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站在原地沒有動,看著劫匪向自己奔來。當劫匪快到跟前時,見王林沒動以為這小子被嚇傻了,手裏的木棒已經高高舉起。就在這個時候,王林手裏已經揉搓得很細的一把泥土,往這名劫匪的臉上撒了出去。也沒管中沒中,王林轉頭就跑。


    跑出去一段距離,王林回頭看了一下劫匪。伴隨著喝罵,一隻手使勁地揉著眼睛,另一手正在胡亂地揮舞著大棒。“小雜種,我一定要殺了你!”


    王林快速來到拴驢的地方,拿起他之前隨手製作的,一根近一丈長的木棍,快速地把匕首塞進事先扣出來的凹槽中,晃了一下,固定得很牢靠。


    王林雙手握住另一端,向發瘋的劫匪衝去,暴喝一聲:“殺!”伴隨著噗呲一聲銳器入肉的聲音,隨手撿來的枯木長棍也應聲而斷,尖銳的匕首刺進了大漢的肚子,劫匪發出一聲慘叫。


    不是王林愛捅肚子,而是刺胸膛怕刺不穿,隻能緊盯人體最柔軟的地方了。


    看著地上的兩名劫匪都在捂住肚子打滾,王林心想,幸好二人輕敵,看他是個毛頭小子,所以才這麽容易偷襲成功。遇到的也是新手,不是什麽悍匪,一受傷就喪失戰鬥力。今晚的場麵,應該三個人都是第一次經曆。


    王林衝這兩人大喊:“我勸你們倆最好別再劇烈掙紮,不然越掙紮,血流得越快,這樣下去隻需要一小會你們就得死。”兩名劫匪聽聞此言,嚇得立馬不敢動彈了。


    最先被捅倒,名叫三娃的青年大聲喊道:“小爺唉,我知道錯了,我是鎮上的自由民,實在活不下去,我們真的不想做農奴才想了這麽個辦法,真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求小爺饒小的一命,我身上加起來還有 4銅幣,也送給小爺,就當冒犯您的賠禮。


    王林聞言看了一眼二人的肚子,隨即輕蔑一笑道,就算我放了你們倆,恐怕你們也很難活過今晚。


    二人聞言均滿臉絕望,連傷口都不捂了,仿佛是想早點解脫,王林見此幕,不得不感歎二人的實誠,見火候差不多了隨即再次說道,


    不過我祖上曾傳下一些特殊的治療手段,或許能管用,但所需材料價格不菲。


    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你們倆若再不救治,今晚絕對是必死無疑的局麵,見你倆也算是苦命人,不得已之下才走上了這條路,我也不是非要你們的性命


    但救你們也不能白救,畢竟是你們想打劫我在先,我的條件是倘若能僥幸保住你們的性命,我會拿你們跟領主府交換兩個農奴,不過這期間你們得配合治療,不然我也不能保證我的方法管用。


    二人聞言,暗淡的無光的眼神紛紛恢複神采,此刻性命都快沒了那能顧得上當不當農奴,二人連連點頭,滿臉哀求道:“我們可以接受,還請快點救我們!”王林聞言點點頭,來到2人近前先是兩人捆綁起來。


    先是給名叫三娃的劫匪仔細檢查起傷口,


    王林匆忙偷襲之下,刀口入肉不算太深。再次看了看另一名劫匪,刀子還插在左腹部,入肉不到一半,出血流得很慢,暫且沒管他。


    準備先給名為三娃的劫匪治療,先是找出自己的縫衣針,然後用樹枝夾著在火上消毒後穿上線。


    隨即開口說道:“可能會很疼。”名為三娃的劫匪,望著麵前正在烤針的王林,頓時心生不妙,不由渾身顫抖了一下。但血一直在流,頭也有些暈,感覺生命在不斷流失,無奈之下,隻能選擇相信王林。不一會兒,伴隨著慘叫,王林將傷口密密麻麻地縫合了起來。


    然後找出之前隨手挖的一些止血類的草藥給他敷上,把他布滿補丁的上衣撕碎成布條,沒時間煮沸消毒,就在火上簡單烤了烤,給他做了個簡單的止血包紮。


    來到另一個劫匪旁邊,刀子還插在左腹部,王林深吸一口氣,把刀子猛地拔出,頓時傷口血流如注。王林迅速縫合,同樣敷上草藥,包紮止血。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治療,再加上之前的戰鬥,王林整個人虛脫地坐在地上,望著第一個被自己刺倒的劫匪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可能是方才一番治療太過勞累,聲音顯得有些微弱。


    “小的叫三娃,是小山村的自由民,因家裏沒有多餘的土地,平時大多時間在鎮裏活動,打打零工之類的。”


    王林默默點頭,再次問道:“多大年齡了?”家裏可還有其他人?


    “小的 18歲。父母早已餓死,隻剩我一人,”王林點點頭,緊接著看向被自己撒了一臉土的劫匪,問道:“你呢?”後者仍是一臉局促,答道:“小的叫二賴子,今年 19歲。”家中也是隻有我一人。


    二賴子問道:“小爺,您今年多大?”王林撇嘴一笑道:“我今年應該是 15歲。”王林實際年齡其實才 14歲,二人聽完,頓時感覺傷口更痛了。


    把兩人衣服撕成的破布條,用草木灰清洗一遍。陶罐裏的水已經燒開,王林把布條放入煮了半小時撈出,放在篝火旁烤幹。


    給兩人把傷口周圍清洗了一遍,搓下來了大把泥溝。王林甚至懷疑,沒有刺穿腸道,這些灰層起到了巨大作用。


    兩人看著王林為他們清洗,感動無比,王林隻是擺擺手。把之前止血草用開水清洗掉,再次給兩人換上新的消炎藥,並用幹淨的碎布條重新包紮起來,忙完一切已到了深夜。


    三人便沉沉睡去,王林還是不太放心二人,在自己睡覺的地方布置了一個簡易的警示陷阱。


    第二天,二人十分老實,王林給兩人換了藥,傷口並未化膿,生存下來的幾率大增。隻要度過三天危險期,倆人的命就能保住。給兩頭毛驢強行喂完藥,三人一狗各自分了一塊黑餅。


    王林就開始挖簡易地窩子,沒辦法,天為被地為床的體驗實在糟糕。挖到中午,王林把剩下所有野豬肉全部煮上,加了很多野菜,把僅剩的一塊鹽巴放了進去,不一會兒,瓦罐裏就飄出了香氣。


    王林給兩人一人盛了一大碗,又給了兩個黑麵餅,兩人從昨晚到現在就一人吃了一塊黑麵餅,此刻抓起來就大口往嘴裏塞。


    “早知道小爺是這種狠人,我們何必自不量力來找小爺的晦氣,我就直接投奔過來了。”二賴子因為吃得太急,聲音含糊不清地說道。


    三娃連忙附和道:“是啊是啊!”王林聞言也隻是沉默不語,這二人縱使說的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他們倆打劫自己的事實,給二人吃肉也不過是想令二人快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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