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和王爺從衙門出來後,那腳步匆匆,一刻也沒停歇,一路直奔侯府。


    剛進侯府大門,雲溪眉頭緊皺,朝著王爺就急切說道:“王爺,此事背後定有蹊蹺,咱們得從長計議。”


    王爺連連點頭,臉上也是一片凝重,應道:“夫人所言極是,隻是這幕後黑手隱藏極深,怕是不好查。”


    雲溪目光堅定,雙手緊緊握成拳頭,說道:“再難也要查,侯府不能平白受這冤屈。”


    說罷,雲溪一甩衣袖,轉身就大步進了書房。隻見她走到書桌前,拿起筆,在紙上唰唰地寫著,把這幾日發生的種種事情一一羅列。


    這時候,丫鬟小翠輕手輕腳地端著茶進來,臉上帶著小心,輕聲說道:“夫人,先喝口茶歇歇吧。”


    雲溪頭也不抬,伸手接過茶盞,輕抿一口,便又接著寫起來。


    小翠在一旁靜靜站著,大氣也不敢出。雲溪時而停下筆,咬咬筆頭,時而又快速寫幾筆。


    忽然,雲溪猛地抬起頭,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麽要緊事,對小翠說道:“你去把李福叫來。”


    不一會兒,李福匆匆趕來,跑得氣喘籲籲,額頭上還掛著豆大的汗珠,“夫人,您找我?”


    雲溪放下手中的筆,眉頭緊蹙,目光急切地說道:“李福,你仔細想想,這幾次出事,可曾有什麽可疑之人在侯府附近出沒?”


    李福一邊抬手抹了把汗,一邊皺著眉頭,眼睛眯起來,努力思索片刻道:“夫人,我倒是想起一事。


    前幾日,綢緞莊出事那天,我瞧見有個陌生麵孔在侯府門口鬼鬼祟祟地張望。”


    雲溪一聽,眼睛立馬一亮,身子往前探了探,急切地問道:“那你可看清那人長相?”


    李福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懊惱之色,“那人戴著鬥笠,看不清麵容,不過身材矮小,穿著一身黑衣。”


    雲溪一聽,起身就開始在書房來回踱步,雙手交疊在身前,腳步匆匆,“這倒是個線索。”


    這時,外麵傳來吵鬧聲,那聲音大得像是要把屋頂給掀翻了。


    雲溪和李福對視一眼,連忙快步走了出去。


    隻見兩個家丁正臉紅脖子粗地爭吵著,那架勢,仿佛要動手一般。


    “怎麽回事?”雲溪大聲問道,臉上滿是威嚴。


    家丁甲搶先說道:“夫人,他說他看到有人在糧鋪鬧事那天,有個黑衣人進了隔壁的巷子。”


    家丁乙急忙往前湊了湊,著急地說道:“夫人,千真萬確,我親眼所見。”


    雲溪心中一動,一甩衣袖,果斷地說道:“走,帶我去那巷子看看。”


    李福趕忙在前麵帶路,雲溪緊跟其後,身後還跟著幾個家丁。


    一路上,雲溪神色嚴肅,步伐匆忙。


    到了巷子口,雲溪停住腳步,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巷子又窄又暗,陽光都照不進來多少,兩邊的牆壁上布滿了青苔,散發著一股潮濕的黴味。


    雲溪抬腳邁進巷子,小心翼翼地走著,生怕踩到什麽髒東西。


    李福在前麵小心地提醒著:“夫人,您小心腳下,這路不平。”


    雲溪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說,眼睛卻不停地四處打量。


    一行人在巷子裏緩緩前行,腳步聲在狹窄的空間裏回蕩著。


    雲溪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圍,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突然,一隻老鼠從腳邊竄過,嚇得旁邊的家丁尖叫起來。


    雲溪瞪了一眼那個家丁,說道:“瞧你這點出息!”


    繼續往前走,隻見巷子深處堆滿了雜物,破木板、爛籮筐,橫七豎八地堆著,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


    雲溪停下腳步,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地方如此雜亂,說不定能找到什麽線索。”


    說完,便吩咐李福和家丁們仔細搜尋。


    一行人在這狹窄陰暗的巷子裏,認真地查找著可能存在的蛛絲馬跡。


    一行人來到巷子,隻見巷子狹窄陰暗,堆滿了雜物。


    雲溪仔細觀察著四周,忽然發現地上有一塊黑色的布料。


    “這布料......”雲溪蹲下身子,眉頭緊皺,撿起布料仔細端詳,“與李福說的那黑衣人的穿著相似。”


    正說著,一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乞丐從旁邊經過。雲溪趕忙起身,幾步跨到乞丐麵前,急切地說道:“這位大哥,請問這幾日可曾見過有人在此處頻繁出入?”


    那乞丐斜著眼瞅了瞅雲溪,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跟在她身後的眾人,這才慢悠悠地開口:“夫人,我倒是見過一個身材矮小的黑衣人,進了巷子盡頭的那戶人家。”


    雲溪趕忙道謝,從兜裏掏出幾個銅板塞到乞丐手裏,帶著眾人直奔那戶人家門前。


    到了門前,雲溪抬手敲了敲門,“砰砰砰”,敲門聲在這寂靜的巷子裏格外響亮,可等了半天,卻無人應答。


    雲溪的臉色愈發凝重,她回頭給李福使了個眼色。李福會意,把袖子一擼,上前抬腳就是狠狠的一腳,“哐當”一聲,門被踹開了。


    屋內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空蕩蕩的不見人影,但那張破舊的桌上卻放著一些信件。


    雲溪快步走過去,拿起信件一看,臉色大變。


    “原來是他!”雲溪咬著牙說道,眼睛裏滿是憤怒。


    原來,這些信件的落款竟是侯府的一位遠房表親,名叫劉權。雲溪回想起這劉權平日裏的種種劣跡,不由得怒火中燒。


    這劉權整天遊手好閑,不學無術,就知道在街頭巷尾瞎混。曾多次覥著臉來侯府借錢,侯府念及親戚情分,起初也借過幾次,可他錢到手就拿去吃喝嫖賭,揮霍一空。


    後來侯府不再借錢給他,他便心生怨恨,在外麵到處說侯府的壞話。


    “定是他懷恨在心,故意陷害侯府。”雲溪氣得雙手握拳,“咱們侯府待他不薄,他竟做出這等忘恩負義之事!”


    李福在一旁也是氣得直跺腳,“夫人,這劉權太不是東西了,咱們不能輕饒了他!”


    雲溪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先把這些信件收起來,回去再從長計議。”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雲溪等人躲在屋內,隻見劉權帶著幾個打手走了進來。


    劉權歪戴著帽子,敞著懷,一臉的張狂,嘴裏還罵罵咧咧:“哼,這次侯府可要倒大黴了,讓他們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場!”


    他那三角眼滴溜溜亂轉,透著股子陰狠勁兒。


    這時,雲溪一步從屋內走了出來,雙手抱在胸前,目光如炬,“劉權,你的陰謀休想得逞。”


    劉權猛地一驚,瞪圓了眼睛,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怎麽在這?”


    雲溪冷笑著,下巴微微揚起,“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劉權,你以為你的這點小把戲能瞞得過所有人?”


    劉權見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扭頭就想跑,那兩條腿跟篩糠似的。


    可還沒邁出兩步,就被王爺帶來的人給牢牢攔住了。


    王爺沉著臉,大手一揮,厲聲道:“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


    那幾個手下立馬如狼似虎地撲上去,把劉權和他的打手們捆了個結實。


    劉權像個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兒了吧唧的,嘴裏還嘟囔著:“放開我,放開我!”


    很快,劉權等人就被五花大綁地帶回了侯府。


    侯府大堂裏,劉權跪在地上,身子不停地打著哆嗦,腦袋耷拉著,跟隻喪家犬似的。


    雲溪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厲聲道:“劉權,你為何要陷害侯府?”


    劉權低著頭,眼睛不敢抬,聲音跟蚊子哼哼似的:“我……我……”


    王爺一拍桌子,怒喝道:“不說實話,本王饒不了你!”


    劉權一個激靈,這才哆哆嗦嗦地說道:“是,是我嫉妒侯府如今的風光,又記恨你們不肯借錢給我,所以才……”


    雲溪氣得柳眉倒豎,指著他罵道:“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侯府待你不薄,你卻恩將仇報。


    當初借你的錢,哪次不是盼著你能改邪歸正,好好過日子?你倒好,全拿去吃喝嫖賭,揮霍一空!


    如今還做出這等下作之事!”


    王爺冷哼一聲,說道:“將他送交官府,依法處置。”


    劉權一聽,“撲通”一聲癱倒在地,鼻涕眼淚一大把,哀求道:“王爺饒命,夫人饒命啊!


    我再也不敢了!”


    可沒人理會他的求饒,很快他就被拖了下去。


    劉權被帶走後,侯府終於恢複了平靜。


    雲溪和王爺對視一眼,長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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