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罷姐後進房睡逼父代她行拜禮


    飄燈講述這兒,忽然,整個人飛躍而出,飄落在秋春身邊,右手快如閃電,揪住秋春的耳朵,咬牙切齒道:“姓秋的,你這個臭小子,你不但得到了我,還得到了我的其她姐妹,你真是……”


    秋春痛得咧開了嘴,但一臉羞澀,不哼一聲痛,嗬嗬笑著打斷她的話道:“阿燈阿燈,你這成何體統?別……別當著女兒們和外人的麵,這般……哎喲……”呼痛著說不下去。


    這時,秋鳳幸災樂禍的拍手奚落道:“精彩呀真精彩!”


    秋鳳瞪視飄燈,嗬嗬笑問:“阿燈姨娘,你豈不吃醋了?”


    飄燈一聽,臉上泛羞,嘴張了一張,話到口邊,欲言又止。


    就當此時,萬秀不失時機似的,拍手笑道:“阿燈姨娘,別給爸他麵子,懲罰他,讓爸他羞愧得無地自容,無地自容!”


    飄燈母女一聽,不禁驚愕,齊聲問道:“你叫他……叫他什麽?”


    飄燈一臉怒容,厲聲喝道:“你是他的什麽人?”


    萬秀挺了挺胸,怒聲說道:“我叫他爸,你耳聾了麽?我是他的女兒,你知道了麽?”


    飄燈母女杏眼圓睜,眼裏卻迸出凶光,齊聲喝罵一句,指著萬秀,氣得全身發抖。


    砰的一聲,秋鳳拍案站起,怒道:“你們都給我冷靜,冷靜!”


    她們仨都吃一驚,畏懼她似的,都不言語。


    秋鳳拉著飄燈坐下,朝萬秀一指,說道:“她是萬美之女萬秀,也是爸的女兒,你們母女就別吃醋了。哦對了,媽,我那幾個媽呢?她們是不是在忙呢?”


    飄燈轉怯為笑,道:“一語中的!而你的姐和哥哥,她們呀,都在外麵練功。今天,我幹媽她見你爸請我們母女借一步說話,因此,她破例,放你姐阿豔的假了。你姐,特地來見而認你。鳳兒,你們都別戴人皮麵具了,都以真麵孔示人吧,讓我們一睹你們美人兒臉了。”


    秋豔拍手笑道:“對對對,摘下人皮麵具,以真麵目示人,讓我一睹妹妹你的美人兒臉!”


    秋鳳等人驚中,趕忙抓下臉上的人皮麵具,一張本來麵目暴天光似的露了出來。


    秋鳳笑嗬嗬的,看著她倆母女不語。


    飄燈母女一見秋鳳真容,驚訝得張大嘴巴合不攏來,話也說不出來。


    秋鳳右手一伸,揪住飄燈的右臉,略一用力,飄燈吃痛,驚醒過來。


    秋鳳見她醒來,把手收回,不待她開腔,笑著讚道:“媽呀,你真不愧是老江湖,一眼看透我們戴的人皮麵具!”


    飄燈起身,笑道:“我暫且失陪了,諸位尚請見諒!”頓了一頓,又道,“我去指揮人兒,給你們做飯吃,招待你們。鳳兒秀兒,你們想不想見親人?”


    萬秀秋鳳她倆驚喜中,不約而同地拍手叫好。


    秋鳳笑道:“爸,豔姐,你們也出去,去把人叫來,咱們聚聚,樂上一樂。”


    秋春和秋豔笑著應了一聲,同飄燈出去了。


    萬秀見她們一走,喟然一歎,道:“爸這麽富可敵國,原來他呀全都是情人給他掙錢……”


    秋鳳也歎一聲,細聲打斷她的話道:“不光情人給他掙錢,還……”


    萬秀打了個哈欠,揮手一揮,大聲打斷她的話道:“別說了,我要睡覺!”


    秋鳳說道:“別急睡覺,姐。姐,你評一評,她們母女的武功,與你們母女的武功,誰個強啊?”


    萬秀打著哈欠,道:“當然我們母女強啊!”


    秋鳳笑道:“吹牛,簡直是吹牛!”


    萬秀一邊打嘴巴,不讓嘴打哈欠,一邊說道:“不信,改日我們與她們比劃比劃,那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吹牛了。”


    秋鳳問道:“姐,你一身功夫是媽她教的呢,還是你養父母他們教你的呢?”說著直搖萬秀的肩頭。


    伏在桌上的萬秀打著哈欠,說道:“養父母他們沒教我武功,因為他們不會武功。”


    秋鳳說道:“姐呀,你可看走眼了。據我觀察,你的養父母他們的武功好像與媽她在伯仲之間。”


    萬秀一聽,驚了一跳,連忙坐直身子,睜大眼睛,大聲說道:“不可能,絕不可能!”


    秋鳳嘿嘿冷笑道:“不可能的事太多了!你若不信,待我們幹完了事之後,咱們去問媽她,抑或試探他們,便可知他們會不會武功了。”


    萬秀道:“好,那改日問媽她不出,就試探他們。”


    秋鳳眼珠一轉,拂了耳邊秀發一下,盯著萬秀,轉開話題:“姐,你養父母他們有兒女麽?”


    萬秀右手輕打她直欲打哈欠的嘴巴,道:“有,有一對兒女。你別問啦,我太困乏了,我要睡覺了。”


    秋鳳搖了搖她,道:“姐,你別睡,我最後問你一句,你……”


    萬秀氣急敗壞的打斷她的話道:“好好好,你問吧!”


    秋鳳問道:“他們怎麽沒跟你在一起?他們是不是在老家日本讀書啊?”


    萬秀點頭說道:“他們在日本念大學,之所以他們不跟我在一起玩耍了。爸媽,想送我到日本老家去讀書的,但是我姑,不,我媽她不肯。他們大人為了我讀書一事,險些翻臉,但他們都征求我的意見,我喜愛上海,就不同意回國念大學。得了,你別問了,我睡覺了。”


    秋鳳掃了在此的人一眼,說道:“大家想必都困了,那就進房去睡覺吧,解解疲乏!”


    呂一等人應了一聲,起身去睡覺去了。地下密室連密室,但臥室隻有兩間,五人不能睡兩間,於是梅峰知趣似的主動讓房,供女士睡覺。


    萬秀討厭秋鳳沒話找話的問個沒了,她就拉著李豔紅一起睡一張床了。


    秋鳳的頭枕在呂一的左手臂上,打著呼嚕睡覺了,呂一由她這般睡覺,像母親一樣撫摸秋鳳的頭一陣,追憶往事,往事曆曆在目。她的臉上,忽喜忽憂,忽悲忽怒,諸多神色,像電影似的閃現在眼前。


    梅峰伏在桌上,無心睡覺,閉目養神,想著心事。


    他想事一陣,忽然,喃喃自語:“秋伯伯風流成性,遍地都有情人,本事之大,不容置疑,但是生下這麽多私生兒女,他老來了,這個不孝,那個孝敬,落在福中,可是他的產業,必遭兒女爭奪,尤其是他的女人,到那時候,必定成了一場又一場爭奪財產大戰的局麵,唉!”


    梅峰又自語:“假如我娶了鳳妹她為妻,我得忠她,不學她爸,這樣就幸福的!”


    他這麽一想,甜甜一笑,閉目睡覺了。


    客廳和臥室的人,都睡得很沉,人都進來了,他們居然都不知覺。他們睡得很沉,乃因幹事累的。


    秋春低聲噓了一聲,說道:“她們都累了,別驚醒他們,讓他們睡吧。阿燈阿豔,你們隨我進另一間密室,準備開飯了。”


    阿燈等十幾人微笑不語,尾隨其後。


    秋春在前帶路,來到隧道中央,開了暗室房門,走了進去,而他身後的老少人兒魚貫而進。


    一進密室,密室裝飾得如同皇宮。


    飄燈等人司空見慣,見而不足為奇。


    秋春低聲說道:“大家打掃一下客廳,準備吃飯。”


    忽然,一個老嫗道:“阿春,你在幹事,終有一日,事,必定暴露,你的兒女和你的女人怎麽顧得了呢?你怎麽安置你所有的親人呢?”說著坐在椅上,看著秋春,替他焦愁。


    秋春淡淡一笑,道:“媽,您別為兒焦慮。我女兒鳳兒她有計策幫我解決得了難事的。”


    李幺妹驚喜地笑道:“鳳兒她真有法子解決?她有什麽法子?你給媽媽說來,媽,洗耳恭聽。”


    秋春搖頭一歎,道:“這我不知。”


    阿豔笑著臉奔了上來,一手搭在一人的肩頭上,眨動美目,嗬嗬一笑,問道:“您們在談什麽?”


    李幺妹右手食指如鉤,輕輕的刮了阿豔的鼻梁一下,笑哈哈道:“鬼丫頭,這麽好奇?我們母子在談你妹鳳兒她。”


    阿豔起身,孩童似的,右腳一抬,騎馬似的,騎坐在李幺妹的肩上,笑嗬嗬道:“談她什麽,外婆?你老人家,不妨道來。”


    秋春臉色一沉,怒斥她一句,說道:“別淘氣了,快快下來,當心你外婆她的身體!”


    阿豔嘟起櫻唇,撒嬌道:“我不我不!”


    李幺妹不待秋春開口,一邊揮手,一邊嘻嘻笑道:“沒什麽,媽的身子骨硬朗得很呢,累不壞身子的。春兒,你呀,就別嗬斥她了,由她吧,由她吧!”


    秋春氣急敗壞道:“媽,你這般寵她,不是愛她,而是害她!媽,你別嬌寵她,把她放下來。阿豔,給我下來,別折磨你外婆她了。”


    李幺妹笑道:“得得得!”她抬頭一笑,又道,“豔兒,別淘氣了,聽你爸話,快快下來,咱們談話。”


    呼的一聲,阿豔整個人飛了出去,落在秋春身上,騎馬似的騎在秋春的肩上,雙手如鉗,揪住秋春的耳朵,嘻嘻笑道:“爸,你別動!動,女兒揪下你的兩隻耳朵下來,今天中午做下酒菜。”


    秋春不動怒,痛得嘴巴抖動,但沒哼痛,笑罵道:“你這瘋丫頭,你呀你,真令我頭痛,頭痛!”


    這時,阿燈等人笑哈哈的走了上來,七嘴八舌,說些調侃和羞人的話,聲音嘈雜,好不刺耳。


    呼的一聲,阿豔身輕似葉,飄落地上,雙手如電,揪住她們一人一隻耳朵,笑嗬嗬一陣,嬌嗔道:“兩隻老烏鴉,嗚哇嗚哇的怪難聽,真氣死我也,真氣死我也!嗯!”


    一少的插言道:“氣死了你,那可真是日從東落,西方升起!那你死呀,快快死呀!”說著仰首,咯咯嬌笑。


    阿豔白她一眼,嬌嗔道:“去你的,給我閉上鳥嘴!”


    阿燈斂笑,把臉一沉,勸道:“豔兒,淘氣歸淘氣,你呀你,唉!別懲罰他啦,咱們談話。”


    阿豔聽勸,道:“看在媽她麵上,我饒了你們。”說著鬆開了手,輕輕拍了她倆嬌臉一下。


    大家圍坐一圈,一共十四人。


    六個中年美婦,個個姿色,各有千秋,毫不遜色。


    這些美人中,年齡最大的,乃是阿燈,因此,在這兒她呀,就是女人中老大,也就是秋春這一地方的情人之首了。


    六個女人,各自給秋春生了個孩子。老大飄燈生了一女,老二毛飛生了個兒子,今年十六歲,老三羅鳴生了個女兒,今年十五歲,老四舒展生了個兒子,今年十五歲,老五和清生了個女兒,年僅十六歲,老六鳳飛生了個女兒,今年十四歲;秋春這一處兒女分別如下:秋豔、秋風、秋爽、秋雷、秋霜、秋陽。


    這六個少年男女,個個亭亭玉立,貌美如花,都可與秋鳳媲美;個個脾氣古怪,人品極佳。


    秋春吸了口煙,說道:“咱們現在開個家庭短會,解決有人住在這兒的問題。”


    秋豔麵帶笑容,搶話道:“來者出錢,我們收了,何必煞有介事地解決吃喝住宿呢?”


    飄燈瞪了她一眼,右手食指如電,輕輕的戳她額頭一下,說道:“大人開會,小孩既不參加,且不插嘴!你給我閉上烏鴉嘴,別插言!你呀你,在這兒坐著,聽聽姨娘她們表態,或者發言。”


    李幺妹笑著插言道:“春兒,你誇讚鳳兒她冰雪聰明,目下這個會議暫且不開,散會。”


    李幺妹不待在場者開腔,掃了眾人一眼,道:“大家吃了午飯,看看鳳兒她如何解決人住吃一問題。在她解決問題時,你們這些妖精,千萬別動粗,更不可為難秋春他!若是你們這幫糊塗蟲不聽,當心媽媽家法侍候你們了!”她話說完,手中拐杖,戳地得咚咚直響。


    這六個中年美婦和她們的兒女都住在一起,都沒分開住,都吃大鍋飯,都侍候著李幺妹她。她們都是李幺妹她的幹女兒幹外孫子、幹外孫女。


    李幺妹警告之言,如同聖旨,畏懼李幺妹的飄燈等人同聲說道:“是,老祖宗。”


    李幺妹把話鋒一轉:“快到午時,把睡覺的,統統叫醒,開飯了。”


    飄燈等人齊聲道是後,趕忙動身,去開飯了。


    秋春笑道:“媽,你把她們指揮得動,你真有本事!”


    秋春把拇指一翹,不待她說話,道:“媽,兒暫失陪,我去請人吃飯。”


    李幺妹揮手笑道:“去吧去吧。”


    秋春快步出了這間密室,向前行走一陣,來到另一間密室,拍醒梅峰,低聲說道:“快快去洗臉,準備吃午飯。”話一說完,轉身朝一間房門步去。


    秋鳳醒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橫抱起呂一,一邊出房,一邊笑道:“老婆呀老婆,你個臭娘們,你太輕了!等你老公辦完了事情之後,把你催肥,再買了你!”


    呂一又羞又氣,咯咯嬌笑不語。


    秋鳳和呂一在洗手間洗了手臉,步了出來,見秋春還站在門前叫萬秀起來吃飯,可是萬秀卻吃了槍藥似的,大聲說她,我不吃飯,在睡一會兒吃飯。


    秋鳳向她爸招了招手,但不說話。


    秋春走了上去,正欲開口,秋鳳低聲說道:“爸,你別喊人,我自有法子,她自覺的起床吃飯。”


    她話剛落,李豔紅從洗手間步了出來,說道:“別去打擾她,讓她睡吧。”


    秋鳳一臉嚴肅,說道:“這不行!今天她和我必須見親人,這樣親人們才不失望,有個好的印象!”


    秋鳳說完,推門而入,縱身一躍,像飛鳥一樣飛落在床前,右手揪住萬秀一隻耳朵,笑罵道:“你這瘟豬兒,快快起床,起床吃飯!”


    萬秀又氣又笑,笑罵一句,起了床,躬著身子,跟著秋鳳出房了。呂一見了,捧腹大笑。


    萬秀洗了手臉,步出了房,打量房中陌生人。


    就當這時,呼的一聲,秋鳳縱身一躍,像飛鳥似的飛落在秋春身上,騎馬一樣騎在秋春肩上,笑道:“爸,快走!你別生氣,也別喝我下來,我去見人,給他們一個好的印象。”


    秋春氣急敗壞地笑罵道:“瘋丫頭,你呀你,真是……唉!”說著動步,向目的地走去,萬秀等人一邊哈哈大笑,一邊緊隨其後。


    秋春像馬一樣,馱著秋鳳進入另一間密室裏,飄燈等人一見此情,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秋鳳騎在父親肩上,忽見此情,但她麵不改色,掃了眾人一眼後,抱拳說道:“各位,自報家門,本姑爺好行見麵禮,道一句見麵話。”


    飄燈忍住了笑,說道:“大家別笑了,自報姓名吧。”


    大家一聽,趕忙斂笑,自報姓名之後,秋鳳不用人催,自報了姓名。


    秋鳳自報家門之後,右手一揚,指著李幺妹,問道:“這位老前輩,敢問您是我爸我姨媽他們的幹媽李幺妹李前輩麽?”


    李幺妹一聽,臉色一變,但臉上不悅之色,轉眼即逝。


    李幺妹強顏歡笑道:“正是。”


    秋鳳說道:“爸,快快跪下,女兒好行叩拜之禮。”


    秋鳳不待她爸有何反應,又說道:“爸,女兒從小到大,在武當習武,你沒背過女兒,也沒抱過女兒,如今爸你敬一點父親的責任,背女兒似的,參拜前輩,況且前輩她是你的幹媽,這樣行拜,也是在情在理的。”


    此話一出,在場之者,不由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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