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躲在胡同裏,宋二郎對她道:“你想辦法把秋生引過來。”


    麥穗氣呼呼地問他:“他現在六親不認,神氣得很,二郎哥找他幹什麽?”


    宋二郎問:“怎麽?他惹你生氣了?”


    麥穗憤憤地道:“哼,不就是我歇了一天,他愣是扣了我一天的工錢。他們都那麽有錢了,還這麽摳。我還是他堂姐呢,六親不認的東西。”


    宋二郎點頭:“那就是個白眼狼。”


    宋二郎看她這樣,計上心頭,道:“我就是看不慣他,你抽空引他過來,別讓人看見,我套麻袋揍他一頓,給你解氣。”


    宋麥穗聽了心動不已,連忙道:“二郎哥,小秋生有什麽好打的。要不你把三丫套麻袋打一頓吧?那才解氣呢!”


    宋二郎何嚐不想,做夢他都想,奈何這丫頭身邊一直跟著個女人,據說身手了得。


    他看了麥穗一眼,:“你能把那死丫頭單獨弄出來嗎?”


    麥穗搖頭:表示不能。


    她別說約人,和那賤丫頭多說兩句話拉拉近乎的機會都沒有。


    家裏這麽忙,死丫頭啥都不幹,甚至她還看到她躲在房間裏喝茶。


    懶貨!


    宋二郎白她一眼,“那就先揍小的,大的以後再找機會。


    於是宋麥穗又回去了,趁著秋生上廁所,騙他胡同裏有隻小狗。


    秋生早就想養隻小狗,聽了自然心動,本來秋生還說回去和錦芳打個招呼呢,


    是她說怕小狗跑了,悄悄去,要是讓別人發現了,跟他搶怎麽辦?


    隻是當秋生跑進胡同,等待他的就是長衫兜頭,然後宋二郎抱著他就跑了。


    “我就看到二郎哥捂著他嘴,抱著跑了,我就回家了。嗚嗚嗚,我不知道他們去哪了,問我我也不知道。嗚嗚嗚……”


    “哐當”


    老宋家大門被宋錦繡一腳踹開。


    “誰?”


    被驚動的宋家人紛紛從屋裏出來。


    宋錦繡衝一鳴一點頭,“搜。但凡能藏人的,不管是箱子櫃子,都給我撬開。”


    既然裏正來看過,沒有發現,那也可能是被藏起來。


    “是,小姐。”


    一鳴一揮手,家裏的家丁仆婦七八個人拿著火把就衝進去一陣翻找,土匪似的。


    因為大小姐說了,救出小少爺,有賞,抓到宋二郎,有賞。


    他們剛來到新主家,也急需立功掙臉麵,自然分外賣力。


    “死丫頭,你想幹什麽?抄家呀?”宋大石用拐杖敲著地“咚咚”響。


    宋錦繡冷著臉,對他用上拐杖了毫不在意。


    其實宋大石拄著拐杖也是裝給人看的。


    上次在春生家門口鬧那一出,他也覺得丟人,可人都丟了,能怎麽辦?


    於是他就拄上了拐杖,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表示自己受打擊了,傷心,意冷。


    他的意思是,我都這樣了,一把年紀了,你們能拿我怎麽樣?這就是典型的滾刀肉,倚老賣老。


    “怎麽了?怎麽了這是,啊?你們翻我東西幹什麽?你個黑心爛肝的賤丫頭,吃了熊心豹子膽你?你要逼死親爺親奶呀?”


    宋老婆子在屋裏一邊咒罵著一邊護著她的箱子。


    宋錦繡就站在院子裏,火把忽明忽暗,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但她卻能看清楚周圍的一切。沒人知道,她的視力有多好。不說夜能視物,但凡有點光,她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宋大石老兩口呼天搶地,卻眼神遊移不定。


    宋大柱夫妻倆,一臉無辜,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對闖入者憤恨又委屈。


    錢大丫抱著自己的小箱子趴在床上一動不敢動。


    沒了一隻手的宋四柱,站在門口暗影裏,猶如蟄伏的毒蠍子。那眼神看著自己,仿佛準備隨時來一下子。


    宋錦繡沒空搭理他,更不懼他。


    他冷聲問宋大石:


    “宋二郎呢?他去哪了?”


    “能去哪啊?二郎不是在書院呢嗎?他都沒回家你找他幹什麽?”


    宋老婆子把抱著的包袱,塞進懷裏。指著宋錦繡叫嚷著。


    宋大石也冷聲道:“大郎二郎都在書院備考,哪有時間回家,孫寡婦和你爹分出去了,住在隔壁西廂房,你要找他們,就去隔壁。”


    宋二郎沒回來?


    宋錦繡盯著他看,這兩個人絕對有貓膩。


    如果不是心虛,為什麽撒謊?


    還有她這麽闖進來,這倆人竟然沒有鬧?


    又解釋二郎沒回來,又解釋孫寡婦渣爹分家了,還要把她支走。


    家裏鬧得這麽亂,竟然沒有追究,這麽好說話的嗎?


    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宋錦繡運功至雙眼,卻覺得眉心猛跳,雙眼刺痛,模模糊糊看不清。


    她知道,今天上山她就用了異能。回來又用,這是神識使用過度引起的。


    異能暫時用不了,一陣翻找亂找,什麽也沒發現。宋錦繡越發著急。


    家裏沒有,宋二郎也不在,他會帶小弟去哪?


    天越來越暗,宋錦繡越發不安。


    宋錦繡揉了揉眉心,“一鳴,審這倆老東西。”


    “死丫頭,你個天殺的,你說誰老東西呢?”


    “你敢動親爺奶,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宋錦繡冷哼,“是嗎?不能動你們,那我動他總可以了吧?”


    宋錦繡說著,一把抓過宋五郎,交給一鳴。


    “說,二郎把我弟弄哪了?我數到三,你們要是不說,我就砍他一根指頭。一……”


    宋老婆子麵容扭曲了一下,又故作鎮定。


    宋大石則驚訝地問:“啥?秋生不見了?哎呦你也不早說?這孩子都不見了,你們還不快去找?


    咋滴了?懷疑我藏起來了嗎?簡直是胡鬧,浪費時間,我是他親爺,我藏他幹什麽?”


    村裏找人的動靜鬧得這麽大,你說不知道?


    宋錦繡是真佩服這位親爺爺的演技,那誇張的表情,那造作的神態,看的她都想嘔吐。


    宋錦繡是真沒心情和這幫人做戲。上梁不正下梁歪,整個老宋家都是這倆人教壞的。


    這倆人就是樹上那壞根。


    她冷冷道“二,”


    “三丫呀,爺爺真不知道啊,你就是砍了他的頭,爺爺不知道又能說啥呢?”


    看著宋大石老兩口的表情,竟然沒有一點緊張。


    他們這是有恃無恐,覺得她不會下狠手?還是他們也不在乎五郎,要放棄五郎了?


    也是,在他們的心中隻有長房嫡孫。


    就因為以後分家養老他們是跟著大房生活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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