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掀起的樹葉全部停在半空,周圍如同靜止一般,聽不到任何聲響,幾人眼珠子轉動著看著對方,可身體卻無法動彈,用力也邁不出一步,耳邊聽到一個聲音傳來—這是劍招起式,用強大的內力完全壓製住一切,別試圖想用內力跟之抗衡,把心靜下來,別妄想用內力相對,一瞬間就會被這股內力震傷五髒六腑,這隻是剛剛開始。


    沒有放下手中的劍,內力還在不斷湧出來,直逼五人而來,一道劍氣瞬間襲來,身體就像被攔腰斬斷一樣,身體可以感受到疼痛,可還是動彈不得,已經超乎幾人的想象,沒想到天枯道人,修為如此之高,放在當下,能夠擋住這一劍的人真是屈指可數,這一劍看來已經認真。


    刀曉蝶的武功跟北陵子比,可謂是天壤之別,原來一直在隱藏自己的武功,之所以遲遲不用劍,為的就是不想亂殺生,跟在天枯道人身旁足足二十年,這一把劍磨得無比鋒利。


    劍往回拉,接著閉起雙眼,揮斬向幾人。


    終於凝聚好內力,揮劍相對破除壓製,接著揮舞劍直刺出去,大聲吼出:“這就是關鍵的一擊,勢必要擋下來”


    幾人站在身後紛紛出掌把內力傳輸到他身上,已經完全顧不上剛才的疼痛,再接不下這一招,恐怕真的會喪命於此。


    兩股劍氣對在一起,不分伯仲,刀曉蝶開始微微往後退步,幾人的內力合並在一起,變得強大起來,可相比起內力,又怎麽會輸給他們,左腳邁出紮穩馬步,左手運功推向劍,立馬震飛幾人。


    好家夥,幾人沒能夠擋下來,立馬飛向各處,兩名弟子那接觸過這樣的武功,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是傷,兩位長老也隻能勉強站住,可嘴角的血已經完全出賣他們,看著眼前年輕的女子,萬般沒能想到,會敗在這等小輩之下,但也不得不承認天枯道人的受教,看來並非崇陽宗劍宗有名,江湖上還有許多無名的豪傑存在。


    扭頭看向北陵子,雖然還穩穩站立著,再看他握劍的手,顫抖的無法控製,劍刃上已經隨處可見的缺口,腰間白色腰帶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無法想象他剛才經曆怎樣的折磨,就在劍氣襲來的一瞬間,為了保住大夥不受傷,用出最後的氣力推開幾人,就連自己的徒兒也是因此才受到重創,兩股內力交錯在一起,他們怎麽能夠抗得住。


    孫吳兩位長老看這架勢,根本不是對手,可也不能直接丟下他們不管,握起劍走步履瞞珊的走向他,突然單膝跪下,開始狂吐血,咳喘不斷,雖然沒能夠用內力擋下招式,結果全部用身體硬抗,無數道劍氣穿透身體,貫穿全身每一寸。


    這一招劍法,從一開始就難以招架,從開始出招,就沒打算讓對方能夠活下去,這樣的劍法,用出來就是必殺死對方,不會讓其再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睜開雙眼的刀曉蝶,看著眼前的五人,並沒有愉悅,相反確實愁眉不展,接連歎著氣,抬起手中的劍,攙扶著北陵子的兩位長老,大驚失色起來,難道說她還想再用一劍,這麽冷酷無情,直接就要取人性命,這跟道家所悟之法截然不同,為何要痛下殺手。


    把劍收回劍鞘,開始緩慢走向幾人:“看來你們幾人並非等閑,竟然能夠接住我兩劍,值得讚美”


    背拿著劍,看到北陵子已經沒有任何還手之力,故意伸出右手掌,來回嘲諷著:“既然不能再用劍,那接著過拳掌之功,站起來”


    握住胸口艱難的說話:“自知不是師妹的對手,何必再逼下去,若是真想殺我,那就請動手吧,死在你的手裏無憾,既然已經得到師傅真傳,那就有了傳人,多少我一人也無妨”


    看著他表麵是服軟,可話語卻是咄咄逼人,像是求饒於自己,又根本不服氣,簡直為他的無能感到羞愧,完全想不明白他為何是自己的師兄。


    昂首挺胸,姿態高傲,語氣加重:“既然你沒法再跟我比試下去,那我自然也不會勝之不武,強人所難,如果再出一劍,確實可以殺掉你們幾人,可這有損師傅顏麵,你還是感激他們幾人,不然你早就死了”


    忍住傷口的疼痛,艱難的站立起來:“師妹剛才已經高抬貴手,如果兩招劍法,都是用在我的身上,那現在就不可能跟你講話,為了能夠一擊將我們所有人擊破,而把每一劍的威力增大,如果這樣的劍招對的隻是我一個人,那我可能已經被切成七零八碎,我承認不及師妹一半的武學,自愧不如,有損師容”


    立馬抬起手打斷他:“好啦,跟老頭子一樣囉嗦,懶得聽你解釋這麽多,要是覺得現在還不服氣,你可以直接亮招,我絕對不說你無能,隻要能夠勝我,絕不再糾纏你”


    強大的殺氣襲來,幾人根本不知道該怎麽應對,北陵子服軟也沒用,看來又隻能繼續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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