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之上,兩人醉酒當歌,聊的十分投入,在這偌大的閣樓上,僅有這一桌在吃,並且隻有相坐的兩人。


    放下手中的杯子,男子立馬開懷大笑起來。


    :“你說你,我們上次一別,已經是八年之前,記得當時你的,並沒有現在這般清高,冷的像座冰山,讓人無法親近”


    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呼出氣的同時已經將手掌放在桌子上,因為現在的身體不同,沒法在眾人麵前露麵,隻能這樣在背地裏努力,沒法把一切張揚出去。


    :“現在的雲國並非是你我看到的樣子,據下麵的人來報,金家已經徹底失敗,現在沒有任何城主可言,都變成了利用的把柄,之所以這次燈火大會,能夠辦得如此隆重,為的就是將其他城的勢力聯合起來,然後共同對付龍國皇城”


    性格急躁的他,此時卻變得異常冷靜起來,端著手中的酒壺,開始往陽台走去。


    從這裏往下看去,已經能夠俯視半個雲國城,看著下麵的街道,燈籠掛滿屋簷,像一條條火龍盤在街道上。


    閣樓上,被許多高手團團圍住,起樓層內,還有重兵把守,兩人在這裏可是相當放心,完全不用擔心有任何人能打擾到,就算說話也能完全放開,沒有任何顧忌。


    站在護欄邊上,端起酒壺猛得往口中灌進一口大酒,雖然炙熱的有些難以下咽,可還是忍住氣,用力的吞下去。


    :“這裏還真是變化無常啊,從小便看著它一點一點的變化,直到現在這樣繁榮昌盛的景象,我們卻隻能這樣呆呆看著,到變成現在這樣,還等著我們收拾殘局,你我還真是不該這樣活著”


    側過臉頰的瞬間,眼神中所透露出來的,完全隻有了興奮,隻是對上一眼,便能夠感覺到不好的氣息,現在他這個樣子,完全讓自己坐立不安,可就在自己打算出言安慰時,他手中的酒壺已經被完全捏碎。


    手掌被碎片劃破,鮮血順著手臂流淌,直到血順著衣袖滴下去,一滴一滴落在閣樓的木板上。


    眼神已經有了改變,從貪婪的欲望,變得充滿仇恨,用力的瞬間,把手中的瓷片捏得粉碎。


    左腳移步,轉過身來。


    :“從兄長聯係我的時刻,我便已經猜到你的心思,之所以還敢這樣冒死前來,為的就是找尋答案而已,一個完全屬於我們金家的答案,為此,你我才會背負這樣的使命,與城主之位無緣,與帝王君主之命,相錯過,可,我們並沒有任何怨言”


    抬起手往外甩出去,手上的血完全灑在柱子上,重重的打在上麵,使整個樓閣顫抖起來。


    :“祖上所傳授我們的東西,就算是死的那一天,也絕對不能忘記,高祖曾今說過,至於現在能夠站在這樣的位置,並非使用武力的壓迫,來讓所有城民跪於自己腳下,用些婀娜奉承的話,保住自己的地位身份”


    又重重的砸上一拳。


    :“是讓其追隨自己,尊重自己,仰慕自己的人,從心底由內而外的決心,認為這將是唯一能夠感受到愛的決定,正是因為如此,雲國才能做到屹立不倒,並且城民上下一心,為的就是看見更美好的未來,所以我們才會避免一切戰爭,竭盡全力的保護著他們的安危”


    手掌的鮮血不停的往外流,因為運功的影響,變得加重起來,守在一旁的人,看到這樣的情況,本來打算衝上前來保護,可當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氣,卻隻能望而止步,沒有敢上前的意思。


    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向他。


    :“我自然能夠明白兄長的意思,你我沒有資格坐上雲國的城主,作為偏家的你我二人,雖然有著血統,但是沒有這樣的名分,一旦有這樣的欲望,那就隻能任命為篡位”


    坐下來的瞬間,終於感覺到壓迫感,此時才完全明白過來,為什麽他會讓這麽多的人聞風喪膽,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身份地位,更多的是他這一身的本領,以及他所處事情的應對方式。


    換作是其他的人,可能不及他三分,這才是他真正可怕之處,鮮血淋淋的手捏著酒杯,對著他就開始敬酒。


    :“兄長大可放心,雖然帶著兵馬不足萬餘,可我用項上人頭保證,必定會將金家的位子搶過來,就算會死,也在所不惜,因為這就是我們所活下去的意義”


    看著他如此堅決的態度,相信自己並沒有看錯人,立馬雙手舉著酒杯回應,卻被他用手攔下來。


    :“你可是我的兄長,即便你我都貴為公子,可也需遵守尊卑之禮,我可不敢輕易違之”


    因為聽到上麵的動靜,蹭蹭的往上麵趕來,不顧守衛的阻攔,徑直的衝向樓頂,拔出武器的瞬間,就打算立馬出招相對。


    沒有及時攔下他,眼看著就快要傷到堂弟,伸手想去阻擋,可已經為時已晚,被他直接出手捏住脖子,舉在半空之中。


    作為自己的貼身護衛,武功上並沒有什麽好說的,可礙於身份地位,從小就想奴隸一樣伴在身邊,就算自己死,也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公子。


    但在他的麵前,實力還是懸殊太大,在這樣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還能在瞬間就製服他,因為知道他的身份,隻是一心為了保護主子,才會如此衝動,所以並沒有打算殺掉他的意思。


    重重的往一旁扔去,背起雙手冷笑起來。


    :“兄長身邊,能有如此忠心的仆人,還真是令人羨慕,那像我,隻有這群木魚腦袋相伴,完全沒有可交心的人”


    雖然被打得吐血,可還是忍住疼痛,翻滾身子護在他的麵前左手捂著胸口,咳喘著開口講話。


    :“公子,您沒有受傷吧?屬下來遲,還望恕罪”


    對上眼的刹那間,莫名的壓迫感已經襲來,整個身體無法動彈,可卻沒能感到殺氣,看來隻是一場誤會而已。


    伸手指向忠心的手下。


    :“兄長能有你相伴,真是三生有幸,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可還是應該再一次告訴你,金家五公子之一,金禹便是我”


    聽完以後這才完全被嚇到,金家五公子,一直有所耳聞,也曾見過幾人的,可金禹金岷兩人,因為長的一模一樣,從來沒有區分他倆,隻是聽聞過兩人的實力超群,無論是在武功造詣,或是政權之上,行為處事都是出類拔萃的。


    但就在兩年之前,從傳聞中,才得知那種恐怖的事情,金禹憑一人之力,便能把敵對的城軍,三千將士逐一解決,而且隻用了短短十天的時間而已。


    不停的哽咽著口水,看來是自己的莽撞,這一次犯的錯可不小,接下來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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