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是跟著陽秋?”玉宸詢問。


    曲鬆看了一眼還在跟相子晉交談的華陽秋,點頭:“是。”


    “你師父叮囑你了嗎?”


    曲鬆點頭:“叮囑了。讓我注意安全。”


    玉宸嗯了一聲,拿出剛剛敲沈緣頭用的書本,翻開繼續閱讀,不再言語。


    沉默的氣氛才一會,沈緣就見曲鬆整個人又拘謹了起來。


    一側的手揪著自己的衣服,顯得無措又惹人憐。


    沈緣腦中搖了搖頭,開口語重心長:“師兄啊。”


    曲鬆眼睛一睜:“啊?師弟喚我?”


    沈緣點頭,而後開口:“師兄在外可要保護好自己啊。 ”


    “啊?我會的。多謝師弟好意。”曲鬆露出笑容。


    “長這麽好看,會被不懷好意的人覬覦。”沈緣感歎。


    曲鬆一臉:茫然、茫然、茫然……這個師弟再說什麽啊?


    玉宸忍耐,抬頭微笑:“小緣兒,需要為師教你說話嗎?”


    沈緣訕訕一笑:“就不勞煩師父了。我注意我注意。”


    “師伯為什麽要教師弟說話?”曲鬆一臉好奇。


    沈緣微笑:“因為師父疼我。”


    曲鬆了然點頭:“這樣啊。我師父也疼我。這次出門給我準備了很多保命的東西。”


    沈緣聞此看向玉宸:“師父,我怎麽沒有。”


    玉宸看都不看他:“小緣兒皮厚實。”


    沈緣委屈。


    曲鬆看向沈緣,臉上帶著些許憐憫:這位師弟好可憐啊。


    “師弟,這個護身玉牌送給你吧。”曲鬆看著可憐巴巴的沈緣,心生可憐,從腰間摘下一個玉牌遞到沈緣麵前:“就當師兄給你的見麵禮。”


    沈緣愣了愣,而後推辭:“不用不用。我在與師父鬧著玩。”


    曲鬆卻倔強的認為沈緣在故作堅強,語氣堅定:“師弟收下。長者之物不可辭。”


    長者……


    好吧,還真是長者。


    “收下吧。”玉宸開口替沈緣答應。


    沈緣隻好雙手接過:“那就多謝曲鬆師兄。”


    曲鬆露出笑容:“不客氣。”


    而後沈緣就看見曲鬆從空間裏掏出一個相似的玉牌,重新掛在腰間。


    ……


    “你子旭師叔就會煉器,這樣的玉牌自然不會少。”玉宸開口解釋。


    沈緣:好吧。大戶,都是大戶。


    ——————


    “陽秋見過玉宸師伯。”


    又一道身影出現,遮住了照在沈緣臉上的太陽。


    玉宸點頭:“不必多禮。”


    華陽秋倒是毫不拘謹,當即坐在了空位上,給自己倒了杯茶。


    “沈緣師弟,好久不見。”


    沈緣微笑:“好久不見,華師兄。”


    沈緣與華陽秋也隻見過幾麵,但幾次聊的都算不錯,便也慢慢熟了起來。


    華陽秋看向曲鬆:“你怎麽樣?還適應嗎?”


    曲鬆點點頭:“很好。沈師弟很好。”


    沈緣:???為什麽感覺有些聽不明白?


    “那便好。不舒服就回房間休息。”華陽秋叮囑。


    曲鬆又點頭:“好。”


    “我和師父還有些事聊。你在玉宸師伯這裏待會可好?”


    曲鬆猶豫了片刻點頭:“沒問題。”


    華陽秋就這樣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灌了幾口茶便又起身離開了。


    “玉宸師伯,弟子告退。曲鬆師弟就勞煩師伯了。”


    “嗯。”


    ——————


    “華師兄好像很關心曲鬆師兄。”


    曲鬆師兄點頭:“陽秋哥對我很好。”


    陽秋哥?


    曲鬆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解釋:“陽秋師兄、陽秋師兄……”


    ……


    “我和陽秋師兄一起長大,小時候叫習慣了。”曲鬆又解釋。


    察覺到曲鬆的緊張,雖然不知道為何,但沈緣還是安撫開口:“無妨的。我現在還叫尚漠師弟小哥哥。”


    曲鬆的眼睛睜大:“真的嗎?”


    沈緣點頭:“自然。”雖然是大多時候是帶有調笑意味。


    就見曲鬆一副心放在肚子裏的表情。


    沈緣倒是對這個師兄越發好奇了。


    兩人又聊了許久,沈緣發覺曲鬆總是小心翼翼,對於他說的一些話有時會有些茫然。


    而後又是不好意思的恍然大悟。


    ——————


    等曲鬆被叫走,沈緣這才尋得時機看向他師父。


    “師父,曲鬆師兄好乖啊。就是……”


    玉宸放下書,語氣歎然:“小時候比這還要嚴重。問什麽都沒有回應,話也不會說。剛接回來時以為曲鬆天生不會說話。後來得知是嚇得失了心神。”


    “所以便被送養給子晉帶一段時間。子晉的治療,加上陽秋的陪伴。曲鬆才慢慢好了些。”


    “現下這種情況,已是難得了。”


    沈緣了然。


    “你子旭師叔也不擅長帶孩子。曲鬆對與人交談就有些無措。”


    沈緣明白了,他這個師兄就是惹人憐愛的小可憐。


    加上那樣一張臉……


    保護好,必須保護好!


    “你那些胡言亂語,不可在曲鬆麵前說。”玉宸警告他。


    沈緣低眉:“師父當真偏心。我才是師父的徒兒啊。”


    “難不成,師父喜歡那樣的——唉喲——”


    “師父,你又打我?”


    “小緣兒為何偏偏長了張嘴?”


    什麽話?這是什麽話?師父希望他是啞巴嗎?


    “我知道了。原先不明。日後會注意的。”沈緣認真開口。


    又問:“我們到北璃需要幾日啊,師父?”


    “三日一停,需要十日。”


    “好遠。而且豈不是到地方秘境就要開了?”


    玉宸看他:“小緣兒還想做什麽?”


    “想逛逛北璃。和師父一起。”沈緣也看向玉宸。


    玉宸微微偏頭:“小緣兒心思還是放在秘境之上吧。”


    沈緣湊過去,拉了拉桌子下玉宸藏在衣袖裏的手:“馬上就見不到師父了。”


    玉宸本想抽離的手頓住。


    而後妥協開口:“秘境結束後,為師陪你逛逛。”


    “真的?!”沈緣眼中一亮。


    “真的。”


    “師父真好!”看著抱過來的身體,玉宸起身遠離。


    “為師累了,要去休息。小緣兒一個人去玩吧。”


    “師父,我陪你一起啊。”沈緣也起身。


    欲走的玉宸回頭瞪了他一眼,低聲嗬斥:“我看你是欠收拾!”


    沈緣低聲呢喃:“你倒是收拾我啊……”


    然後他就看見他師父耳根紅了。


    沈緣瞪大眼睛,滿是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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