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這還差不多,“要不然我跟你們一起去吧,免得說的有遺漏地方。”


    官兵看他一眼,遺漏?說的好像他在這和山賊廝殺過一樣。


    顧靜宜聽的忍不住笑起來,宋鶴這性子是不能吃丁點虧。


    將山賊交給官兵,顧靜宜就帶著人回去了。


    寶馬噠噠著修長的蹄子,吃飽喝足休息了一夜。


    山賊的廝殺沒有波及到偏僻的馬廄中,它此時精神十足。


    作為全場最靚的馬,昂著頭傲嬌的走過去,對於路過的那幾批匹劣馬,還有驢。


    寶馬眼神都不斜視半分,姿態高高在上猶如貴族。


    慢悠悠來到顧靜宜身邊,她感覺自己好像是看到了被孔雀附身的馬。


    傲嬌,又臭屁。


    忽然,寶馬渾身一震,身體顫抖起來,趕緊向後跑。


    大眼中充滿驚恐,緊張的看著顧靜宜,夾著尾巴十分狼狽。


    “這馬怎麽了?”顧靜宜想要牽馬韁繩的手還停在空中。


    她向前走,寶馬就想後退。


    兩者之間隔著長長的距離。


    隆肅一拍腦袋,“東家,估計是你身上染了老虎的氣味,馬害怕了。”


    原來是這樣,顧靜宜突然看著馬笑起來。


    然後,大步向寶馬衝過去。


    寶馬嚇得一跳,幾乎站起來跑,一溜煙跑下山。


    “哈哈哈。”顧靜宜得逞的大笑。


    “老大,你也太欺負寶馬了。”宋鶴憋著笑說。


    來時為了剿匪,幾乎風餐露宿,回時就悠閑許多。


    至少可以一天兩頓不在野外吃飯了。


    眼瞅著到了下午,但是離雲城還有半天的路程。


    顧靜宜決定幹脆在城中休息一晚,明日再出發。


    一行人在城中走著。


    “芬芳樓花魁今日首秀,貌美如花,天人下凡。


    去了絕對不後悔,不去後悔一輩子。


    入場一兩銀子一位。”一個小童在街頭喊著。


    “這花魁好大的排場,還收入場費。”隆肅嘀咕道。


    “就是,一兩銀子。我寧願買一堆大包子,去看了才後悔。”宋鶴接著說。


    “土包子,你見過花魁嗎,那可真是天人姿。


    看一眼簡直動人心魄,見一麵足夠回味一輩子。”一個油頭粉麵的公子聽見二人的話,忍不住反駁。


    他可是遠遠見過花魁,雖然隔了一座橋。


    但是那身段,那皮膚,簡直過目不忘。


    他回去好幾天晚上都沒合眼,心裏像是有把火在熊熊燃燒。


    “你說的這麽好,不會是托吧。


    就為了賺入場費,到處忽悠人。”隆肅反駁,他是不信那些話。


    以往雲城的花魁他也見過,美是美,但也不至於到驚心動魄的地步。


    那不就成了妖精嗎。


    不過這樣極美的人,隆肅倒是也見過一個。


    他悄悄抬眼去看前麵的東家。


    今日東家穿著青色的袍子,公子如玉。


    暖陽落在他身上,整個人像是白玉外麵裹了一層翡翠,通透又清雅。


    但是想起東家的拳頭,隆肅趕緊別過眼。


    能一拳將自己從房間轟到院子裏,他可不敢在東家麵前造次。


    “你這個大老粗,懂什麽,不許你在說花魁一句不好,不然我牡俊君饒不了你。”牡俊君氣的粉臉通紅。


    宋鶴看牡俊君氣急的樣子,又見他渾身穿金戴銀浮誇又華麗。


    眼睛一轉,計上心來。“你把花魁說的天花亂墜我們也不信,除非你請我們去看看。


    要不然,我們即便嘴上不說,心裏也會反駁。”


    “好,我出錢,你們必須去。”牡俊君一口答應,他要讓著去土老帽好好開開眼,見見什麽叫做傾國傾城。


    宋鶴眼睛裏劃過笑意,“一言為定。”


    “老大,我們晚上去開開眼。”宋鶴走到前麵對顧靜宜說。


    “好啊。”顧靜宜轉過身。


    杜俊君一肚子火氣忽然沒了,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來人。


    怎麽會,怎麽會有人勝過花魁這麽多。


    完了,他陷入愛河了。


    “公子,我剛剛說話聲音大了些,不如請諸位喝茶賠禮道歉吧。”杜俊君忽然一臉嬌羞的說。


    顧靜宜渾身一抖,看著杜俊君的表情,她忽然想到被隆陽糾纏的曆史。


    她趕緊拒絕,“不必客氣。”


    說罷,帶著人匆匆離開。


    “那,公子,晚上不見不散哦~”杜俊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尾音帶著可疑的腔調。


    顧靜宜走的更快了。


    幾人找了一家酒樓坐下,點了一桌他們的招牌菜。


    酒樓中間有一張桌子,有說書先生在說故事。


    說的是誌怪故事,鄉間傳聞之類的內容。


    今天說的是割肉救母。


    講的是在大災年,有一個男子為了孝順長輩。


    把家裏的田地,房屋,兒女都賣了。


    可是災年還是沒過去,餓死的人越來越多。


    最後,男人賣了自己的妻子。


    此時,母親也已經病危奄奄一息。


    纏綿病榻之際,母親忽然想吃一口肉。


    男人見這是母親最後的願望。


    於是,他割下自己的肉,烹飪後喂給母親。


    沒想到吃了肉後,母親竟然身體漸漸康複。


    但是每天都要哦吃一塊肉,否則就會立刻重病。


    沒有辦法,男人隻好每天都割下自己的一塊肉。


    沒過多久,他的腿就有一塊見骨的傷口。


    這天,鄰居來了。


    見男子烹肉,又見他身上的傷口。


    大驚,問他為何要這麽做。


    男子答,是為了醫治母親。


    鄰居向屋裏一看,頓時三魂嚇沒了七魄,顫抖著嗓子說。


    說著這時,說書先生忽然止住了話頭。


    慢悠悠的端起茶盞,輕飲一口。


    “快說啊,怎麽不說了。”有人忍不住催促道。


    “鄰居看到什麽了,快講啊。”


    ……


    顧靜宜等人也聽的入迷,一直豎著耳朵。


    見說書先生聽了,急的宋鶴抓耳撓腮。


    見台下催促,說書先生將眾人的胃口吊的足足的。


    這才一拍驚堂木,“話接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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