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路緊蹙著眉頭,目光落在那片狼藉的地麵之上。他仔細審視著倒臥在地的傷者們,心中暗自驚訝不已:這些人竟然都是非富即貴之輩——要麽是本地豪商巨賈家的公子哥,要麽就是其家族中有人身居朝廷要職。


    盡管小聖賢莊向來秉持中立原則,從不主動涉足江湖是非,但如今這些權貴子弟卻偏偏在此處遭受重創。顏路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若處理不當,恐怕會給小聖賢莊帶來無盡麻煩。


    \"子幕,究竟發生何事?\"顏路語氣嚴肅地問道。站在一旁的子幕此刻早已汗流浹背、神色緊張。姬煌見狀搶話道:\"回稟二師公,事情是這樣的。他們這幫人企圖圍攻弟子,弟子迫不得已才出手還擊,結果不慎將他們打傷......\"


    然而,麵對這番說辭,顏路並未輕易相信。他再次追問:\"果真如此嗎?!\"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眾弟子紛紛低頭不語,似乎都在猶豫是否要說出真相。


    “那好,姬煌將昨天學的《論語》抄寫三十遍,其餘人則將其抄寫二十遍。明晚務必交予我。”言罷,顏路轉身離去,留下滿臉不悅的姬煌與眾人。


    “你給我等著!”子幕經過姬煌身旁時,惡狠狠地丟下這句話。然而,姬煌卻毫不示弱地回應道:“你?還不配讓我等待。”


    子幕頓時怒火中燒,伸手就要朝姬煌揮去。但轉念一想到姬煌那令人畏懼的實力,他又強行壓下心頭的火氣,緊握著拳頭,怒目而視。最終,子幕還是忍氣吞聲,沒有當場發作。


    從外麵回來的天明,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教室。一進門,他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隻見教室內人頭攢動,足足有二十多人正埋頭苦抄著什麽東西。天明定睛一看,發現其中竟有一個他十分熟悉的身影,正是姬煌。


    天明快步走向姬煌,壓低聲音問道:“子燹,你怎麽也在這裏抄寫啊?而且還是《論語》……”姬煌抬起頭來,無奈地看了天明一眼,同樣輕聲回答道:“唉,還不是因為那些不長腦子的家夥,非要找我決鬥。結果輸了之後,就跑去跟二師公告狀,讓二師公懲罰我。所以我就隻能乖乖過來抄寫《論語》。”說罷,姬煌伸了個懶腰,順手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原來,他已經整整抄寫了三十遍!


    此時,太陽剛剛西沉,天邊還殘留著一抹淡淡的餘暉。姬煌看著已經抄完了的《論語》將其送往二師公治學處。


    天明陪其一同前往,顏路檢查後示意二人可以離去。出來之後,姬煌對天明說:“子明,要不你陪我出去走走,散散心吧?”天明先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但緊接著又搖了搖頭,麵露難色。“子燹同學,真是不好意思,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實在無法陪你一同散步了。就此別過。”說完,天明向著姬煌深施一禮,轉身離開了教室。


    “今天我見過李斯了。”張良背對著顏路,聲音低沉地說道。顏路聽聞,不禁發出一聲驚歎:“哦?”


    “他請我喝茶。”張良緩緩轉過身來,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他微微低頭,似乎在沉思著什麽。而顏路則默默地看著他,然後將目光投向遠方那片遼闊的海洋。


    沉默片刻後,顏路打破僵局,輕聲說道:“他當然不是真的要請你喝茶。他深知你與韓非之間有著深厚的情誼。畢竟,你們曾經可是忘年之交啊。”


    顏路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韓非子與李斯皆出自荀師叔門下,雖說是同門師兄弟,但他們之間的關係卻頗為緊張。此外,韓非子後來奉命出使秦國,卻不知為何離奇身亡。”說到這裏,顏路的語氣變得凝重起來,他頓了一頓,繼續道:“這件事一直是李斯心頭的大忌,旁人萬萬不敢在他麵前提及韓非子半句。”


    “今天反而是他跟我主動說道這些事情的。張良說道。”


    “李斯身為相國,權傾天下,謀略城府,深不可測,你一定要小心啊!”顏路提醒道。


    “我明白。”張良的話使得顏路有些放心。“韓非之死,本就是一大疑案。”顏路繼而說道。“據說他入獄後僅僅一天就突然患病,渾身發熱,皮膚上布滿了紅色的條紋。卻又查不出任何原因,病狀極其古怪。”“這種病狀我曾經見過。”


    “是嗎?”顏路有些驚奇,因為他曾向看押過韓非的獄卒詢問過,但他也看不出是什麽病症。“事實上我所看到的並不是疾病所致。”


    “不是疾病所致,難道是毒藥?”顏路問道,對於顏路這種對醫藥小有成就的人來說,疑難雜症正是他挑戰的樂趣。“也不是毒藥。”聽到張良否定的回答,顏路又問到:“那是什麽?”張良頓了一陣後說道:“是六魂恐咒。”顏路脫口而出:“陰陽家的禁術六魂恐咒。”


    “我現在明白他為何而死了!”張良感歎。“為什麽?”張良毫無停頓的說:“他所掌握的正是李斯正在追查的一件事。而且很有可能。李斯從很早就在追查此事。”


    “什麽事?”


    “流傳千年尚未破解的蒼龍七宿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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