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以為他靜悄悄的離開,沒揮一揮衣袖,便不會帶走一片雲彩。可現實情況是他前腳走,後腳“安管會”的工作人員即到了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把綢緞大紅花懸掛在了何家的門楣上。


    平時,由於“安管會”工作人員經常性的宣講,何雨柱智鬥小特特,束發之年踏上北島征程的事跡,更是在四合院周圍的街道傳的家喻戶曉。


    何雨水因為有了這樣的哥哥,在學校裏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她那小企鵝般醜陋的外型,完全被大家忽略了。在同學之間,她被大家羨慕,誰都喜歡和她交朋友;在老師授課時,各科老師總會不經意間拿她的哥哥來舉例,鼓勵大家要以她哥哥為榜樣;在學習上,老師們對她更是關懷備至。


    何大清因為有了這樣的好兒子,走到哪裏都成了頗受歡迎的那一個人。大家以是他的同事為榮,以和何家同住一個四合院,或者相鄰而感到自豪…


    自古就一直流傳“春秋無義戰”,可四合院裏人的日常,何嚐不隻是些雞毛蒜皮的平凡悲喜劇而已。


    正當何雨柱在北島架浮橋,鑽雪地,守孤峰,戰群狼的時候,四合院裏隨著秦淮茹即將分娩,又引出了一個個精彩紛呈的故事。


    賈東旭因為是軋鋼廠的工人,所以家屬進廠裏的附屬衛生院看病,是可以享受相應福利的。他還沒做過人父,哪裏會懂女人到底懷孕多長時間才會分娩,他隻是看著秦淮茹的肚子越來越大,就在家裏經常性的叮囑賈張氏、秦淮茹,孩子快生的時候一定要送到軋鋼廠附屬衛生院去,家屬在那裏生孩子,基本花不了什麽錢。


    賈張氏聽見有這麽好的事,那是雙眼放光,時刻把賈東旭的話記在了心上。她隻要不是上午睡回籠覺、中飯後睡午覺的時間,她在家門口盤鞋底的同時,一雙眼睛時常就會盯著秦淮茹。


    賈東旭無意間的話,讓秦淮茹每次聽的,那心裏是被嚇的驚惶失措。她知道:隻要她一進醫院,肚子裏孩子到底是幾個月了,肯定是瞞不住的,結果必然是原形畢露。她心裏認為:最好的選擇就是找個有經驗的產婆來,在賈家家裏分娩,這樣子的話,不管是易中海還是賈東旭,都會以為這孩子是自己的。


    秦淮茹有心想去找易中海商量一下,可當她想到:易中海也是軋鋼廠的工人,而且軋鋼廠附屬衛生院在四九城裏是出了名的醫療條件好,找他肯定也是讓她去廠裏的衛生院生產。念及此,頓時,她就打消了找易中海的念頭。


    秦淮茹想過回秦家村分娩,可秦家村的醫療條件,基本可以說是沒有。哪有,四九城有這麽好的醫療條件,不待在四九城裏分娩,反而到鳥不拉屎的四九城城郊農村生孩子的。不光,她的父母不可能會答應,就連秦家村人的口水都能把她淹死了。


    左不行,右也不行。秦淮茹最後在心裏想出了一個隻有她能辦到的辦法,而且,這個辦法能讓肚裏孩子的秘密,再不被人發覺。這個辦法就是:在她即將分娩的時候,盡她最大的努力把孩子憋著,耗得實在不行了,就直接生在賈家家裏。


    時間一天天過去,這天午後,賈張氏在屋裏睡起了午覺,秦淮茹照例去中院水池邊當起了她的“洗衣姬”。沒過多久,秦淮茹就感覺自己的肚子疼了,她害怕發出叫喚聲,會引起院裏人的注意。她擔心到時候,他們把她直接送去軋鋼廠衛生院,孩子到底懷了幾個月就徹底露餡了。


    秦淮茹也是堅強的個性,直接回了賈家裏屋,把她的雙腿架在了折好疊高的棉被上,秦淮茹的騷操作,直接把即將投胎的魂魄給弄糊塗了。


    “轉輪閻王,你不是說‘這個女人能耐的很嘛,投進她的肚子裏,會擁有這四合院裏的天賦氣運。’可瞅她的操作,是想憋死這孩子吧?我吃了那麽多苦頭,就想重新好好做個人,我不想出生即死啊!”


    “曆經地府十殿的磨難,求爺爺告奶奶的千挑萬選,就給安排了這麽個玩意當娘嗎?轉輪閻王,我後悔了,能重新安排一個嗎?求您了…”正當投胎的魂魄反悔的時候,自然法則之力吸引之下,哪裏還會有什麽他,眨眼之間,他就進了秦淮茹的肚子,失去了前世的一切記憶,成了一個嶄新的生命。


    秦淮茹忍啊忍的,肚子裏的孩子一往下墜,她就拚了命地把孩子往肚子裏縮啊縮。皇天不負有心人,在秦淮茹快要虛脫的時候,四合院裏漸漸熱鬧了起來,她知道應該是下班的人在回四合院了,此時,她覺得上場表演的時候了。


    秦淮茹把雙腿放平在了床上,也不再把孩子往肚子裏縮了,全身心放鬆了下來。隨著她全身放鬆,她肚子裏的孩子受自然法則之力影響就往外跑,可頭發一出現就不再繼續往外掉了,卡在了哪裏。


    此刻的秦淮茹哪裏還有多少力氣,前幾個小時,她的力氣都用在了把孩子縮進肚子裏上了。前麵,她肚子裏的孩子為了早點出來,和她一直在抗爭,也早就沒多少活力了,兩個人僵持在了那裏。還好,這時候的秦淮茹早就疼的沒有多少知覺了,她隻是吊著一口氣,想要等到賈東旭或者易中海回來,讓他們幫她去叫產婆。


    秦淮茹聽清了賈東旭在院裏和人說話的聲音,她卯足了勁,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撕心裂肺的哭嚎聲。易中海算算秦淮茹肚子裏孩子的時間,早早就時刻準備著了,聽到叫聲他開心的疾步跑向了賈家。


    易中海居然先於賈東旭到賈家,他一進賈家就盯著坐在門口盤鞋底的賈張氏問道:“賈家嫂子,秦淮茹這是要生了?”


    “不可能,這一天了,我都沒聽到有什麽動靜啊!就前麵嚎了那一嗓子而已。”賈張氏頭都沒抬,盤著鞋底隨口回道。


    易中海心裏以為秦淮茹肚子裏那孩子是他的,他那還有什麽心思去和賈張氏廢話,對著已到賈家門口的賈東旭吩咐道:“東旭,你進去看看,秦淮茹怎麽回事?”


    賈東旭可是一直在家裏念叨要去軋鋼廠下屬衛生院生孩子的,他心裏認為秦淮茹應該還沒到生的時候,不慌不忙的進了裏屋。


    賈東旭進去一下,就慌裏慌張的跑了出來,因為緊張,大口喘著氣道:“師傅,我看到孩子的頭發了,淮茹說‘快去叫產婆,孩子要出來了’…”


    易中海可不想自己去叫產婆,心裏想著“在秦淮茹旁邊等著孩子出生呢!”他向在院裏看熱鬧的人裏望了一眼,隨口吩咐道:“許大茂,你去巷子裏那誰家,找那誰的媳婦,她在舊社會做產婆的。快去…”


    許大茂見到易中海那犀利的眼神,頓時就虛了,他心道“找你家白冬梅老蚌,我就是想來看看秦淮茹的大白腚而已,你就使喚上我了…”許大茂心裏很陰暗,可他的行動很友善,快步出了四合院,找接生婆去了。


    畢竟男女有別,易中海心裏再急也隻能等在賈家屋外;賈東旭則像隻無頭的蒼蠅,在屋裏到處亂走;賈張氏還沒有見到孩子,她心裏最在意的還是叫了接生婆來就要花錢了,她心裏正氣著呢,她都不願意進秦淮茹待的裏屋。


    萬幸,許大茂動作很快,接生婆一來,賈東旭就陪著她進了裏屋,接生婆一進裏屋,就覺得奇了怪了,她心裏想到“這明明是順產啊!頭都快出來了,怎麽還卡在那裏呢?”她心裏有疑惑,可沒有影響她的專業發揮,隻聽她吩咐道:“準備一盆燒開的水涼著,新剪刀一把,縫衣針線若幹,蠟燭兩根…”


    “賈家嫂子,您去準備東西吧!你家秦淮茹要生了。”易中海著急的對著賈張氏催促道。


    “生個屁,衛生院不去,非要在家裏生,就是一個不知好歹的玩意,想我伺候她沒門。”賈張氏心裏擔心要花錢,哪裏還有什麽好臉色。


    易中海無奈,隻能回了前院倒座房家裏,吩咐白冬梅做哪些準備工作,白冬梅嘴上應著,心裏暗恨道:“易中海,你就欺負我吧!我早晚會報複的,我會讓你萬劫不複…”


    接生婆在賈家裏屋不停喊著:“加油,使把勁,孩子快出來了!加油,使勁…”賈張氏本來就有頭痛的毛病,被接生婆這一聲聲的吼聲刺激下,頓時就頭痛腦脹了起來,她拿起家裏的擀麵杖衝進了裏屋。


    賈張氏手裏的棒子,大力敲打著秦淮茹腳邊的被子,惡狠狠地抱怨道:“老娘生東旭的時候,也就是幾下的功夫,秦淮茹,你生個孩子還沒完沒了了…”


    接生婆眼見這家的婆婆這麽蠻不講理,看著秦淮茹完全已經脫力,她就用起了會傷及產婦身子的老辦法來,她的手伸了進去…沒多大一會,秦淮茹的孩子被接生婆拎了出來。


    秦淮茹的孩子出來的時候,耷拉著頭沒有一點反應,接生婆不停拍打著他的屁股,按撫他的前胸和後背,在她盡心竭力地努力下,那孩子終於發出了小病貓般無力的啼哭聲。


    賈張氏一看是個大孫子,立刻衝出了賈家,滿院子的宣揚去了。易中海聽到秦淮茹生了個兒子,那是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當場掏了5萬出來,塞進了接生婆的手裏。


    接生婆得了喜錢,那滿嘴的好話說個不停,幫秦淮茹處理了一番就走了。賈東旭看著秦淮茹身旁的孩子,嗬嗬傻樂,見易中海也來看秦淮茹母子了,便討好的說道:“師傅,今天還好有您,要不淮茹母子就危險了,您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易中海心裏是那個美啊,那個得意啊,他心道“自己的兒子,終究是自己取名字”。他沉吟了一會,神情認真的開口道:“小名叫棒生,大名叫賈援朝吧!”


    “易中海,賈家的孩子,哪裏輪得到你來取名字,我還沒死呢!你有什麽資格啊,想給孩子取名字,自己回家生去。”賈張氏在外得瑟完,一回到家裏就聽見了易中海說的話,她生氣的質問道。


    今天,易中海以為自己有兒子了,心裏開心的很,心情別提有多美麗,並沒有去在意賈張氏說了什麽,反而討好道:“賈家嫂子,您賈家的大孫子,還是您給孩子取名字吧!”


    “哼,我是他奶奶,名字當然該由我來取啊!”賈張氏理直氣壯的說道。


    賈張氏埋頭想了一會,帶著入情入理的口氣,解釋道:“我舉著棒子,打更似的催著生下來的。那就叫‘棒梗’吧!大名賈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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