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如嫣接到任務,立馬和兩個閨蜜商量起來。


    於如嫣說:“要不是我妊娠反應太大,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我去當個臨時老公,趁機揩兩把油。”


    白一冰反駁道:“於如嫣,我要是在莫雨森麵前告狀,看他還不和你老公打架?你們倆小時候在一個被窩睡的時間還少嗎?上大學時,一到放假時間,你們兩個人有時候還睡一起,你以為我們倆不知道嗎?我們都懷疑你們倆是蕾絲邊呢!”


    “瞎想,我們才不是蕾絲邊,我對女人不感興趣,我很正常,我喜歡男人。喜歡男人懂不?”


    “你喜歡男人,那你和男閨蜜褚弘彥怎麽不把友情發展成愛情呢?”楊晨曦問道。


    於如嫣想了想說:“哎呀,忘了喊褚弘彥一塊兒過來吊唁呀!”


    白一冰說:“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我們四人幫少了褚弘彥怎麽鬥地主?”


    “喂,褚弘彥,你幹什麽呢?”


    褚弘彥在那邊埋怨:“瞧你們,一個個找到如意郎君把我丟一邊,我鬱悶,正找人喝酒呢!”


    “不爭氣,我們結婚你找個姑娘嫁了得了。到時候我們五家孩子差不多大,長大了他們也是閨蜜。不鬧了,給你說個正事,嶽鳳鳴的媽媽去世了,你過來吊唁吧,我們在這裏等著你,待會兒我給你把地址發過去。你注意查看。”


    不大一會兒,褚弘彥開著他那輛大眾越野趕來了。


    他一下車,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呀”了一聲。隻見來人一件長款黑呢子風衣穿在他一米七八身上,顯得他至少一米八。風衣領口露出紅黑格子羊毛圍巾的一小部分。黑西褲熨燙得十分平整。錚亮的黑皮鞋穿在腳上一走路直晃人的眼睛。


    來人頭發剛剛洗過,電吹風吹得蓬鬆自然(真臭屁,來參加個吊唁儀式還特地洗澡吹頭發)。他那小麥色的皮膚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沒少在戶外活動。他目光如炬,鼻子高挺,顯出他性格堅毅。配上他那輛越野車,顯示出他的精致與不羈。


    來人就是褚弘彥,於如嫣她們四個的男閨蜜,準確地說是於如嫣的男閨蜜。因為於如嫣和褚弘彥玩都是和白一冰、嶽鳳鳴、楊晨曦在一起,大家覺得褚弘彥是她們四個女生共同的閨蜜。


    於如嫣和褚弘彥從出生就住在一座樓上,幼兒園一個班,小學一個班,初中一個班。高中分開了,不過不同班但是同一個學校。他們上學放學形影不離。周末和閨蜜白一冰她們聚會,於如嫣每次都帶著褚弘彥。知道的他們是鄰居,不知道的以為他們是兄妹。兄妹也沒有這麽好,兄妹互相嫌棄有的是。可是他們就像雙胞胎,離開了就不得勁。


    褚弘彥徑自走到於如嫣身邊說:“於如嫣,不夠哥們,你們不叫上我就來了,怎麽又想起我了,良心發現了?”


    於如嫣還沒來得及開口,史書傑把於如嫣拉到身後說:“你倆又不是宙斯的兩個兒子卡斯托爾和波呂丟刻斯,你們是雙子星嗎,必須時時刻刻在一起?”


    白一冰趕快走過來說道:“哥們,靈堂附近不宜鬥嘴,死去的阿姨會怪罪的。”


    於如嫣說:“幹嘛到一塊兒就像幹架的公雞似的。”


    史書傑撅嘴道:“我不是雞,他才是雞呢!”


    褚弘彥給了史書傑一個白眼道:“懶得理你,於如嫣,你們背著我幹了什麽?說給我聽。”


    史書傑搶著說:“這裏的村民受災了,我們給災民捐了一點錢,到村委捐款。”


    褚弘彥二話不說,大步流星地朝村委走去。有被褚弘彥迷倒的村民自告奮勇當他的向導。不一會兒,廣播裏傳來:“褚弘彥,捐款三千。”大家都噓了一口氣。於如嫣給他豎了個大拇指:“褚弘彥,好樣的!”


    史書傑在一旁翻了個白眼:有錢就了不起啊!整天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有本事找個媳婦啊,別當單身狗霍霍別人了。


    史書傑不能見到褚弘彥,見到他渾身不舒服。他看不慣褚弘彥那燒包的樣子,整天打扮得像個要開屏的孔雀,尤其討厭他是自己老婆男閨蜜的身份。


    討厭歸討厭,史書傑可不敢把他怎麽樣。人家又不吃你家大米,沒聽說和自己老婆有什麽不正當的關係,看不慣又不能和他開戰。他一副有本事你弄死我啊的痞子樣,自己一個幹部科幹事,天天穿著正裝,提著公文包,怎麽能和一個痞裏痞氣的體育老師一般見識呢?


    他們幾個待著也沒什麽事。於如嫣跟嶽鳳閣說:“姐,我們回去了,發喪那天帶著鳳鳴一塊兒過來。鳳鳴一個人在家我們不放心,我們回去陪著她。”


    “拜托了,妹妹,有你們幾個我們就放心了。”


    於如嫣他們四輛汽車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嶽家老宅。


    嶽家老宅的人戰戰兢兢地過了一夜,到第二天早晨,殯儀車播放著哀樂開過來。嶽媽媽遺體要去火化了。


    往殯儀車放屍體的棺槨裏抬嶽媽媽的遺體時,嶽鳳樓、嶽鳳舉、吳浩和二叔四個人親自動手。這個工作本來是大總管指揮著幫忙的做,沒想到二叔說:“爺們,我嫂子的遺體我們自己家人抬,不麻煩你們了。”


    幫忙的人樂得清閑趕緊讓開。他們四個輕輕抬起嶽媽媽的遺體放進棺槨時,手下還是摸到了不尋常的地方:由於屋裏開了兩台電暖氣,嶽媽媽的屍體化了,下身濕塌塌的。大家一陣後怕,要是讓別人抬,一定發現不一樣的地方。


    嶽鳳樓一看媽媽的遺體放進了殯儀館的靈車放聲大哭:“我的娘唉!媽媽!我的媽媽啊!”


    來送嶽媽媽的人無不動容,跟在靈車後麵哭。在村外十字路口舉行完儀式,嶽鳳舉跟隨靈車送大伯娘火化。


    送走了靈車,嶽爸爸懸著的心稍稍穩定了一會兒,他坐下等著侄子帶著老妻的骨灰盒回來。


    幾個小時後,嶽鳳舉抱著嶽媽媽的骨灰盒回來了。他把骨灰盒放在靈堂裏,一家人才徹底放心。嶽爸爸已經好幾天沒怎麽吃飯了。嶽鳳舉從家裏拿來了幾個雞蛋和飯碗,從鍋爐的水管裏接上開水,給每個人衝了一碗雞蛋水:“大爺,喝點熱雞蛋水,您放心吧。大娘的在天之靈希望你健健康康。”


    嶽爸爸顫抖著雙手接過雞蛋水說:“好孩子,謝謝你。我喝,我一定喝。”


    今天是初三,初五發喪。白天,靈堂裏留下兩個人守著,其他人回家歇一天。吳浩開車帶著嶽爸爸和嶽鳳閣回去了。村子裏的電線線路已經恢複了,莫雨森的任務完成了,他回到過渡樓看望嶽鳳鳴。


    來到過渡樓,莫雨森看到三個閨蜜都在他家。她們從家裏帶來了好吃的、好喝的,直接在這裏安營紮寨了。


    四個人坐在床上打撲克。嶽鳳鳴臉上貼滿紙條非常滑稽。莫雨森說道:“嶽鳳鳴,你的牌技得有多爛,簡直丟你老公的臉,起來,看我的。”


    於如嫣道:“一個大男人勝了有什麽了不起,你回來了,我們不陪你玩了。你一定累了,洗個澡睡一覺,初五發喪,我們一起過去。”


    白一冰也說道:“莫雨森,我們不做超級電燈泡了,我們走了。”


    “拜拜,你們兩口子玩吧。”楊晨曦說著,和兩個閨蜜一起走了。


    莫雨森喊道:“謝謝!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客氣!”白一冰落在最後麵替她們兩個說。


    莫雨森回頭看看嶽鳳鳴的氣色問道:“鳳鳴,沒事吧?”


    “沒事,有她們幾個陪著,我沒有時間傷心。”


    “你們的男閨蜜怎麽沒過來,你們五個好鬥地主。”


    “你說褚弘彥啊?他從來不到我們幾個家裏來,和我們一起玩都是在飯店,或者在歌廳,在球場。他很知趣,不會搞曖昧,”


    “褚弘彥像你說的那麽好,於如嫣為什麽不嫁給他呢?”


    “感情的事不好說,當初我們幾個也以為他們兩個能成為一對,可是於如嫣大學畢業剛報到就被史書傑追求,兩年以後嫁給姓史的,褚弘彥消沉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偷偷問過於如嫣,她給我的理由是兩個人太熟悉,沒有神秘感,她如果嫁給褚弘彥就少了一個朋友。什麽謬論?兩個人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多好啊!偏偏她下不去口。哎!要是我,我要把他吞之入腹。褚弘彥多好啊!人家算是富二代,爸爸原來在建安公司,五十內退自己搞了個建築隊,這幾年趕上房地產大爆發,有原來的人脈關係,專門承包礦上的工程,結算及時,不會拖欠尾款。他家賺得盆滿缽滿。”


    莫雨森說道:“有耳聞,你不知道,今天那小子在你老家大出風頭。他一人向受災村民捐款三千塊,趕上我一個月工資了。要我說捐少了,他太低調了,他應該捐三萬。”


    “你真是恨人不死,你捐多少,你恐怕一分沒捐吧,我說對了吧?”


    “你別笑話我,兩台電暖氣花了我多少錢你沒數嗎?我囊中羞澀,哪有錢捐款?”


    “是,你光榮,你偉大,你是我們家的神話!”嶽鳳鳴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誇獎他。


    “別說了,讓我抱抱。你在老家背過氣去,我都嚇死了。你摸摸,我心跳還正常不。”莫雨森打量著嶽鳳鳴說。


    兩個人互相抱著彼此,大大的肚子頂著他們。莫雨森親了親嶽鳳鳴的額頭。


    大年初五是嶽媽媽出殯的日子。靈堂裏擺著嶽媽媽的骨灰盒,嶽媽媽的黑白遺像擺在靈堂的正中央。因為嶽媽媽去世太突然,遺像是選的身份證上的照片,遺像上的嶽媽媽顯得比較年輕,慈祥溫柔的目光裏透露出善良,她笑眯眯地看著前來吊唁的人。


    這一天不能不讓嶽鳳鳴參加。一大早,她由白一冰和楊晨曦攙扶著來到靈堂哭喊著:“媽媽,我找不到你啊!我的媽媽啊!你好狠心啊,撇下你的女兒不管了嗎!”


    嶽鳳閣怕妹妹哭得再背過氣去,連忙對妹妹說:“鳳鳴,你深吸一口氣再哭,不然背過氣去對孩子不利。”


    白一冰給嶽鳳鳴揉著後背順氣,楊晨曦對嶽鳳鳴說:“鳳鳴,我們扶著你去裏屋,給後麵吊唁的人騰個地方。”


    白一冰和楊晨曦拖起嶽鳳鳴往裏屋走去。


    今天過了十二點,在路口舉行一個送行儀式後,嶽媽媽的骨灰盒由大哥抱著,至親陪同,前往公墓安葬。


    跪在媽媽的墓碑前,嶽鳳樓和嶽鳳閣舒了一口氣,媽媽終於入土為安,沒有出亂子。


    嶽鳳樓大聲喊道:“媽,您放心,我會照顧好爸爸和妹妹!”


    大家怕嶽鳳鳴辛苦不讓她來送葬。可是她執意前來。她挺著孕肚跪在墓碑前比較憋氣。白一冰和楊晨曦攙扶著她。


    看著媽媽的骨灰盒下葬,嶽鳳鳴哭喊:“媽媽呀!我的媽媽!”


    嫂子怕嶽鳳鳴哭得再背過氣去,附在嶽鳳鳴耳朵上說:“小妹,你別哭了,你再哭,媽媽會走的不安心的,你讓她放心走吧。”


    聽了嫂子的話,嶽鳳鳴不再哭嚎,可是眼淚止不住地流。楊晨曦手裏的帕子都被嶽鳳鳴的眼淚和鼻涕打濕了。


    另一邊,管賬的人把收的禮金統計好一並交給嶽爸爸。嶽爸爸用手機計算好這六個月多領的老妻的工資,每月四千三,六個月就是兩萬五千八。收的禮金不夠,差額嶽爸爸補上。


    他走到村委會對村長說:“兄弟,我的鄰居遭了災,我雖然退休了,可是月月有退休工資,孩子們都成家了,老伴也走了,我家裏無牽無掛,就是掛牽我的老鄰居。這些是我老伴去世收的禮金,全部捐獻給受災的鄰居,麻煩你給他們平分了吧!”


    村長連聲說:“謝謝!謝謝!我替他們幾家人謝謝你。”


    村裏大喇叭再次響起:“村民們聽好了,嶽茂盛再次為受災鄉親捐款,捐款的金額是_兩萬五千八百,兩萬五千八百,兩萬五千八百!”村長把這個數字連念三遍,村子裏的人震驚了:“怎麽捐這麽多!”


    “嶽茂盛的老婆去世,嶽茂盛糊塗了嗎?”


    “真是個大善人啊!我們謝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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