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同桌吃飯喝酒出問題都要賠錢的年代,小偷偷東西不能追的關口,約這麽一個身體虛的老六去釣魚。


    搞不好山莊都得賠了。


    吃力不討好,風險還極大。


    這人感冒發燒頭疼之後,身體平衡性就不好,去釣魚的時候容易落水。


    那河裏的落差還是挺大,早些年有淘金船整天在那挖河,就猛哥釣魚的那個基地,那就是一個淘金船挖出的深窩。


    一腳踩空,打滑下去,直接沒過頭頂。


    沒空跟漁具店老板在那叨逼叨,帶上魚竿就回山莊。


    “這燒豬肉味道有點差啊。


    豬肉味都沒有,全是調料味。  養豬太麻煩了,味道又衝。不然山莊裏還是可以養幾頭黑豬。”吃著沒什麽肉味的燒豬肉,許凡搓搓蹲在邊上守望著的五隻小胖狗。


    “都歸你們了!吃飽就去巡一圈。


    又是幹活的一天。”


    繼續挖荒塘的沉積淤泥,一畝666平方的發話,這個荒塘就有差不多有兩畝水麵。


    看著還是挺大的。


    淤泥挖到一邊然後再一點點轉移岸上倒開了晾曬!


    挖機前麵有一個小推土鏟,幹著活還是挺輕鬆的,挖到底部的黃白泥土,那土還是實地。


    “粘性這麽好的泥土,估計可以拿來燒陶瓷。


    為了有條件了可以弄點陶瓷來燒一下。也不算為一個小愛好。”


    從上午挖到天黑還在荒塘周邊邊上挖了一些燈盞草、車錢草,原本還想去河邊守大草魚,結果累的一批,洗個澡就躺在折疊蚊帳裏看下載好的沙雕動漫。  大明送葬曲一響,老朱家又又又又又死人了。


    朱棣有種死了爹的快感。


    小視頻一看,時間過的飛快,而河邊水榕樹下,漁具店老板拉了一個老釣魚佬一起去守大草魚。


    結果半夜氣溫特別陰涼,老板又是打噴嚏又是咳嗽的,窩子根本就沒有魚敢靠近。


    傷寒感冒發燒,再熬夜,再爬下樹的時候一個沒把握住就掉下來河裏。


    噗通一下直接炸起三米水花,把那個釣友給嚇的不行,連忙跳下水把人撈起來。


    結果撈起來人都昏迷了,三更半夜的在水霧繚繞的河上打電話喊人。


    等人過來救走,漁具店老板都住病房帶吸氧管了。


    事情是第二天上午收到的信息,猛哥他們的家族群夜晚有人巡夜水聽到喊聲後麵跟去幫忙的。


    “嗬!讓你當老六!那地方是你這麽虛的人可以去釣的嗎?


    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板。”


    水榕樹下的河水明顯冷一籌,就跟牛頭山的冷泉一樣。


    大熱天的,榕樹下麵陰涼處的溫度比外麵流動的河水起碼低十度。


    很明顯的溫度差,跟突然從外麵的大熱天進入16度空調房一樣。


    猛哥他們發信息過來關心一下,許凡回複自己在山裏忙著開荒,沒空去夜釣,順便問問他們放桉樹的進度。


    天氣比較熱,給山上菌菇地淋灑冷水後繼續清塘泥的工作。


    一路清挖過去又抓了十多斤黃鱔和泥鰍!


    “全部存貨賣完應該夠買一條行動民宿了。再不行自己就去買毛竹木板回來自己diy一套。”


    夜晚數著自己的資金,在想著中秋節的安排。


    去丈人那邊預留5000塊錢買禮物登門,剩下三萬塊就是置辦民宿住宅的。


    山莊能快速賣錢的東西都讓許凡掏了一遍,確實沒值錢東西了,地裏的單盞菜、車前草都挖了兩大捆。


    第二天一早,帶上所有現金準備去存卡裏,黃鱔有23斤,小泥鰍五斤,車前草十多斤一大捆,單盞菜也有七八斤。


    搭配著黃鱔泥鰍一起擺攤。


    等許凡到擺攤點的時候竟然看見小孩哥,這狗東西竟然在賣地膽頭,而且還挖了三四十斤那麽多。


    “喲喲喲!不得了不得了。


    賺錢小能手啊!”


    “要你管!”小孩哥不屑一顧。


    “怎麽不賣魚了?!是沒釣到還是不讓釣了!哈哈哈哈……


    看看我的收獲怎麽樣!”許凡說著就把自己的黃鱔泥鰍都倒大水盆裏。


    “哼~網工我最是看不起。”


    “嗬嗬!嘴上說看不起,其實是自己沒錢買地籠。


    真是笑死。”兩人說著話,邊上的小嬸子言笑晏晏的看著許凡。


    “這些都有人要的嗎?”小嬸子等許凡把東西都擺好,就過來輕語詢問。


    “這個叫燈盞草,我叫它單盞菜,學名叫:積雪草,雷公根。  拿回去清洗幹淨放點瘦肉打湯,那真是一絕。老人叫它敗火王。


    上火的時間可以吃它。奶茶店也有這個飲料的。”許凡簡單介紹一番。  “這個還能做飲料啊!我怎麽感覺你們地裏全是中草藥,是個東西就能挖起來煲湯煲涼水。”


    “哈哈哈~現在懂這個東西的人不多。就算是茅草根它也是可以入藥的。


    比如路邊看見的白花臭草,那個就是一個草藥,流血受傷的時候壓榨一些葉子敷上去能止血消腫。  你看,那邊角落裏的就是臭草。”許凡說著還指了一個方向給小嬸子看。


    “你懂的真多。”


    “一般般啦,都是在外麵行走多了的常識。”


    有的人受傷去抹藥吃藥都不見好,搞點這個白花臭草敷上去一兩天就結痂了。  懂行的人就敢這麽用,不理解的還會說他不注意衛生和細菌。


    早市開始,許凡和小孩哥這邊三大堆青色的東西還挺招客人詢問。


    上次沒買到地膽頭的外地媳婦又過來問東問西。


    “泥地是咩啊?”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這種半鹹水白話。


    請說普通話,我聽的懂。”


    “哼哼……你看我是撈婆不想理我是不是。”這外地媳婦還上頭了。


    “我沒有,你別亂說,我們不排外的,東西你懂你就買,不懂你別瞎搞搞。


    毒鳩死賴我。”


    “……”這話一出,周邊人都看了過來。


    “燈盞草啊!你問她們懂不懂。買回去再怎麽吃都知道。


    不懂你別湊熱鬧,中毒你可別搞我。”


    “哈哈哈……細佬真搞笑。


    你這在哪裏挖的。”一個大姐過來挑貨。


    “山溝溝裏挖到,開車都要十幾分鍾。沒有一點除草劑。


    現在找這東西可不好找喔,到處都打農藥。


    八蚊一斤!要多少自己扯。”


    “確實不好找,我前天還說去挖點回來煲瘦肉給孩子吃,結果走了好幾片田埂都沒發現。”


    八塊錢的價格不貴,本地老人賣的話還是一小紮一小紮的賣,兩塊或者五塊錢一紮。


    燈盞菜是指中藥積雪草,本品味辛、苦,藥性寒,具有解毒消腫、清熱利濕的功效。  可用於治療咽喉腫痛、咳嗽氣喘、發熱、腸炎、痢疾、崩漏、淋症、水腫、尿血、外傷出血、跌打腫痛、濕熱黃疸、疔瘡中毒等。


    可煎服或搗汁服用,也能外用塗敷患處。


    不過是否有不良反應還不知道,反正老一輩人就是這麽吃的,懂吃你買。


    “你挺厲害的,拿什麽東西來都能賣的很火。”小嬸子等許凡有空閑的時候過來搭一句話。


    “賣東西,其實也是講人緣的。


    同樣一樣東西,別人會願意跟眼緣好的人買。


    我就是那個眼緣好的人,別稱:花鎮古天樂。”


    “哈哈哈~古天樂都沒你曬的黑。”小嬸子被逗樂,咧嘴笑嗬嗬的。


    “這個不叫黑,叫陽氣足。”


    “你每天都去曬啊!搞這麽重的陽氣,嗬嗬……”小嬸子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是啊!前些天挖地種了兩畝番薯。這兩天又在挖魚塘清理塘泥。戴草帽都這擋不住陽氣的洗禮。


    放心,也就脖子手腳黑,衣服裏麵還是挺白的。”


    “說啥呢!誰關心你裏麵白不白。”


    客人來一波又走一波,斷斷續續的賣東西順便找小嬸子聊聊天。


    這小嬸子是真要給許凡介紹女朋友的。


    是她的一個同學兼閨蜜,不過人不是浙地的,而是東北那邊。


    當初當伴娘的人裏麵就有這個東北妞,說是想嫁南方,在南方定居生活,不想每年冬天出門凍成狗子。


    “你要是同意的話,我約她到這邊遊玩。她現在在廣州上班。辦公室跟單的。


    房租太貴,工作好些年都存不了錢更別說買房了。


    想找個像我這樣家庭條件,不用幹活的人嫁了。”


    “那不行!嫁給我那可是得幹活的。我可養不起大小姐。”許凡一聽這個就急了。


    小嬸子臉都崩了:“……那你以前還說舍不得我這樣的下地幹活。”


    “那不是別人家的嘛!


    輪到我自己,那肯定得找一個能互幫互助的,打打下手也行啊。”


    “哼!那就讓你單身著。”


    小嬸子不想搭理許凡這個狗男人了,以前看他說話這麽好聽,原來都演的。


    “哎呀,好姐姐,你是不知道我的情況啊。


    我種地摸魚的,賺錢不穩定,你看,我都去挖野草來賣了。


    她跟我不幫忙幹活,我心裏也不舒服是不是。時間久了肯定會有矛盾。”


    “又不是什麽活都不幹!我說的是體力活。是你自己誤解我。


    忘了跟你說了,她長的比我好看!不信你問他。”


    “小屁孩懂什麽好不好看的。


    不用管他。”許凡都沒搭理那臉上裝正經,其實一直側耳傾聽的小屁孩。


    小孩哥:“我特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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