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河畔邊,生長著茂密的蘆葦叢。微風輕拂下,蘆葦微微搖曳,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與變遷。


    在這片靜謐之中,站著兩位身姿挺拔、氣勢非凡的劍客。他們身著一襲黑袍,背負長劍,宛如兩顆孤獨而堅毅的星辰,靜靜地凝視著對方。


    夕陽如血,染紅了半邊天空。餘暉灑落在他們身上,映照出他們堅毅而冷峻的麵龐。此刻,天地間一片金黃,隻有那幾道塵埃在空中飛舞,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生死對決。


    突然間,兩人同時動了起來!隻見劍光閃爍,劍影交錯,一時間竟令人眼花繚亂。然而就在眨眼之間,一切都結束了——老劍客倒在血泊之中,他的雙眼依然睜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而年輕的劍客則默默地收起長劍,轉身離去,隻留下一串長長的腳印和滿地的蘆花在風中飄蕩……


    隨著年輕劍客漸行漸遠,那道殘陽也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上。整個世界又恢複了平靜,唯有那河畔的蘆葦還在輕輕搖曳,仿佛在為這場驚心動魄的決鬥默哀。


    桑海城郊


    一個身穿儒裝的少年獨自一人向前走著。他在昨天夜裏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寫到今日桑海城郊有一位故人邀見,落款是白。而他現在正是在前往城郊的路上。城郊離小聖賢莊有一段距離,一般人至少要走上三刻鍾左右,但對於姬煌來說最多兩刻鍾,當然這還不是在他實力處於巔峰時期。隻不過姬煌又在當初遇見張良的的烤山雞攤上逗留了一會兒,買了兩隻烤得金黃的烤山雞。然後又往城郊的方向走去。


    在一棟氣勢恢宏、古色古香的樓閣之外,張良靜靜地站著,他身姿挺拔如鬆,神情淡定自若。突然間,一陣淩厲的劍氣襲來,隻見衛莊手持長劍,如同一顆流星般疾馳而來。他的劍法霸道至極,每一劍都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和殺意。


    然而,麵對如此威猛的攻勢,張良卻毫無懼色。他輕輕一抽手中的淩虛劍,便穩穩地擋住了衛莊的劍招。緊接著,他借著對方的力道,身形一閃,躍上了那座樓閣的簷角。


    衛莊見狀,緊追不舍,瞬間也登上了簷角。兩人在狹窄的空間裏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數個回合之後,衛莊猛地揮出一劍,硬生生地劈開了張良所站立的那處簷角。


    張良縱身一躍,向後退落至屋簷之下。他以劍鞘撐地,順勢一個後翻,穩穩落地。隨後,兩人再次持劍相對,劍尖直指對方的咽喉要害。此時,衛莊的劍尖緊緊貼著張良咽喉的肌膚,隻需再稍稍用力,就能取其性命;而張良的劍則與衛莊的咽喉尚有三四寸的距離。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兩人竟不約而同地收起了長劍。張良默默地凝視著遠方波濤洶湧的海麵,緩聲道:“硝煙飄到了遙遠的盡頭,戰場已被風沙掩埋。呐喊在空寂裏沉默,古劍在殘風中腐鏽。為戰鬥而生的靈魂,開始為生存而戰鬥。沒有號角的年代裏,生存是唯一的長路。”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帶著一種穿越時空的滄桑感。這番話似乎不僅僅是在描述眼前的情景,更是對過去歲月的感慨和對未來命運的思考。


    衛莊靜靜地凝視著波濤洶湧的海麵,他那張冷峻而堅毅的臉龐仿佛凝固了一般,沒有絲毫表情波動,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深邃和睿智。


    \"舊的歲月已然畫上句號,一個嶄新的時代正拉開序幕。\" 衛莊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向整個世界宣告這一曆史性的轉折。他微微轉過頭去,目光落在身旁的張良身上,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接著說道:\"每個人都需要適應並掌握這個新時代的生存法則,才能在風起雲湧的浪潮中立於不敗之地,不是嗎?子房。\"說完這句話後,他再次將視線移回大海,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種種可能。


    張良同樣轉頭說:“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當年意氣風發的子房開始多愁善感起來了。”衛莊用一種略帶嘲諷語氣說道。“你呢?好像一點都沒有改變。”張良回道。“你覺得呢?”衛莊的話裏竟帶著一絲落寞。“成為嬴政的兵器,這好像並非是流沙創立的原意吧!”“流沙創立的原意?”一絲疑問的語氣從衛莊口中流出。“每個人都必須學會在這個新時代生存,聽起來更像是一個優雅的借口。紅蓮殿下,你覺得呢?”在衛莊遲疑後張良又望向了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赤練,輕聲問道。赤練將目光放在衛莊身上,然後回答:“這裏沒有什麽殿下,隻有流沙的赤練。”又雙手環抱說道:“流沙不需要借口,借口是留給那些需要逃避的人。”衛莊接過話頭,問道:“子房,你在逃避什麽?”


    張良沒有回答他:而是說:“或許就是這樣為了生存,而一點點淡忘了最初的本意。”衛莊平淡的說:“刑過不避大夫,賞善不遺匹夫。”張良問道:”流沙創立之初的誓言? ”海風吹起衛莊的白發,衛莊回答:“天地之法執行不怠,即便沒有國家的依存。 ”張良接道:“法的貫徹,正是為了安國定邦。”


    衛莊繼而說:“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這些所謂的俠義之人,哼,正是國家最大的亂源。”


    衛莊望著張良說:“你知道為什麽他提出五蠹的同時,卻還一起創立流沙嗎?”


    張良回答:“術以知奸,以刑止刑? ”


    衛莊:“不錯,以刑止刑,這就是流沙。”


    張良歎了一口氣:“我聽說你一直在調查他的死因?”


    衛莊回答:“不錯。”張良又問道:“有進展嗎?”


    正當張亮想回答時,一道破風聲從身後傳來。一個躲在角落的人突然倒下,他的胸口還插著一根白色的羽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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