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絲未能窺探到老媽藏錢秘密的遺憾,許少辰緩緩沉入夢鄉。


    編織起一場光怪陸離的奇遇。


    夢中,他踏足於一個位於山腰、幾近荒廢的院落前。


    那裏仿佛是時間遺忘的角落。


    大門之上,一塊斑駁的牌匾懸掛著,其上字跡模糊難辨。


    如同歲月低語留下的謎題。


    朽木枯摧的門扉,帶著曆史的滄桑。


    中央的大窟窿仿佛是時間的眼睛,窺視著過往與未來。


    而門板邊緣的碎屑,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訴說著不屈與堅持。


    院內,雜草肆虐,野性十足。


    與四周破敗的景象融為一體。


    一棵銀杏樹孤零零地矗立。


    其枝幹雖已枯槁,卻仍以一種不屈的姿態向四周伸展,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輝煌。


    小石磨靜默無言,老井深邃幽暗。


    四周圍牆或坍塌或傾斜,盡顯荒涼。


    幾間屋頂幾乎不存,僅餘殘垣斷壁,門窗更是形同虛設,成了人們口中“家裏有框”的梗。


    在這奇異的夢境中,許少辰雖身形稚嫩,卻步履輕盈。


    仿佛體內蘊含著無窮的力量,讓他不禁疑惑,這究竟是何方神聖之地,為何如此熟悉而又陌生?


    他四處探尋,渴望發現一絲線索,卻終是徒勞無功,隻留下滿心的好奇與不解。


    正當他沉浸在這份迷惑與遺憾之中時,一縷刺眼的陽光穿透了夢境的縫隙,將他從沉睡中喚醒。


    婁曉娥那略帶戲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兒子,快起來呲潑尿,不然你的小茶壺該憋壞了。”


    老媽的提醒,讓小家夥本能地夾緊雙腿。


    臉上浮現出羞澀與純真的笑容。


    這一刻,夢境與現實交織的脫離,讓許少辰瞬間炸毛了。


    他栽栽愣愣地坐起,臉上寫滿了驚愕與羞赧。


    “媽,我都這麽大了,怎麽還讓我穿這破玩意啊?


    簡直丟人丟到外婆家了!”


    他嘟囔著,目光落在了自己肚兜上。


    婁曉娥手拿天藍色的背心兒短褲,放在兒子的跟前兒,“喲,這會兒知道丟人了?


    你跟何慶一起光著屁股滿街跑,撒尿和泥玩的時候,可沒見你覺得有什麽不妥啊。


    行了,別跟老娘這兒裝小大人了,快起來吃飯。


    今天禮拜天,咱們要回鄉下看你爺爺奶奶去。


    你二姑和浩哥也都回去。


    你不是還拍著胸脯答應給人家帶好吃的嗎?”


    一聽到“鄉下”二字,許少辰的雙眼立刻亮了起來。


    昨晚盤算著去舅舅家“摸底”的念頭瞬間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咕嚕著翻了個身,隨即又精神抖擻地爬起來,認真檢查著衣服的前後,生怕穿反了。


    盡管動作略顯笨拙,但他還是迅速地將清新小套裝穿好。


    一臉興奮地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鄉村之旅。


    娘倆的早餐時光被許大茂的遲遲未歸添上了一抹焦急的色彩。


    婁曉娥邊給兒子剝著雞蛋,邊埋怨道:“你爸就像個塑料袋似的,走到哪兒都能掛拉上一陣子。


    這都快晌午了,油條還沒買回來,咱們這頓飯怕是要變午飯了。”


    許少辰接過白嫩嫩的雞蛋,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小臉蛋兒上有了滿足的笑容。


    “媽,這可不是我說老許的壞話兒。


    他是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餓著我也就算了,畢竟我倆也不太熟。


    可媽你就不一樣了,他天天把您掛嘴邊上,那話兒說的都讓我倒牙。


    可您瞅瞅,這不就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嘛?


    指不定和哪個炸油條的大媽嘮上了呢。


    唉!可憐他媳婦還在家幹等著呢。


    媽你在給我剝一個。”


    婁曉娥收起雞蛋皮,笑罵道:“吃雞蛋也堵不住你的嘴。


    一天天的,不是惦記你老媽我的錢,就是來來回回的,給你爸我倆栓對兒。


    攛掇我倆打架對你有啥好處咋地?


    老娘還就明白地告訴你,老娘要是出手的話,一收拾就是一對,絕不單k。”


    許少辰見自己個兒挑撥了個寂寞,就努努嘴兒,說:“我逗您玩的,我是你倆的親兒子,能幹那不是人的事嘛。


    再說了,您的錢財還用惦記嘛?等我爸你倆駕鶴西去了,還不都是我的。”


    婁曉娥一手掐住了他的小臉蛋兒,一手拍上他的小屁股。


    “你還真是我倆的好大兒。


    等有空的,老娘必須給你上一課。


    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棍棒底下出孝子。”


    許少辰自知,話說早了。


    便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嘴角勉強上揚,眼神中帶著幾分頑皮與求饒,他囁嚅道:“哎呀,我親愛的、世界上最美麗又最溫柔的媽媽,您的心比春天還溫暖,怎麽可能忍心對我動一根手指頭呢?”


    然而,婁曉娥隻是輕輕抬頭,目光略過他,望向大門口,仿佛並未聽見他的話,更未給予一絲回應。


    見狀,許少辰不得不調整策略,語氣中多了幾分認真,“媽,您這也太認真了吧,咱們得講點理不是?


    您看何慶哥,多讓人羨慕啊,我何大爺和娟姨寶貝得跟什麽似的,連句重話都不舍得說。


    更別說動手打了。


    哪像老許你倆,這麽虐待親兒子的呀。


    我都懷疑,是不是撿來的。”


    婁曉娥終於側目,“你還有臉提何慶?


    人家何慶,勤快又懂事。


    先不說,一天到晚幫你娟姨幹多少家務活兒,就說說人那小嘴兒甜的,十個你也趕不上人一個。


    虧你還在這兒自鳴得意呢!”


    許少辰一聽,故作不屑地哼了一聲,擺出一副小大人兒的架勢:“哼,甜言蜜語算什麽本事,男子漢大豆腐,靠的是實力。


    我才不會幹那些籠絡人心的事兒呢。”


    話雖如此,但他的眼神裏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與自我反省。


    正當母子倆的言語交鋒進入白熱化之際,許大茂火急火燎的回來了。


    手裏提著油條,進門就說:“媳婦,快來吃,吃完咱們得去四合院兒一趟。”


    婁曉娥看他這樣,忙問:“咋了?四合院兒出啥事了?”


    許大茂匆匆灌了兩口水,解釋道:“是一大爺,他撿了個老伴兒回來。”


    我靠,老伴兒都這麽好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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