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慘烈的生死之戰後,周泰與士徽如同浴血重生的戰神。


    戰場上,曾經跟隨士徽出戰的一千五百餘名將士,如今隻剩下五十餘名長戈兵和一百名刀盾兵,他們在這場戰鬥中經曆了九死一生的考驗。


    周泰,這位勇猛的將領,他的鎧甲已經殘破不堪,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他的戰袍。他在這場戰鬥中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勇氣和智慧,帶領著士兵們衝鋒陷陣,一次又一次擊退了敵軍的進攻。


    跟隨士徽的近衛隊,此時也已經累得趴在馬匹之上。他們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勇士,個個身手不凡。在這場戰鬥中,他們始終緊緊跟隨在士徽的身邊,保護著他的安全。他們的鎧甲已經殘破,身上也滿是傷痕,但他們的眼神中卻依然充滿了忠誠和堅定。


    這場戰鬥對於周泰與士徽來說,是一次生死考驗,但他們都挺了過來。


    三百騎兵展現出了令人動容的犧牲精神。他們自願下馬,將受傷的士兵扶上馬背,以確保他們能夠安全撤離戰場。


    他們牽著馬匹,舉著火把,在黑暗中前行。火把的光芒照亮了他們前方的道路,也照亮了他們心中的信念。


    戰鬥結束後,士徽立刻命人給後方傳信,告知他們戰鬥的結果。他下令在原地安營紮寨,生火造飯,等待那些牽著馬匹前行的騎兵們回歸。


    夜幕降臨,天空中的星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在一片崎嶇的山地中,一千名長戈手正在忙碌地安營紮寨。他們的動作熟練而迅速,顯然是經過嚴格的訓練。帳篷被搭建起來,篝火熊熊燃燒,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在營地的一角,一名副將焦慮地來回踱步。他手中緊握著一塊令牌,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他擔心在這片荒涼的山地中,可能會發生意想不到的意外。為了確保安全,他決定派遣一隊刀盾手前去接應。


    副將走到營地中心,高舉手中的火把,大聲下令:“刀盾手,集合!”


    “天色已晚,恐生異變,眾將士隨我去接應英雄回歸。”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一千名刀盾手迅速集結。


    他深吸一口氣,揮動手中的火把,大聲喊道:“出發!”


    夜色中,一千名刀盾手的身影在山地中穿行,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猶如一條火龍蜿蜒前行。他們的目標是接應那些可能遭遇危險的同伴,確保整個部隊的安全。


    當那些騎兵們終於返回營地時,他們看到的是一片篝火通明,一隊士兵舉著火把站在營寨門口,等待著他們的歸來。桂陽郡的將士們明白這些同胞們的犧牲和堅持,是他們保衛家園,保護了桂陽郡的百姓。


    士徽疲憊地踏入營帳,一旁的侍衛連忙湊近取下士徽身上的儒鎧,鎧甲上還殘留著戰場的塵土和敵人的血跡。他抹去額頭上的汗水,聲音沙啞地說:“去取些水來。”一天的廝殺讓他喉嚨如同冒火一般幹痛。


    一旁的士兵立刻應聲,端來一壇酒水。士徽接過,聞了聞,然後搖搖頭,沉聲道:“取水來,不要酒水。”他的眼神堅定,盡管疲憊,但其中透露出的是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


    他需要的不是酒水的麻醉,而是清水的滋潤,以便讓自己疲憊的身體和大腦得到短暫的舒緩。士徽知道,現在不是沉溺於酒精的時候,他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對今天的戰鬥進行複盤,分析自己的失敗,從中吸取教訓。


    士兵見狀,迅速換上了一壺清水。


    士徽接過,緩緩地喝了一口,感受著清水滑過喉嚨,帶走了幾分燥熱。他心中已經開始回顧白天的戰鬥,每一場廝殺,每一個決策,都在他的腦海中重新上演。


    士徽知道,隻有通過這樣的複盤,他才能在未來的戰鬥中避免同樣的錯誤,才能更好地指揮士兵,取得勝利。這是他作為主公的責任,也是他對自己的要求。


    士徽坐在營帳之中,左手托腮,右手寫寫畫畫,眼神迷離,深深地陷入了自我反思之中。這次戰役的失敗,讓他痛心疾首,但也讓他認識到了自己的輕敵之過。


    他原本以為,黃巾軍會和駱越一樣不堪一擊,但事實卻給了他沉重的一擊。他忽視了漢人與駱越之間並非生死之爭,雙方都遵循春秋禮法,所謂的兩軍對壘更像是兩軍操練一般。而漢軍與黃巾軍之間的戰鬥,卻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戰。


    他反思自己的戰術,沒有發揮出騎兵的優勢,首先是對黃巾軍的人數、甲胄數量、武器裝備以及是否有援軍等情況一無所知,就盲目地衝了過去。他意識到,這是他失敗的主要原因之一。


    其次是,自己忽略了戰場斥候的重要性。


    他想起太守一開始要固守城中,等待援軍到來的建議,心中不禁有些懊悔。他明白,太守的建議是明智的,因為黃巾軍氣勢正盛,盲目出擊隻會讓自己陷入被動。


    士徽深深地歎了口氣,他決定從這次失敗中吸取教訓,不再輕敵,不再盲目出擊。他要更加謹慎地分析敵情,發揮出自己的優勢,為下一次的戰鬥做好準備。


    士徽抬起頭,望向帳外的夜空。繁星點點,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明日,我們必須一戰成名!”他暗暗發誓,目光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傳令下去,讓所有將士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主公,周將軍醒了。”士兵來報。


    “快帶我過去。”士會聽到周泰醒來的消息之後激動萬分,拿起放置在一旁的酒就向著周泰的營帳走去。所幸周泰的營帳就在士徽住營帳的旁邊,沒走幾步便是。


    “幼平,無恙乎!”士徽看著剛剛清醒的周泰說道:“你小子真是讓我擔心。”


    “主公無恙,周泰便是安心了。”周泰虛弱的說道。


    “快去取米湯來。”士徽吩咐道,接過士兵手中的米湯讓周泰躺好,自己拿起勺子親手喂食周泰。


    “主公,這...”


    “不要說話...先把這碗米湯喝下。”


    周泰躺在床榻上,盡管身體仍舊虛弱,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剛毅。士徽坐在床邊,眼神中充滿了關切。他小心翼翼地喂著周泰,仿佛在嗬護一件珍貴的寶物。


    “主公,泰何德何能,讓您如此照顧。”周泰的聲音雖弱,但字字鏗鏘。


    士徽微笑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溫暖:“幼平,你是我士徽的兄弟,你的安危,我自然要放在心上。”


    一碗米湯漸漸見底,周泰的臉色也好了許多。他看著士徽,眼中滿是感激:“主公,泰生死相隨,永不負主公恩情。”


    士徽輕輕拍了拍周泰的肩膀:“幼平,我們都是兄弟,何出此言。你隻需好好養傷,待傷愈之後,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周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主公放心,周泰一定會盡快恢複,不會讓您失望。”


    士徽看著周泰,心中暗自感慨。他知道,周泰的這份堅定和忠誠,是他最大的財富。有這樣的人在身邊,他有何事不能成?


    此時,帳外傳來了士兵的通報聲:“主公,桓發將軍求見。”


    士徽微微一愣,隨即對周泰說道:“幼平,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來。”


    周泰點了點頭,士徽起身離開了帳篷。


    帳外,桓發正焦急地等待著。看到士徽出來,他立刻迎了上去:“主公,周泰將軍他...”


    士徽微笑著擺了擺手:“桓發放心,周泰已經無大礙,正在休息。”


    桓發鬆了一口氣,心中對士徽的敬佩又加深了一分。他知道,有士徽這樣的主公,是他們這些將領的幸運。


    “桓發將軍,有何事?”士徽問道。


    桓發立刻回過神來,恭敬地說道:“主公,中軍已經抵達桂陽郡,主公大可放心。”


    “我擔心主公安危,連夜帶了五百人前來支援,我軍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士徽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好,通知下去,明日一早,我們出發。”


    “是!”桓發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士徽站在帳外,看著遠方的天空,心中暗自祈禱。他知道,接下來的戰鬥,將是一場硬仗。但他相信,有周泰這樣的兄弟,有桓發這樣的將領,他們一定能夠取得勝利。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回到了帳內。見周泰正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士徽笑著搖了搖頭,坐到了周泰身旁,“幼平,還是要注意身體,莫要貪食。”


    周泰放下手中的酒肉,一抹嘴,“主公,屬下隻是想快點回複,繼續為主公效力。”


    士徽拍了拍周泰的肩膀,“有此心甚好,但也要注意休養。此次出征,還需你我二人並肩作戰。”


    “主公放心,屬下定當全力以赴!”周泰目光堅定地看著士徽。


    士徽點了點頭,“嗯,不過幼平。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了。”


    周泰停下手中的吃食,顯然明白了士徽所指的事情是什麽。“屬下知錯,屬下明白了。”


    士徽讚同地點頭,“幼平早些歇息吧。。”


    “主公所言極是。”周泰拱手道。


    兩人商議良久,最終確定了出征的方案。


    次日清晨,陽光灑在大地上,軍隊整裝待發。士徽一身戎裝,站在隊伍前列,高聲喊話:“諸位將士,今日之戰,關係到桂陽郡的存亡。我等當奮力殺敵,保家衛國!”


    “保家衛國!保家衛國!”將士們齊聲高呼,士氣高昂。


    隨著士徽一聲令下,大軍浩浩蕩蕩地出發了,他們懷揣著堅定的信念,再次奔赴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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