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這狀況,對於剛結婚的小夫妻來說,很容易擦槍走火。


    林阮領教過周祁川的實力,心裏生出一些膽怯。


    她悄悄打量了周祁川一眼,確定他雙眸還緊閉著,更加小心翼翼地往後退。


    一切都很順利。


    周祁川作為軍人,警惕性也太差了,沒有一點蘇醒的跡象。


    確認危機解除,林阮鬆了口氣。


    可下一瞬,她感受到一隻溫熱的大手禁錮在腰間,毫不留情把她撈回懷裏。


    身體緊貼在一起。


    能清晰感受到,炙熱變得滾燙。


    大早上,林阮被燙得一激靈,身體僵硬,抬頭卻對上周祁川染著笑意的黑眸。


    林阮哪裏還不懂,這男人剛才是在裝睡。


    他是故意放任她逃,等她以為安全了,又惡劣地把她拽回來,故意逗弄她呢。


    一股怒火裹挾著熱氣,從腦門嗡嗡地冒出來。


    “周祁川——”


    “你能不能管好你的……東西!!!”


    她羞憤臉紅的樣子很可愛,周祁川隻是看了一眼,瞬間就被愉悅到了。


    圈著她腰肢間的手又緊了緊。


    周祁川看著她,輕啟薄唇,聲線低沉磁性,帶著點漫不經心。


    “和你打個招呼而已,緊張什麽?”


    打個招呼?


    林阮一點都不信這種鬼話。


    上次,他也是說打個招呼而已,害得她手疼了半天,她可都記著呢。


    知道這男人吃軟不吃硬。


    林阮不太敢反駁,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周祁川,聲音放得很軟,和他撒嬌。


    “老公,你放開我好不好?”


    看見她這麽乖,周祁川就克製不住欺負她的衝動,吻上那抹嬌軟的紅唇。


    林阮被吻得舌尖發麻,腦袋缺氧,暈乎乎的。


    懷裏的嬌軟太香甜。


    周祁川怕自己失控,隻是淺嚐輒止了一番,就從她的唇瓣上移開。


    他下巴抵在林阮腦袋上,意味深長地低喃了句。


    “宿舍得盡快建了。”


    雖然現在這帳篷空間和房屋差不多,但隔音不好,稍微有點動靜就能被聽到。


    他媳婦兒那麽怕羞。


    要是他真在這兒做點什麽,她估計都不敢出去見人了。


    林阮不想當秒懂女孩,但周祁川說話時身體的異動,很難讓她不往那方麵想。


    大早上被欺負,林阮心裏很不滿,悶聲埋怨他。


    “流氓。”


    “我流氓?”周祁川眉心微動,懶聲問:“新婚夜那晚,你不流氓?”


    她那晚說的話,大膽的,他一想起就耳熱。


    就是可惜,那天以後再也沒見過她那麽大膽的樣子,反而很愛害羞。


    不過她怎樣,他都喜歡。


    被掀了老底的林阮,就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皺巴著小臉,不搭理人了。


    委屈巴巴的,很討人憐惜。


    周祁川歎氣,摸了摸她的腦袋,無奈:“好了,是我流氓,你很好。”


    林阮哼唧了下,小聲咕噥:“本來就是你流氓。”


    周祁川這次有經驗了,也不和她爭辯,說什麽他都溫聲應下。


    林阮瞬間被哄好,臉上綻開笑意。


    早飯過後。


    又是忙碌的一天。


    昨天試驗區的藥材被毀。


    今天又來了一批藥材苗,大家都忙著整理、栽種。


    山上荊棘密布,容易劃傷皮膚。


    林阮今天專門穿了長袖襯衫,墨發攏在腦後,紮了一個簡單的披肩發。


    她樣貌長得好,皮膚又白嫩,不用特意打扮,就俏生生的。


    在這種幽暗的環境中格外的鮮活、有力量。


    後來,周祁川被林阮纏著問,他到底喜歡她哪一點。


    他腦子裏閃過的就是她這樣鮮活的樣子,像陽光,照在他貧瘠的心靈世界裏。


    忙碌了一上午。


    林阮肚子餓得咕咕叫,一到飯點,就小跑著往食堂去了。


    “嫂子。”


    半道上,她被一個年輕戰士喊住。


    年輕戰士遞給她一個小筐:“有人把這個送到門崗,讓我們轉交給你。”


    筐裏裝的是野葡萄。


    林阮先前吃過一回,很好吃,就是不太好摘。


    “同誌,這是誰送的?”


    年輕戰士帶林阮去了門崗跟前,卻發現等在這的人走了,不解地撓了撓頭。


    “不是說等著麽?真是的。”


    林阮看了看這竹筐,杏眼微微眯起,已經猜到是誰了。


    “謝謝了。”


    林阮把野葡萄拿了些出來,分給站崗的戰士,又往食堂跑去。


    剛到飯堂門口。


    林阮迎麵遇到了周祁川。


    他手裏拿了兩個飯盒,看到林阮跑的太急,刹不住腳,抬起胳膊攔了下。


    林阮差點撲進他懷裏,後退兩步,仰起小臉道了歉。


    “飯打好了,回去吃。”


    林阮跟著周祁川回去。


    吃飯的時候,林阮提起有人送野葡萄,周祁川也猜到了是誰。


    “基地馬上建設好,要招人參與建設。”


    “你可以提前和林成安說說,做個準備,在這兒工作不比縣城工人差。”


    上次陪林阮回娘家,他看得出來林家過的很不好。


    林阮雖然不是在這裏長大的,但畢竟都是血緣至親,她對他們是有情義的。


    隻有林家過的好、不出事,林阮才能把心思全放在他心上。


    “好呀。”


    林阮笑嗬嗬地應下。


    有了這裏的工作,林成安應該會常待在這裏,很難和林清婉有交集了。


    沒有交集,應該就不會被害死。


    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下午。


    大家水深火熱地趕工,終於趕在天黑前,把藥材全部移栽完。


    周祁川今晚不值班,帶林阮一起回家。


    為了避免走到半道,林阮又嫌累不走了,周祁川這次騎車載她回去。


    兩人從基地出來不久,遇到了剛下工的林成安。


    林成安看見林阮,就和老鼠見了似的,習慣性撒腿就跑。


    但是他兩隻腿比不過自行車軲轆,還有被媳婦兒催著追人的周祁川。


    自行車橫在路中間,把林成安的去路堵死。


    林阮從後座上跳下來:“三哥,你跑什麽啊?”


    林成安啊了聲,抬頭看了林阮一眼,又迅速地低下頭。


    他和犯錯被罰站的學生一樣,站得直挺挺的,特別理直氣壯地說。


    “對不起,我前兩天不該對你態度那麽差,娘已經教訓過我了。”


    “罵你是我不對,我道歉,但我還是要說小婉她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她會主動還錢的。”


    “噗嗤。”林阮被他這別扭的樣子逗笑了,“我不是找你說這個的。”


    她從包裏掏出張類似宣傳頁的紙,遞給了林成安。


    “基地想招人,我建議你考慮一下。”


    林成安愣愣地接過紙。


    等兩人走遠了,他才恍然回過神。


    他那天說話那麽過分,林阮咋還對他笑,一點都不記仇?


    晚上。


    林阮洗了澡,舒舒服服躺在床上,還是家裏舒服。


    今天晚上肯定能睡個好覺。


    ‘吱呀’一聲,周祁川推門進來。


    林阮抬頭,想和他打招呼,卻對上男人侵略感極強的黑眸,咽了咽了口水。


    小臉上揚起笑意,看著無辜又乖巧。


    “老公,我好困,我先睡了啊。”


    說完,林阮裹著被子,往床裏邊一滾,閉眼就睡。


    一連吃素好幾天的周祁川,怎麽可能就這麽放過林阮。


    他把房門關好,從櫃子裏摸了幾個紙袋,往床上一丟。


    “時間還早,不急,給你留時間休息。”


    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不急不緩地砸進耳朵裏,格外的撩人。


    林阮繃不住了,舉著受傷的胳膊,委屈巴巴地望著他。


    “老公,我受傷了,需要靜養。”


    周祁川輕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脫下上衣,雙手撐在床上,俯身靠近她。


    “我動又不讓你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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