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夥人,她混不到一塊去。


    溫紅苕:“你是不是在看我大腿,想鑿我!?”


    林晚姩:“滾~勞資蜀道山!你再看我就戳你眼睛。”


    這兩人都有說幹就幹的莽勁,能單身下來也實屬正常。


    沒有哪個男人受的了這脾氣,除非是舔狗和耙耳朵。


    但舔狗和耙耳朵,這一個東北猛虎,一個川渝暴龍,她們也看不上這兩種屬性的男人。


    “什麽海王啊。


    那都是好姐姐。”許凡搓搓被擰紅的耳朵。


    兩人這麽鬧騰一頓,關係反而好了一些,沒有那麽拘謹了。


    帶上裝備和吃的就開始出發,這次許凡還特意的拿了一個滾輪拉車走山路。


    “還有多久到啊!我腳都走軟了。”


    “還繞兩個山就到。你這也太虛了,上次溫紅苕一路跟著都沒喊累。


    70分沒有了,降到60!”


    “我特麽……”林晚姩好想上去飛踢一腳,但實在累的不行。


    好多年沒試過走路走一兩個小時了,原本的邊牧還想跟著,但聽許凡說清距離後,頭也不回的溜回山莊躺屍。


    邊牧:“這守護者誰愛當誰當。


    這身失了就失了吧,我也好在這裏吃雞湯泡飯。”


    割草機打過的山路又開始冒新草了,太長時間不走這邊,再隔一個月,或者連續下幾天大雨,這路就不好走。


    不過總算在太陽下山後到達了以前過夜的營地,拉上雨布點燃蚊香再在周邊噴一圈驅蚊驅蟲的東西。


    “走!跟我去看看水庫水退到什麽位置。


    這裏味道重,等會緩緩再回來休息。”


    “呼!不想動!但這個味道真是臭。”林晚姩不情願的跟在許凡身後離開營地。


    水庫水退了,而且退的速度還很快,塘尾的田地已經露了出來。


    “這麽大個水庫,放水應該要很久的吧!你半夜挖泥鰍?”林晚姩很沒形象的在邊上的草地坐著。


    “不!這次是直接開底閘放水的。


    那出水量跟決堤一樣,一晚上就能把大部分水庫水放掉。白天放了四個小時,加今天晚上。


    明天差不多可以見塘底。


    這可是老水庫了。刮魚我聽過,但直接幹塘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水庫不是屬於水利部門或者周邊村子的嗎?這還能讓他放幹了啊!”林晚姩不解的詢問。


    “九十萬喔!


    你不想想這是多大的錢。


    直接承包出去比塘主自己賣還賺錢。


    因為承包水庫養魚的那個他沒有資格私自放幹水。但村裏分到錢了,那幹一次塘曬曬塘底消消毒也好。”許凡說著那高流明的手電筒沿著山溪流水的地方探照過去。


    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讓許凡額頭一跳。


    “臥槽!我算是知道村集體為啥同意幹塘了。


    你看看這是什麽。”許凡說著拿抄網把那個黑黑的東西撈到岸邊。


    林晚姩湊過來用腳翻動一下,不自信的說一句:“這個,好像是叫清道夫吧!”


    “大膽點說,這個就是清道夫。


    怪不得我到這邊放地籠沒收獲到什麽黃鱔泥鰍。


    包塘的騷年要血虧了。


    隔著圍網,這清道夫的幼仔的長這麽大,不知道圍網那邊會有多少清道夫。”


    “這東西……”林晚姩也知道一點這東西的危害,但塘主本人是不可能投放進去的。


    “被人放進去的唄。


    我說怎麽就大幹塘了。


    這東西不除,這水庫遲早成為清道夫的天下。


    就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猛料了。”


    許凡記得猛哥他們夜晚偷偷的去水庫放地籠,然後差點被狗咬了,聽說還被承包者罵罵咧咧的驅趕。


    這裏麵肯定不止猛哥二人,還會有其他村溜子。


    這些人別的好說,好麵子的不行,你罵他驅趕他,那就是在打他的臉,轉頭給你投藥的人有,但不是很多。


    但給你投放點清道夫、鱤魚、雀鱷鱔什麽的進去,不出兩年,損失的魚貨算起來就等於在放血。


    “各位塘主,各位保安


    當你聽到:(你很牛是吧!你等著。)這句話的時候就讓他釣,趕緊發根煙。”


    事實證明許凡想的沒錯,隨著水庫那邊大開閘放水,逆山溪流而上的魚貨裏麵發現了兩條鱤魚仔。


    “這鱤魚仔都有手臂這麽大了,不知道最先投放的母體會有多大。


    這下包塘的人算給水庫做好人好事了。”


    水庫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下去,塘尾的淤泥徹底的露了出來,連攔網的網底都看見了。


    “好多魚啊!”林晚姩看著那些逆水流想突破圍網的小魚群驚呼。


    “主意看看有沒有大老鱉!


    夜晚退水它們也會逆流而上。看到了就逮住。


    這些小魚白送我也懶得扛它們走山路兩個小時。”


    “也是,兩個多小時的山路,不搞點值錢的,那不得虧死啊。”林晚姩也不惦記那成群逆流的小魚了。


    夜越來越深,退水越多,這山溪流水就顯得越珍貴。


    可惜水庫尾那有細眼攔網沉底攔住,大過小指頭的魚都過不了。


    “先休息一會,等淩晨二三點就是它們活躍的時候。”許凡在草地上弄個東西鋪地上,然後招呼林晚姩坐過來。


    “我也是醉了。


    你就帶對象搞這種活動的啊。


    三更半夜,荒郊野外。”


    “今晚收獲算你一成!不讓你白跑。”許凡想想也是!


    “一成?一成會有多少!”


    “你上班一天工資多少?!”許凡側頭問一下。


    “一個月一萬三千多,平均430。”


    “工資還不錯哈!怪不得能自己買輛車,挺厲害的。”


    “也還行吧!我比較省。


    連水果都很少吃。


    你帶我來這裏一晚上能賺多少。這半夜會不會有蛇什麽的。”林晚姩往四周看看。


    “安心啦。咬到屁股我都幫你吸毒出來。”


    “滾……你才被蛇咬屁股。”


    兩人嘮叨一下,許凡也大概說一下本地泥鰍黃鱔的市場價格,這女人驚奇的發現,許凡這麽搞竟然比她上班還賺錢。


    第一次帶溫紅苕過來是放地籠,同樣是這個地方。


    第二次帶林晚姩過來半夜抓魚,也是這個地方。


    別人約對象去的地方不是公園就是商場酒店這類。


    這荒郊野嶺的,就算有那個鑿的念頭,也沒鑿的氣氛。


    “大意了。”許凡心裏一突,怪不得自己長得不差,這麽多年都沒吃到肉。


    兩人坐的距離很近,許凡都能聞到林晚姩身上衣服的洗衣液味道。


    兩人小聲的說著話,山溪因為水庫退水顯的流速快了一些,但裏麵混雜了不一樣的動靜。


    嘩啦啦……


    “來活了。


    泥鰍黃鱔開始逆水了。


    幹活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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