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在侯府裏,那一雙眼睛時時刻刻都盼著能有王爺從前線傳來的消息。


    這一日,陽光倒是透過窗欞照進了屋內,可雲溪哪有心思瞧那光。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丫鬟秋菊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發髻都有些歪了,臉上紅通通的,滿是汗珠。


    雲溪眉頭立馬擰成了個疙瘩,瞪著秋菊說道:“你這丫頭,何事這般咋咋呼呼的?”


    秋菊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急得直跺腳:“夫人,剛剛從前方傳來消息,說戰爭膠著,局勢不明,咱們王爺……”


    雲溪一聽,心猛地揪了起來,一把抓住秋菊的胳膊,眼睛瞪得老大:“王爺怎麽了?


    你倒是快說呀!”


    秋菊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地回道:“暫時還沒有王爺的具體消息,隻知道這場仗打得那叫一個艱難。”


    雲溪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微微顫抖,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片刻後,她一甩衣袖,咬著牙說道:“不行,我不能在這幹等著,我得想法子去打聽更詳細的情況。”


    說罷,雲溪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踱步,步子又急又快,“不行,我得去打聽打聽更詳細的情況。”


    她帶著秋菊匆匆出了房門,那裙擺隨著她急促的步伐如風般擺動。雲溪緊抿著雙唇,眉頭擰成了一個結,一雙眼睛透著焦急的光。


    秋菊緊跟在她身後,小碎步跑得氣喘籲籲,嘴裏還念叨著:“夫人,您慢點兒,慢點兒。”


    雲溪哪聽得進去,腳下的步子愈發快了,那繡鞋在地上踏出急切的聲響。


    往侯府的前廳走去。一路上,雲溪神色凝重,那白皙的麵龐此刻繃得緊緊的,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目不斜視,直直地往前衝著,仿佛前方就是能解她心頭之急的答案。


    到了前廳,隻見管家正和幾個小廝在商量著什麽。雲溪一個箭步衝上去,聲音都變了調:“管家,前線的情況究竟如何?”


    管家看到雲溪,趕忙行禮,臉上也是一副愁容:“夫人,目前隻知道敵我雙方僵持不下,誰也占不了上風。”


    雲溪一聽,眼睛瞪得溜圓,咬了咬嘴唇,那嘴唇都被咬得泛出了白印子:“那朝廷可有增派援兵?”


    管家搖了搖頭,苦著臉說道:“暫時還未聽聞。”


    雲溪眉頭皺得更緊了,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不行,不能這麽幹等著。”


    她來回踱了幾步,猛地停下,眼神堅定地說:“備車,我要去將軍府找李將軍。”


    不多時,雲溪便坐上馬車,往將軍府而去。一路上,街道兩旁的百姓們也都在議論著前線的戰事,人人臉上都帶著憂慮。


    雲溪撩起車簾,聽著那些百姓的議論,心更是揪得緊緊的。


    到了將軍府,雲溪被迎進了大堂。


    “雲溪夫人,你怎麽來了?”李將軍一臉疑惑,那濃眉也微微皺起。


    雲溪開門見山地說道:“李將軍,前線戰事膠著,我想問問您可有什麽對策?”


    李將軍歎了口氣,那歎氣聲仿佛把心中的無奈都吐了出來:“夫人,這場仗確實棘手,敵軍十分頑強,我們的將士們也傷亡慘重。”


    雲溪皺起眉頭,“那朝廷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李將軍沉默片刻,“目前隻能等待時機,尋找敵軍的破綻。”


    雲溪聽了這話,眉頭緊緊皺起,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將軍,急得聲音都變了調:“李將軍,這要等到什麽時候?


    王爺在前線浴血奮戰,每一刻都可能有危險,難道咱們就隻能幹等著?”


    李將軍無奈地搖搖頭,歎了口氣說:“雲溪夫人,這戰場的事急不得,時機未到,貿然出兵隻會讓局勢更加糟糕。”


    雲溪咬了咬嘴唇,雙手緊緊攥著衣角,一臉的不甘心:“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


    李將軍,您久經沙場,一定有主意的。”


    李將軍捋了捋胡須,沉思片刻說道:“夫人,辦法不是沒有,隻是風險極大。


    如今敵軍防守嚴密,咱們若想破局,或許可以派出一支奇兵,繞到敵軍後方,打亂他們的部署。


    但這需要精心策劃,稍有不慎,這支奇兵就可能有去無回。”


    雲溪眼睛一亮,連忙說道:“李將軍,隻要有一線希望,咱們就得試試。”


    李將軍看著雲溪堅決的樣子,點了點頭:“夫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從將軍府出來,雲溪心情愈發沉重。回到侯府,她徑直走進書房,那步子邁得又急又快。


    “夫人,您慢點,小心摔著。”跟在身後的春桃著急地喊著。


    雲溪就像沒聽見一樣,進了書房“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春桃在門外著急地直跺腳,嘴裏嘟囔著:“這可怎麽是好,夫人這樣子,真怕她累壞了身子。”


    書房裏,雲溪開始翻閱兵書,她的眼神專注而急切,一本接一本,翻得書頁“嘩嘩”作響。


    “夫人,您歇歇吧,這樣下去身子會吃不消的。”春桃在一旁勸道。


    雲溪頭也不抬,嘴裏念叨著:“我沒事,說不定能從這些兵書中找到破敵之法。”


    她的頭發有些淩亂,額頭上也滲出了汗珠,可她全然不顧。


    夜色漸深,雲溪仍在書房忙碌著。蠟燭的火苗跳動著,把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夫人,有緊急信件!”


    雲溪心頭一顫,連忙起身,差點被椅子絆倒,她快步走到門前,手忙腳亂地打開了門。


    拿到信件,她迫不及待地拆開,眼睛快速掃過上麵的字。信中說王爺所在的軍隊糧草即將告罄,情況十分危急。


    雲溪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握緊了拳頭,手都在微微顫抖:“立刻召集府中眾人,我有要事商議。”


    不一會兒,侯府的眾人都聚集在了大堂。


    雲溪目光堅定地看著大家,那眼神仿佛能把人看穿:“前線戰事吃緊,王爺的軍隊缺糧,我們必須想辦法籌集糧草支援。”


    眾人麵麵相覷,有人小聲說道:“夫人,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雲溪厲聲道:“再難也要做,侯府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


    一個年長的仆人站出來說:“夫人,咱們侯府的存糧也不多了,這可怎麽辦?”


    雲溪深吸一口氣:“把侯府能拿出來的糧食都拿出來,不夠就去買,去借,哪怕是砸鍋賣鐵,也要湊夠糧草。”


    “夫人,這買糧借糧得花不少銀子啊。”又有人說道。


    雲溪瞪了那人一眼:“銀子算什麽,隻要能救王爺,能保住前線的將士們,傾家蕩產我也在所不惜。”


    眾人被雲溪的氣勢鎮住,紛紛點頭。


    於是,侯府上下開始忙碌起來,四處籌集糧草。


    雲溪親自監督,每一袋糧食都仔細檢查,眼睛瞪得溜圓,手裏還拿著個小賬本,邊看邊記。


    “夫人,這是從城中富商那裏籌來的糧食。”小廝阿福滿頭大汗地說道,那汗水順著臉頰直往下淌,滴落在地上,瞬間就被幹燥的地麵給吸幹了。


    阿福喘著粗氣,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得濕漉漉的。


    雲溪點了點頭,“好,繼續籌,越多越好。”她的聲音透著焦急,眉頭緊緊地擰著,眼睛裏布滿了血絲。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男子走了進來。這男子長得精瘦,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透著股機靈勁兒。


    他身上的衣服打著補丁,卻還算幹淨整齊。


    雲溪上下打量著他,“你是何人?有何辦法?”


    男子趕忙拱手道:“夫人,我叫趙三,常年做糧食生意,我可以從周邊的城鎮調運糧草過來。”


    雲溪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目光直直地盯著趙三,“好,此事就交給你去辦,若能成功,侯府必有重謝。”


    趙三應了一聲,轉身就大步流星地離去,那腳步匆匆,像是生怕耽誤了事兒。


    接下來的日子,雲溪一邊等待著趙三的消息,一邊繼續想辦法為前線籌集物資。


    她整日在府裏忙得腳不沾地,一會兒去糧倉看看,一會兒又去賬房算算。


    這天,雲溪正在府中焦急地等待,在屋子裏來回踱步,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這趙三怎麽還沒消息,可急死個人了。”


    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


    “夫人,趙三回來了!”


    雲溪急忙迎了出去,隻見趙三帶著幾輛裝滿糧草的馬車停在了侯府門口。


    趙三的臉上滿是塵土,頭發也亂蓬蓬的,可眼睛裏卻透著興奮的光。


    “夫人,幸不辱命!”趙三說道,聲音裏帶著幾分疲憊,卻又滿是自豪。


    雲溪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那笑容仿佛是陰霾天裏突然出現的一縷陽光。


    她連忙說道:“太好了,趕緊派人將糧草運往前線。”說著,她親自指揮著眾人,“你們幾個,動作麻利點,別磕著碰著糧食。”


    侯府的眾人紛紛行動起來,將糧草裝上車,一個個都鼓足了勁兒,忙得熱火朝天。


    雲溪看著遠去的車隊,心中默默祈禱著王爺能早日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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