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邊哭邊嚎一溜煙的逃回了賈家,跑向了吃過晚飯便躺床上養神的賈張氏求救。賈張氏一般躺在床上的時候,她最恨別人去打攪了,她聽著棒梗在那裏鬼哭狼嚎的,心裏無名火起,不耐煩的叫罵道:“秦淮茹,你這個喪門星,人呢?又躲哪兒去發騷了…”


    棒梗從小生長在賈家,早已見慣了賈張氏的蠻橫,他才不會去管賈張氏心情怎麽樣呢,唰的一下就爬上了床,把打成蝴蝶結的那兒給賈張氏看,委屈的哭訴道:“奶奶,我好難受呀,快點幫我解開…”


    “哎呦喂,大孫子啊!你現在這麽會玩了啊,你的小腦瓜子怎麽那麽聰明的呀!”賈張氏嘴上誇著,心裏卻暗暗感歎自己的命苦“這四合院裏的男人呢?老娘才50來歲,正是最妙不可言的年紀,你們都眼瞎了嗎?還是都不行了呀…”


    棒梗見到賈張氏對著他的蝴蝶結發愣出了神,嚇得渾身一哆嗦,心驚肉跳的抬起他的小手,拍打起了賈張氏的大肥臉,小嘴胡言亂語的喊道:“奶奶,快醒醒啊,你不能死啊,奶奶,奶奶…”


    “棒梗,別鬧了,你喊奶奶幹嘛呀,你自己打的結,自己解開不就得了。奶奶的眼神不大好了,怕把你弄痛了。”賈張氏回過了神,對著她的好大孫,耐心的勸說道。


    棒梗在院子裏,沒有年齡相仿的孩子和他玩;大點的孩子,除了易家的易玉龍、易玉馬教他偷東西、罵人的時候理睬他一下,平時就沒孩子搭理他了;整個四合院裏也就何雨水總愛逗他玩。在棒梗心裏“整個四合院裏人,就何雨水對他最最好。”所以,他可愛維護著何雨水呢,才不會舍得說出他的雨水姑姑來。


    棒梗學著賈張氏以往撒潑打滾的樣子,在床上翻滾了起來,賊眉鼠眼的偷看著賈張氏,哭嚎著胡說道:“奶奶,你不管我了,那我也不要你這個奶奶了,你壞,你壞…”


    賈張氏見到自己的大孫子學自己那一套,簡直學到了精髓,看得心裏直樂,眉開眼笑的誇道:“我的大孫子哎,怎麽就那麽聰明,太招人稀罕了。”她說著穿好了外套,抱起棒梗就往屋外走。


    “秦淮茹,你這個喪門星,躲哪裏發騷去了,不知道我家乖孫~棒梗那被打上蝴蝶結了嘛,給老娘死回來…”賈張氏也不管棒梗沒穿褲子,抱著棒梗就在賈家門口的院子裏撒起了野來。


    棒梗都上紅星托兒所了,這幾年,賈東旭即使拉著秦淮茹再怎麽賣力的幹家務,也沒能讓秦淮茹再次懷孕,他變得意誌消沉了起來,沒事總跟在秦淮茹後麵去易家撈些好處,這到成了他最容易辦到的事。


    這不,今晚賈家隻吃了棒子麵糊糊、窩窩頭,他們到易家串門子想著撈點吃的。秦淮茹一聽到賈張氏的動靜,就匆匆拉著賈東旭走了;易中海聽到棒梗有事,那是比誰都著急,抬腳就往中院而去;白冬梅一心想著看戲,也尾隨著他們走出了易家。


    賈張氏一鬧出動靜來,同住中院的許家人、劉家人,陸續都到了院子裏來看熱鬧。


    許大茂已經頂替了他老爹許富貴的班,現在是紅星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他眼見著賈張氏懷裏棒梗那完整且那麽的漂亮,他是越看越喜歡,不由得往他自個兒的地方瞅了瞅…


    許大茂失望之餘,終究是第一次見到那會被打上蝴蝶結這種新鮮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好奇的站在旁邊看著熱鬧,腦子裏卻是浮想聯翩 “今天,這是哪位好漢出的手啊?居然比我許大茂還有想法。不行,改天一定也要在棒梗身上露一手…”


    曾經那個冬日,劉光齊、劉光天的那可是被凍傷了的,造成他們的那幾乎停止了生長發育,平時用起來基本隻能是將就,不怎麽靈活了。他們見到棒梗那兒居然還能打上蝴蝶結,那心裏是別提多羨慕,兩人不約而同的暗暗打定了主意“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棒梗。”


    後院何家,何大清一聽到賈張氏在那裏鬼嚎,就在那裏哀聲歎氣的再次說教了起來:“雨水,看看你幹的是什麽事?男女有別知道嗎?何況棒梗還小,以後絕對不能再玩這種低俗的遊戲了。今天呢,你哥剛回來,我也不打罵你了,你在後院做100個深蹲吧,就當減減肥了。”


    “爸,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少做點吧,比如10個?”何雨水一副委屈巴啦的樣子,開口討價還價道。


    “那我讓你自己選吧,要麽給你吃竹筍烤肉,要麽做一百個深蹲,你說,選那個?” 麵癱似的何大清,瞪著死魚眼,口氣平靜的說道。


    “爸,你這一打我,不就等於告訴賈家人了嗎?你別把我供出去啊,我現在就去做深蹲。”何雨水眼見討不到好,邁著小粗腿,猶如企鵝般的走到了院子裏,不情不願的做起了深蹲。


    易中海一到中院,看著棒梗的樣子,哪裏還顧得了什麽,急忙上手就幫棒梗解了起來。易中海在軋鋼廠幹的可是鉗工的活,那手裏的勁可不是一星半點,他一上手,棒梗就疼的哇哇大叫了起來。易中海見到自己不行,隻能擔心的站在了一旁幹看著。


    秦淮茹對這物件兒可是掌握的很透徹的,她可沒少陪著賈東旭、易中海幹家務,自然是得心應手。隻見秦淮茹三下五去二,幾下就幫棒梗解開了結,同時關心的詢問道:“棒梗,告訴媽媽,是誰把你打上蝴蝶結的?”


    棒梗人雖小,心眼早被賈張氏、白冬梅有心的調教出來了,就見他的賊眼看向了賈張氏,小手一指,隨口就潑起了髒水來:“奶奶沒看好我,她還對我的蝴蝶結流口水了…”


    棒梗童言無忌的一番話,讓厚臉皮的賈張氏頓時臊紅了臉。可她稀罕棒梗啊!哪舍得當著這麽多人,去嗬斥管教棒梗,她抱起棒梗就往賈家屋裏走,嘴上不依不饒的對著秦淮茹撒氣道:“秦淮茹,你個騷狐狸,還杵在院子裏幹嗎?你不嫌丟人啊?”


    院裏人看了賈家的熱鬧,在一旁不由得倒吸著涼氣,偷偷在心裏暗歎“這賈張氏怕是真的太…” 易中海見自以為的親兒子安全了,裝模作樣在那裏和賈東旭講起了大道理來。白冬梅看到棒梗沒事,暗自生氣的拔腿就走,邊走邊想著:怎麽才能讓這秦淮茹的兒子更壞。


    今天,何雨柱雖然經曆了一路風塵,其實,他心裏是很想第一時間去見婁曉娥的,但考慮到兩人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便克製住了自己內心的衝動,老實在家裏和何大清、聾老太太、李翠蘭拉起了家常。


    翌日,何雨柱睡了一個懶覺,洗漱後便整理起了屋子。聾老太太見何雨柱起床了,開心的來到何雨柱身邊聊起了天,聾老太太說的興起時,聲音不由得就會放大,這時,李翠蘭會在西廂房裏接話。


    吃過午飯,何雨柱帶了幾枚子彈殼,去街麵上買了兩斤茉莉花高碎,趕往了豐澤園。一別數年,再相見時,何雨柱早已不是那個少年,羅建榮看著眼前的徒弟,那英姿颯爽的舉止,讓他心裏忍不住的感歎“自己的這個徒弟真的長大了。”


    師父羅建榮,師兄弟王勝、陳康年等,以及豐澤園掌櫃賀福堂,先後熱情的纏著何雨柱,好奇的打聽他這幾年的經曆,何雨柱禮貌性的把未涉密的故事,和他們娓娓道來。相聚總是短暫的,何雨柱眼見快到大家為晚餐備菜的時間了,給眾人留下了一些紀念品,在後廚要了一些調料,便離開豐澤園去了菜市場。


    當何雨柱拎著一條活魚,來到婁公館前時,婁公館沒了往昔繁榮的景象,雖然沒像上輩子記憶中那般一副衰敗的樣子,但此時的婁家別墅顯得特別平靜。原本大門口的門房,從外麵看已經用磚砌死了;就連別墅圍牆上方一圈有著倒刺的鐵絲網,也沒見有什麽火花閃現,說明已經不通電了…


    何雨住心裏有所預料,但還是忍不住在心裏感懷。他抬起手輕輕叩響了婁家那扇鐵藝大門。沒有傳來以前那些傭人們的連連應和聲,等了一小會,一位中年傭人打開了門,何雨柱瞧她眼生,便客氣的告知了來意,這傭人客氣的讓他在門口稍等,便關上門去通報了。


    正當何雨柱心裏在遐想:婁家別墅裏會有什麽變化的時候,鐵藝大門裏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隨著鐵藝大門再次緩緩開啟,在何雨柱眼前出現的,赫然是他朝思暮想、心心念念,能讓他雪撒三千裏雲與月,隻求眼前人兒一世安康的那個她…


    婁曉娥看著眼前一身自然色著裝,英姿勃發的人,那分明柔和的眼神,謙遜的態度下,身上居然散發出了絲絲殺氣。她情不自禁的驚訝道:“您是?您是柱子哥哥嗎?”


    何雨柱見到玉容明麗、端莊大氣,留著一頭齊耳短發,身穿蘇式布拉吉,如星辰般璀璨的目光注視著他淺笑嫣然的婁曉娥。


    此時此刻,何雨柱心裏小鹿亂撞,他真的緊張了,尷尬的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拘謹的伸出了右手,嘴裏吞吞吐吐的說道:“您好!婁曉娥。我是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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