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清晨,陽光明晃晃地透過窗欞,直直地灑在屋內。


    雲溪早早起身,坐在那梳妝台前,眼睛盯著鏡中的自己,眉頭微皺,微微歎了口氣。


    “夫人,這是怎的了?一大早就唉聲歎氣的。”


    一旁的丫鬟翠兒湊過來,眨巴著眼睛問道。這翠兒穿著一身樸素的綠衣裳,紮著兩個小辮子,臉上還帶著幾分稚氣。


    雲溪輕輕撫了撫發髻,眉頭皺得更緊了些,緩緩說道:“還不是為了孩子們的婚事操心。”


    就在這時,王爺大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笑,聲音洪亮地說道:“夫人莫急,這事兒急不得。”


    隻見這王爺身著一身藍色錦袍,腰上係著一塊玉佩,顯得氣宇軒昂。


    雲溪趕忙轉過頭,看著王爺,眼睛裏透著著急,提高了聲音說:“能不急嗎?


    咱們的女兒也到了該出閣的年紀,兒子也該尋一門好親事。”


    說著,手還不自覺地拍了下桌子。


    王爺趕緊走到雲溪身旁,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夫人莫惱,莫惱。”


    雲溪把手抽回來,瞪了王爺一眼:“我能不惱嗎?


    別人家的孩子這個年紀婚事都定得差不多了,咱們這可還沒個影兒呢。”


    王爺又趕忙拉住雲溪的手,哄著說:“夫人,咱們先把孩子們叫來,聽聽他們的想法。”


    不一會兒,女兒嫣兒和兒子俊兒便來到了正廳。


    嫣兒那身粉色衣裙襯得她更是嬌俏動人,腰肢細軟,走起路來像春風裏輕輕搖曳的花朵。


    她那臉蛋兒粉撲撲的,恰似熟透的蘋果,眉眼間透著幾分少女的嬌羞。


    頭上的珠翠隨著她的步伐微微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


    俊兒呢,一身藍色長袍穿在身上,顯得他愈發英俊挺拔。


    那寬闊的肩膀,仿佛能扛起千斤重擔。他的眼神堅定有力,就像夜空中閃爍的星辰,讓人不敢小覷。


    雲溪抬眼瞧著他們,開口說道:“嫣兒、俊兒,今日叫你們來,是想與你們談談你們的婚事。”


    嫣兒聽了這話,頭垂得更低了,雙手不安地擺弄著衣角,輕聲說道:“全憑爹娘做主。”


    她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臉蛋兒也更紅了,就像天邊那一抹絢麗的晚霞。


    俊兒倒是挺直了腰板,目光堅定地說道:“娘,我還想先立業再成家。”


    說罷,雙手抱在胸前,一副不容商量的架勢。


    雲溪皺了皺眉,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你這孩子,成家立業兩不誤嘛。”


    邊說邊用手指點了點俊兒的額頭。


    王爺在一旁清了清嗓子,說道:“先聽聽你娘的想法。”


    雲溪接著說:“嫣兒,娘為你留意了幾家公子,這李家公子,文采出眾,一表人才。


    那詩詞文章寫得叫一個妙,模樣也是周正得很,每次出門那都是人群中的焦點。


    還有那王家公子,家世顯赫,為人忠厚。家裏頭良田千頃,商鋪無數,對人也是實誠得沒話說。


    你覺得如何?”


    嫣兒紅著臉,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小聲說道:“女兒不知。”


    她偷偷抬眼瞄了一眼雲溪,又趕緊低下頭去。


    雲溪又看向俊兒,“俊兒,娘覺得那趙家小姐溫柔賢淑,知書達理。


    說話輕聲細語的,那刺繡功夫更是一絕,寫得一手好字。


    你可有意?”


    俊兒連忙擺手,腦袋晃得跟個波浪鼓似的,“娘,我現在真的無心此事。”


    說完,還不耐煩地跺了跺腳。


    雲溪氣得瞪大了眼睛,提高了嗓門兒說道:“你們這兩個孩子,怎麽都這麽不讓人省心。


    我這一天天為你們操碎了心,你們倒好,一點兒都不領情。”


    說著,伸手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幾晃。


    嫣兒嚇得身子一抖,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俊兒也急了,大聲說道:“娘,我有自己的誌向,不想這麽早就被婚事束縛。”


    雲溪氣得嘴唇直哆嗦,“你這混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王爺一看這架勢,趕忙拉住雲溪,說道:“夫人消消氣,消消氣。”


    雲溪一把甩開王爺的手,“我能不氣嗎?別人家的孩子都順順當當的,咱們家這倆,真是要把我氣死了。”


    王爺忙勸道:“夫人莫氣,孩子們有自己的想法也是正常。”


    這時,嫣兒抬起頭,說道:“娘,女兒想找一個真心待我,能與我相伴一生的人,不在乎他家世如何。”


    嫣兒的眼睛裏透著一股子倔強,眉頭微微蹙著,小嘴緊緊抿著,那模樣仿佛是下定了決心。


    雲溪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傻孩子,這哪能不在乎。”


    雲溪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嫣兒的肩膀,臉上滿是著急和無奈,“這過日子可不是光有真心就行,那柴米油鹽,哪一樣不得靠家底撐著?”


    俊兒也說道:“娘,我想憑自己的本事,在仕途上有所成就,到時再考慮婚事也不遲。”


    俊兒說著,把胸膛挺得直直的,目光堅定地看著雲溪,一隻手還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雲溪無奈地看向王爺,“你瞧瞧,這可如何是好?”


    雲溪的臉上愁雲密布,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王爺沉思片刻,說道:“既然孩子們都這麽說了,咱們也不能勉強。


    不如多讓他們出去走動走動,結交些朋友,也許緣分自然就來了。”


    王爺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須,神色倒是顯得比雲溪淡定不少。


    雲溪點了點頭,“也隻能如此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歎了口氣,眼神裏還是透著隱隱的擔憂。


    過了幾日,侯府舉辦了一場宴會,邀請了京城中眾多名門貴族。


    雲溪拉著嫣兒的手,說道:“嫣兒,今日你可要好好表現。”


    雲溪的眼睛裏滿是期待,手上的勁兒也不自覺地大了些。


    嫣兒有些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她身上穿著一件淡藍色的裙子,頭上簡單地插著幾支珠花,雖說裝扮不算華麗,卻也顯得清新脫俗。


    隻是那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像是對這宴會沒什麽興趣。


    宴會上,各家公子小姐們談笑風生。有幾個小姐湊在一起,掩著嘴偷偷打量著嫣兒,還不時地交頭接耳。


    嫣兒就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神時不時地掃過人群,透著一絲迷茫。


    雲溪則是忙前忙後,眼睛一刻也沒閑著,盯著那些個公子哥,心裏頭不停地打著算盤。


    這時,一位姓張的公子走過來,向嫣兒行禮,“見過小姐。”


    這位張公子穿著一身華麗的衣裳,臉上掛著自以為迷人的笑容。


    嫣兒回了禮,臉上卻沒有太多表情。


    雲溪在一旁看著,心中暗暗著急。


    隻見那俊兒悶頭坐在角落裏,耷拉著腦袋,對眼前的熱鬧場景絲毫提不起興致。


    他那身衣裳雖說也是精心挑選的,可此刻卻顯得有些皺巴巴,仿佛他整個人都被這煩心事給揉皺了似的。


    宴會上,眾人歡聲笑語,唯有俊兒一臉的愁苦相。


    雲溪瞅著他,忍不住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兒啊,你也瞅瞅,這滿場的姑娘,就沒一個能入你的眼?”


    俊兒悶聲悶氣地回了一句:“娘,您甭管我。”


    說著,還煩躁地扯了扯衣角。


    雲溪無奈地搖搖頭,又把目光轉向嫣兒。嫣兒倒是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兒,可眼神裏卻透著迷茫和冷淡。


    雲溪湊到嫣兒跟前,小聲問道:“閨女,你倒是給娘透個底兒,到底想要個啥樣的?”


    嫣兒抿了抿嘴,低聲說:“娘,我真沒心思。”


    雲溪歎了口氣,心裏頭跟堵了塊大石頭似的。


    宴會結束後,雲溪拉著嫣兒回了房,著急地問:“今日可有看上的公子?”


    嫣兒輕輕搖了搖頭,聲音跟蚊子似的:“娘,沒有。”


    雲溪一聽,又長長地歎了口氣,愁眉苦臉地說:“這可如何是好。”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雲溪和王爺為兒女的婚事,那真是操碎了心。


    這一天,雲溪和王爺正在廳中商議,突然有下人來報,說有一位公子求見。


    雲溪和王爺對視一眼,心中充滿疑惑。


    不多時,隻見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走了進來。


    這公子身穿一襲月白色的長衫,腰間係著一塊碧綠的玉佩,頭發梳得整整齊齊,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禮道:“見過王爺、夫人。”


    王爺抬了抬手,說道:“不知公子所為何事?”


    公子臉上微微一紅,說道:“在下對貴府小姐傾心已久,特來求親。”


    雲溪和王爺皆是一驚,雲溪忙問道:“不知公子如何得知小女?”


    公子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道:“早聞小姐美名,前幾日有幸在街頭一見,便難以忘懷。”


    雲溪和王爺又仔細詢問了公子的家世背景。這公子倒也不慌不忙,一五一十地答著。


    王爺捋了捋胡須,微微點頭。雲溪則在一旁,眼睛不停地打量著公子,心裏頭暗自琢磨著。


    送走公子後,雲溪拉著王爺的手,著急地說道:“這公子看著倒是不錯,不知嫣兒意下如何?”


    王爺皺了皺眉,說道:“還是先問問嫣兒吧。”


    當雲溪把此事告訴嫣兒時,嫣兒的臉一下子紅透了,雙手絞著衣角,聲如蚊蠅地說道:“全憑爹娘做主。”


    雲溪和王爺相視一笑,心裏總算有了一絲欣慰。


    可另一邊,俊兒的婚事還是沒有著落,雲溪又開始為俊兒的婚事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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