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突審仆人們吃飯後主仆逛街


    秋鳳話剛一落,阿碧等人行色匆匆地來到秋鳳身邊,張口欲說,秋鳳卻朝她們搖了搖手,但卻不語。


    阿碧等人忽見她手勢,心領神會,連忙住口,把話咽回肚裏。


    秋鳳扔錢在桌,一言不發,起身下樓,梅峰等人也不言語,尾隨其後。


    秋鳳等人一下樓來,秋鳳掃了不遠處那監視的人一眼,若無其事地出了茶樓,頭也不回,瞧都不瞧監視之人一眼,向東行去。


    秋鳳邊走邊低聲吩咐:“你們向南行,我們向東行,咱們抓人。”說著加快腳步,朝東行去。


    梅峰一聽這話,不禁一愣,但他不問,按他話行,邁開大步,向南行去,而阿寬等人不語,緊隨其後。


    秋鳳和她姐有說有笑的聊天,極其開心。然而,阿碧阿菊她倆卻不搭訕,跟著主人,麵麵相覷,相視一笑,但不言語。


    她們疾步行走一陣,秋鳳把話鋒一轉,低聲吩咐道:“姐,阿碧阿菊,你們加快腳步,向前行走,別回頭看。”


    萬秀她們點了點頭,但不說什麽,加快腳步,飛也似的朝前行去。


    秋鳳話一說完,身子橫裏一晃,隱身在另一條胡同裏,屏息靜聽,隻聽一陣腳步聲向這方跑來,她不禁大喜,心裏咒罵一句後,閃身而出,掄起拳頭,呼的一聲打出,打倒人後,把那人扔在胡同裏,長長鬆了一口氣。


    萬秀等人向前快行一陣,倏地站住,旋即轉身,邁開大步,朝秋鳳走來。


    不一會兒,她們來到秋鳳麵前站住,還沒開口,忽聽得一陣腳步聲,從南麵傳來,秋鳳等人齊向循聲之處看去,隻見梅峰押犯人似的,押著一個神情惶恐的青年男子走了上來,而他身後卻跟著他的奴才阿寬阿坤他們。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秋鳳等人麵前站定,梅峰氣憤憤道:“鳳妹,你來審問這個狗奴才!”


    秋鳳搖了搖手,道:“這審問一事,還是你審問吧,因為他們是你的家丁,打狗也得看主人,我不能逾越你的權,所以我得避嫌。”


    梅峰怒氣衝衝道:“你我雖不是親兄妹,卻勝似親兄妹。你說這話,太見外了,太見外了!你也知道,我的心太善太慈,還是……”


    秋鳳聽到此處,極不樂意,把臉一沉,怒聲打斷他的話道:“你善,別人不善;你慈,別人不慈!你不審問,今後咱們不再一起,分道揚鑣,你好……”話說這兒,故作住口。


    梅峰一聽這話,嚇了一跳。


    少頃,他鎮靜下來,挺了挺胸,把心一狠,道:“好,我審問!”


    秋鳳翹起拇指,讚他一句。


    梅峰仿秋鳳之法,低沉著嗓子,問道:“阿劍,你跟蹤我幹什麽呀?你跟蹤我,是誰派的?是不是我爸他派你們跟蹤我的?快說!你若是不說,我一拳打扁你的頭!”說著掄起拳頭,作勢欲打。


    阿劍驚恐失色,道:“不……不幹什麽。老爺……老爺派我跟蹤你們,就是保護你的安全。”


    啪的一聲,梅峰打了阿劍一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嘴角流血,險些暈倒。


    梅峰厲聲逼問阿劍,但阿劍仍說那句“跟蹤你們,就是保護你的安全”的話。


    梅峰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看著秋鳳,雙手一攤,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秋鳳也不嗬斥他,雙手忽然比劃一下後,卻不言語。梅峰一見她手勢,臉色微變,雙手連搖,說道:“不不不,那樣逼供太……”


    秋鳳麵色一沉,怒聲打斷他的話道:“你心不狠,難以審問出真相和內幕!你要清楚,若不心狠,今後你必定死在你親人和外界人手裏,到時你必定做個稀裏糊塗之鬼!快,快用我之法審問!”


    梅峰一聽,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梅峰把心一狠,仿秋鳳之法,一手抓住阿劍的頭,一手扣住阿劍的下顎,雙手相反一扭,但聽哢嚓一聲脆響,跟著啊的一聲慘叫,阿劍眼淚鼻涕一起流出,像斷堤的湖水一樣,不斷地流。


    阿劍的手抱著下顎,一邊想合上嘴巴,一邊跳迪斯科似的不住跳躍著嚎啕大哭,哭聲很大,大得幾乎響徹雲霄。


    阿寬阿坤他倆奮力控製他,幾乎控製不住。梅峰扭過頭去,不看阿劍,心疼得如同刀割,眼淚不斷地流。


    秋鳳見他這般,不由得怒火中燒,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梅峰,暴跳如雷地嗬斥他幾句後,氣急敗壞道:“為了幹事,不可不心狠手辣!瞧你這副德行,你能幹大事嗎?你能……唉!”


    梅峰揩掉眼淚,說道:“鳳妹,你教訓的是!你的話,我聽我聽!鳳妹,哥不會讓你失望的!”


    秋鳳轉怒為笑,拍手三下,翹起拇指,道:“好樣的,好樣的!不枉我一番苦心教你!你把他的嘴巴合上,繼續審問。”


    梅峰道了聲是,仿秋鳳之法,合上他嘴巴之後,問道:“我爸他是何目的?快說!”話說後來,聲色俱厲。


    阿劍聽了他不怒而威的問話,嚇了一跳,他淚眼婆娑,道:“把你們所幹的事告訴他。”


    梅峰一怔,一臉納罕,怒聲問道:“他為何這麽幹?”


    阿劍一臉納悶,搖頭說道:“這我不知。”


    梅峰睜大眼睛,直視著他,又問道:“隻有你一人,還有沒有其他人跟蹤我們?你……”


    阿劍顫聲打斷他的話道:“隻有我一人跟蹤你們,沒有其他人。”


    梅峰怒發衝冠,打了他一耳光,慍道:“快說,你是不是見到我們所幹的事了?”說著掄起拳頭,作勢欲打。


    阿劍一臉畏懼,說道:“你們所幹的事情,我沒看到。”語氣一頓,接著又道,“少爺,你們跑得快,我追不上你們,沒……”


    他說這兒,啪的一聲,又重重吃了梅峰一耳光,險些暈倒。


    梅峰一臉凶氣,喝罵幾句後,氣得不語。


    阿劍顫聲說道:“少爺,少……少爺,你打死我,我也不知你們所幹的何事!”


    他話一落,秋鳳手起掌落,阿劍哼都沒哼一聲,一頭栽倒在地,暈死過去。


    秋鳳不待在場之人有何反應,右手一揮,喝道:“阿寬阿坤,你們也該招供了吧。”


    阿坤阿寬他倆一聽這話,心裏一驚,但臉上卻不動聲色,不言不語,想著心事。


    梅峰一愣,怒聲喝道:“鳳妹,你怎麽打他們?你有唱的那一出戲啊?”


    秋鳳左手一揮,慍道:“別懂就別問!你也別袒護他們!”


    她話說完,忽然雙手伸出,抓住阿坤,迅快地錯了他嘴巴之位後,嘿嘿冷笑幾聲,注視梅峰,說道:“小子,睜大你的狗眼,瞧瞧他們究竟是什麽樣的人了!”


    她話一說完,手如疾電,抓住阿坤的頭和嘴巴,略一用力,隻聽喀嚓一聲,錯了他的嘴巴位。


    梅峰忽見此情,又驚又怒,但他不發作,像撒嬌的孩子一樣,蹦跳著哭泣不已。


    萬秀和阿碧阿菊她們見了此情,先是驚得目瞪口呆,繼而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梅峰這滑稽可笑的樣子,秋鳳見了,卻不笑,幸災樂禍似的看著梅峰,不言不語。


    梅峰蹦跳哭泣一陣,指著秋鳳,怒道:“阿鳳阿鳳,你別折磨他們,我求求你了!”


    他語氣一頓,接著又道:“他們對我忠誠,絕不會……”


    秋鳳厲聲打斷他的話道:“忠誠?他們是否忠誠,馬上就見分曉!”說著手如疾電,分別合上了他們嘴巴位。


    秋鳳甕聲甕氣地問道:“你們招供呢,還是不招供呢?”說著雙手在他們麵前比劃,威嚇他們。


    阿寬阿坤他倆同聲說道:“我招我招!老爺……老爺他的的確確逼問過我們,我們……”說在這兒,心有餘悸地住口。


    梅峰聽到這兒,不禁驚愕,跟著大怒,揚手打人,但被秋鳳架住了手,但聽秋鳳勸道:“打死他們,無濟於事。你冷靜,別動怒,聽我追問他們。”


    梅峰不聽她勸,怒罵他們一句,道:“我要殺了他們!鳳妹,你別阻止我,讓我把他們殺了,殺了以泄心頭之恨!”


    阿寬阿坤二人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口不迭聲道:“少爺,饒……饒命,饒命!”


    秋鳳不待梅峰再懲罰他們,拉著他手,向前走去,梅峰嘴張了張,但說不出話來,但他身不由主地跟她而去。


    秋鳳拉著他手走了一陣,離他們有十幾丈開外站住,鬆開他手,壓低嗓門道:“殺他們是該殺的,但是,我們利用他們,何樂而不為呢?”梅峰一愣,低聲奇道:“利用他們?”


    秋鳳狡獪一笑道:“是呀,利用他們。”


    秋鳳不待他開腔,又道:“所謂利用他們,就是讓他們把你爸的行動和所幹的什麽事,轉告我們,這樣……”言說這兒,哈哈笑了。


    梅峰翹起拇指,嘖嘖稱讚秋鳳聰明。


    秋鳳謙辭一句,低聲問道:“阿峰,你可知道我為何一反常態請仆人們吃喝之因麽?”


    梅峰一聽,恍然大悟,拍手一笑,低聲說道:“你呀,一是收羅人心,二是利用人。”


    秋鳳點了點頭,低聲說道:“你呀,按我法學,包準你今後收到多方麵的情報。你呀,我不幹出令人出乎意料的事,你是瞧不出來的。”


    梅峰羞愧得自責一句,向她道歉一句,歎聲不語。


    秋鳳一臉嚴肅,煞有介事地說:“從今而後,你要多長一個心眼兒,知道了麽?”


    梅峰一聽,他一顆頭,就像雞啄米似的不住點頭,口不迭聲地說是。


    秋鳳她倆不再交談,回到原位,秋鳳救醒阿劍,說道:“大家同我來,咱們又進飯店吃午飯了。”


    阿劍一邊躬身,一邊說道:“秋小姐,少爺,我失陪了,你們去吃吧。”說罷,轉身欲走。


    秋鳳像梅峰使了個眼色,梅峰乍見她眼色,心領神會,趕忙拉住阿劍,說道:“阿劍,你別走,同我們就餐去。”


    阿劍掙脫他手,道:“多謝少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


    梅峰一把他拉了過來,臉露殺氣,咬牙啟齒道:“敬酒不吃,你是不是要吃罰酒啊?”說罷,左手一揚,作勢欲打。


    阿劍嚇得臉色蒼白,全身如同觸電,簌簌發抖。


    少頃,阿劍誠惶誠恐的,雙膝一軟,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少爺,多謝你的美意,我心領了。少爺,你打吧,打死我,我也不跟你們走的,更不再吃你們的什麽的!”


    梅峰怒上加怒,一把提起他,咬牙切齒道:“狗奴才,你不服從我的命令,你就服從我爸他的命令是也不是?狗奴才,你不跟我走,我又要錯了你的嘴巴的位,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劍嚐過那不可言喻的滋味,他一聽主人這話,嚇得臉色蒼白,額頭冒汗,全身就像篩糠似的,不住顫抖,顫聲說道:“好好好,我……我跟你走,吃……午飯。”


    梅峰見他服從他的,轉怒為笑,拉著她手,向東便走。


    梅峰等人走了一陣,進入“梅記飯鋪”,梅峰點了酒菜後,與秋鳳萬秀她們姐妹閑聊。


    梅峰與她倆聊天一陣,見阿劍恭敬地站在他身後,不由皺眉,臉泛怒色,甕聲甕氣道:“阿劍,你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麽?”頓了頓,又道,“你真的是想嚐那嘴巴錯位的滋味呢,還是嚐手腳關節錯位的滋味呢?”說罷,猛地站起,作勢欲錯他關節位。


    阿劍嚇得臉白如紙,顫聲說道:“好……好,我……我坐,我坐。”說著坐下,不停地擦額頭臉上的冷汗。


    不一會兒,酒菜上桌,阿劍在梅峰威逼下,誠惶誠恐地吃喝起來。


    秋梅二人好像商量過似的,麵帶笑容,客氣的給阿劍夾菜斟酒,不住口地催而勸阿劍吃、喝。阿劍見她倆一反常態,判若兩人,關心的樣子,不禁納罕,跟著受寵若驚地不迭聲地謝謝。


    梅峰笑問:“阿劍,你跟我爸他辦事,他給你賞錢麽?請你吃過飯麽?”


    阿劍一臉尷尬,一邊摸額頭上汗水,一邊結結巴巴道:“老爺,一向很節儉,他呀,既不給賞錢,也從沒請我吃過一頓飯。他……他真是太……唉!”說著端杯,呷了一口酒。


    梅峰一邊點頭,一邊哦了一聲。


    這時,梅峰掏出一遝銀票,放在桌上,笑著說道:“這些錢啊,阿劍、阿坤、阿寬,你們呀,你們都有一份,但是……”話說這兒,故作住口。


    阿劍等仨拿著筷子連搖,婉言謝絕。


    梅峰勃然大怒,拍案站起,厲聲威嚇,他們不敢再拒絕,雙手抱胸,不住拱手,不迭聲謝。


    梅峰把錢分給他們之後,朗聲說道:“從今而後,你們對我要有俯首稱臣、特別的表現。表現得好,我呀,不是鐵公雞,更不會摳門,重重有賞!如果,如果你們表現不好,或者腳踩兩隻船,那我可要翻臉不認人的!”


    他話一落,隻聽喀嚓一聲,他手中一雙筷子,應聲而斷。


    阿劍等人嚇得全身直冒冷汗,不住口的道是。梅峰又操一雙筷子,吃了箸菜,呷了口酒,咂了咂嘴,說道:“阿劍阿寬阿坤,你們多長個心眼,把我幹的事,向你們的老爺如實說了,把……”


    阿劍等人聽到這兒,驚駭得全身一跳,趕忙離桌,正欲下跪,梅峰拍案怒道:“狗奴才,你們都給我坐下,坐下!嗯?”


    阿劍他們戰戰兢兢地入桌坐下,謝了一句,吃喝起來,但食不甘味。


    這時,秋鳳笑嗬嗬道:“食不語,吃飯吃飯。”


    不一會兒,秋鳳等人吃飽喝足,梅峰付了錢後,邁開大步,朝樓下走去,而秋鳳等人不語,跟著他而去。


    少頃,梅峰他們出了飯店,向南行走而去。


    梅峰邊走邊說:“我同秋小姐萬小姐,她們逛街逛城,你們呀,就回去吧。”


    阿劍搶話道:“是,少爺。”又道,“少爺,你們小心行事。”說罷,轉身就走。


    阿寬阿坤他倆同聲說道:“少爺,您別攆我們……”


    梅峰臉泛不悅,怒視他們,哼聲不語。


    秋鳳勸他一句,道:“阿峰,讓她們跟著我們,我們一起逛城逛街吧。”


    梅峰一聽這話,明白她之意,趕忙說是。


    阿寬阿坤他倆很有禮貌,畢恭畢敬地深鞠一躬,同聲說道:“多謝少爺,多謝小姐。”


    梅峰揮了揮手,道:“你們離我們約有三丈遠,跟著我們,眼放亮點,看看周遭有什麽什麽異常之人。你們一有發現,立即向我們稟報。”


    阿寬阿坤他倆同聲道:“是,少爺。”


    秋鳳等一邊談天,一邊逛街。


    梅峰談天一陣,忽然想起一事,低聲說道:“鳳妹,秀姐,走,咱們到中學那條街上去,看趙……”


    秋鳳左手一揮,低聲打斷他的話道:“別去那兒去了,咱們……”


    梅峰低聲打斷她的話道:“我們不去那兒,是不是你知道趙明燈狗賊的家住在何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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