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和江雪憶已經和秦母分開,兩人在旁邊的沙發上坐著,和相熟的幾個太太們聊天,江雪憶也和周欣雅還有幾個朋友一起坐在沙發上,吃著點心說這話。


    看著相攜進門的兩人,幾個人都麵有深意。


    雖然都聽說了江雪憶和秦越已經分開,但還是不由自主看了一眼江雪憶。


    江雪憶心裏有些無語,正準備說些什麽,就看到從二樓下來一位一身西裝革履,身姿修長,清絕雋秀的男人。


    男人墨發有些淩亂隨意地向後梳起,露出恰到好處的飽滿額頭,濃密的眉毛下,透過鏡片的眼神深邃清冷,高挺的鼻梁,冷白的皮膚映襯的唇色有些粉。


    秦父看到男人下樓,迎了上去,一臉笑容,半點沒有平時的高架子。


    原本被秦越和林嘉佳吸引了目光的人又被這清絕的男人不由自主地奪去了眼神。


    男人態度淡然地點點頭,目光在場中隨意一掃,就被沙發上淺笑安然的女孩吸引了目光。


    和秦父點頭示意了一下,就轉過身走了過去。


    大廳流光溢彩,人群搖曳多姿,此時像是化成了幕布,隻有那個帶著訝然笑意的女孩生動形象,撞進他的眼裏。


    心跳的鼓聲和腳步聲交相輝映,華爾茲的鋼琴曲響起,舞池裏漸漸起舞。


    封彥城走到江雪憶麵前,紳士地伸出手,


    “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我是否有榮幸邀請你跳一支舞。”


    在一群人唏噓調侃和羨慕的眼神中,女孩伸出手,白皙的手腕上紫羅蘭翡翠的手鐲泛起淡淡地光暈。


    兩人在舞池裏衣袂飄飄。


    江雪憶純白色的流光裙在空中揚起唯美的弧度,被白色禮服包裹的細腰在男人黑色西服的手臂和冷白色的修長手掌的襯托下越發不盈一握。


    江雪憶忽略不遠處和林嘉佳跳著舞還不時看過來的目光,巧笑嫣然地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昨天晚上沒和我說你來海市啊。”


    男人的眼裏掠過一抹不自在的表情,不自覺地想起昨天晚上的夢境裏,那隻帶著手鐲的細白手臂環在赤裸的腰間細膩順滑的觸感。


    那是第一次,他做了這樣的夢。


    手心有些發燙,柔軟的觸感似乎勾起了某些回憶,他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


    “秦家老爺子和我爺爺以前有些交情,這次他八十大壽,我替爺爺送份禮物。”


    江雪憶挑挑眉,原劇情可沒有這麽一段啊。


    她看著他的眼睛,笑著說,


    “哦,那還真是幸運,若是我今天沒來,那封教授的麵,我恐怕都沒機會見到啊。”


    封彥城不自然地低了低眸,


    “我也沒準備瞞著你。”


    其實爺爺原本是使了人送過來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找了理由過來了。


    這邊兩個人相談甚歡,不遠處秦越和林嘉佳也在一起說著話。


    其實這算是秦越的第一場舞,按照慣例,這場舞的舞伴很重要。


    可是,當他他鬆開手臂,林嘉佳圓圓的眼睛水靈靈地看著他,一臉柔弱的樣子讓他有些放心不下。


    索性就和林嘉佳跳一支,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


    他扶著林嘉佳的腰肢,讓她好借一點力,不至於腳太難受。


    還沒走進舞池,就看到江雪憶和封彥城已經相視而立,男俊女俏,莫名刺眼。


    心裏一陣抽疼,手不自覺握緊,就聽見林嘉佳輕呼了一聲。


    他歉意地鬆開道歉。


    舞曲開始,秦越有些心不在焉,眼角的餘光在旋轉邁步中總是不受控製地落在江雪憶身上。


    女孩專注帶著笑意的眼神,翩芊的舞姿,甚至她麵前男人落在她腰間的掌心,兩人相握的手,都令他覺得刺目紮心。


    林嘉佳看著秦越時不時的走神,眼角目光掠過的白色人影,有些委屈地眨眨眼。


    眼睛裏原本亮晶晶的光,慢慢變得低落,秦越瞬間覺得有些歉意。


    明明在和林嘉佳跳舞,卻縷縷分神,的確不紳士。


    “對不起,秦越,第一支舞應該和江同學跳更合適才對,都怪我不小心崴了腳。”


    像是有些疼的支持不住,將身體更緊的靠在他的手臂,弱不禁風的身體更加柔軟。


    秦越有些擔心地看了她一眼,低聲詢問。


    兩人親昵的樣子,很多人看在眼裏,別人怎麽想的不知道,但是秦母的眼神肯定不是滿意。


    秦母和秦父坐在椅子上,笑容有些僵硬,她是喜歡雪憶的,家世也匹配,人也優秀得體,從小看著長大,性子也都彼此了解。


    雖然兒子之前並沒有這方麵的意思,索性兩個孩子還小,也不著急。


    如今這個女孩光是家庭背景她就已經很不滿意了。


    一支舞膩膩歪歪,跟沒長骨頭一樣掛在她兒子身上。


    再看看另一邊舞姿優美端莊,自然大方氣質卓絕的江雪憶,更覺得林嘉佳那有些並不熟練的動作讓人越發看不下去。


    江雪憶可不知道這些人心裏的想法,一曲結束,她和封彥城走到角落的沙發上,江父和江母已經落座,兩人看著他們過來笑著站起身。


    江父麵上帶著笑容,看著封彥城,率先伸手和封彥城握手,


    “封先生您好,之前也是見過的,聽小女也提過您,果然是青年才俊。”


    麵容慈祥但是語氣帶著一些威嚴。


    封彥城笑了笑,伸手,


    “伯父叫我彥城就好,經常聽雪憶提起兩位長輩,一直沒能見麵。”


    江雪憶看著兩人的眼神和相握的手,一時間零竟然有一種兩兵交戰的錯覺。


    江母倒是笑的很開心,


    “嚴格來說,我也不算第一次見你了,不要客氣,坐伯母身邊。”


    封彥城點頭落座,江雪憶隻能順勢坐在封彥城另一邊,大多數人都已經在桌子坐下聊天,這邊的沙發自然也就寥寥幾人。


    秦家壽宴向來是不同於一般人家,下午就已經開始,舞會是宴會開始的熱場,一會還有演出,然後才是晚宴開始,宴會過後莊園還會有煙花演出。


    這不僅僅是一場晚宴,還是豪門世家,官場商場的人際交往。江母和封彥城交談甚歡。


    “聽雪憶提起你外祖家是京市陸家,我們海市離京市遠,倒是沒聽人說過陸家小姐嫁的是什麽人?”


    江母問,


    “我爸爸和我媽在一起的時候還是一名警察,現在在安全部工作。”


    封彥城答。


    江雪憶聽著江母調查戶口一般,趕緊打斷,


    “媽,你不和爸爸去跳一曲嗎?”


    江母嗔怪地戳了戳她的額頭,


    “我和你爸老夫老妻的湊什麽熱鬧,就知道瞎說。”


    一家人正說著,秦父秦母和秦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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