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別老板之後,陳寒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便馬不停蹄的又來到了小樹村。
來到村裏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有幾個男男女女,
早早的吃完飯,便已經聚集在村頭,
男的光著膀子,女的搖蒲扇,涼快的同時,還能驅趕著身邊的蚊蟲,
一起天南地北的聊著,不時傳出嘻嘻哈哈的聲音。
見突然有生麵孔進入村子,頓時都止住了聲音,一起朝陳寒這邊看來。
陳寒本就對他們沒有任何好感,此次前來,也是來看看,他弟弟是不是已經被送回來了。
於是目不斜視的從眾人身旁經過,也沒人問他是何處而來,
隻不過眾人一頭霧水的,這村子一共就十幾戶人家,麵孔都能認得,平時也沒啥人來這村子啊,
盯著陳寒看了半天,似乎也都根本沒看出這是哪家的孩子。
待陳寒走過他們身旁,停在了陳興忠家的廢墟前,他們的目光才又對焦在了一起。
隨即便開始了猜測。
村民甲∶“你看那個年輕的,像不像陳家那個二兒子”
村民乙∶“哪個兒子?哦,你是說……陳寒”
說到陳寒名字的時候,這村民壓低了聲音,好像怕被陳寒聽到一般。
村民丙,“哎呀,你個大男人怕什麽?他都早已經廢掉了,還怕他個鳥。”
一凶神惡煞的老婦,沒有壓低聲音的大聲說到,
其聲音尖銳又刺耳,別提多麽難聽,她也根本不怕陳寒聽到。
此時離他們大概有十幾丈的陳寒,也清晰的聽到了老婦的惡毒之言,
雖有些驚訝,他們的消息真是比自己的靈念還要好用。
隻不過並沒看向那邊,在陳寒的眼中,他們不值得一看,他目光掃視著房子,要找到弟弟。
“哥!”就在陳寒來回尋找陳勉身影的時候,
遠處,上山找尋野果回來的陳勉,看到了在家中來回轉悠陳寒,便急切的喊到。
“弟弟,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那個,前天的時候。你找到爹了沒?”
“已經找到了,他們沒把你怎麽樣吧?”
“哦,沒有哥,他們隻是把你的馬,還有金銀珠寶拿走了,他們本來說要把我丟在半路……”
“誰要把你丟在半路?”陳寒問道
“就是,就是那個女的,那個賣肉的女的,丁其的舅媽。”
陳寒臉色頓時鐵青一片,好像眼中要噴出火一般。
陳勉見狀,又連忙安慰道。
“沒事的哥,丁其哥怕她會為了金銀珠寶害了我,於是連夜把我送了回來,騙她說已經把我丟掉了。”
“哥,你看。”隻見陳勉說著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小把銀子。
“這是我趁他們不注意,從你給他們的,那個袋子裏麵摸出來的。
我也沒敢花,怕再被人給搶走……”
“嘿,你這小子,還真行,有了這錠銀子,爹就可以住到屋裏了。”
陳寒見陳勉如此機靈的拿回一錠銀子,心情頓時好了不少,隨即便真心誇讚到。
“那咱們走吧哥,去找爹爹。”
此時的陳勉像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見陳寒還在看著這一片廢墟,
於是慌忙上前拉住陳寒的手,便要去找他爹。
“那好吧,咱們一起去找爹。”陳寒此時心裏的陰霾,在陳勉的影響下,此刻已經被掃走了大半,便心情大好的準備陪著陳勉一起去找他們的爹。
兩人路過村口,眾村民則又停止了交談。待陳寒跟陳勉過去之後。
“陳興忠有這倆兒子,可算是遭了大孽了啊”
“誰說不是呢,估計他現在自身也難保了吧”
“估計這次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吧,畢竟守著這村子又能幹什麽呢?”
“哈哈哈,本來吹上了天,誰知道是個白給的貨,他們媽媽也是真不怕丟人現眼啊”……
眾人的話語聲,在陳寒還未走出多遠,便又響徹了起來。
陳寒頓住了腳步,“真想撕爛他們的嘴啊”此刻的他恨不得馬上跑過去,把這些人的嘴全部撕爛。
“哎呀,快走吧哥。”此刻身旁的陳勉,急於見到,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過的父親,便急切的甩動著陳寒的胳膊。
陳寒心裏中暗歎一聲。或許自己該學學陳勉。
這樣想著。
隨即便扭頭,看向一臉急切模樣的陳勉,心頭又是一陣沒由來的開心。這小子還真關心爹啊。
“哈哈,那就走吧。”
……
時隔多日,陳興忠再次見到自己的小兒子,心中也是異常開心。
當看到陳勉手中的銀子的時候,不禁一陣不安。
“勉兒,你是從哪弄到的這些銀子?你該不會是跟你哥去……”
陳興忠以為哥倆去做了什麽偷雞摸狗的勾當,隨即便有些嚴厲的問到。
“不是的爹,這是我哥拿回來的銀子。不信你問我哥”
“是啊爹,這是我拿回來的,您就放心吧”
陳興忠看著那一小把銀子,又看了看倆兄弟的臉,看似不像說謊,便放下心來了。
其實在陳寒眼裏,陳興忠越是如此,他越是感到心中難受。
別人傷害了他,他總是有理由安慰自己寬恕別人。
“咱們去城裏找間房子住吧爹。”陳寒提議道。
“寒兒啊,爹在這已經住習慣了,再去城裏住,反而倒是不舒服了。”
“哎呀爹,你就聽二哥的吧,咱們去城裏住吧,我這有錢。”說著,陳勉晃了晃他抓來的那把碎銀子。
“這些錢,留著給你哥討老婆用吧,別糟蹋在我身上了,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再好的地方也沒用……”
真是太頑固了。
隨即陳寒跟陳勉對視一眼,兩人狡黠的眼神,互相眨巴一下,都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
接著陳寒趁陳興忠一個不注意,便把他上半身抱了起來,陳勉則是去搬他的腿,
兩兄弟齊心協力將陳興忠抬了出去。
“哎呀,寒兒勉兒,你們倆這是幹什麽?快把我放下來”
“再不把我放下來我可要生氣了啊。”
此刻,倆兄弟也不再理會自己父親如何去說。
“你快點二哥,一會爹都掙脫了。”
“不行你去找根繩子,把爹捆住咱們再抬吧”
此刻,陳興忠額頭之上,滿是黑線……
陳勉畢竟還小,抬了一會便抬不動了,則還是由陳寒自己背著陳興忠。
而他則是在旁邊蹦蹦跳跳的,一邊給陳寒加油鼓氣,一邊像趕驢一樣,敦促著陳寒快點跑。
“快跑啊二哥,駕,駕……”
這回輪到陳寒滿頭的黑線了……
三人來到城裏,找人租住了一間小院。
這間院子,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好在整潔,光照也不錯,
院中有一棵桂花樹,此刻樹上滿是綠葉,但是還不到開花的季節,
陳興忠倒也滿意,但還是埋怨了一通,倆兄弟不會跟人講價……
倆人又去集市買了一些吃食,其實陳興忠從陳寒見到他的一刻起,
心情便好轉了起來,畢竟妻兒都不在身邊,自己一個人太苦了些,
現在兒子在身邊,放下了一半憂慮的他,心情也大好起來,吃了不少東西。
夜裏,陳興忠在自己屋裏已經早早睡下,陳勉跟陳寒則是同住一間屋。
“哥,你說娘跟姐姐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啊?我想她們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快了”
“你快睡吧,娘跟你姐姐說不準等你醒來一睜眼,就出現在你的麵前了……”
“你騙我的對嗎?二哥。”
“我……沒騙你”
陳勉想媽媽跟姐姐了,陳寒被他問的一時語塞,他又何曾不想呢……
即使自己無力回天,也不想破碎了陳勉的夢,
一個人在村裏等他的時候,其他的孩子都有母親,而他的母親,卻正在山賊的手裏生死不明,
這種孤獨的落差,對於一個八九歲的孩子來說不可謂不重,
即便他努力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子,陳寒還是能感覺到他的失落,
這也是他們一家的一塊大石頭,當著陳興忠的麵,他們不願提起罷了。
待陳勉睡著,陳寒一個人悄悄出了院子,來到了附近的山上,隨意找了一處地方,便倒頭躺下了,
看著天空中那點點繁星,在深藍色的天空中顯得唯美而孤寂,皎潔的月亮如同女神般,在朵朵白雲形成的麵紗中來回切換。
“如果此時靈力還在,如果我學會了禦劍術,在這般夜空中禦劍疾馳,與月亮雲朵做伴,那該多好啊!”
“可惜,之前的一切恍若一場夢一般。
現在終於到了該醒的時候!”陳寒心中想到,
隨即看向自己手上的戒指,跟身旁的長劍,若不是它們還在,
以前的一切,當真就如同做了一個長夢。
“但是這種在夢與現實中來回切換的痛苦,還不如,讓它隻是單純的一個夢,那樣……起碼不會有奢望……也不會如此痛苦”
“即使自己以後已經不能再繼續修煉了,但那又如何呢,
無數的凡人中,也不缺我這一個,就這樣守著爸爸跟弟弟,過完這一生,
我也不會感到絲毫的不甘心了。
“媽媽,姐姐……”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命數吧……”陳寒心中暗歎一口氣,隨即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來到村裏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有幾個男男女女,
早早的吃完飯,便已經聚集在村頭,
男的光著膀子,女的搖蒲扇,涼快的同時,還能驅趕著身邊的蚊蟲,
一起天南地北的聊著,不時傳出嘻嘻哈哈的聲音。
見突然有生麵孔進入村子,頓時都止住了聲音,一起朝陳寒這邊看來。
陳寒本就對他們沒有任何好感,此次前來,也是來看看,他弟弟是不是已經被送回來了。
於是目不斜視的從眾人身旁經過,也沒人問他是何處而來,
隻不過眾人一頭霧水的,這村子一共就十幾戶人家,麵孔都能認得,平時也沒啥人來這村子啊,
盯著陳寒看了半天,似乎也都根本沒看出這是哪家的孩子。
待陳寒走過他們身旁,停在了陳興忠家的廢墟前,他們的目光才又對焦在了一起。
隨即便開始了猜測。
村民甲∶“你看那個年輕的,像不像陳家那個二兒子”
村民乙∶“哪個兒子?哦,你是說……陳寒”
說到陳寒名字的時候,這村民壓低了聲音,好像怕被陳寒聽到一般。
村民丙,“哎呀,你個大男人怕什麽?他都早已經廢掉了,還怕他個鳥。”
一凶神惡煞的老婦,沒有壓低聲音的大聲說到,
其聲音尖銳又刺耳,別提多麽難聽,她也根本不怕陳寒聽到。
此時離他們大概有十幾丈的陳寒,也清晰的聽到了老婦的惡毒之言,
雖有些驚訝,他們的消息真是比自己的靈念還要好用。
隻不過並沒看向那邊,在陳寒的眼中,他們不值得一看,他目光掃視著房子,要找到弟弟。
“哥!”就在陳寒來回尋找陳勉身影的時候,
遠處,上山找尋野果回來的陳勉,看到了在家中來回轉悠陳寒,便急切的喊到。
“弟弟,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那個,前天的時候。你找到爹了沒?”
“已經找到了,他們沒把你怎麽樣吧?”
“哦,沒有哥,他們隻是把你的馬,還有金銀珠寶拿走了,他們本來說要把我丟在半路……”
“誰要把你丟在半路?”陳寒問道
“就是,就是那個女的,那個賣肉的女的,丁其的舅媽。”
陳寒臉色頓時鐵青一片,好像眼中要噴出火一般。
陳勉見狀,又連忙安慰道。
“沒事的哥,丁其哥怕她會為了金銀珠寶害了我,於是連夜把我送了回來,騙她說已經把我丟掉了。”
“哥,你看。”隻見陳勉說著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小把銀子。
“這是我趁他們不注意,從你給他們的,那個袋子裏麵摸出來的。
我也沒敢花,怕再被人給搶走……”
“嘿,你這小子,還真行,有了這錠銀子,爹就可以住到屋裏了。”
陳寒見陳勉如此機靈的拿回一錠銀子,心情頓時好了不少,隨即便真心誇讚到。
“那咱們走吧哥,去找爹爹。”
此時的陳勉像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見陳寒還在看著這一片廢墟,
於是慌忙上前拉住陳寒的手,便要去找他爹。
“那好吧,咱們一起去找爹。”陳寒此時心裏的陰霾,在陳勉的影響下,此刻已經被掃走了大半,便心情大好的準備陪著陳勉一起去找他們的爹。
兩人路過村口,眾村民則又停止了交談。待陳寒跟陳勉過去之後。
“陳興忠有這倆兒子,可算是遭了大孽了啊”
“誰說不是呢,估計他現在自身也難保了吧”
“估計這次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吧,畢竟守著這村子又能幹什麽呢?”
“哈哈哈,本來吹上了天,誰知道是個白給的貨,他們媽媽也是真不怕丟人現眼啊”……
眾人的話語聲,在陳寒還未走出多遠,便又響徹了起來。
陳寒頓住了腳步,“真想撕爛他們的嘴啊”此刻的他恨不得馬上跑過去,把這些人的嘴全部撕爛。
“哎呀,快走吧哥。”此刻身旁的陳勉,急於見到,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過的父親,便急切的甩動著陳寒的胳膊。
陳寒心裏中暗歎一聲。或許自己該學學陳勉。
這樣想著。
隨即便扭頭,看向一臉急切模樣的陳勉,心頭又是一陣沒由來的開心。這小子還真關心爹啊。
“哈哈,那就走吧。”
……
時隔多日,陳興忠再次見到自己的小兒子,心中也是異常開心。
當看到陳勉手中的銀子的時候,不禁一陣不安。
“勉兒,你是從哪弄到的這些銀子?你該不會是跟你哥去……”
陳興忠以為哥倆去做了什麽偷雞摸狗的勾當,隨即便有些嚴厲的問到。
“不是的爹,這是我哥拿回來的銀子。不信你問我哥”
“是啊爹,這是我拿回來的,您就放心吧”
陳興忠看著那一小把銀子,又看了看倆兄弟的臉,看似不像說謊,便放下心來了。
其實在陳寒眼裏,陳興忠越是如此,他越是感到心中難受。
別人傷害了他,他總是有理由安慰自己寬恕別人。
“咱們去城裏找間房子住吧爹。”陳寒提議道。
“寒兒啊,爹在這已經住習慣了,再去城裏住,反而倒是不舒服了。”
“哎呀爹,你就聽二哥的吧,咱們去城裏住吧,我這有錢。”說著,陳勉晃了晃他抓來的那把碎銀子。
“這些錢,留著給你哥討老婆用吧,別糟蹋在我身上了,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再好的地方也沒用……”
真是太頑固了。
隨即陳寒跟陳勉對視一眼,兩人狡黠的眼神,互相眨巴一下,都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
接著陳寒趁陳興忠一個不注意,便把他上半身抱了起來,陳勉則是去搬他的腿,
兩兄弟齊心協力將陳興忠抬了出去。
“哎呀,寒兒勉兒,你們倆這是幹什麽?快把我放下來”
“再不把我放下來我可要生氣了啊。”
此刻,倆兄弟也不再理會自己父親如何去說。
“你快點二哥,一會爹都掙脫了。”
“不行你去找根繩子,把爹捆住咱們再抬吧”
此刻,陳興忠額頭之上,滿是黑線……
陳勉畢竟還小,抬了一會便抬不動了,則還是由陳寒自己背著陳興忠。
而他則是在旁邊蹦蹦跳跳的,一邊給陳寒加油鼓氣,一邊像趕驢一樣,敦促著陳寒快點跑。
“快跑啊二哥,駕,駕……”
這回輪到陳寒滿頭的黑線了……
三人來到城裏,找人租住了一間小院。
這間院子,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好在整潔,光照也不錯,
院中有一棵桂花樹,此刻樹上滿是綠葉,但是還不到開花的季節,
陳興忠倒也滿意,但還是埋怨了一通,倆兄弟不會跟人講價……
倆人又去集市買了一些吃食,其實陳興忠從陳寒見到他的一刻起,
心情便好轉了起來,畢竟妻兒都不在身邊,自己一個人太苦了些,
現在兒子在身邊,放下了一半憂慮的他,心情也大好起來,吃了不少東西。
夜裏,陳興忠在自己屋裏已經早早睡下,陳勉跟陳寒則是同住一間屋。
“哥,你說娘跟姐姐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啊?我想她們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快了”
“你快睡吧,娘跟你姐姐說不準等你醒來一睜眼,就出現在你的麵前了……”
“你騙我的對嗎?二哥。”
“我……沒騙你”
陳勉想媽媽跟姐姐了,陳寒被他問的一時語塞,他又何曾不想呢……
即使自己無力回天,也不想破碎了陳勉的夢,
一個人在村裏等他的時候,其他的孩子都有母親,而他的母親,卻正在山賊的手裏生死不明,
這種孤獨的落差,對於一個八九歲的孩子來說不可謂不重,
即便他努力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子,陳寒還是能感覺到他的失落,
這也是他們一家的一塊大石頭,當著陳興忠的麵,他們不願提起罷了。
待陳勉睡著,陳寒一個人悄悄出了院子,來到了附近的山上,隨意找了一處地方,便倒頭躺下了,
看著天空中那點點繁星,在深藍色的天空中顯得唯美而孤寂,皎潔的月亮如同女神般,在朵朵白雲形成的麵紗中來回切換。
“如果此時靈力還在,如果我學會了禦劍術,在這般夜空中禦劍疾馳,與月亮雲朵做伴,那該多好啊!”
“可惜,之前的一切恍若一場夢一般。
現在終於到了該醒的時候!”陳寒心中想到,
隨即看向自己手上的戒指,跟身旁的長劍,若不是它們還在,
以前的一切,當真就如同做了一個長夢。
“但是這種在夢與現實中來回切換的痛苦,還不如,讓它隻是單純的一個夢,那樣……起碼不會有奢望……也不會如此痛苦”
“即使自己以後已經不能再繼續修煉了,但那又如何呢,
無數的凡人中,也不缺我這一個,就這樣守著爸爸跟弟弟,過完這一生,
我也不會感到絲毫的不甘心了。
“媽媽,姐姐……”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命數吧……”陳寒心中暗歎一口氣,隨即便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