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凱沒什麽事了,方子媛就想著拉著莫城垣走,別打擾人家倆人感情升溫。


    可是莫城垣卻聳聳肩,硬著頭皮咳嗽一聲:那什麽,你們倆,等出院再膩味,先說正事。


    那仨人都是一愣:怎麽了?


    莫城垣指了指趙萌,示意她讓開,趙萌沒明白,方子媛上前拉了拉她:莫總有話問顧凱。


    趙萌這才後知後覺的抹了抹眼淚,站起來讓地方,同時又不明所以的看看顧凱,又看看莫城垣。


    莫城垣自然是不會理會趙萌,坐到床邊:顧凱,我們和警察趕到的時候,趙萌說你掉江裏了,大家合力把你救了起來。當時你的情況更像失足落水,所以到醫院後,我們就請警察先回去了。


    不過我是看到你手腕腳腕上有繩子捆綁的瘀痕。這玩意兒我能看見,警察肯定也能看見,人家警察同誌臨走的時候特意和我說,你醒了以後要跟人家打個招呼。


    你這……什麽情況?說說吧。


    顧凱當即就掙紮著坐起來了,身上的肌肉和關節疼的就跟十幾年不運動,突然被硬逼著跑完三千米一樣疼。可想而知昨天的精神和肌肉高度緊張的程度。


    這種事對莫城垣自然沒什麽保密的需要,顧凱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這種破事聽的三人也是瞠目結舌,怎麽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不知感恩,恩將仇報的人?


    莫城垣聽罷就問了一句:你打算放過他們嗎?


    顧凱在回憶的過程中就已經再次火冒三丈,幾乎腦梗的程度,他是現在還沒什麽力氣,否則那拳頭攥的都能把床砸漏了。


    他眼中冒火,憤憤答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莫城垣笑著拍拍他肩膀:不至於不至於,仇要報,人也要做。咱們先公後私,按流程來。


    其實前一天莫城垣是立即安排人四處找顧凱了,但是趙萌當時亂成一團,直接給在派出所工作的舅舅打電話,又哭又鬧的說自己男朋友被綁架了……


    莫城垣看到警察的時候也是一愣,不過既然已經請警方介入了,那麽就按流程來。


    根據顧凱提供的地點,警方很快找到那個小院,並從裏麵抓住幾個睡得迷迷糊糊男女。


    審問很順利,幾個人什麽都承認,就是沒人提把顧凱扔江裏的事,還氣急敗壞的把顧凱罵了個一溜夠。


    女人:那人有病吧,大半夜私闖民宅不說,還把我朋友打的鼻青臉腫的。我們都沒告他,他還有臉惡人先告狀,我們要驗傷。


    警察:你說他把那幾個男的都打了,那你們怎麽趕走他的?


    女人:我家裏過去祖祖輩輩都是跑江湖的,現在雖然隻剩了個我這個孤女,我爸媽肯定也給我留了個保命方子。我又把刀,刀上有迷藥,我劃傷了他,他就暈過去了。


    警察:那你們也不能把人扔江裏啊!出人命怎麽辦?


    女人眼睛瞬間瞪得滴溜圓:您說什麽呢?我們又不是土匪。他這麽突然進來打打殺殺的,我們都以為他是喝多了,沒報警法辦他就不錯了,怎麽會把他扔江裏?


    警察:那你們怎麽處理的?


    女人:弄堂後麵就是江邊橋,我讓人把他丟橋下麵的灘塗上了。


    警察:受害人說是你們把他倒掛在橋墩上,最後把他沉江的。


    女人氣的臉通紅,放聲大罵:放他娘的狗臭屁,他還受害人,他還惡人先告狀,他還汙蔑我們!他人呢?我……我……我要跟他拚了。


    ……


    經調查,女人叫葉天,是個孤兒,十八歲。那個小院是她家的私產,家裏老人沒的時候,給她留了不少錢。


    幾個男的都是她一起混的夥伴,分別叫張華,李宣,王成和周馳,也都無親無故,幾個人一起生活了少說有三年了。


    江邊橋附近的監控非人為破壞受損,確實也沒拍到他們具體把顧凱怎麽樣了,這事兒就成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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