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下來的不止是兩個女生,還有一隻通黑透亮的黑靈貓,又從另外還有一個寵物箱子裏關一隻母狸花還有七個小奶貓。


    這黑靈貓一下車,山莊裏的狗子就炸了毛,但不敢輕舉妄動。


    “放輕鬆點,都是自己家的。”許凡過去把大黃它們炸起的毛擼一下,安撫一下腦袋然後介紹人。


    “玉衡,我家大小姐。


    這是婉瑩姐。”許凡給小師妹介紹一下自己的芙蓉好姐姐。


    作為帝黨,小嬸子完全不虛,還招呼人進去:“你好你好!進來先喝口水。”


    不過大小姐也不是吃素的,盯眼看了兩眼小嬸子然後扭頭看向許凡,眉頭跳了兩跳,不過事態還沒了解,她一聲不吭的跟進去客廳。


    “喝點水,吃點草莓!都是我種的。”


    “嗯嗯!”


    大小姐沒有姓,就叫玉衡,取自晚夜玉衡——海棠花的意思。


    喝水、吃草莓,但不說話。


    氣氛被這悶聲的大小姐弄的有點奇怪,李婉瑩感覺壓力山大借口溜了出去,那個眼鏡妹也被這氣勢給嚇的自己找借口看風景去了。


    “那老頭死了!?”


    “去旅遊了!(遊奈何橋。)


    他有給你說什麽嗎?他出門的時候我生病昏了七天。”許凡沒實話實說,岔開話題問問其他事情。


    “給我寄了這個!”


    “我靠!他什麽時候搞的這個東西。我尼瑪……”


    定婚書,是許凡和眼前這個大小姐玉衡的。上麵不但簽了名,而且是摁了血手印的。


    “剛才那個婉瑩是怎麽回事。


    你們那個了!”玉衡開門見山就給許凡來了一個大招。


    “……社會科學這個專業還教人看這個?!教教我怎麽看出來的。”


    “滾~少在我麵前耍貧。


    說說這個怎麽搞吧。”玉衡大小姐推推桌麵上的定親書。


    “太熟了。


    我不好意思脫你褲子。”


    “我尼瑪……給我死!”玉衡被許凡這話給弄的破了防,往後一挪凳子就跳起來連踢帶捶。


    “你還想脫我褲子!死來……”


    砰砰砰……


    客廳外假裝看風景的兩人都微微扭頭回來偷看。


    “咳咳……這樣好了哈!


    唉~許久不見!


    打一頓感覺好多了。見麵也不喊一聲凡哥,喊聲師兄也行啊!


    收我轉賬倒是溜的很,一聲不吭。


    你不知道我抽煙抽一半得滅了。


    沒錢買煙分兩次抽的啊!”許凡拍拍身上被拉扯捶扁的衣服,站起來喝口水。


    “我自己能賺錢。


    我以為是老頭轉過來的。”


    “你還能賺錢?!


    呐,你也看到了,定親書呢,你的錢就是我的錢。


    先拿百八十萬出來還債先。”一聽說大小姐還能賺錢,許凡的心肝就激動起來,連忙指著定親書的名字叫囂著。


    “滾!


    看你這個狀態還有語氣,我老頭應該是死了。


    他就留了40萬給我,我拿去買車了!就是門口那輛,還買了些裝備,在校外租了個房子。”


    “…………就給你留40萬?你還花了?


    買那個皮卡車?”許凡不知道該不該握拳頭,想捶人。


    “嗯!”


    “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


    老頭確實是走了。


    整個山莊就是墓地。我在這裏算是給他守墓的。


    這個定親書~


    你要是沒人要,也沒看上別的狗男人,那就跟我。


    畢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不太好反駁。(瑪德!狗老頭你特麽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把我的白月光姐姐給撇了,讓你自己女兒上。


    不知道又轉我多少氣運走。


    怪不得靈器加身的我,逛街都沒撿到錢。)”許凡說完坐下來吃草莓,臉皮厚的吖皮。


    “你才沒人要!真是看著臉黑黑一臉老實樣,肚子裏都是壞水。


    剛才那個房間裏麵都是女生的衣服,而且還不止一個。


    你還挺會玩啊!


    深山藏嬌。”


    “一陰一陽之謂道!


    我陽氣比較重。”許凡吃著草莓回了一句。


    “坐下來吃草莓唄!站在我麵前秀你身材啊!


    我倆還一起洗過澡呢!”


    “滾~再說我一盤子扣爆你狗腦袋。”玉衡看看四周都沒找到合適的東西,把手伸向桌麵的果盤。


    許凡按住果盤不讓大小姐發飆:“別!


    說說你自己的想法吧!我這裏的事情你把握不住,水太深。”


    “這個定親書有鍥的。”


    “嗯!沒錯!


    看你麵相還有身材,命格不是太好。老頭又拿我的氣運轉給你壓著。


    不然你過坎可能過不去。”許凡定神細細感看大小姐的麵相。


    “……”


    “不過你也不傻啊!竟然自己找個人給你壓運,不然開車都得懟溝裏。”許凡一開始就注意到那個眼鏡妹了,這女人脖子有一個蕾絲頸圈。


    這個名叫choker東西,分自己戴和別人給戴的。


    國內一般很少有人自己佩戴這個東西,剩下的都是:主人下達的任務。


    眼鏡一戴,誰都不愛。


    眼鏡一摘,霍亂蒼生。


    許凡深山藏嬌,這小師妹自己身邊就隨身戴妹。


    “明天我去給老頭上柱香吧!”大小姐玉衡眼角抽了抽,自己前麵戳許凡肋點,現在又被戳回去。


    “不用的。


    這地方地脈地氣不成型,不過年過節的時候別搞那些。


    活著的時候你整天甩他臉色,死了你搞毛上香啊!


    說的好像我能餓著他一樣。”


    “我尼瑪……”大小姐被許凡懟的無話可說。


    “先住下來。


    在山莊修養幾天補補氣運,以後讀書走路去。


    還開什麽皮卡車!


    沒收了!”


    “你敢!”玉衡跳腳,說著就要動手。


    “長兄如父,而且我還是你名義上丈夫呢。


    反正我是沒收車子了。


    不然你生活費沒有了。


    我要是把定親書也給燒了,這車你隻能到黃泉裏開。”


    “……你敢燒定親書?!”玉衡沒去管車鑰匙,就這麽直直的看著許凡。


    “燒我肯定是敢燒的。


    我又不是第一次燒。


    趙家你知道的吧,小時候不是還有一個小姐姐小趙筠的麽。


    中秋節前一天我就去他們家了,那小時候我定過一門親。


    我還說趙家怎麽會變卦,原因很可能就出在老頭新寫的這個,硬是把我的紅線拐你身上了。


    那可是我的白月光姐姐啊!


    青梅太熟,我不好意思脫褲子,看你剛剛進門那個死樣,你還想管我。


    看你把婉瑩姐給嚇的。”


    “……你要燒就燒咯!”玉衡坐下來直接擺爛,吃著草莓看著許凡繼續說。


    “這麽些年不見你,原來的老實樣全沒了。


    滿腦子都是黃色。


    你舍得讓我出事情,那你就燒掉定親書咯。我隨意。”


    “你看,我就說咱們太熟了。


    不說這個了。見麵就跟杠,老頭子不在可沒人護著你。”


    “……”這話玉衡倒是沒反駁。


    有爹的女兒才是寶,可以使小性子,撒嬌發脾氣都能獲得回應。


    眼前這個蛇皮師兄打小就知道看別人小姐姐好看要娶老婆,能慣她小性子才怪。


    再說了,兩人都是打打鬧鬧成長到初中畢業的。


    山上的閹雞又遭了殃,許凡一下子就殺了三隻雞。


    “不是說沒錢嗎?怎麽殺這麽多雞!”大小姐玉衡看著許凡在殺雞,邊上還有一個打下手的人婦。


    “一人一個雞腿,不然我怕你們打起來,吃不到雞腿的還給我甩臉色。


    影響我財運。”許凡說著山莊大門那邊開進來三輛車,車上下來的人還明顯換了衣服打扮過的。


    “真厲害,你這偏桃花運還真旺!都敢直逼本宮了。”大小姐玉衡站起來直麵帶頭走過來的東北猛虎。


    “……(電視劇又看多了!難搞!)”


    玉衡的氣場很大很強,這是一個被寵著長大的女生,而且她底氣足。


    一人就壓住了溫紅苕、薑茳、林晚姩仨女。


    特別是那句偏桃花運,一下子就給溫紅苕三女給定了性。


    既然是偏桃花運,那自然就不會是正位大婦。


    “都被傻站了。


    想打架就去池塘那裏打,我白天鋪了河沙,摔不死。


    不打就去菜地那邊采摘一些你們自己喜歡吃的青菜。


    還有這個雞腿你們……


    算了,統一煲雞湯。”許凡倒是想照顧一下溫紅苕的情緒,但現在顧不上了。


    三個和尚沒水喝,一湊成兩個陣營,那還想喝水?


    能穩住不打起來已經是萬幸。


    玉衡一個人的氣勢強的不行,溫紅苕招呼李婉瑩到一邊去詢問情況。


    “這女的看著有點強啊!具體什麽來頭。”四女湊一起往菜地那邊走。


    “許凡的青梅,一起長大到初中的。是他師傅的女兒。


    好像是定了親。還不能解的那種。”小嬸子壓低聲音敘說著。


    溫紅苕和其她兩女一聽這個就皺眉:“中秋節不是退了一門了嗎?怎麽還能定兩個啊!”


    “後麵這個許凡不知道情況!


    好像是他師傅幫定下來給那個玉衡壓氣運保命用。”


    “怪不得!占了正名份,難怪敢直逼我們三人,還說我們是偏桃花。


    說的我們好像非他許凡不可一樣。”薑茳的眉頭舒展不開。


    這話說起來,四女都沉默了。


    青梅那種婚書過來,她們原先還在爭誰合適當許凡女朋友入住山莊。


    現在好了,一句偏桃花就給撇到一邊,變成插足的第三者。


    同學閨蜜怎麽搶,那菜都還在鍋裏,玉衡過來那是直接把鍋都給端走,說這鍋是她的。


    “現在怎麽辦?”溫紅苕煩躁的問向薑茳。


    “怎麽辦?這個婚書在,就算我去那也是小三。


    這活我做不來。


    明天我收拾收拾東西去縣城住。”薑茳語氣低落一下。


    “我還以為隻跟你你們爭一下。


    現在不用爭了。我也去縣城住。”林晚姩也開口!


    “……”溫紅苕和李婉瑩沉默。


    “嗐!也不用想太多。


    生活又不止那點事情,還有生意要做的。


    我們照常做草莓團購生意,等你們錢多了,底氣就足了。


    站在她麵前也不虛。


    十六塊腹肌花錢就能找的到。”薑茳在邊上吹吹寒風。


    “滾~”


    最終四女也沒商量出個什麽套路,都選擇暫避鋒芒。


    因為玉衡還在讀大學,而她們已經畢業了,而且不是固定上班的。


    時間自由,縣城到山莊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等你去讀書了!那你就是那個偏桃花。


    我們才是正的。”


    四女摟著幾個青菜就走回去,洗菜的洗菜,拖地的拖地,薑茳還給玉衡她們整理床鋪。


    那個玩的夠溜啊。


    國不可一日無君,後宮也是如此。


    大婦長久時間不在,那她還叫大婦嗎?


    “時間太久才一次,那不就成了日結?


    日結它犯法的啊!”溫紅苕在客廳擦桌子,腦筋轉了幾下,轉過彎了。


    陽謀砸臉上,玉衡也無解。


    最讓她佩服的就是許凡這個狗竹馬加師兄,殺雞都能殺三隻,給她們一人一個雞腿一個雞翅。


    還是吃飯的時候按住鍋一個撈出來分配好。


    這騷操作著實溜到她了。


    當初那個帶她去炸牛糞的少年已經學會了養魚。


    而且還把她當魚給養了。


    好不容易挨到吃完飯,許凡剛剛想在防腐木板躺下來休息的時候,溫紅苕和李婉瑩就走了過來。


    “我靠!


    我去看看魚睡覺了沒有。”


    許凡說完就翻身起來光著腳就走。


    這溫紅苕明顯是要繼續每天晚上的枕大腿按摩,但也不看看今天晚上是個什麽情況。


    大小姐脾氣發起來許凡可頂不住。


    三十六計先走為上。


    事緩則圓。


    許凡一走,矛盾點就沒了,兩個陣營互相看著,然後就自己玩手機去了。


    熬到十點半,都頂不住去房間睡覺了。


    溫紅苕和小嬸子還是睡許凡最先買的那個立柱大床。


    林婉姩和薑茳睡架床的下架,玉衡和她的小跟班周舟睡上架。


    許凡在涼亭這邊打地鋪,身邊跟著一隻通黑的靈貓。


    這貓有十年時間了,個頭還不小,爪子特別鋒利,山莊裏麵的大黃還有五黑犬都不是這貨的對手。


    過山峰都不行。


    能跟這黑貓比劃兩下的也就還關養起來的兩隻大雞公。


    那兩隻大雞公被許凡每天拿蜈蚣蟲子還有靈泉水魚蝦投喂,那陽氣重的一批,爪子和喙都變得鋒利尖銳。


    黑貓突襲不成功,可能會被一啄眼睛就沒了,踢一腳都可能內傷。


    這個許凡深有感觸,這一腳飛踢,是真能把成年人的小腿給踢淤青。


    “你繼續跟她兩年!等她畢業你就回來這裏。


    大黑!


    你明天也跟著她。”


    許凡招呼靈性比較好的五黑犬過來,摸摸它腦袋安排它以後跟著玉衡。


    大小姐屬於老頭晚年的女,算是求來的那種。


    氣運和命格都不是太好,小時候容易生病,不像許凡這個土娃天天水坑裏打滾都沒屁事。


    氣運不好算是正常的,畢竟好氣運的人也沒幾個,算是普通人。


    但命格不好就容易有坎,就跟被蛇咬的小孩哥一樣。


    這些坎不是必死的,有機會繞過去或者垮過去,再不然也可以頂過去。


    老頭留下的這隻黑貓,還有現在許凡安排的這隻五黑犬,那就是可以幫忙硬頂的。


    說白了就是擋災。


    災小頂多有點小傷,災大,那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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