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去東北
年代1960：生活過的悠哉悠哉 作者：唐跑跑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之後的時間龍隕還真沒有再去鬼市，兩天後，早上龍隕剛到辦公室，就聽同事說公安昨晚抓到了一夥墳蠍子，還爆發了槍戰，當場打死打傷了三個。
龍隕當時就在心想，被抓住的是不是前幾天買東西給他的那夥人，不過龍隕也不太擔心，反正公安也不可能找到他這，辦案也是要講證據的，什麽東西都找不到怎麽定他的罪，所以龍隕也就是一聽，然後就放到腦後了。
未來幾天也沒什麽事，龍隕還是正常的上下班，就是這幾天晚上鄭大爺老是帶他去拜訪他的那些老戰友，龍隕明白這是自己的幹爹，在為自己拓展人際關係，所以每次到別人家去表現的都很有禮貌，這季節稀罕的蔬菜水果也沒有差過。
時間來到61年一月底，這天剛上班，龍隕就被叫到了劉科長辦公室。
龍隕端著茶缸坐在劉科長對麵，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劉哥，我也要去出差了嘛？”
也不怪龍隕這麽問，這幾天辦公室的幾個人都陸續的去外地了，連馬叔都在出發了，原本龍隕還以為他也要跟著馬叔一起呢，誰知馬叔跟他說，他也算出師了，也有出差的經驗，所以這次會給他單獨安排一個地方。
劉科長點了點道：“老馬應該跟你說，這次會單獨給你安排一個地方，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次是安排你去東北奉天，給你安排的是臥鋪車廂，在車上睡上10個小時也就到了。”
然後吸了口煙，又說道：“你這次要出差的單位是奉天第二機械製造廠，需要訂購一批機器設備回來，這是清單。”
說著就把一張遞給了龍隕，龍隕接過後，還沒問話，劉科長又說道：“我們廠裏要擴建，但光憑車間裏現有的機械設備肯定是不夠的，所以就需要在采購一批，上級已經把生產任務下發到奉天第二機械製造廠那邊。”
“但每種機器具體的數量，那邊還不知道，都在這清單上，你把這個拿過去交給他們就行了，關於采購的價格方麵，你試著能不能往下壓一壓，如果不行的話，就算了。”
龍隕聽了也是心裏一鬆，這差事還真輕鬆，這就是計劃經濟時代的特色，所有力氣都往一處使，領導把握大方向，各個單位相互協調，共同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
不過這也省龍隕的事了，跑個腿就行，就算價格談不下來，廠裏也不會怪他，因為這個生產任務是上級下發到那邊的，價格也是提前定好的，最近廠裏擴建在即，那那都需要用錢，財政的確是有點不富裕，所以廠領導才想著試試能不能壓壓價。
其實這種談機器設備的事，還輪不到龍隕這種新人，可架不住廠領導想要培養他啊，反正這次過去也簡單，讓他過去也是為了增加他的資曆。
龍隕喝了口水又問道：“那我什麽時候過去。”
“明天，本來還準備安排你去一趟長春的，反正也是順路，可是這眼看就到年底，時間也不太夠，就被安排到年後了。”
“另外這是你的介紹信和出差補貼，別忘了去保衛科領槍，你現在就可以下班回去收拾東西了。”
說著劉科長又遞給龍隕一個信封，龍隕接過點了點應道：“好。”
龍隕回到辦公室，看了一下信封裏的出差補助，劉科長竟然是按五天補助發給他的，也就是說除去在火車上的兩天，在奉天他得待三天。
其實他還是蠻想去春城的，那邊離長白山近，有機會搞到人參種子，到時候把它們種植到空間裏，到時候就是一株株百年或者千年的人參啊。
龍隕把自己的辦公桌收拾一下，背上挎包，去保衛科領了駁殼槍，就直接出了廠門，回到家收拾一下出差需要用到的東西，又拿著食材去國營飯店，讓鄭大爺給他做幾個菜帶著路上吃，同時也告訴了他們明天要出差的事。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龍隕就起來了，這回出差可沒有廠裏開車送，全程都得靠自己，龍隕拎著皮箱坐最早的一班公交車，來到了燕京火車站。
火車的發車時間是在早上八點多鍾，龍隕在候車室等到了檢票時間，在檢票口出具了廠裏開的介紹信和持槍證明，順利的上了火車，來到了自己車廂。
這次出差就比上次好多了，劉科長動用關係給他安排了臥鋪車廂，而且還是軟臥，在整個列車的倒數第二節，最後一節是用於吃飯的餐車。
龍隕這間車廂有四個床位，這種臥鋪車廂的票不到一定級別，還真弄不到，所以龍隕還是蠻感謝劉科長的，這種終於不用聞普通車廂裏的那些難聞的氣味了。
目前來說這節車廂就龍隕自己一個人，他等到火車發車了，也沒有人上來，不過這也方便龍隕行事，今天早上起來的早，早飯還沒來得及吃呢，這會龍隕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
他從空間裏拿出兩個白麵饅頭，半隻鹵雞，兩個茶葉蛋，一小盤鹵肉，就吃了起來，等吃飽喝足後，就躺在床上看起了小人書。
這火車一走就是10個小時左右，光睡覺也不現實，還是自己給自己找點消遣的吧，火車“咣當，咣當”的行駛著，但中間也是不停有人上車下車，但龍隕的這節車廂一直沒有其他人上來。
等快要到奉天站的時候，龍隕才迷迷糊糊醒來，他在中午吃完飯後，看著小人書不知怎麽了，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到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龍隕找了一個列車員問一下到哪呢，結果人家告訴他，已經快到奉天站了，龍隕回到自己的車廂收拾東西，其實也沒啥好收拾的，就一個皮箱其餘的東西都在自己的空間裏。
這次坐火車因為不用聞那些難聞的味道，所以龍隕也沒有暈車，睡了一覺起來之後，倒是顯得精神十足。
火車緩緩靠站，龍隕在走出車廂之後，不斷的打量著四周，劉科長昨天跟他說，他到了之後，奉天第二機械廠會有人過來接他。
龍隕看到左前方有一個年輕人，在舉著牌子，上麵正寫著他的名字，要不是晚上火車站的燈光足夠強烈，龍隕還真看不到。
龍隕走了過去，對著這個年輕人打著招呼道：“你好同誌，我是龍隕。”
說著就把自己的介紹信遞給了他，李明光看了介紹信之後，就和龍隕握了握手說道：“龍隕同誌，我是第二機械廠廠辦的李明光，代表我們廠來接你，可算是等到你了，我還以為今晚你到不了呢。”
“火車稍微晚了一會。”
“我們先出火車站吧，副廠長為你在廠裏安排了接風宴，我們直接去廠裏就好了，廠裏就有招待所，吃完飯直接住在那裏就好了。”李明光說道。
“客隨主便，你們安排就行。”
“我幫你提行李箱吧，火車站我們安排了車。”
“那就麻煩你了。”
龍隕一邊跟著李明光走出火車站，一邊把介紹信放進衣兜，並收到空間裏，這東西可不能丟了，不然他可就回不去了。
坐上吉普車一路向著第二機械廠的方向駛去，得虧這種吉普車是有車頂的，冷風有窗戶的遮擋吹不到龍隕身上，不然龍隕估計會被凍死。
這東北可是比燕京冷多了，剛剛在下車的時候，龍隕就不自覺得打了哆嗦，感覺有些不適應進了吉普車，才感覺好點。
到了機械廠之後，龍隕沒想是付廠長親自迎接他，這讓他有些受寵若驚，他們倆的級別也對不上啊，不過龍隕全程倒是表現的很鎮定，禮節上也沒出什麽岔子。
接風宴上有好幾個人作陪，清一色的都是幹部，級別都還不小，最低的也是正科級，雙方聊的倒是很投機，張副廠長又要勸酒，龍隕連忙搖頭說道：“張廠長，我這酒量欠，真的不能再喝了。”
“那行，我就不勸酒了，龍幹事自便。”張副廠長笑道。
雙方又聊了一會，張副廠長又對著龍隕說道：“龍幹事真是年輕有為啊，年紀輕輕的就被你們廠派出來商議采購機械設備的事。”
龍隕這段時間接觸的領導幹部，也不算少，知道他話裏有話，於是回道：“都是廠領導的提攜罷了，張廠長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哈哈，龍幹事不愧是年輕有為，做事都很直接，那我就直說了，你們廠是不是對我們的報價有些意見，如果我沒猜錯，讓你過來也是有著壓價的意思。”
龍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算是直接承認，這事也瞞不住人家，不過心裏卻在想當初劉科長說這件事的時候，態度好像很無所謂啊，要不然也不會說能談就談，談不下來的話就算了，是不是這裏麵還有別的原因，龍隕心裏也有了計較，不過表麵還是不動聲色。
“是這麽回事，我們報給上級和給你們的價格已經是我們出廠的最低價了，在低我們就沒有利潤了，到時候連工人和下遊廠的貨款都結不了。”張廠長說道。
張廠長說到這裏，龍隕總算是聽懂了，合著就是不想降價唄，上級下達的生產任務他們不能拒絕，而紡織廠的資金又不足，怕到時候付不起貨款，他們也是陷入了兩難的進地。
龍隕之前心裏就在想，既然上級已經安排好了任務，用電報發送一下采購清單就好了唄，怎麽還派他過來親自送一趟，現在他算是明白了，這個價格才是關鍵，劉科長說的那麽若無其事，可是也是廠領導的意思，這裏麵有考驗龍隕的想法。
龍隕就知道這次出差沒那麽簡單，原來在這等著他呢，不過這時他心裏也有了計較，於是回道：“張廠長，現在國家很困難，上麵撥給我們的采購款也不足，但又下達了明年又必須擴建擴產的要求，我們也很難辦，要是采購款足夠，誰願意跟兄弟單位討價還價呢，我們都是為了國家建設添磚加瓦的。”
“誰說不是呢。”張廠長也歎了一口氣說道。
“這樣吧張廠長，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也不想為了這件事破壞我們兄弟單位之間的感情，您最多可以降多少，我就按這個價格給您，這樣我也能回去有個交代不是。”龍隕說道。
反正劉科長隻說，試著能不能把價格往下壓一壓，那這就算是往下壓一分，也算是他完成任務了不是，反正他談的價格就比原先的低，誰也說不出理去。
至於資金不足，有廠領導頂著呢，誰讓來之前他們不把話跟龍隕說清楚呢，現在龍隕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張廠長聽了，有些不相信的問道：“價格真的不往低了壓？”
“都說了，不能破壞我們兩個單位之間的感情嘛？大家都不容易，不過張廠長也得給我一個台階下，讓我去廠裏也有個交代不是。”龍隕笑道。
“龍幹事快人快語，放心，這個台階我老張給了。”
“這樣吧，每台機器的價格我們再原有的機器上降一百，這點損失我們廠也還是能承擔的，省下的錢，也算是支援你們廠擴建了。”張廠長爽快的說道。
他之前都做好被死裏壓價的準備，因為這個事是上級直接下達的任務，無論怎麽樣他們都要生產，他就怕對方借住這一點往死裏壓價，到時候他們廠能虧死。
沒想到龍隕這麽好說話，這麽給他麵子，他自然也要爽快一些了。
龍隕心裏也很高興，這一台機器就省一百，廠裏這次訂購的各種機器設備加起來有一百多台，算下來省了也有一萬多塊，也算是完成廠裏交代的任務了。
既然事情都談妥了，接下來的氣氛就更輕鬆了，接風宴結束，張廠長對著龍隕說道：“龍幹事，今晚好好休息，接下來好好我帶你領略一下，我們東北的風土人情。”
“那就麻煩張廠長了。”
然後龍隕又從口袋裏，把劉科長給他的采購清單拿了出來，遞給張廠長道：“張廠長，這是我們廠的采購清單，所需要的機器設備都在這，采購款的話，年後有專人送。”
“采購款不急的。”
然後又對著一旁的李明光說道：“小李送送龍幹事，去我們的招待所休息。”
“好的廠長。”
龍隕當時就在心想，被抓住的是不是前幾天買東西給他的那夥人，不過龍隕也不太擔心，反正公安也不可能找到他這，辦案也是要講證據的，什麽東西都找不到怎麽定他的罪，所以龍隕也就是一聽，然後就放到腦後了。
未來幾天也沒什麽事，龍隕還是正常的上下班，就是這幾天晚上鄭大爺老是帶他去拜訪他的那些老戰友，龍隕明白這是自己的幹爹，在為自己拓展人際關係，所以每次到別人家去表現的都很有禮貌，這季節稀罕的蔬菜水果也沒有差過。
時間來到61年一月底，這天剛上班，龍隕就被叫到了劉科長辦公室。
龍隕端著茶缸坐在劉科長對麵，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劉哥，我也要去出差了嘛？”
也不怪龍隕這麽問，這幾天辦公室的幾個人都陸續的去外地了，連馬叔都在出發了，原本龍隕還以為他也要跟著馬叔一起呢，誰知馬叔跟他說，他也算出師了，也有出差的經驗，所以這次會給他單獨安排一個地方。
劉科長點了點道：“老馬應該跟你說，這次會單獨給你安排一個地方，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次是安排你去東北奉天，給你安排的是臥鋪車廂，在車上睡上10個小時也就到了。”
然後吸了口煙，又說道：“你這次要出差的單位是奉天第二機械製造廠，需要訂購一批機器設備回來，這是清單。”
說著就把一張遞給了龍隕，龍隕接過後，還沒問話，劉科長又說道：“我們廠裏要擴建，但光憑車間裏現有的機械設備肯定是不夠的，所以就需要在采購一批，上級已經把生產任務下發到奉天第二機械製造廠那邊。”
“但每種機器具體的數量，那邊還不知道，都在這清單上，你把這個拿過去交給他們就行了，關於采購的價格方麵，你試著能不能往下壓一壓，如果不行的話，就算了。”
龍隕聽了也是心裏一鬆，這差事還真輕鬆，這就是計劃經濟時代的特色，所有力氣都往一處使，領導把握大方向，各個單位相互協調，共同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
不過這也省龍隕的事了，跑個腿就行，就算價格談不下來，廠裏也不會怪他，因為這個生產任務是上級下發到那邊的，價格也是提前定好的，最近廠裏擴建在即，那那都需要用錢，財政的確是有點不富裕，所以廠領導才想著試試能不能壓壓價。
其實這種談機器設備的事，還輪不到龍隕這種新人，可架不住廠領導想要培養他啊，反正這次過去也簡單，讓他過去也是為了增加他的資曆。
龍隕喝了口水又問道：“那我什麽時候過去。”
“明天，本來還準備安排你去一趟長春的，反正也是順路，可是這眼看就到年底，時間也不太夠，就被安排到年後了。”
“另外這是你的介紹信和出差補貼，別忘了去保衛科領槍，你現在就可以下班回去收拾東西了。”
說著劉科長又遞給龍隕一個信封，龍隕接過點了點應道：“好。”
龍隕回到辦公室，看了一下信封裏的出差補助，劉科長竟然是按五天補助發給他的，也就是說除去在火車上的兩天，在奉天他得待三天。
其實他還是蠻想去春城的，那邊離長白山近，有機會搞到人參種子，到時候把它們種植到空間裏，到時候就是一株株百年或者千年的人參啊。
龍隕把自己的辦公桌收拾一下，背上挎包，去保衛科領了駁殼槍，就直接出了廠門，回到家收拾一下出差需要用到的東西，又拿著食材去國營飯店，讓鄭大爺給他做幾個菜帶著路上吃，同時也告訴了他們明天要出差的事。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龍隕就起來了，這回出差可沒有廠裏開車送，全程都得靠自己，龍隕拎著皮箱坐最早的一班公交車，來到了燕京火車站。
火車的發車時間是在早上八點多鍾，龍隕在候車室等到了檢票時間，在檢票口出具了廠裏開的介紹信和持槍證明，順利的上了火車，來到了自己車廂。
這次出差就比上次好多了，劉科長動用關係給他安排了臥鋪車廂，而且還是軟臥，在整個列車的倒數第二節，最後一節是用於吃飯的餐車。
龍隕這間車廂有四個床位，這種臥鋪車廂的票不到一定級別，還真弄不到，所以龍隕還是蠻感謝劉科長的，這種終於不用聞普通車廂裏的那些難聞的氣味了。
目前來說這節車廂就龍隕自己一個人，他等到火車發車了，也沒有人上來，不過這也方便龍隕行事，今天早上起來的早，早飯還沒來得及吃呢，這會龍隕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
他從空間裏拿出兩個白麵饅頭，半隻鹵雞，兩個茶葉蛋，一小盤鹵肉，就吃了起來，等吃飽喝足後，就躺在床上看起了小人書。
這火車一走就是10個小時左右，光睡覺也不現實，還是自己給自己找點消遣的吧，火車“咣當，咣當”的行駛著，但中間也是不停有人上車下車，但龍隕的這節車廂一直沒有其他人上來。
等快要到奉天站的時候，龍隕才迷迷糊糊醒來，他在中午吃完飯後，看著小人書不知怎麽了，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到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龍隕找了一個列車員問一下到哪呢，結果人家告訴他，已經快到奉天站了，龍隕回到自己的車廂收拾東西，其實也沒啥好收拾的，就一個皮箱其餘的東西都在自己的空間裏。
這次坐火車因為不用聞那些難聞的味道，所以龍隕也沒有暈車，睡了一覺起來之後，倒是顯得精神十足。
火車緩緩靠站，龍隕在走出車廂之後，不斷的打量著四周，劉科長昨天跟他說，他到了之後，奉天第二機械廠會有人過來接他。
龍隕看到左前方有一個年輕人，在舉著牌子，上麵正寫著他的名字，要不是晚上火車站的燈光足夠強烈，龍隕還真看不到。
龍隕走了過去，對著這個年輕人打著招呼道：“你好同誌，我是龍隕。”
說著就把自己的介紹信遞給了他，李明光看了介紹信之後，就和龍隕握了握手說道：“龍隕同誌，我是第二機械廠廠辦的李明光，代表我們廠來接你，可算是等到你了，我還以為今晚你到不了呢。”
“火車稍微晚了一會。”
“我們先出火車站吧，副廠長為你在廠裏安排了接風宴，我們直接去廠裏就好了，廠裏就有招待所，吃完飯直接住在那裏就好了。”李明光說道。
“客隨主便，你們安排就行。”
“我幫你提行李箱吧，火車站我們安排了車。”
“那就麻煩你了。”
龍隕一邊跟著李明光走出火車站，一邊把介紹信放進衣兜，並收到空間裏，這東西可不能丟了，不然他可就回不去了。
坐上吉普車一路向著第二機械廠的方向駛去，得虧這種吉普車是有車頂的，冷風有窗戶的遮擋吹不到龍隕身上，不然龍隕估計會被凍死。
這東北可是比燕京冷多了，剛剛在下車的時候，龍隕就不自覺得打了哆嗦，感覺有些不適應進了吉普車，才感覺好點。
到了機械廠之後，龍隕沒想是付廠長親自迎接他，這讓他有些受寵若驚，他們倆的級別也對不上啊，不過龍隕全程倒是表現的很鎮定，禮節上也沒出什麽岔子。
接風宴上有好幾個人作陪，清一色的都是幹部，級別都還不小，最低的也是正科級，雙方聊的倒是很投機，張副廠長又要勸酒，龍隕連忙搖頭說道：“張廠長，我這酒量欠，真的不能再喝了。”
“那行，我就不勸酒了，龍幹事自便。”張副廠長笑道。
雙方又聊了一會，張副廠長又對著龍隕說道：“龍幹事真是年輕有為啊，年紀輕輕的就被你們廠派出來商議采購機械設備的事。”
龍隕這段時間接觸的領導幹部，也不算少，知道他話裏有話，於是回道：“都是廠領導的提攜罷了，張廠長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哈哈，龍幹事不愧是年輕有為，做事都很直接，那我就直說了，你們廠是不是對我們的報價有些意見，如果我沒猜錯，讓你過來也是有著壓價的意思。”
龍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算是直接承認，這事也瞞不住人家，不過心裏卻在想當初劉科長說這件事的時候，態度好像很無所謂啊，要不然也不會說能談就談，談不下來的話就算了，是不是這裏麵還有別的原因，龍隕心裏也有了計較，不過表麵還是不動聲色。
“是這麽回事，我們報給上級和給你們的價格已經是我們出廠的最低價了，在低我們就沒有利潤了，到時候連工人和下遊廠的貨款都結不了。”張廠長說道。
張廠長說到這裏，龍隕總算是聽懂了，合著就是不想降價唄，上級下達的生產任務他們不能拒絕，而紡織廠的資金又不足，怕到時候付不起貨款，他們也是陷入了兩難的進地。
龍隕之前心裏就在想，既然上級已經安排好了任務，用電報發送一下采購清單就好了唄，怎麽還派他過來親自送一趟，現在他算是明白了，這個價格才是關鍵，劉科長說的那麽若無其事，可是也是廠領導的意思，這裏麵有考驗龍隕的想法。
龍隕就知道這次出差沒那麽簡單，原來在這等著他呢，不過這時他心裏也有了計較，於是回道：“張廠長，現在國家很困難，上麵撥給我們的采購款也不足，但又下達了明年又必須擴建擴產的要求，我們也很難辦，要是采購款足夠，誰願意跟兄弟單位討價還價呢，我們都是為了國家建設添磚加瓦的。”
“誰說不是呢。”張廠長也歎了一口氣說道。
“這樣吧張廠長，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也不想為了這件事破壞我們兄弟單位之間的感情，您最多可以降多少，我就按這個價格給您，這樣我也能回去有個交代不是。”龍隕說道。
反正劉科長隻說，試著能不能把價格往下壓一壓，那這就算是往下壓一分，也算是他完成任務了不是，反正他談的價格就比原先的低，誰也說不出理去。
至於資金不足，有廠領導頂著呢，誰讓來之前他們不把話跟龍隕說清楚呢，現在龍隕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張廠長聽了，有些不相信的問道：“價格真的不往低了壓？”
“都說了，不能破壞我們兩個單位之間的感情嘛？大家都不容易，不過張廠長也得給我一個台階下，讓我去廠裏也有個交代不是。”龍隕笑道。
“龍幹事快人快語，放心，這個台階我老張給了。”
“這樣吧，每台機器的價格我們再原有的機器上降一百，這點損失我們廠也還是能承擔的，省下的錢，也算是支援你們廠擴建了。”張廠長爽快的說道。
他之前都做好被死裏壓價的準備，因為這個事是上級直接下達的任務，無論怎麽樣他們都要生產，他就怕對方借住這一點往死裏壓價，到時候他們廠能虧死。
沒想到龍隕這麽好說話，這麽給他麵子，他自然也要爽快一些了。
龍隕心裏也很高興，這一台機器就省一百，廠裏這次訂購的各種機器設備加起來有一百多台，算下來省了也有一萬多塊，也算是完成廠裏交代的任務了。
既然事情都談妥了，接下來的氣氛就更輕鬆了，接風宴結束，張廠長對著龍隕說道：“龍幹事，今晚好好休息，接下來好好我帶你領略一下，我們東北的風土人情。”
“那就麻煩張廠長了。”
然後龍隕又從口袋裏，把劉科長給他的采購清單拿了出來，遞給張廠長道：“張廠長，這是我們廠的采購清單，所需要的機器設備都在這，采購款的話，年後有專人送。”
“采購款不急的。”
然後又對著一旁的李明光說道：“小李送送龍幹事，去我們的招待所休息。”
“好的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