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蘇進了房間。
房間裏麵是各種資料，不僅僅是眼前這案子的資料，還有前麵六次凶殺案的資料。
隻因為這七起案件都屬於同一種情況，所有案件並案偵查。
處於偵查期的案件，一般人是不能隨意透露的，一般人更是看不到的，但李點點性格向來如此，她管那麽多……
在她看來，凶獸隨時都會再出來。
出來是要出人命案的。
而林小蘇精通追蹤術，天皇老子來了，也得給他讓個路，這才是她理解中的人命關天！
警察隊長有些麻頭，真的讓一個外人全麵研究資料嗎？
就在此時，林小蘇開口：“這些資料我就不用看了，周隊長簡單介紹下案情吧。”
這就對了……
虎丫的違規因他一句話而減弱。
注：隻是減弱。
至少在那個黎月看來，這違規是鐵一般的事實……
她此刻離開了這間房子，上了後麵的山坡，眼鏡一戴，與教官直通：“教官，我要舉報……李點點嚴重違規！”
“違規？”裏麵傳來輕柔而散漫的女聲，正是那個白發女。
“是，她在試練時找外援，違反了試練條例。”
“試練條例上，有不準找外援的條款麽？”白發教官道。
黎月道：“雖然沒有明確記載不準找外援，但試練基本規則規定：試練是考察個人綜合水準，臨機決斷能力，既然考察的是個人能力，那顯然是不能借助外力的。”
白發教官道：“在你理解中，何為個人能力？何為外力？依托個人建立的人脈資源，算個人能力還是外力？”
黎月微微一愣……
教官補充道：“問你一個問題！假如你在執行任務時，需要借助某人的力量，借這力量你就能成功完成任務，不借這力量你任務無法完成，你借還是不借？”
“那當然得借！完成任務為基……不過，那是正式執行任務，不是試練。”
教官的聲音變冷了：“在你看來，試練隻是演戲？不是真的執行任務？七次凶殺案，十八條人命，隻是你戲台上的道具？”
“不！教官，我不是這個意思……”黎月臉色變了。
“試練，就是實戰！實戰中需要做到的事情，試練中都需要做到！”教官道：“知道為何試練條例中沒有明確記載不得借助外援的條款嗎？就是因為在潛龍字典中，這是有違潛龍條例的，潛龍規則，行事以任務為第一要務，世間力量，盡是手中棋，個人戰力是個人能力，個人資源，亦是個人能力的組成部分！試練中唯一排斥的外力，有且隻有……潛龍內部的力量！”
黎月額頭出汗了：“教官，我懂了！”
龍眼那邊信息切斷，黎月目光投向下方的小屋，後背涼幽幽的……
試練即實戰。
潛龍就得擅長借勢。
這是潛龍的規則。
這也是潛龍一直都給潛龍成員灌輸的道理。
潛龍不是江湖門派，潛龍成員不是獨行俠，每個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你都不是你自己，你隻是任務的一個關鍵環節，世間力量，能借就得借……
能借的力量也隻能是“世俗間的力量”，而不能是“潛龍自有的力量”，也就是說，整個試練中，你想通過其他潛龍金牌、潛龍高層來幫你完成試練是不行的。
世俗間的力量是你個人人脈的體係。
而潛龍的力量，不是你個人的人脈，在試練場中，才是真正的“外力”。
從這個層麵上說，李點點找來她世俗間男朋友，其實並不違規——隻要這個男朋友，本身不是潛龍。
這個男朋友她能找來，別人找不來，難道這不是她的本事？
就跟外麵銷售公司搞業績評定一個道理，某人就是跟某老板關係特殊，別人簽不下的單子她可以簽下，你能說這是搞裙帶關係，業績不算她的？
雖然理順了黎月心中關於“外力”與“個人能力”的邏輯關係，但黎月還是覺得教官多少有些偏袒。
能進入預備役的人，都不是傻瓜，李點點是有點像傻瓜，但黎月肯定不是。
她很敏感地注意到教官對李點點的特殊關照。
她內心也是不服的……
她找來外援，教官幹脆利落地從法理層麵予以偏袒，但是，就憑這個小男友，解決這麽艱難的試練任務？
嗬嗬，我看你怎麽完成！
林小蘇聽完了全部介紹，他甚至沒有坐下來……
然後，他轉身出屋：“我們出去走走！”
便帶著虎丫出門。
“你要去昨晚的現場嗎？”虎丫道。
“不用了！”
“不用？”虎丫眼睛睜大了：“不到現場，你怎麽施展你聞氣味追蹤的本事？”
林小蘇笑了：“追蹤本身不是問題，且不說我能感受到這股子氣機，很多人都能感受，即便人感受不到，不還有警犬嗎？”
“倒也是！”虎丫道：“追蹤本身不是難題，難題是這東西會鑽地，一鑽地就斷了線。”
“所以，難的是……將它引出來！”林小蘇一腳在山道上定位，靠在一棵小樹上。
“引出來？怎麽引？”
“首先得了解這東西的特性……”林小蘇道：“通過那幅照片，我已確定這東西是一頭世俗界聞所未聞的地下異獸，此異獸名為：地落獸，極陰，五行屬性中的土行屬性，最大的本事就是土遁之術，它之鑽地，跟穿山甲鑽地完全不同，穿山甲憑的是物理鑽地，而它鑽地，是土規則之法，所以，它隻要鑽入地下，就沒有人能追上，哪怕最高端的鑽地機器人，也完全找不到它的鑽地痕跡。”
虎丫心頭大跳：“地落獸，極陰，土規則……你怎麽知道這些的？我爸還有其他的什麽古書？”
“這些資料是我剛剛一次機緣巧合得到的，不說這個了，說說怎麽吸引地落獸出來，要吸引地下凶獸出地，必須針對它的喜好。”林小蘇道：“七起凶殺案你也都看過了，有什麽共同點？”
“夜晚！它喜歡夜晚出沒！”虎丫道。
“不！不是夜晚！像它這種生活在地底下的凶獸，是沒有白天黑夜之分的，它選擇夜晚出來，不是因為它喜歡夜晚，而是因為它喜歡的東西，大多是在夜晚發生。”
“它喜歡什麽？”
林小蘇道：“七次凶殺，它的目標全都是夫妻，而且是年輕夫妻，想想看，它喜歡的是什麽……”
虎丫睜著大大的眼睛：“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這玩意兒喜歡看男女辦那啥。”
“為什麽不？”
虎丫一聲輕呼：“我靠……還真的喜歡男女辦事！這個變態……怎麽會有這樣的變態？”
“因為我剛才說過，它極陰！”林小蘇道：“道途之上，有一說法，孤陰不長，孤陽亦不長，任何生物，最終的發展方向，都是陰陽調和，對於這種血脈之中自帶致命桎梏的異獸，陰陽和合，是它感興趣的東西——這個說法，還真的出自你爸的另一本古書，你應該也看過。”
“《道書》？”
“是！”
“我這次回去，看的主要是《海淵經》，《道書》也就隨手翻了幾頁，看來，不管做啥事，都是得學習啊，下次回去，我好好看看《道書》！”虎丫道：“你現在已經點明了方向，我們得弄點它感興趣的東西，吸引它出來。”
“對！”
“你說在這山穀中，放一個高音喇叭，裏麵放些扶桑國的小電影行不行？男人哼，女人叫的，是個人都刺激得不行，凶獸如果喜歡這一口，應該也忍不住。”虎丫道。
身邊沒有回音。
虎丫一側身就看到了林小蘇，一幅牙酸的表情。
“這方法不行啊？”虎丫很有自知之明。
林小蘇輕輕搖頭：“送你一個小常識，地下的生物感知外界，靠的可不是耳朵，這玩意兒有沒有耳朵都兩說。”
“那靠什麽？”
“玄妙的氣機感應！”林小蘇道：“興許可以弄點生物激素，在夜晚的時候，讓這激素在暗室裏悄悄地彌漫……”
“生物激素？”虎丫皺眉：“這激素就是男女辦事的分泌物？”
咳……
林小蘇有點嗓子癢，咳嗽，點頭。
“那上哪兒找這玩意兒去？”虎丫道：“要不，我做做黎月的工作，讓她找個男人演這一出。”
林小蘇眼睛睜大了：“這……妥嗎？”
虎丫拍胸：“為了任務完成，演個戲有啥？要不是我身體特殊，我也不麻煩她了，相信她也能接受……我去找她談談。”
看著她真的打算去找人，林小蘇也是急了：“黎月……她的修為戰力怎麽樣？”
“菜鳥一隻！”虎丫很驕傲。
她的驕傲是有本錢的。
在她麵前，任何預備役都是菜鳥。
“那她即便答應，即便真的演出這場所謂的戲，萬一那隻凶獸出現，她能不能有效反殺？”
虎丫愣住了……
是啊，引凶獸出來隻是手段，不是目的。
真正的目的是要反殺！
黎月的修為戰力就那樣，萬一進入狀態，一時失手，豈不是釣魚人反被魚吞？
虎丫目光慢慢抬起：“你的意思是……這事兒還非得我來辦？”
咳咳……
房間裏麵是各種資料，不僅僅是眼前這案子的資料，還有前麵六次凶殺案的資料。
隻因為這七起案件都屬於同一種情況，所有案件並案偵查。
處於偵查期的案件，一般人是不能隨意透露的，一般人更是看不到的，但李點點性格向來如此，她管那麽多……
在她看來，凶獸隨時都會再出來。
出來是要出人命案的。
而林小蘇精通追蹤術，天皇老子來了，也得給他讓個路，這才是她理解中的人命關天！
警察隊長有些麻頭，真的讓一個外人全麵研究資料嗎？
就在此時，林小蘇開口：“這些資料我就不用看了，周隊長簡單介紹下案情吧。”
這就對了……
虎丫的違規因他一句話而減弱。
注：隻是減弱。
至少在那個黎月看來，這違規是鐵一般的事實……
她此刻離開了這間房子，上了後麵的山坡，眼鏡一戴，與教官直通：“教官，我要舉報……李點點嚴重違規！”
“違規？”裏麵傳來輕柔而散漫的女聲，正是那個白發女。
“是，她在試練時找外援，違反了試練條例。”
“試練條例上，有不準找外援的條款麽？”白發教官道。
黎月道：“雖然沒有明確記載不準找外援，但試練基本規則規定：試練是考察個人綜合水準，臨機決斷能力，既然考察的是個人能力，那顯然是不能借助外力的。”
白發教官道：“在你理解中，何為個人能力？何為外力？依托個人建立的人脈資源，算個人能力還是外力？”
黎月微微一愣……
教官補充道：“問你一個問題！假如你在執行任務時，需要借助某人的力量，借這力量你就能成功完成任務，不借這力量你任務無法完成，你借還是不借？”
“那當然得借！完成任務為基……不過，那是正式執行任務，不是試練。”
教官的聲音變冷了：“在你看來，試練隻是演戲？不是真的執行任務？七次凶殺案，十八條人命，隻是你戲台上的道具？”
“不！教官，我不是這個意思……”黎月臉色變了。
“試練，就是實戰！實戰中需要做到的事情，試練中都需要做到！”教官道：“知道為何試練條例中沒有明確記載不得借助外援的條款嗎？就是因為在潛龍字典中，這是有違潛龍條例的，潛龍規則，行事以任務為第一要務，世間力量，盡是手中棋，個人戰力是個人能力，個人資源，亦是個人能力的組成部分！試練中唯一排斥的外力，有且隻有……潛龍內部的力量！”
黎月額頭出汗了：“教官，我懂了！”
龍眼那邊信息切斷，黎月目光投向下方的小屋，後背涼幽幽的……
試練即實戰。
潛龍就得擅長借勢。
這是潛龍的規則。
這也是潛龍一直都給潛龍成員灌輸的道理。
潛龍不是江湖門派，潛龍成員不是獨行俠，每個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你都不是你自己，你隻是任務的一個關鍵環節，世間力量，能借就得借……
能借的力量也隻能是“世俗間的力量”，而不能是“潛龍自有的力量”，也就是說，整個試練中，你想通過其他潛龍金牌、潛龍高層來幫你完成試練是不行的。
世俗間的力量是你個人人脈的體係。
而潛龍的力量，不是你個人的人脈，在試練場中，才是真正的“外力”。
從這個層麵上說，李點點找來她世俗間男朋友，其實並不違規——隻要這個男朋友，本身不是潛龍。
這個男朋友她能找來，別人找不來，難道這不是她的本事？
就跟外麵銷售公司搞業績評定一個道理，某人就是跟某老板關係特殊，別人簽不下的單子她可以簽下，你能說這是搞裙帶關係，業績不算她的？
雖然理順了黎月心中關於“外力”與“個人能力”的邏輯關係，但黎月還是覺得教官多少有些偏袒。
能進入預備役的人，都不是傻瓜，李點點是有點像傻瓜，但黎月肯定不是。
她很敏感地注意到教官對李點點的特殊關照。
她內心也是不服的……
她找來外援，教官幹脆利落地從法理層麵予以偏袒，但是，就憑這個小男友，解決這麽艱難的試練任務？
嗬嗬，我看你怎麽完成！
林小蘇聽完了全部介紹，他甚至沒有坐下來……
然後，他轉身出屋：“我們出去走走！”
便帶著虎丫出門。
“你要去昨晚的現場嗎？”虎丫道。
“不用了！”
“不用？”虎丫眼睛睜大了：“不到現場，你怎麽施展你聞氣味追蹤的本事？”
林小蘇笑了：“追蹤本身不是問題，且不說我能感受到這股子氣機，很多人都能感受，即便人感受不到，不還有警犬嗎？”
“倒也是！”虎丫道：“追蹤本身不是難題，難題是這東西會鑽地，一鑽地就斷了線。”
“所以，難的是……將它引出來！”林小蘇一腳在山道上定位，靠在一棵小樹上。
“引出來？怎麽引？”
“首先得了解這東西的特性……”林小蘇道：“通過那幅照片，我已確定這東西是一頭世俗界聞所未聞的地下異獸，此異獸名為：地落獸，極陰，五行屬性中的土行屬性，最大的本事就是土遁之術，它之鑽地，跟穿山甲鑽地完全不同，穿山甲憑的是物理鑽地，而它鑽地，是土規則之法，所以，它隻要鑽入地下，就沒有人能追上，哪怕最高端的鑽地機器人，也完全找不到它的鑽地痕跡。”
虎丫心頭大跳：“地落獸，極陰，土規則……你怎麽知道這些的？我爸還有其他的什麽古書？”
“這些資料是我剛剛一次機緣巧合得到的，不說這個了，說說怎麽吸引地落獸出來，要吸引地下凶獸出地，必須針對它的喜好。”林小蘇道：“七起凶殺案你也都看過了，有什麽共同點？”
“夜晚！它喜歡夜晚出沒！”虎丫道。
“不！不是夜晚！像它這種生活在地底下的凶獸，是沒有白天黑夜之分的，它選擇夜晚出來，不是因為它喜歡夜晚，而是因為它喜歡的東西，大多是在夜晚發生。”
“它喜歡什麽？”
林小蘇道：“七次凶殺，它的目標全都是夫妻，而且是年輕夫妻，想想看，它喜歡的是什麽……”
虎丫睜著大大的眼睛：“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這玩意兒喜歡看男女辦那啥。”
“為什麽不？”
虎丫一聲輕呼：“我靠……還真的喜歡男女辦事！這個變態……怎麽會有這樣的變態？”
“因為我剛才說過，它極陰！”林小蘇道：“道途之上，有一說法，孤陰不長，孤陽亦不長，任何生物，最終的發展方向，都是陰陽調和，對於這種血脈之中自帶致命桎梏的異獸，陰陽和合，是它感興趣的東西——這個說法，還真的出自你爸的另一本古書，你應該也看過。”
“《道書》？”
“是！”
“我這次回去，看的主要是《海淵經》，《道書》也就隨手翻了幾頁，看來，不管做啥事，都是得學習啊，下次回去，我好好看看《道書》！”虎丫道：“你現在已經點明了方向，我們得弄點它感興趣的東西，吸引它出來。”
“對！”
“你說在這山穀中，放一個高音喇叭，裏麵放些扶桑國的小電影行不行？男人哼，女人叫的，是個人都刺激得不行，凶獸如果喜歡這一口，應該也忍不住。”虎丫道。
身邊沒有回音。
虎丫一側身就看到了林小蘇，一幅牙酸的表情。
“這方法不行啊？”虎丫很有自知之明。
林小蘇輕輕搖頭：“送你一個小常識，地下的生物感知外界，靠的可不是耳朵，這玩意兒有沒有耳朵都兩說。”
“那靠什麽？”
“玄妙的氣機感應！”林小蘇道：“興許可以弄點生物激素，在夜晚的時候，讓這激素在暗室裏悄悄地彌漫……”
“生物激素？”虎丫皺眉：“這激素就是男女辦事的分泌物？”
咳……
林小蘇有點嗓子癢，咳嗽，點頭。
“那上哪兒找這玩意兒去？”虎丫道：“要不，我做做黎月的工作，讓她找個男人演這一出。”
林小蘇眼睛睜大了：“這……妥嗎？”
虎丫拍胸：“為了任務完成，演個戲有啥？要不是我身體特殊，我也不麻煩她了，相信她也能接受……我去找她談談。”
看著她真的打算去找人，林小蘇也是急了：“黎月……她的修為戰力怎麽樣？”
“菜鳥一隻！”虎丫很驕傲。
她的驕傲是有本錢的。
在她麵前，任何預備役都是菜鳥。
“那她即便答應，即便真的演出這場所謂的戲，萬一那隻凶獸出現，她能不能有效反殺？”
虎丫愣住了……
是啊，引凶獸出來隻是手段，不是目的。
真正的目的是要反殺！
黎月的修為戰力就那樣，萬一進入狀態，一時失手，豈不是釣魚人反被魚吞？
虎丫目光慢慢抬起：“你的意思是……這事兒還非得我來辦？”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