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徽,你帶著胡兒先去興慶宮準備洗兒宴之事。”李隆基裝腔作勢般的說道,“正三品以上重臣和太子以及諸親王、公主隨朕去興慶宮見證胡兒的洗兒宴。”


    安祿山和裴徽連忙起身恭敬領旨,然後往興慶宮大步先行而去。


    但其實早已經準備妥當。


    “恭喜節度。”裴徽一臉欣喜的抱拳道。


    安祿山一臉憨厚的抱拳回禮,笑道:“從此以後,我便是裴弟的表兄,你我是真正的兄弟了。”


    裴徽伸手笑道:“表兄可要給小弟見麵禮。”


    “那是自然。”安祿山連忙在身上摸了一下,發現隻有一枚他貼身攜戴了很多年,且世間很難再找出第二塊的血色玉佩。


    他臉上滿是真誠的笑容,略有些心疼的將血色玉佩遞給裴徽。


    裴徽自然是毫不客氣的收下。


    興慶宮一座大殿之中,一個寬大的浴桶中盛好了熱水。


    裴徽精心挑選的十六名貌美如花的禦伎一身宮中侍女裝扮,手中端著花瓣、清水、角皂等物。


    很快,李隆基和楊貴妃帶領四十多名重臣、親王和公主,在一群宦官侍女的簇擁之下,來到了興慶宮。


    眾人按照身份地位各自坐定,洗兒宴儀式正式開始。


    高力士充當禮儀和主持人,大聲喝唱:“拜幹娘。”


    安祿山連忙挺著個大肚子,邁著粗腿,來到楊貴妃身前五步處站定,撲騰一聲跪下,重重磕了一個頭,通紅著眼睛,認真說道:“孩兒拜見阿娘!”


    楊貴妃嬉笑道:“你這癡兒我認下了。”


    高力士又高聲唱道:“今朝風日好,宜入未央遊。”


    楊貴妃愣了一下,見眾人都看著她,連忙說道:“為娘要給癡兒安祿山洗去塵垢,讓癡兒一生太太平平,一世榮華安康。”


    高力士唱道:“十六名宮娥替貴妃行洗兒禮。”


    話音一落,裴徽立刻示意十六名禦伎上前,將跪在地上的安祿山圍了起來。


    安祿山憨厚一笑,順勢躺下。


    十六名禦伎抓胳膊、抓大腿、抓小腿、抓雙腳、抬腦袋、抬屁股等等,幾乎將安祿山全身上下都抓住了。


    一起用力將三百多斤的安祿山抬了起來,並順勢將安祿山外衣脫下,隻留下一件貼身的單衣。


    然後十六名禦伎一起用力,將安祿山抬著放到旁邊的大浴盆中。


    然後四名禦伎拿起木勺,往安祿山身上潑灑清水。


    另有十二名禦伎圍著浴盆開始跳起了這年頭大戶人家洗兒宴上必有的《綠鈿舞》。


    “吾兒誕兮何堂皇,三日洗兮金玉堂。”


    “阿娘喜兮賜衣裳,吾兒浴兮著新裝。”


    十二名禦伎齊聲唱完,便齊齊往後散開。


    露出了浴盆裏麵肥胖如豬的安祿山。


    楊貴妃按照流程走上前,接過一名禦伎手中木勺,象征性的舀了半勺水撒在了安祿山的身上。


    但安祿山卻突然臉色一變,隻因他看著近在眼前的楊貴妃容顏絕世、肌膚似雪、髻挽烏雲、玉體芳香、一點紅唇、媚若桃花,實在是感覺嬌豔動人至極。


    然後,全身便不受他控製,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最要命的是,他那本就比尋常人本錢要足的小老弟直接雄起了。


    “啊……”楊貴妃發出一聲驚叫,扔下木勺,紅著臉轉身跑了回去。


    包括李隆基在內、除去裴徽之外,眾人見此大驚,一臉愕然。


    但緊接著他們看清浴桶中安祿山的醜態之後,頓時臉色狂變。


    李隆基臉色鐵青,終於首次看著安祿山時,眸中有了冰冷的寒意。


    “哈哈哈……這胡豬簡直是膽大包天,這點定力都沒有,裴徽的計劃竟然成功了。”


    楊國忠大驚、大喜不斷,他卻不知道,不是安祿山的定力不行,而是裴徽和李騰空配的發情水藥性夠猛。


    “砰……”安祿山突然對著自己腦袋重重一拳。


    然後他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全場眾人頓時愣在當場。


    “好個安祿山,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夠狠。”裴徽同樣被驚呆了,忍不住暗忖不已。


    便在這時,外麵傳來喧嘩聲:“讓我進去,我有天大的急事要見聖人。”


    眼前的一幕著實尷尬,而且也不是李隆基想看到的,他更不想因為如此荒謬的原因,治罪安祿山。


    因為這事傳出去,便是與他有關的天大醜聞。


    所以,聽見外麵的動靜,李隆基立刻起身說道:“外麵是何人,眾卿隨朕去看看。”


    眾人沉默不言,神色各異,跟著李隆基往外走去。


    隻有楊國忠飛快的看了一眼故作一臉驚愕的裴徽一眼,心想這個外甥不得了,以後要多親近,或許可以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


    眾人出來一看,卻是詩佛王維,一臉著急的要進去,被門口侍衛阻攔。


    此時,王維眼見李隆基出來,連忙大聲喊道:“聖人,絕不可讓任何人認貴妃為幹娘。”


    眾人頓時神色怪異,莫非王維已經料到安祿山會在洗兒宴上暴露醜態不成。


    李隆基看了一眼王維,冷冷的問道:“王維!你為何說絕不可讓任何人認貴妃為幹娘?或者說你想要說什麽,最好想清楚了再說。”


    王維在李隆基有些陰沉目光注視之下,心中忍不住一顫,深吸一口氣,一臉鄭重的說道:“回稟聖人,隻因微臣突然想起了一個西域傳言。”


    “什麽傳言?”李隆基神色突然平靜下來,好似沒有了絲毫怒意。


    但熟悉李隆基的人已經知道,王維今日若是說不出能夠讓聖人滿意的說法,恐怕凶多吉少。


    隻因李隆基此時本就在氣頭上,心中壓著火,壓著殺意。


    然後又突然想起王維在西北軍中任過職,而在整個西北,凡是在軍中任職過的人,都或多或少有太子義兄王忠嗣的標簽。


    所以,李隆基又忍不住冷冷的看了一眼李亨。


    李亨:“……”


    發生什麽事了?


    王維跑來找事與我有何關係?


    這該死的父親為什麽又看我。


    李亨感覺心中好苦、好委屈。


    王維不知道李隆基心中所想,見李隆基神色平靜下來,反而心中一定,一臉肅然說道:“微臣曾經跟著邊軍前往西域,無意中聽西域人說過一個關於增加元氣的傳言。”


    “有一些西域異族人認為,身患疾病之人,可通過認大富大貴之女為幹娘,將大富大貴之女的夫君元氣吸走,從而健壯自己。”


    “微臣剛才在想,此事關乎陛下安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才跑來興慶宮覲見聖人。”


    王維一口氣說完,全場一片死寂,然後緊接著便是一片嘩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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