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細心地為一大媽蓋好被子保暖。


    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她好像聽高師傅提起過,一大媽就是今年沒的。


    但具體時間就不清楚了。


    因為在劇中,一大媽的戲份不是很多,特別是領了盒飯以後,就很少有人關注了。


    也就是今天一大媽病了,婁曉娥才想起這事來。


    唉!希望一大媽能躲過這一劫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推著板車,踏上了前往職工醫院的道路。


    路上,大家的心都緊緊相連,每個人都默默地為一大媽祈禱,希望她能夠平安無事。


    婁曉娥走在隊伍的後頭,不時地望向板車上沉睡中的一大媽。


    那張臉龐顯得格外寧靜,卻也讓她心中的憂慮更甚。


    “人呐,真是脆弱又堅強。”她心中暗自感慨,想起了自己穿越過來後的點點滴滴。


    雖與一大媽交集不多,但每一次接觸,她總是笑眯眯的打著招呼。


    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日常問候,此刻在婁曉娥心中匯聚成了暖流,讓她更加的希望,這位長輩能平安無事。


    然而,世事往往不遂人願。


    板車疾馳,很快便抵達了醫院門口。


    醫生與護士們迅速而有序地接過這位急需救治的病人。


    一場與時間賽跑的生命接力就此展開。


    搶救室內,儀器閃爍,醫護人員忙碌的身影穿梭其間。


    他們用盡渾身解數,隻為從死神手中奪回那即將消逝的生命。


    門外,等待的人們心急如焚,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承載著無盡的煎熬與期盼。


    眾人的目光緊緊盯著那扇緊閉的搶救室大門,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門後能夠傳來好消息。


    終於,經過漫長而焦急的等待,搶救室的門緩緩打開,一位中年大夫率先走出。


    他的神情凝重而低落,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


    他輕輕歎了口氣,聲音低沉而凝重:“病人是突發心髒病,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但很遺憾……”


    易中海,此刻卻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坐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距,隻是呆呆地望著前方,那裏,再也沒有了與他共度三十餘年風雨的老伴的身影。


    雖然時光衝淡了激情,或是已不再恩愛。


    但那份深埋心底的親情與習慣,卻無論如何也讓他難以接受。


    一大媽的離去,對易中海來說,無疑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眾人見狀,紛紛上前,有的試圖攙扶他起身,有的則輕聲細語地安慰著。


    “他一大爺你要堅強啊……”劉海中緊緊握著易中海的手,試圖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


    “是啊,一大媽雖然走了,但她一定希望看到你能夠好好地活下去。”旁邊的閻埠貴也隨著勸慰道。


    許大茂也站到了易中海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力度恰到好處,既不過於強硬也不失溫暖:“一大爺,咱們大院裏少了誰都不行,特別是像您這樣的主心骨。您得為了咱們大家夥兒,也為了您自己,堅強點。”


    然而,失去親人的痛苦又豈是輕易能夠釋懷的?易中海隻是默默地點頭,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始終沒有落下。


    在這一刻,所有的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唯有那份深深的哀悼與不舍,在每個人心中久久回蕩。


    隨著一大媽的突然離世,四合院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沉重而壓抑。


    清晨的陽光雖已灑滿院落,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難以掩飾的悲傷與不舍。


    門楣上那些曾象征著喜慶與吉祥的紅燈籠,此刻也顯得格外刺眼,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於是,人們不約而同地行動起來,將那些紅燈籠一一摘下,小心翼翼地收起,仿佛是在為逝者送上最後一份寧靜與尊重。


    喪事的籌備迅速而有序地進行著。


    鄰裏們自發地聚集在一起,有的幫忙布置靈堂,有的則忙著準備喪事所需的用具。


    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對一大媽的懷念與不舍,這份情感化作了實際行動,整個四合院兒充滿了濃濃的哀思。


    而何大清與傻柱父子,更是忙前忙後的張羅著,易中海也很自然的把一切事宜,都托付給了傻柱。


    火葬場的儀式簡單而莊重。


    在火化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靜默無聲,心中默念著對一大媽的懷念與告別。


    隨後,易中海由兩個徒弟陪著,親自捧著一大媽的骨灰盒,踏上了回鄉的路途。


    回到鄉下後,易中海按照傳統習俗,為一大媽舉行了隆重的葬禮。


    鄉親們也紛紛前來吊唁,表達對一大媽的哀思與敬意。


    整個葬禮過程莊重而感人,每一個環節都透露出人們對逝者的尊重與懷念。


    這三天的時間裏,四合院兒的人們與易中海一起共同經曆了從悲痛到接受、從懷念到告別的過程。


    而此刻的傻柱,站在院子當中,望著那扇,年少時,曾無數次打開的門,心中五味雜陳。


    回想起,往日裏的一幕幕,不禁讓他感歎:“如果,那個總是樂嗬嗬的一大媽,還在屋裏忙活著,該有多好!”


    那些曾經因衝突而產生的怨恨,在這一刻,終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是他對生命無常的深刻感悟和對人間溫情的重新認知。


    無論過往有多少恩怨,在麵對生死時,所有的計較都顯得那麽渺小和無力。


    “這麽好性兒的人,竟然走到我老婆子前麵去了。”聾老太太,拄著她的龍頭拐杖,站在門口說道。


    傻柱走過去,輕輕地扶住聾老太太顫抖的手臂,眼眶泛紅。


    “老太太,您怎麽出來了?


    您這幾天沒休息好,還是回屋躺著吧。”


    聾老太太抬頭望向傻柱,那雙混濁的雙眼,沒有了往日的精氣神。


    “我……我就是想出來看看,看看這兒,還有你們這些個孩子。”她聲音雖輕,卻字字沉重。“柱子,你是個心善的好孩子,你一大媽沒白疼你一回。”


    “老太太,您放心,從今往後,您就把我家當成自己的家,我會把您當成親奶奶一樣照顧。”傻柱堅定地說,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決心與溫暖。


    “好孩子,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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