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兩人皆有些興趣的圍了上去。


    “這小東西長得挺水靈。”在監獄裏隻能看見男人。


    一些精力過盛的罪犯,往往會將自己肮髒的手,伸向比自己弱的人。


    無聊的時間,總是需要打發。


    性就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


    管理監獄的那些警察,對這種事見怪不怪。


    不讓這些罪犯發泄多餘的精力。


    他們就會變得狂躁,屆時麻煩的還是管理監獄的他們。


    世界就是如此弱肉強食。


    總要有一方被壓迫。


    弱者在這裏,連生存的資格都是強者施舍的。


    一個人伸手摸向餘知命。


    “這種高級貨色你們都敢碰?不怕老大把你們下麵削了?”蹲在遠處的那個犯人這時開口道。


    隨即他揚了揚下巴。


    在另一邊監獄裏,有一個滿身肌肉,皮膚上麵都是紋身,眼神陰狠的彪形大漢,正在看著他們這間牢房。


    他叫魯迪斯,外號鯊魚,是這監獄中,地位最高的犯人。


    無論是在外的地位,還是在這個以拳頭製定規則的地方,他都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那個。


    剛剛警察拖餘知命時,就是從他的那間牢房走過。


    來了個有些好看的新人,鯊魚自然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


    這也是他在這無聊的監獄中,唯一能讓他高興的事兒了。


    圍著餘知命的兩人頓時散開。


    在這個地方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每當被送進來長相稍微好點的男人。


    在這個監獄中,站在金字塔的人要第一個玩兒。


    如果有人膽敢越過鯊魚,對新來的下手。


    那後麵他將會被眾人直接玩兒廢。


    這就是監獄裏的規矩,也是權利的象征。


    隻要站在頂尖上那個人,不鬆口,下麵的人都隻能看著。


    摸一下都會將手砍掉。


    很顯然,鯊魚看上了這個新扔進來的小子。


    其他人自然不敢在下手。


    過了不知道多久。


    餘知命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在敲鐵柵欄。


    他緩慢睜開沉重的眼皮。


    渾身都是傷口,很疼!


    他看了看四周,他所處的環境有些陰暗,地麵甚至有些潮,淡淡的黴味混合的腥臭味,熏得餘知命直皺眉。


    “小子快起來,去吃飯了。”一道聲音傳進餘知命耳中。


    他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麽。


    就見一個人湊到了他麵前。


    那人笑著看向餘知命,那一笑,就露出滿嘴的黃牙。


    餘知命往後仰了仰“你能離我遠點嗎?”


    “嘿!我還給你臉了……。”隨即又想到了什麽,剛升起的脾氣又收斂起來。


    他站起來,不再去看餘知命,隻丟下一句話。


    “快點吧!去晚了,就得吃摻了料的食物了。”說完,男人便徑直走了出去。


    餘知命搖了搖昏沉的腦袋。


    便跟著出了監獄。


    這裏的犯人並不算多。


    這些年增增減減,也就維持在一百來個人左右。


    但這些人,要麽個個身材健碩,要麽尖耳猴腮,一看就是一臉小人樣兒。


    少數幾個,看起來正常的人。


    卻也是跟在那些彪形大漢身邊。


    餘知命一出去,所有人眼神都聚集在他身上。


    那是一種帶著惡意的眼神。


    讓餘知命頓時警惕起來。


    他現在渾身是傷,根本無法打過這些體型健壯的犯人。


    他需要自保能力。


    “咳!”一道咳嗽聲,將眾人的視線拉了回去。


    他們不再直勾勾的盯著餘知命看。


    而是正常的往食堂走去。


    餘知命看了看那個咳嗽的人。


    見他對著自己惡心的邪笑。


    而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他。


    餘知命一下便明白這個人,就是監獄裏的王。


    餘知命懶得去理他,跟著眾人緩慢走向食堂。


    他身上的傷需要時間恢複。


    “快點!”獄警敲了敲鐵欄杆,催促著眾人。


    那些犯人加快了腳步,他們越過餘知命。


    每個人都會轉頭看一眼他。


    但都沒什麽動作。


    餘知命也懶得理這些人。


    這裏是監獄,能進入這裏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接下來隻怕有場大麻煩在等著自己。


    餘知命動了動手。


    傷口隱隱有血跡沁出來。


    傷得太深,還沒有縫合,隻是包紮了一番。


    隻怕需要多點時間恢複。


    接下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也不知道三哥他們怎麽樣了?


    餘知命想著之前聽到的爆炸聲。


    有些憂心。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跟著人群排隊打飯了。


    這些犯人倒是奇怪。


    一個個都規規矩矩的。


    餘知命還以為會有人來找自己麻煩。


    然而一個也沒有。


    這樣也好,讓自己有時間恢複傷勢。


    監獄裏的飯是真的難吃。


    就一勺亂七八糟的糊糊,和幾片水煮葉子。


    從來都覺得自己不挑食的餘知命,看著亂七八糟的食物,著實難以下咽。


    但他必須得吃東西,若體力得不到補充,他傷口便很難恢複。


    餘知命硬逼著自己將這些東西吃下去。


    味道一言難盡,甚至有些焦糊味兒。


    “咚!”一個餐盤放在了餘知命麵前。


    餘知命順著餐盤往上看。


    隻見一個肌肉隆起,全身都紋滿紋身的犯人大搖大擺的坐在自己麵前。


    餘知命不想理他,這裏本來就是公共區域,誰都能坐。


    餘知命繼續埋頭,與那坨食物進行與胃部的鬥爭。


    連蟲子都能麵不改色吃進去的他,硬是咽不下這些食物。


    “喂!小子你叫什麽名字?”這時對麵的人說話了。


    餘知命聞言將頭抬起來。


    他緩慢的掃視了一眼四周。


    所有人都離的遠遠的。


    但眼神都落在他們這邊。


    “嘿!你們看的這小東西害羞了。”鯊魚眼神不善的往周圍看了看。


    頓時所有人都將目光收了回去。


    餘知命默默歎口氣,麻煩來了。


    他試了試餐盤的厚度,有些薄不能當武器用。


    算了,先避開點吧!將傷養養再說。


    “抱歉!我吃飽了。”餘知命直接起身,往回走。


    其他人連忙站了起來。


    鯊魚用勺子敲了敲餐盤,示意所有人都坐下。


    他眼神越發放肆的打量著餘知命。


    獵物當然要自己送上門,才最好玩。


    他看了看與餘知命同監獄的三人,仰仰頭,示意他們好好照顧餘知命。


    那三人見狀眼神相互望了望,接著便繼續低頭吃自己的飯。


    餘知命獨自一個人在獄警的監視下,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他一路觀察了一番。


    這個地方屬於一個密封性監獄,四周牆麵高,且監視嚴密。


    一看就是關押重刑犯的地方。


    自己還挺榮幸,被當做重刑犯對待了。


    餘知命走到最角落,這個床鋪距離廁所最近。


    是這間牢房唯一空出來的床鋪。


    味道真的很大。


    熏得餘知命有些難受。


    餘知命忍不住隨手拿了一個盆,接了一大盆水,將廁所邊上那些液體衝了衝。


    這時另外三個吃完飯的犯人回來了。


    他們看著明顯幹淨不少的廁所,對著餘知命調侃道“這還是個愛幹淨的。”


    餘知命側頭看了看他,便轉頭,繼續在床角窩著,盡量讓自己處於放鬆狀態,傷口恢複才會快一點。


    那人見餘知命不理自己。


    於是大步走到廁所,對著地上撒。


    餘知命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他還挑戰著餘知命的底線。


    讓餘知命過去收拾廁所。


    餘知命眼神挪到他臉上。


    一個標準的亞歐人長相,滿臉的胡絡腮,就連身上也全是長長得黑毛,就跟沒發育好的大猩猩似的。


    “看什麽看,還不過來收拾。”那人一見餘知命還敢看他,氣勢更凶了。


    他可收拾過不少人。


    對付一個少年那簡直是輕而易舉。


    見餘知命不動,他直接伸手去抓餘知命的頭發。


    就在他伸手出來的一瞬間。


    餘知命忍著渾身的傷,直接一把拉向他的手臂。


    整個人借力越起。


    一瞬間餘知命和那犯人的位置發生了轉換。


    餘知命直接將犯人壓在床沿上。


    雙手抱著他的頭一扭,餘知命手臂傷口裂開,肌肉缺少了幾分力道,沒扭動。


    隨即餘知命直接放開這犯人。


    轉頭抓住放在廁所旁邊的洗手盆。


    一把將洗手盆敲碎。


    有些陳舊的洗手盆,已經發生了硬化。


    餘知命這一敲直接將盆敲成幾塊。


    那漢子此時反應過來。


    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手握成拳就要打向餘知命。


    然而他速度太慢了。


    餘知命先一腳將他踢翻,手中捏著碎片。


    在漢子還沒起身時。


    單腿重重的跪在了漢子的胸口。


    瞬間遭受的巨力,令漢子肋骨頓時斷了一根,一口血瞬間嘔了出來。


    另外兩人見勢不對,連忙想上前幫忙。


    結果手還沒伸出去。


    便見餘知命捏著碎片的手直直劃向漢子的脖子。


    頓時血飆了出來。


    餘知命被濺了一身。


    另外兩名犯人的手也僵在了原地。


    就那麽短短一瞬間,一個活生生的人便被割斷了脖子。


    “嗬嗬!”


    地上躺著的漢子還沒斷氣。


    喉管被割破,讓他無法呼吸。


    他隻能躺在地上,伸著帶血的手,祈求有人能救救自己。


    獄警此時也趕了過來。


    入眼的便是滿地的血腥,與正在用被子擦拭血跡的餘知命。


    他們紛紛被麵前的場景給嚇住了。


    見地上的人還沒死。


    他們連忙抽出槍,打開保險,準備隨時迎接危險。


    接著將牢房門打開。


    將地上的人抬出去。


    餘知命沒去管那些獄警。


    他知道自己下手的輕重。


    那個人活不成了。


    他來到洗手台前,將血跡洗掉。


    衣服大片的血漬,也被他打濕搓了搓,畢竟血黏在身上不舒服。


    監獄裏從餘知命毫不猶豫下手殺了一人後,便開始變得安靜。


    原本吵鬧的監獄,此時鴉雀無聲。


    另外兩個犯人,更是窩在自己床上,呼吸都放輕了不少。


    餘知命太安靜了。


    他就連殺完人後,都是平靜的模樣。


    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


    很快,獄警回來了。


    他們將餘知命帶出去單獨關了起來。


    餘知命倒是樂的清閑。


    這個牢房雖然小,但幹淨了不少,餘知命倒覺得挺好。


    這一下監獄裏安靜了好幾天。


    那些犯人看向餘知命的眼神變了不少。


    之前那些帶著輕視與邪惡的目光紛紛收斂起來。


    但有些人看向餘知命的臉時,還是會蠢蠢欲動。


    隻是礙於鯊魚還沒動手的原因。


    他們也都在按捺自己的衝動。


    而在外麵,吔門政府與反叛組織開始了內戰。


    胡噻武裝從吔門首都開始打。


    吔門政府居然打不過,不停的開始丟失土地。


    而華國正在組織撤僑。


    蛟龍小隊此次被派遣到吔門,聯合撤僑行動。


    隨著華國在國際地位上的提升,華國的人民,終於被其他國家重視起來。


    他們不再將華國人當做擋箭牌使用。


    更沒有扣留華國人,而是采取不管的態度。


    走也好留也罷。


    死了也是運氣不好,沒死兩方人員也不會去管。


    甚至帶有紅旗的地方,雙方人也會刻意避開幾分。


    而閻王他們,這幾天不停的在摸索監獄四周的布局。


    他們本就算是偷渡過來的。


    自然不能走保釋的路子。


    直接劫獄那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但劫獄前,他們得先摸清地形,還有餘知命被關的位置。


    晚上餘知命將身上的繃帶拆開。


    裏麵的傷口已經結痂,隻要不大幅運動,基本就不會崩開。


    監獄外麵又傳來不同的呻吟聲。


    每天晚上都是這樣的。


    這個地方將人性的惡發揮到淋漓盡致。


    真是惡心又肮髒的地方。


    餘知命重新將繃帶纏了上去。


    他躺回了床上,繼續養傷。


    等傷在好點,他就離開這裏。


    他還有任務在身上,沒有那麽多時間消耗在這個地方。


    這麽多天了,那些警察就沒來提審過他。


    也不知道外麵怎麽樣了。


    餘知命思緒有些飄遠,他的刀,他的槍,他的裝備,都得拿回來。


    第二天,他們吃完飯後,有兩個小時出去放風的時間。


    餘知命一個人正窩在牆角打量著牆體的高度。


    計算著,自己能幾秒鍾翻過這近四米的牆麵。


    然而麻煩就是如此突然。


    幾個滿身肌肉的犯人,緩慢靠近餘知命。


    餘知命見狀以為他們看上了自己窩著的這塊地。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直接起身讓開。


    他不想動手,怕傷口又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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