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退了幾步,緊緊攥著衣服。


    季司宸見她這些小動作輕笑出聲,抬腳慢慢逼近,“不會想著我是為了和你做愛?”


    聽到他說把衣服脫了,那些細微的小動作和表情絲毫逃不過他的眼睛。


    桑榆晚搖搖頭,腳上不由自主的往後挪動,仿佛對麵站著的是一隻猛獸,還是一隻不知疲倦隻想索取的猛獸。


    她隻能想到那個,不然怎麽突然說讓她脫衣服。


    相對於最近的他,可不就隻有這一件事。


    “衣服脫了,我看看傷口。”


    季司宸語氣平靜,沒有了剛才的嘲笑,隻是很平淡,說要看她的傷口。


    原來從讓她上樓開始就是為了看她的傷口?


    今天被周景延碰到幾次,她都快疼死了,不知道有幾道嚴重的傷口有沒有裂開。


    傷口在背上,她看不到。


    可這個男人說要看她的傷口,她竟開始扭捏起來,並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脫掉上衣讓他看。


    抬手比劃道:【已經結痂了,晚上不用換藥。】


    現在打死都不可能給他看。


    季司宸冷峻的麵龐此刻凝結著一抹寒霜,兩道劍眉緊緊地皺在一起,透露出絲絲冷意。


    隻見他薄唇輕啟,話語猶如冰碴子一般直直地砸了過來:“既然已經好了,我們是不是該繼續履行夫妻義務。”


    受傷前不就是如此,說是好了,他也不想忍著。


    他的這句話仿佛帶著某種魔力,瞬間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熾熱而躁動起來。


    那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如同惡魔的低語,讓桑榆晚低垂著頭,目光死死地盯在腳下的地板上。


    她很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任何機會。


    隻是她不想做。


    感受不到一點感情,也不溫柔,她很抗拒。


    桑榆晚懷著沉重的心情,抬手比劃:【今天是我生日,可以讓我自己好好休息嗎?】


    她想好好睡一覺,隻想一個人待著。


    季司宸將人逼到桌邊,無視她的手語,抬手將她身上礙事的家居服扯掉扔到一旁。


    一手控製著她轉過身,背上傷口毫無意外的裂開了,滲出了血,還染紅了紗布。


    是周景延幹的好事。


    季司宸眼底閃過一絲寒霜,嘴上卻絲毫不留情麵,“每天休息的還不夠?今天沒給周景延好臉色,現在開始趕我走了?”


    不就是一個周景延,究竟哪裏好?


    自己受傷都不告訴他,是怕他擔心?


    桑榆晚搖搖頭,她沒有這樣想。


    隻是身體不舒服,想休息而已。


    “藥呢!”季司宸問。


    桑榆晚指指抽屜。


    季司宸:“去趴好。”


    桑榆晚想不通,他為什麽能前後變化這麽快,上一秒還在提周景延,恨不得將她掐死。


    下一秒又要給她上藥。


    是覺得把她馴服,就可以讓她一輩子做聽話的木偶嗎?


    趴到床上頭埋在枕頭裏。


    想要把自己與外界完全隔絕開來。


    男人給她換藥的時候,動作輕柔,指骨不經意間碰到她的後背,僅僅那麽一瞬間,一股奇異的電流瞬間傳遍全身,她整個人是酥麻的。


    這種感覺讓她感到既羞恥又無奈,她不禁在心裏暗暗咒罵著自己,為什麽會對這個男人如此敏感。


    隻是簡單的觸碰,她都不能自已。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等季司宸塗抹好藥,為了防止血弄在衣服上,還是貼了一層新的紗布。


    他目光不自覺地滑過她裸露的背部,肌膚如玉,透著淡淡的溫潤光澤,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精致。


    紗布外部,細膩的肌膚上有一顆淺淺的痣,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動作,“這麽漂亮的背,以後留疤就不好了。”


    記憶中的桑榆晚很臭美,有一點傷口都怕留疤,如今背上有不少傷口,要是沒有恢複,疤痕會留一輩子。


    記得她大腿上那塊燙傷還在。


    鎖骨上還有一小塊粉粉的疤痕,當時看到她貼了創口貼。


    這麽多疤痕,都是這幾個月弄的。


    也是這幾個月他回來的比較頻繁,這麽一說好像他很晦氣,給她帶來了渾身的傷。


    桑榆晚一隻手在枕頭下緊緊握著,聽著男人的話,她心裏五味雜陳。


    聽著好像是在關心她。


    可,季司宸怎麽可能會關心她?


    她沒有回,也沒有動作。


    片刻後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傳進耳朵,“明天去趟醫院,早點休息。”


    季司宸把醫藥箱收起來,看著床上的人,他臉色平靜,看不出一點情緒。


    什麽都聽不到,他便離開了臥室。


    聽到關門聲,桑榆晚才起身找件睡衣穿上,男人走了,她什麽都不懼。


    明天去醫院,她卻不知道做什麽。


    翌日


    桑榆晚下樓看到季司宸正坐在餐桌旁,身著剪裁得體的休閑裝,優雅地品嚐著早餐,舉止間透露出不容忽視的貴氣。


    聽到腳步聲,季司宸抬起頭,目光與她相遇,僅僅隻有片刻,他又低下頭繼續吃著自己的早餐。


    桑榆晚落座,剛醒來沒什麽胃口,什麽都吃不下。


    一早上混混沌沌,被季司宸帶著去了一家私人醫院,她在的地方一個病患都沒有,隻有她。


    季司宸讓她跟著醫生走,卻沒說究竟要做什麽,直到醫生開始檢查,她才意識到自己是什麽。


    桑榆晚不禁苦笑,有什麽意義?


    坐在休息的等報告,季司宸卻坐不住,來回走動,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怕她第一次檢查報告造假?


    還是怕最近幾次做愛沒有保護措施她會懷孕?


    總不能是擔心她。


    等報告出來,醫生搖搖頭回到座位。


    “結果如何?”季司宸問。


    醫生把報告給他,“上麵結果顯示這位小姐子宮內膜受損,以後懷上孩子的概率不大。”


    她簡單述說,言簡意賅。


    看著桑榆晚年紀不大,看報告上顯示才二十四歲。


    季司宸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報告,啞著聲問:“以後都不會有孩子,是這個意思嗎?”


    醫生:“不是不會,是概率不高。”


    她遇到不少這樣的情況,沒有及時發現及時治療,現在來檢查,太晚了些。


    懷孕概率不高,要真想要孩子,也不能不報一點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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