈登不敢想接下來會是什麽情況。


    “夏普院長,您能跟我解釋一下,阿卡姆的實驗室到底是做什麽的?為什麽這些罪犯會被關在這裏?”


    事情終於告一段落,讓奧羅拉暫時待在瘋人院裏,其餘二樓和一樓的病人們也全都重新關回去,戈登這才有時間質問夏普。


    中年男人自從實驗室暴露後就沉默不語,即使看到那些罪犯們逃脫也沒有絲毫表示。


    “對於這件事,局長您還是不要過問為好,隻需要派人把那些罪犯抓回來,其餘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你說什麽?你私自扣押罪犯當做實驗體,這件事就不怕我告訴市長?”


    聽到戈登義正言辭的話,夏普嗤笑一聲。


    戈登看到他這種反應,眉頭一皺,察覺到不對勁。


    “看院長這麽有恃無恐的樣子,恐怕這件事情是市長的授意吧?”


    一道低沉帶有磁性的嗓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穿著黑色緊身衣的高大人影將夏普籠罩,帶給他極大的壓迫感。


    他神情有些緊張,似乎對蝙蝠俠很是忌憚。


    “你們別以為這件事隻有市長知道,這其中的水深著呢,把嘴閉上乖乖做你們該做的事,把人抓回來,別讓市民知道這件事,一切就跟之前一樣,哥譚市也還是那個和平的哥譚!”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們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戈登本來脾氣就爆,隻是年紀大了後收斂很多,此時聽到夏普這麽掩耳盜鈴的話,頓時就炸了。


    “那你想怎麽樣?把這事捅出來?那你讓市民們怎麽看?現在智腦能夠順利管理是因為市長和高層的威信,讓市民們相信在他們的帶領下,自己能過上好日子,這是哥譚如今安穩的根基,你是想把這個根基打破,然後讓哥譚回到原來的那種黑幫勢力爭鬥,犯罪者遍地的時候嗎?”


    夏普的一連串話成功讓戈登沉默了。


    他乘勝追擊道:“你們也不用太在意實驗的事情,本身那些人都是罪犯,利用他們做些實驗,最後的成果還可以幫助警方管理市民,現在已經成功研製出可以短暫提高身體素質的藥劑,不用多久就可以大麵積應用了。”


    “你說的成功,就是指這種神智全失,不分敵我的攻擊別人?”


    蝙蝠俠沉聲道,伸手指著已經被關起來的變異人們。


    聽到他的話,夏普沒有變臉,而是淡定地道:“他們隻是注射劑量過大,這才有副作用,以後普及的藥劑當然不會是這樣。”


    “夠了!我不同意這種利用犯人進行人體實驗的操作,他們也是人,也有人權!我回去會向上麵反應的,現在這裏先由我接管,院長您就先跟著警車回警局吧。”


    戈登沒理會夏普的抗議,直接揮揮手讓警員們帶人離開。


    現在在場的人裏還有一個看似無關的人員。


    戈登和蝙蝠俠這時候才有時間跟這位心理醫生談話。


    愛德華在謝齊揭穿他過去經曆後,便一直老實待著,戈登派了兩個警員看管他。


    “溫斯頓醫生,剛才那人說的話是真的嗎?”


    戈登麵色嚴肅,鏡片下方的眼睛含著打量。


    這位有名的醫生麵帶微笑,似乎沒有察覺出自己大難臨頭。


    “局長先生,那可是個綁架人質的罪犯,還是個精神病人,他的話您怎麽能信呢?”


    “哦?可是一開始你不是說他的精神正常嗎?”


    “我可沒這麽說過,隻是說他表現地非常正常,實際他是個精神病態者,這類人沒有同情心,慣於說謊,喜歡戲耍別人,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構陷我,但我的經曆在智腦那裏都有記錄,如果我真的像是他說的那樣殺了那麽多人,此時怎麽還會好端端地站在您麵前。”


    他娓娓道來,不疾不徐地向兩人解釋,沒有被人懷疑的氣憤,似乎還帶著點兒好笑。


    “那你的女朋友現在在哪?我們可以和她聯係嗎?”


    蝙蝠俠站在一邊出言問道,愛德華點點頭,衝他笑著說:“她現在就在我家裏,最近我們吵了一架,她心情可能不太好,也許會不接電話。”


    雖然從愛德華口中問不出什麽,但戈登還是決定把人帶回警局,等事情調查明白,確定他是清白的後再放人。


    可沒等他們離開阿卡姆,來自市長的電話就當頭給了他一棒。


    蝙蝠俠見他接完電話後就一直沉默,開口詢問。


    戈登緩緩轉頭,看向仍笑吟吟的愛德華·溫斯頓。


    “看來您收到了不愉快的消息。”愛德華說道。


    “那可以放了我嗎?接下來還有病人在等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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