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借刀殺人避殺禍帶起人興師問罪


    秋春的武功雖然高強,但是東瀛浪人多如牛毛,他寡不敵眾,左支右拙,險象環生。


    就當秋春生死俄頃之際,忽然,幾個上海日本浪人如同妖怪一般,從天而降,殺死幾人之後,胖少年大聲喝道:“秋老板,這九人是我們這方的人,不可攻殺他們!”


    此話一出,龍飛等人趕忙把矛頭轉向,攻殺另一批上海日本浪人了。


    秋春死裏逃生,與護他的浪人一邊戰敵,一邊心裏納罕,他們為何解我們的圍?他們救我是何企圖?我與東瀛素不相識,他們卻舍身忘死地解我的圍,這可真是奇了怪了!難道他們也是……他想到這兒,禁不住打了個寒噤,全身直冒冷汗,全身猶如在冰窖裏一般。


    九個日本浪人一解秋春他們的圍,局勢扭轉,秋春這方人雖然時不時被攻殺的忍者給殺死了幾人,但是那些攻殺他們的忍者卻倒地死亡的人數更多,眨眼間所剩的人不多,但他們個個都不畏死,繼續拚命攻殺秋春他們。


    九個東瀛浪人的武功,個個在秋春等人之上,也在另一撥浪人之上,不一會兒,那幫拚命攻殺他們的浪人,都被秋春他們殺死,個個死得慘不忍賭。


    九個上海日本浪人分成兩組,一組在前,一組在後,夾勢似的護著秋春他們向東南奔去。


    秋春等人行走一陣,無數個上海日本浪人從天而降,他們還沒降落地上,淩空打射出暗器,向秋春他們打射而來。


    九個日本浪人聽力極強,他們提醒大家之後,前後上海東贏浪人不約而同地縱身高躍,人在空中,像巨鷹盤旋似的,在秋春等人頭頂上空飛旋一圈,風卷殘雲般的便把暗器一一掃落在地,但人不落地,與淩空飄落下來的東洋浪人廝殺起來。


    九個上海日本浪人,武功極強,比偷襲的浪人還強,殺得他們幾乎無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


    秋春一麵攻殺飄落下地的上海東洋浪人,一麵驚駭不已。


    就當這時,又一撥東洋浪人突然從天而降,不由分說,攻殺秋春他們。


    秋春在他們舍身忘死護衛之下,既無性命之憂,也沒受傷,然而,龍飛他們卻身受了傷,傷勢不重。


    又來的這一批日本浪人,比頭兩批東洋浪人多,武功幾乎旗鼓相當,而那九個護著秋春他們的浪人的武功雖然高深莫測,出神入化,但是人單力薄,被眾東洋浪人圍殺得隻有招架之功,幾乎無還手之力,這麽一來,局勢急轉直下,險象環生,即將命喪黃泉。


    就當秋春等人生死俄頃之際,忽然,一個上海東洋浪人如同天神武將一般,從天而降,一招之間,便把人殺退。她嬌叱一聲,整個人兒像一陣風一樣,飄飛起來,手中一刀一劍,疾如閃電,向攻殺秋春等人的東洋浪人攻殺而來,日本浪人都不堪一擊,無一辛免,有的受傷退開,有的倒地不動,見閻王了。


    秋春他們有她相助解圍,局勢扭轉,無性命之憂。


    但此時此刻,上海日本浪人如同萬鳥歸巢似的相繼而來,越聚越多,黑壓壓一片。那女嬌叱一聲,身子再次高躍而起,跟著打射暗器,接著疾如飛鳥,殺死幾人後,整個人兒如同飛輪,飄飛盤旋,殺退眾東洋浪人之後,撮唇噓了一聲,又展開上乘武功,直殺浪人。


    噓聲剛落,天空中出現無數個黑影,人沒落地,呼呼之聲大作,無數黑物猛向攻擊秋春他們的上海東瀛浪人射擊而去。黑物眼看擊中浪人時,黑物驀地張開,像開了花似的,極其詭異,忒是駭人。


    黑物擊中東洋浪人時,有的腦漿四濺,頭顱連皮帶骨,與脖頸分家;有的胸腹被爪形之物扯破,五髒六腑,破胸腹一樣掉落一地,忒是嚇人。


    空中之人殺人之後,身輕如燕,飄落地上,揮動手中鏈形兵器,如同翻江倒海的蛟龍一般,發出駭人聽聞的呼嘯之聲。然而鏈形兵器,在空中上下翻飛,直殺忍者。


    這詭異莫測的兵器殺人一幕,秋春等人雖然見多識廣,但是今天見的,從未見過,不禁驚奇,接著膽戰心驚,站在原地,張嘴結舌。


    眨眼之間,攻殺秋春他們的日本浪人全部被援助解圍的東洋浪人給殺死,見他姥姥去了。


    這時,那女浪人向秋春抱拳一揖,道:“秋老板,你受驚了。華英華國,你們護送秋老板回去。海嘯龍飛,你們隨我們走。”說著動身,向北行去,而海嘯龍飛等人向秋春拱手一揖,一聲不吭,大步流星地跟著浪人而去。


    秋春一路上,有華英兄弟護送下,雖然無上海日本浪人攔截攻殺,但是遇到一批不知何等身份之人攔截攻殺,但都被華英兄弟殺退了人,出聲威嚇,不知何等身份之人驚恐萬狀地落荒而逃。


    秋春等人來到一條街上,忽然,易容笑吟吟的奔了上來,也不問什麽,低聲說道:“阿春,華英兄弟,乃是你故人的弟子,算是咱們自己人。阿春,快帶我們到萬美她家去,咱們行事。”


    秋春一聽這話,也不懷疑,也不說什麽,開了地下暗道之門,一馬當先,跳進暗道裏,而易容等人相繼跳進暗洞裏,跟著秋春而去。


    秋春帶著她們來到萬美家二樓,見萬美在客廳品茗看書,秋春的心,登時平靜。


    萬美忽見秋春他們到來,先是驚喜,繼而納悶。


    華英一落座,道:“萬阿姨,你別詫異我們是什麽人。我們兄弟來,特意請求您一事。”


    萬美問道:“你們有什麽事,別拐彎抹角的,但說無妨。”


    萬美話一說完,瞪圓鳳目,眼裏卻迸射出詫異之光,問道:你們是何人,怎麽認識我?”


    華英歉然一笑,道:“時間緊迫,我來不及細說,而我也不是恣意秘而不宣。阿姨,你設一條計策,把上海淞滬警備司令部一員軍官殺掉,這麽一來,你那十惡不赦的兄嫂他們難脫幹係,因此……”


    萬美一聽這兒,心裏一怔,跟著納罕,接著花容失色,但她轉驚為怒,正欲發作,華英轉開話題,勸她息怒。


    這時,華國插言道:“阿姨,你不借刀殺人,你的春哥和你的女兒,以及其他與你們相關之人都要被瘋狂如獸的軍警、特務、憲兵槍殺掉!萬阿姨,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


    這時,易容雙膝一軟,跪在萬美麵前,央求她快快想計,擺脫殺身之禍的局麵。


    萬美她不用她央求,她為了情郎和女兒,以及其他地下工作者,於是她扶起易容她,毫不皺眉,義無反顧地答應下來。


    華英催道:“秋老板,事不容緩,再加之此房凶險,你別坐著,快快起身,快隨我們走吧,待事成功後,咱們再進房來說話。”


    秋春唯命是聽似的,應了一聲,起身下樓而去,而他身後,華英等人緊跟著他而去。


    秋春講到這兒,說道:“我們四人都躲藏在後花園假山下麵的地下密室裏,上麵發生的,我們都不知道。但是,我想起今晚東洋浪人殘殺東洋浪人的場麵,我又是驚悸,又是打冷戰,直冒冷汗。”


    秋春吸了口煙,看著華英,不解問道:“華英,你們是什麽人?你們又是幹什麽的?”


    華英道:“我們是中國人,但我們不是倭寇。關於我們是幹什麽的,你們也就不必知道了,因我們恩師她不許我們告訴任何人,還望諸位原諒則個。”


    秋春問道:“你們師父在何處?她是誰?你們是那一門派的?”


    華英怒道:“恕不奉告!目前,我們兄弟的職責,就是奉師父之命,保護你們所有的人的安全!我不是自吹自擂我們恩師,她老人家,有通天本事,你們當中的人,見過她手下武功和她手下行事的本領!”


    萬美心裏納悶,皺著眉頭,不解問道:“你自稱是中國人,而你們卻會日本武功,這如何解釋呢?忍術武功,隻有東洋武林中有幾個門派人會,你們……”


    華英右手一揮,怒聲打斷她的話道:“你別問啦,阿姨!走,咱們趕緊離開這凶險之房,去看八木青山夫婦在家麽?別讓他們夫婦逃走!”說罷,起身便走。


    他話剛落,忽聽得呼的一聲,一個人從樓下飛躍上來,但聽他道:“秋伯伯,快同我走,咱們抓住梅鳳他,是生是死,由你決定!”


    上樓來的人的麵孔陌生,在樓上者,有的聽聲辨人,辨不出人是誰,有的聽聲辨認出他是誰了,但大家都不言語,動身尾隨梅峰他而去。


    梅峰邊走邊講述他盯梢他父之事。


    梅峰大步流星地趕路一陣,回到家中,似乎受了氣一樣,怒聲喝住他親人們,他親人們驚駭一會,回過神來,正欲開口,隻見楊洋飛也似的出了房門,追她丈夫梅鳳而去。


    梅峰一愕,邁開大步,直追她母親而去。


    不一會兒,梅峰追上楊洋,楊洋握住梅峰的手,道:“峰兒峰兒,你若見到你爸他幹的喪盡天良之事,你千萬千萬別殺他,你還要央求你的人,別殺了他!峰兒,你去吧,去吧!峰兒,你要記住媽忠告之言!”她話說完,悲從中來,抱住花兒一樣的俏麗臉蛋兒,車過身去,向家奔去。


    楊洋這幾句沒頭沒腦的話,梅峰聽得並不一頭霧水,但他卻又是驚愕,又是詫異,但他像木頭一樣站在那兒,看著街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良久良久,一陣風襲擊在梅峰的臉上,他禁不住打個冷戰。他驚醒過來,握住他媽塞在手上的紙條,邁開大步,向北行走而去。


    梅峰一陣風般的來到一條街上,展開字條,定睛一看,隻見紙條上寫了“霞飛路303號”幾個娟秀的字。梅峰看後,先是呆愣,一頭霧水,繼而恍然大悟。


    梅峰撕掉字條後,疾步行走,向字條上寫的地方趕去。


    梅峰趕路一會,進入一條無人走動的胡同裏,但不停步,一邊行走,一邊戴人皮麵具在他那俊逸的臉上。他心裏納罕,奇了怪了,爸他所作所為,媽她是怎麽知道的?媽她這個人,又是屬於那一類型的人呢?


    梅峰一麵趕路,一麵冥思苦想一陣,就是想不出他媽究竟是那一種身份的人。


    梅峰苦惱地長歎幾聲,不再想了,加快腳步,一陣風似的繼續趕向目的地而去。


    梅峰趕路一會,來到目的地,但他卻無法進入複興社副站長的家裏,在這條街上假裝買東西,時不時偷看房門口一眼,想法進入那房裏去瞧個究竟。


    梅峰想轍一陣,忽見他爸梅鳳滿臉堆歡地一邊拱手,一邊說著話,從副站長家裏步了出來,上了小車,車子啟動,向東疾馳而去。


    梅峰怒中,趕忙動身,攔了一輛載有客的黃包車,把客人提小雞一樣提下了車,向那轉驚為怒的客人給了兩塊大洋,跳上了車,催車夫追車而去。


    梅鳳乘的小轎車雖然快,但是這一地段的車輛和人太多,行駛很慢,而車夫拚命地追趕一會,便追上小轎車了,但不攔車,不緊不慢的跟著小車而去。


    車行駛一陣,在“風味酒樓”門口停下,梅鳳下了車,還沒進酒樓,早已恭候的八個人兒朝他步了上來,其中一人抱拳笑道:“梅老板,請!”


    梅鳳頷首道句客氣話後,邁開大步,朝酒樓裏走去。


    梅峰下了車,付了車錢,大步流星地朝酒樓步去。


    梅峰還沒走到門口,就被那七個黑洞的槍口給威嚇住,在一人恫嚇下,慌忙轉身往回走。


    梅峰猶如夢遊一樣,在這一條街上閑逛回來閑逛過去,最後他恣意一樣坐在酒樓斜對麵人行道邊上占卜先生的一張矮椅上,看占卜先生給一個中年婦女卜了一卦後,他為了坐椅觀看人的行動,於是請求占卜先生給他占一卦。占卜先生笑開了嘴,叫梅峰把他的生辰八字報出,梅峰雖心不在焉,但他報了個他的假的生辰八字。


    梅峰無心聽他的胡說八道,時不時偷看酒樓大門,看看進去的人出來了沒有。


    占卜先生推算梅峰的命是好命,“將軍命”。梅峰一邊敷衍,一邊想法進酒樓去瞧個究竟。


    梅峰想了半天,就是想不出一個妙計進酒樓去看個究竟,於是他就不想計了,聽先生胡言亂語。


    占卜先生口若懸河講完後,叫梅峰付錢,梅峰多付了兩塊大洋,道:先生,我多付的錢,就是買你的座位坐一坐,讓我坐著觀看觀看此地夜景,和這一條街道的夜景,您看行不?”


    占卜先生一聽這話,求之不得地樂開了嘴,頷首連聲說行。


    梅鳳一進酒樓,也不知在幹些什麽,也不知在與什麽人約會。他進樓一個多小時,仍沒出來,這可把梅峰等得焦躁不安,如坐針氈,他正欲起身,眼前一亮,隻見一個行色匆匆的女子奔至酒樓門口,亮出一個小本子後,進樓去了。


    梅峰禁不住自己,站了起來,向街中心步去。


    少頃,他來到街中心,正要按計而行,忽見神情驚恐的梅鳳跟著適才亮本進樓的女子,飛也似的從酒樓裏步了出來,上了小車,車子啟動,向東飛馳而去。梅峰乍見之下,轉焦愁為喜,趕忙租了一輛黃包車,催車夫追趕小轎車。


    梅峰敘述至此,道:“小車雖快,但是那地段人多車多,交通幾乎閉塞,車行駛慢,我租的黃包車很快就追上小車,但不攔截,跟著小轎車來到一個空曠的地方停下,見梅鳳他下了車,大步而行,朝一道房門步去。眨眼間,他就消失在那房門裏。”頓了頓,又道,“我見他進房去了,便催車夫掉頭向這兒趕來。走,伯父,咱們去揪住我那個十惡不赦之父他,把他處決了,以絕後患!”


    梅峰話落,地道口開了,他就此住口,跟著秋春等人出了地下隧道,朝目的地趕去。


    不一會兒,秋春等人來到目的地,萬美下了梅峰之背,伸手敲門,但不叫門。


    呀的一聲,房門應聲而開。


    一個姿色一般的女傭開門而出,她陡見萬美,但她認識,而她此時,卻一反常態,臉色陡然一變,正欲轉身進房,萬美憤怒地推開女傭,一瘸一拐,走了進去,而秋春等人都不說話,緊隨其後。


    秋春等人魚貫而進房裏,秋鳳點了女傭的穴道後,抱起萬美,按萬美說的路線走去。


    須臾,秋鳳等人上到二樓客廳,梅峰等人旋轉著身子,像陀螺一樣飛旋到八木青山等人麵前,手槍對準他們,齊聲威嚇:“放下槍,放下槍!”


    八木青山見是萬美等人,轉驚為笑,道:“妹妹,你們興師動眾的,要幹什麽呀?”


    八木青山話語一落,客廳四周的房門忽然開了,十幾個日本浪人從另一間房裏衝了出來,個個手執手槍,站在八木青山等人背後不言不語。


    東洋浪人忽然出現,萬美視而未見。


    萬美冷冷一笑,嗤之以鼻道:“青山,你看我們來幹什麽呀?”


    萬美不待他說話,鳳目一瞪,臉露殺氣,咬牙說道:“幹什麽?我們興師問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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