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媽那滿含憂慮與無奈的控訴,道出了多少人的心聲!


    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老百姓們如同大地之根,默默承受著生活的重壓。


    他們的聲音雖微小,卻承載著無盡的艱辛與期盼。


    “老百姓”,這最樸實的勞苦大眾,他們的身影遍布每一個角落,數量之眾,使得每一份關懷都顯得那麽微薄而難以周全。


    但正因如此,我們更應明白,在風雨飄搖之際,最能依靠的往往是自己。”


    所以,在這危難時刻,自救不僅是一種選擇,更是一種智慧。


    一種讓我們能夠挺起胸膛,勇敢麵對挑戰的勇氣。


    唯有自我強大,方能在這紛繁複雜的世界中,尋得一片屬於自己的安寧之地。


    朱子瑞與外公外婆終於出院了。


    隨行的,還有那四位忠心的護院。


    他們因護主有功,臉上洋溢著被認可的自豪。


    婁曉娥特意為每人準備了十塊錢的獎勵。


    這份心意如同春風化雨,溫暖了他們的心房。


    不僅如此,婁曉娥還細心地考慮到一家老小康複期間的照料問題。


    她親自在鄰裏間挑選了兩位大嬸,以解全員傷號的燃眉之急。


    工錢自是由她一力承擔,這份慷慨與體貼,讓外公外婆的眼眶不禁濕潤了。


    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卻又覺得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朱子瑞見狀,連忙上前安慰道:“外公外婆,咱就安心養傷吧,家裏的事有我姐和姐夫呢。


    現在正是他們表現的時候,咱就不用操心了。”


    兩位老人望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似乎突然長大的外孫,眼中滿是慈愛與欣慰。


    他們瞪了朱子瑞一眼,那眼神中既有責備,更多的是對他成長和幸運的感慨:“瞧瞧,咱們這傻小子,真是有福氣啊。


    能遇到曉娥和大茂這樣的好人,真是祖上積德!”


    言罷,一家人相視而笑,那份由心而發的笑容中,蘊含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感懷。


    正當朱子瑞沉浸在傷員獨有的悠閑時光中,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安逸時,一陣稚嫩而焦急的哭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舅舅,舅舅!爺爺說……說你快要死了,舅舅,你別死啊……”


    許少辰帶著奶聲奶氣的哭腔呼喚著,他的小臉蛋上掛了幾滴淚水,顯得格外可愛。


    朱子瑞聞言,心中不禁苦笑。


    抬頭望向一旁笑眯眯的老頭兒,自己的幹爹,忍不住嘟囔道:“不是吧,老頭兒?您這麽咒自己的幹兒子?


    就不怕哪天報應到自己頭上,口舌生瘡嗎?”


    嘴上雖這麽說,他還是掙紮著從躺椅上起身,準備迎接這位焦急萬分的大外甥。


    許少辰見狀,小短腿兒快速邁動,如同一顆活力四射的小炮彈,猛地撲進了朱子瑞的懷裏。


    這一撲,讓朱子瑞不禁“哎呦哎呦”地叫喚起來,誇張的表情讓一旁的幾人也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查看。


    “你這小家夥,是不是被你爺爺派來專門折騰我的?


    瞧你這一撞,差點要了我這條老命!”


    朱子瑞故作痛苦地捂著大腿,嘴角卻掛著一絲寵溺的笑意。


    許少辰立刻意識到自己可能闖禍了,兩隻小手忙不迭地在舅舅腿上輕輕揉著,想要彌補自己的過失。


    然而,這一揉非但沒有減輕朱子瑞的痛苦,反而讓他疼得更加厲害了。


    “哎呀,你這小子,怎麽專挑最疼的地方下手啊?


    咱倆這交情怕是要掰了!”朱子瑞故意誇張地喊道,試圖逗弄小家夥。


    一聽“掰交”二字,許少辰的小臉立刻垮了下來,但隨即又像是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一般,抬頭問道:“舅舅,你不死了,是吧?”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充滿了期待和不安。


    朱子瑞被小家夥的純真無邪逗樂了。


    他看向老頭兒,佯裝生氣地喊道:“有您這麽當幹爹的嗎?


    不僅不幫我報仇,還咒我死,連孩子都帶壞了!


    等我傷好了,非得把這小子接回去,再讓您這麽帶下去,安全是安全了,這性子也得給您帶偏了!”


    老頭兒聞言非但不惱,反而笑眯眯地回應:“那你可得趕緊好起來,別以為老子樂意幫著帶孩子呢。


    本該是老子享受的悠閑日子,都讓他給占了。


    老子巴不得他們早點把孩子接回去呢!”


    兩人一唱一和,屋子裏彌漫著溫馨而又略帶調侃的氣息。


    而許少辰則在一旁,時而擔憂,時而被逗笑,完全沉浸在舅舅不用死的喜悅之中。


    “舅舅,我幫你呼呼吧,呼完就不疼了。”


    朱子瑞悠閑地仰靠在搖椅上。


    目光溫柔地落在身旁站得筆直,一臉認真模樣的小不點兒身上。


    他故作誇張地歎了口氣,說:“哎呀,我的大外甥啊,舅舅現在可是遍體鱗傷,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痛的地方。


    瞧瞧這臉,都快成“重災區”了。


    大夫說要是不好好保養,怕是要毀容了。


    到時候舅舅成了醜八怪,怕是要打一輩子光棍兒嘍。”


    說著,他偷偷瞄了一眼許少辰,隻見小家夥臉上露出幾分心疼,但那份情感似乎還不足以填滿那雙清澈的眼睛。


    於是,朱子瑞又繼續他的“苦情戲”:“舅舅家裏現在是窮得叮當響,一分錢都沒有了。


    吃飯都得靠你爸媽和爺爺奶奶接濟。


    這一受傷,班也上不成了,沒了工資來源,可真是愁煞人也。”


    他故意把話說得淒涼無比,還配合著幾聲輕輕的歎息,仿佛真的陷入了絕境。


    接著,他又話鋒一轉,談起了家人對他們的無私幫助:“你爺爺奶奶和你爸媽,不僅負責我們家的住院費用,還花錢雇人照顧我們。


    藥費、吃喝,樣樣都是他們操心。


    我看啊,他們怕是把家底都搭進來了。


    我這心裏頭,真是過意不去啊。”


    說到這裏,朱子瑞還假裝抹了抹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他繼續說道:“這樣下去可不行,舅舅怎麽能一直依賴他們呢?


    實在不行,我就隻能拄著拐杖去街上討飯了,至少不會餓著肚子。”


    說著,他還裝模作樣地啜泣了幾聲,那模樣簡直比戲台上的演員還要入戲三分。


    他這一番“騷操作”,直接把許少辰看得一愣一愣的,小家夥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和不解。


    而周圍的幾個大人,雖然也被朱子瑞的表演逗樂了,但更多的是對他這種誇張說法的無奈搖頭。


    他們自然知道朱子瑞是在開玩笑,但看著小家夥那認真的模樣,又不忍心拆穿他,隻能在一旁默默觀看這場“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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