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打鬥,出招瞬間就被破解,三人才知武功低微,根被不是對手,可早已預謀好,設下陷阱一直引誘著他往林子去,雪飛寒卻樂在其中,跟三個乳臭未幹的毛孩戲耍,隻出微微的力道可以抵擋便行,等下都要死,遲一點沒有關係,反正司徒老兒已經抓住。


    衝進竹林,雪飛寒站在原地沒有邁出一步,開始觀察四周,片刻後才往裏麵走去,四周飛出幾十支箭,縱身躍起踏竹扶搖直上,突然觸碰機關一張大網灑下來,剛落地箭再次射出,提起內力震開所有的一切,就連一旁的竹子也連斷數根,巨大的木樁迎麵而來,提起劍斬下去,大步往前一邁卻踏空,地麵出現大坑,鋒利的竹節直直對著,身輕如燕輕觸竹尖,立馬再次躍身而起,剛落地三人就在眼前,竹林中央一塊空曠的土地,並沒有著急著對付他們,做的卻是把麵罩摘下,歎氣之餘甩出披風,剛邁出一步就被打斷,抬起的劍直對自己:“閣下的武功了得,可你抓了父親,還妄想滅我全族,這樣的做法實在可惡,我司徒家究竟什麽地方得罪於你,須這般對待”


    揮動著手中的劍,斜眼看過去:“我可沒興趣跟你們講對錯,隻有唯一做的事情,就是讓你們死”,話音剛落身影出現在麵前,猝不及防的一劍斬下來,幸好是斷劍,舉起劍還能抵擋,可接連著踢出的腿就沒能擋住,撲上來的姑娘招式凶猛,運氣左掌打出,飛出數仗遠,落地時還吐出一口血,實力懸殊之大,三人望塵莫及,可見得出雪飛寒並未用心,還在戲耍三人般的胡鬧。


    兄弟二人雖配合默契,招式行雲流水,三個字快準狠,但在他的眼裏隻不過是兒童般的雜耍,還值不得自己出招相對,連抵擋也變得無趣,百餘招的交手,僅僅隻是微微移動身形,沒有興趣再等,握緊劍柄揮出一劍,直接震懾當下,三人受到重創,單膝跪地依杖著手中的劍,麵部表情驟變,眉頭緊鎖汗滴直流,麵前的人是無法戰勝,就連逃跑也變成奢望。


    馬蹄聲震耳欲聾,帶頭的人是馬通,大隊人馬出現在眼前,靈機一動的三公子,邁步走在二人前,收起手中的劍,裝出一副平淡無奇的姿態,咧嘴傻笑:“閣下武功卓絕,但可否與我賭上一賭”,話語剛出,實在引誘他的興趣,收起手中的劍,露出笑臉伸手摸著下巴:“小屁孩,想要賭什麽?你又能以何為賭注?”


    “我們深知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始終不相信你能殺掉我們,不如就這樣,閣下出一招,我不躲也不避,假如我還能活著,你高抬貴手放我們走”,其餘兩人想阻止他,卻還是被他推向兩旁,仰頭大笑起來:“你這廝是在跟我談條件嘛?你們有資格談嘛?”,跟著他一起大笑起來:“大人既然小看我等,又為何不敢賭,難道是不相信自己的武功嗎?”,話語中帶著挑釁,正和他意。


    看了一眼身後的手下,怎麽能在這個節骨眼丟麵子,不論怎麽說也是二檔頭,不能在這裏失了官風,握著劍鞘背在身後,微仰著頭蔑視的看過去:“我隻出一掌,你能擋下不死,就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跑,能逃得掉就算你們的命”,伸出手用內力吸過馬背上的包袱,點上香插在地上,舉掌運氣:“接好了,小毛孩,別說本大人以大欺小”


    立馬把兩人推向兩旁,紮緊馬步放下手中的劍,準備接受這一擊。


    運氣間周圍大風四起,就連身後的竹林也受到影響,手下們紛紛抬起手臂擋在眼前,隻有馬通才能明白,接下來的一招會十分可怕,不管能否接住,無疑的將會是很大的代價,一掌打出,能夠感覺到可怕的力量襲來,可說道就一定做到,攥緊拳頭寸步不移,一瞬間穿過身體,在自己沒能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傳來劇烈痛感,可隻能忍住,全身發抖搖搖欲墜,收掌的動作也變得緩慢,摩擦數次手指,不樂意的稱讚起來:“是挺不錯,小毛孩能接住我一掌,讓你跑,香快燃盡了”,背起手十分不悅,剛才的一掌已經用出六分力,卻沒能殺掉他,可話在前頭決不能食言。


    兩人立馬架起他,拚盡全力的跑,馬通走上前,下跪雙手舉著寶劍,左手用力甩出,劍立馬飛出擦過臉頰割下頭發,雖然插在地上,可劍刃已經出現不小的裂紋,語氣加重:“不看著司徒老兒,你追著我來幹嘛?”,十分怕他頭也不敢抬起,語速很快:“不知大人何意,屬下也是才趕到,奉秋公公之命帶劍來交予大人,先行大漠未見大人蹤影,便一路追趕來蜀洛城,途中相遇將軍府之人,看形勢匆忙著急趕路,一心隻想見到大人,便沒有上前詢問”


    伸手接過劍,遲疑的皺起眉:“你話語講的是未曾與我謀麵?那這幾日的馬通,是我眼瞎了嗎?”


    馬:“大人,屬下確實剛與你見麵,你說的話我也不太明白,幾日來,快馬加鞭一直找尋大人,為的就是盡快能夠見到大人您”


    思酌片刻,目不轉睛盯著他,開始慢慢醒悟過來,外貌可以一樣,行為可以模仿,聲音也能學習,但是馬通的性格是不易效仿,他的尊重,他的忠誠,立馬捏緊拳頭,開始不停的回憶,半月前接到信,離開雪山剛進無雙城便遇到接應的人,拿到第二封便前往沙漠找尋天煞七童,一連串的事情發生,順理成章似乎是比想象中容易。


    立馬怒起來,大吼起來:“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我被人算計了,可惡”


    馬通站起來掏出書信遞上,立馬就打開看,字跡一樣手法一同,可是章印不同,完全不同。更加雷霆大怒,全身散發出內力,壓迫感殺氣一同襲來,周圍的一切跟著搖動,拔出劍揮出,劍氣斬掉一大片竹子,順勢舉在空中,光芒照射在劍刃上,耀眼奪目


    “老朋友,五年沒見,你過得還好嗎”


    轉身對著馬通:“你說路途上遇到將軍府的人,並且還在趕路?”


    握拳行禮:“是的大人,還是你厭惡的秋茹冰帶頭”


    大笑起來:“果真如此,竟然被人算計,你才是馬通,怪不得那人敢在我麵前提及她”


    收劍進鞘:“你帶來何數人也?”


    “稟大人,一千有餘”


    甩出披風:“按你所知,剛才三人的實力,須幾人可以拿下?”


    “看的出三人武功並不高強,加之跟大人打鬥一番,小的說錯話,應該是用全力對付玩鬧的大人,其中一人還受到大人一掌,屬下帶人前去,不出十人便可手到擒來”


    聽完這番話,顯的不太高興,語氣也變掉:“我講的是你派人去,而非讓你前往”


    還在思索中就被打斷


    “讓二百人前往,既然一掌沒打死他,就給我抓活的回來,真是讓人氣憤”


    深吸一口氣,平靜下心緒:“馬通,多久沒見到我了?”


    抬起手指揮下屬前往追尋,立馬側身回稟


    “上次一別已是五年,大人離開皇城時就是最後一麵,雖然過去這些年,大人絲毫未衰,一如既往的英姿颯爽,不輸當年半分,屬下也遵行大人之言,輔佐聽命於秋大人”


    開心的笑起來,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罷了罷了,歲月不及當年”


    伸出手拍著他的肩膀:“剛才的胡鬧應該不盡興吧?就算五年過去,還能知道我的往常嘛?”


    一個手下遞上盒子,打開以後,裏麵是酒壇跟杯子,精致的瑪瑙盞,雪飛寒的專屬,陪伴他足足十餘年,接過便一口飲盡,深呼出一口氣:“不錯的感覺,猶如回到皇城一般,身旁有你這樣知心人,難得可貴”


    彎下腰


    “大人待我如同手足,從小栽培,育我養我,這條命本就是大人的,隻不過敬犬馬之力,望大人能夠擔待”


    順勢拿出包袱裏的饃遞上,先是冷笑一番,接著拿起來吃,腦海裏浮現出當年的場景,曆曆在目,打贏這場仗便可封官加爵,可糧草不足有力無心,馬通遞上僅存的羊腿,身邊還是一群肚子呱呱叫的士兵,雪飛寒接過看了許久,又遞了出去:“你們大夥分著吃吧,明天的一仗,我帶頭,你們盡可能的保護自己,留下命來回皇城,大魚大肉的慶功,我吃這個便行”,拿起地上沾有塵土的饃,大口大口咽下,囫圇吞棗一般,端起酒壇大口大口往裏灌。


    把麵罩戴上,捏著手裏的劍,邁出幾步上馬


    “剛才的戲碼著實不讓人盡興,接下來就去追他們,我讓你看看什麽才能稱為打鬥,算計我的憤怒暫且壓下,接下來將會是一場廝殺,敢這般對我,我讓他們誰也別想活著走進皇城,這樣的恥辱不應該出現在我的身上,失敗,從來不是我雪飛寒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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