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的客人們興奮的眼裏冒著精光。


    沈長明和沈爻被醉香樓的人給押著帶了過來。


    四周緩緩升起一個柵欄,這是元家特地打造的機關,除非決鬥結束,留下了最後那個人,不然被困在裏麵的奴隸別想逃出來。


    夙柔的匕首被他們給拿走了,現在就隻能赤手空拳的論體力了。


    還不等那管事宣布開始,就有一男子張牙舞爪的朝著沈長明撲了過來。


    沈長明一隻手抵著對方的腦袋,另一隻手便打算捶下去。


    沈爻說,“這些奴隸都隻是普通百姓,不可動手!”


    沈長明身子一僵,“不讓我打那做甚?”


    人家都發起進攻了!


    “噗嗤”背後傳來聲響,沈爻和沈長明看過去的時候便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夙柔一拳砸在一個男子的麵門上,男子的臉迅速一片血肉模糊。


    沈爻皺起眉,“夙柔!”


    他話音剛落,她便又朝著下一個人衝了過去。


    其他奴隸被嚇得四散逃開。


    夙柔蔥白的手指上滴落著鮮血,她說,“本想同醉香樓做交易,但現在看來,他們是沒打算就這麽讓我來交換他們,與其這樣,不如殺一條血路出來,反正都救不了他們了,幹脆拿他們來救自己。”


    沈爻大腦一片空白,聽了她的話,這的確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可是他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可他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夙柔一拳一拳的砸在奴隸的臉上,她側臉,眼中是無盡的冷漠。


    “你現在不是高高在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丞相了,要麽,他們下手為強殺了你跟沈長明,要麽,我們殺了他們踩著屍體從這裏爬出去。”


    方才沈長明被偷襲已經印證了她的話是對的。


    沈爻從前雖然討厭夙家的人,可是卻是真心的為了百姓著想的好丞相。


    是非對錯,在他眼裏,就隻求一個公平公正。


    眼前的夙柔,有點兒讓他心生厭煩。


    這是沒由來的……


    “啊!!”耳邊傳來沈長明的慘叫,將沈爻的思緒給拉回神。


    幾個奴隸合作控製住了沈長明的四肢,張嘴在他身上咬著。


    這些人倒是聰明,知道一起合作先解決掉最大的麻煩,然後他們在山裏內鬥。


    沈爻將沈長明身上的奴隸給拎起來扔到了遠處。


    “老幺,擒賊先擒王。”


    沈爻明白沈長明的意思,他將還要衝上來包圍自己的奴隸給打散,騰空而起腳踩柵欄打算借力從下麵躍上來去抓管事的。


    可他瞧見,站在管事身邊的阿肆早已架起弓箭對準了自己……


    “嗖”阿肆手中的箭衝他射來,沈爻在半空中並不能躲開,關鍵時刻,從另一邊射來一支箭將阿肆的箭給直直頂開。


    醉香樓的客人發出不滿的唏噓聲。


    “何人敢攔阿肆大人的箭!吃了熊心豹子膽!”


    “看的盡興呢,當真是掃興。”


    眾人七嘴八舌,都在找方才那支攔路箭是從哪兒射來的。


    “南國想死嗎?”一道沉悶有力的嗓音響起。


    夙遲勒然英姿,長發被金冠束著,手中拿著的正巧就是一把弓。


    他清冷的目光掃視一圈,醉香樓內再次禁聲


    這次安靜,是他們真的怕了。


    夙遲怎麽會在這兒?


    這個問題想來是現在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夙遲看向管事,眸光一凜,氣勢磅礴。


    “把人放了。”


    隻四個字,便給人無盡的壓力。


    管事的雖然麵上還是淡定的,可額上冒出來的那細密的汗液已經出賣了他。


    “夙少將軍,今日之事並非我們醉香樓主動挑起,是夙姑娘說她願意留下來替換那些奴隸……”


    這管事的解釋顯得蒼白無力。


    夙遲說,“門外已經被我重兵包圍。”


    管事的作揖鞠躬,“我這就讓他們把夙姑娘給放了。”


    夙遲再次開口,“我說,所有人。”


    “是,我這就把所有人給放了。”


    沈長明頭發淩亂,衣衫不整,還沒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麽情況,詢問沈爻,“夙三爺為何會出現在這兒,他剛到南國就趕來救我們?”


    沈爻悶聲回答,“先出去,我改明兒再跟你解釋。”


    醉香樓的那些客人,從裏麵出來的時候都客客氣氣的衝夙遲作揖,模樣和和氣氣的,要多溫順就有多溫順。


    這麽多人,無一例外。


    一直守在外麵的元溫看著有人陸陸續續的從醉香樓裏麵出來,眸子在人群中不斷的搜尋著夙柔的身影。


    “柔柔!”


    見夙柔從裏麵出來,元溫衝了上去。


    “怎麽還有血?醉香樓的人傷了你?”


    夙柔抬手看了看,手背上帶著血痕,但這不是她的。


    “沒受傷,不是我的血,可是你聯係了我三哥?”


    元溫心疼的捧起她的手,“不是,是夙三爺帶兵回南國的時候,恰巧碰撞見了我,知曉立在裏麵,便從房簷上找了個窗戶翻了進去。”


    沈長明聽到,便說,“回?他是南國人?”


    元溫搖了搖頭,“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們說,不過等夙三爺從裏麵出來,你們問他便是。”


    夙柔被沈爻先給送回了夙府。


    夙府的燭光一直亮到了天亮。


    夙萬麵色陰沉,對夙柔昨日偷摸跑出去的事情感到不滿。


    夙遲解決好一切回來的時候,院子裏的氣氛還是凝重的。


    夙風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愣是一句話也不敢說,瞧見夙遲邁過門檻兒從門外進來,給他使了個眼色。


    大概意思就是叫他說話小心一點兒。


    夙遲“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夙萬跟前。


    夙萬麵色不悅,“你倒是還知道自己犯了錯,可知道你錯在了哪兒。”


    夙遲說,“不該沒告訴你我手裏有兵權。”


    夙萬炸毛了,“砰”他一掌砸在桌子上。


    “是這個原因?!老夫竟不知你有這樣大的本事,背著老夫在南國混的身居高位!”


    夙遲的目光瞥了一眼坐在一邊的元溫。


    元溫心虛的挪開視線。


    夙柔說,“阿爹,此事,三哥也是為了我們家著想。”


    夙萬氣的麵紅耳赤,“他著想個屁啊!他跟你比,才是真的叫老夫的臉蒙羞!”


    “將……”三夫人季氏欲要開口勸阻,被夙萬給擋下了下麵的話。


    “去院子裏跪著。”


    夙萬也是心疼他們這幾個孩子千裏迢迢來跟他團聚,不然按照他的脾性,定然要把夙遲給打的皮開肉綻再去罰跪。


    夙風怕自己跟著一起挨打,想勸勸夙萬的話到了嘴邊就咽了下去。


    夜幕降臨,夙遲的身影依舊跪在院子裏屹然不倒。


    三夫人季氏瞧著心疼,偷摸帶了兩塊糕點和水給他。


    季氏蹲在他跟前,將糕點遞到他嘴邊,“老三,你一天沒吃東西了,昨夜醉香樓的事兒你也忙了一宿,你阿爹可沒說不讓你吃東西喝水啊,好歹吃一點。”


    夙遲麵色陰沉,“夙柔在哪兒?”


    季氏愣住,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想起來了夙柔。


    “小姐這會兒應該在房內,你若是找她,我將她叫來。”


    夙遲麵色冷漠,“不必。”


    夙遲在院子裏跪了兩天,到了第三天清晨的時候,季氏實在是心疼的緊,去跟夙萬求了情。


    這才讓夙遲起來。


    跪了兩天他的膝蓋早已沒了知覺,起身的時候一個趔趄差點兒沒站穩。


    好在是夙風及時扶住了他的。


    “你這次惹阿爹確實不高興得很,阿爹在書房,你去同他好生說說,你人能回來就是萬事大吉,阿爹不會太刁難你的。”


    夙遲兩天沒進食進水,沙啞又虛弱,他抓住夙風壓低聲音問道,“夙柔是怎麽回來的?”


    夙風眼裏遲疑了一下,“你這是何意?小妹她就是被元家的人找到護送回來的啊。”


    夙風突然笑了下,“你還懷疑回來的這個不是小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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