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侯府裏就跟炸了鍋似的,到處都是雲溪跟王爺的那些個流言。


    雲溪還是和平日一樣,起了個大早。她剛一推開房門,就瞅見倆丫鬟在那旮旯裏,頭碰頭地嘀咕著啥。


    “你聽說沒?就那雲溪,也不知道使了啥見不得人的手段,竟把王爺給勾搭上了。”


    一個瘦高個兒的丫鬟,扯著尖細的嗓子,說得那叫一個起勁。


    另一個矮胖點兒的丫鬟,趕緊伸手捂住她的嘴,“噓,你小聲點兒,要是讓人聽了去,咱倆可沒好果子吃。”


    雲溪站在那,臉“唰”地一下變得慘白慘白的,嘴唇咬得緊緊的,身子都忍不住發起抖來。


    她狠狠瞪了那倆丫鬟一眼,轉身就回了房,“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這一整天,雲溪都悶在屋裏頭,飯也沒心思吃。好不容易熬到了用膳的時候,她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走進了膳廳。


    她剛一進去,原本熱熱鬧鬧的膳廳,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侯府夫人坐在那兒,斜著眼睛瞅了她一眼,撇著嘴陰陽怪氣地說道:“有些人啊,還真以為攀上了高枝,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侯府嫡女更是冷哼一聲,“也不瞧瞧自己什麽身份,竟妄圖攀附王爺。”


    那嫡女雙手抱在胸前,眼神裏滿是輕蔑,嘴角高高地揚起,“你不過是個沒爹沒娘的野丫頭,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雲溪緊咬著嘴唇,眼眶泛紅,卻強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來。她低著頭,雙手緊緊攥著衣角,身子微微顫抖。


    雲溪強忍著心中的委屈,默默地坐下,食不知味。那飯菜在她眼中仿佛失去了顏色,她機械地往嘴裏塞著,卻如同嚼蠟。


    午後,雲溪想去花園透透氣,卻在小徑上碰到了幾位姨娘。


    “喲,這不是雲溪嘛,如今可真是侯府的大紅人了。”一位姨娘扭著身子走上前來,臉上的脂粉厚得能掉渣,那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嘴裏陰陽怪氣地說著。


    “就是,也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讓王爺對她另眼相看。”另一位姨娘也湊了過來,她穿著一身花哨的衣裳,頭上的珠翠亂晃,滿臉的嫉妒。


    雲溪握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怒聲說道:“各位姨娘莫要聽信謠言,我與王爺清清白白。”


    “哼,誰信呢。”那幾位姨娘齊聲冷哼,隨後相互對視一眼,扭著腰肢,一邊嘻嘻哈哈地笑著,一邊揚長而去。


    雲溪隻覺得心中煩悶不堪,正欲回房,卻被侯府的管家攔住了去路。


    管家耷拉著一張臉,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冷冷地說道:“雲溪姑娘,侯爺有請。”


    雲溪深吸一口氣,跟著管家來到了侯爺的書房。侯爺正一臉陰沉地坐在書桌前,那臉色黑得像鍋底,眉頭皺成了一個大疙瘩。


    “跪下!”侯爺怒喝道,那聲音震得房梁都仿佛要掉下來。


    雲溪身子一顫,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侯爺,雲溪不知犯了何錯。”


    侯爺一拍桌子,“你還不知錯?你與王爺的流言鬧得侯府雞犬不寧,你讓侯府的顏麵往哪兒擱?”


    雲溪抬起頭,“侯爺,那隻是流言,並非事實。”


    侯爺瞪著眼,胡子氣得一翹一翹,“不管是不是事實,如今侯府因為你成為了眾人的笑柄。”


    這時,侯府夫人扭著腰肢走了進來,那臉上的粉擦得跟牆皮似的,一身綾羅綢緞也遮不住她刻薄的神色。


    她撇著嘴說道:“侯爺,這雲溪不知檢點,壞了侯府的名聲,依妾身之見,應當將她逐出侯府。”


    雲溪瞪大了眼睛,眼睛裏滿是委屈和憤怒,“夫人,雲溪從未做過對不起侯府之事。”


    侯府夫人雙手抱在胸前,冷笑一聲,“你還敢狡辯,若不是你,侯府怎會傳出這等不堪的流言。”


    侯爺皺著眉頭,在屋裏來回踱步,沉思片刻後,一甩手說道:“先將她關在柴房,待我想好如何處置。”


    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立刻上前,架起雲溪就往柴房走。雲溪拚命掙紮,“放開我,放開我!”


    可她哪能掙脫那兩個婆子的手。


    雲溪就這樣被關進了柴房,柴房裏陰暗潮濕,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地上到處是雜草和破木板子,角落裏還有幾隻老鼠竄來竄去。


    她蜷縮在角落裏,抱緊自己的膝蓋,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肩膀一抖一抖的。


    “為什麽,為什麽他們都不相信我?”雲溪喃喃自語道,聲音裏帶著哭腔。


    夜晚,雲溪又冷又餓,身上的衣服單薄得根本擋不住寒氣。她的嘴唇凍得發紫,身子不停地顫抖著。


    迷迷糊糊中仿佛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雲溪,雲溪。”


    雲溪費力地睜開眼睛,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是你……”雲溪虛弱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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