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那麽多老街坊,隻有他許大茂能逗樂老年癡呆的何雨柱,有此依仗,他在四合院裏可是自由自在慣了的,縱使遇到回家來陪何雨柱老兩口的何煜一家子,何煜也得客客氣氣的喊上他一聲“大茂叔”。


    月亮門外邊就有保安在,若有危險喊一嗓子的事,所以,許大茂覺得四合院非常安全,哪會去懼怕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前麵是他隻顧自己講的開心,沒聽清不知來路的人說了什麽,更沒發現那人左手袖管裏藏著刀。


    見那人衝向他,連忙後退幾步避開,臉色一怔,有恃無恐的嗬斥道:“你誰啊?這是你能隨便進來的地兒嗎?趕緊出去。”


    來人一臉的桀驁不馴,麵容猙獰的質問道:“你管我是誰啊!”


    “我問你,你前麵講的秦淮茹、秦京茹、小槐花跟你的事,是不是真的?”


    “另外,我問你,她們去哪裏了?”


    許大茂做了那麽多年的小老板,他自恃身價不菲,哪願意跟個叫花子多言,麵帶嫌棄的警告道:“莫名其妙的,神經病吧!我跟你說得著嗎?再不走,我喊保安進來,把你打出去了哦!”


    “說得著嗎?你好好看看我是誰?”那人說著,把臉對向了許大茂,隻有一根大拇指的右手對著許大茂揚了揚。


    棒梗從小生長在四合院裏,可以說是許大茂看著長大的,雖然他去吃了快二十年的官司,許大茂仔細端詳了一下他的樣貌,再看了看他那標誌性的右手,吃驚的問道:“你是棒梗?”


    “你不是在吃無期限官司嗎?你是怎麽出來的?不會是逃出來的吧?”


    棒梗滿不在乎的囂張道:“嘿,許大茂別說你人不咋滴,眼力勁還是有一點的嘛,正是你小爺棒梗。”


    “小爺我在裏麵表現良好,正兒八經的從那大門裏出來的,怎麽滴,你管得著嘛…”


    棒梗還在說呢,坐在一旁看戲,記憶錯亂的何雨柱不答應了,氣哼哼的站了起來,厲聲駁斥道:“胡說,你怎麽可能是我的繼子棒梗,我們家棒梗可是個小胖子。”


    “你看看你的樣子,明明是個叫花子,居然敢來冒充我繼子。”


    “大茂,你別去搭理他,把他趕出去得了。”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白白吃了近二十年的官司,棒梗偷偷爬進院子裏,原本就是想要伺機報複一下何雨柱的,現在仇人見麵,何雨柱居然一口一個兒子的,那不等於是對他國罵嘛。


    “何雨柱,你找死是不是?繼你媽的子,看我不捅死你。” 棒梗熱血上頭,嘴上說著,左手藏刀就向何雨柱刺了過去。


    何雨柱六十多歲的年紀,比棒梗大了二十來歲,他腦子雖然不靈光了,但婁曉娥把他身體調理的可是非常好的,不知底細的人粗看他,也就是四五十歲的模樣。


    反觀棒梗,吃了近二十年的官司,整得像個瘦猴似的,一臉的滄桑,不知底細的,以為他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年人。


    記憶不大對路的何雨柱憑著本能,徒手扒拉開了棒梗拿著刀的左手,對著棒梗加速幾步來了一個鐵山靠。


    許大茂看著倒地咳血的棒梗,心裏後怕道“尼瑪,這何雨柱老年癡呆了,還這麽生猛啊!還好,平時隻跟他動動嘴皮子,動手還不得被他給打死啊!被傻子打死,豈不是冤枉死了…”


    “何雨柱,我跟你勢不兩立,別給小爺我逮到機會,我早晚弄死你…”


    何雨柱見棒梗都躺地上了,還在那裏嘴硬,轉頭一本正經的對許大茂吩咐道:“大茂啊,你去讓保安弄根繩子來,他不是想裝我的繼子棒梗嗎?我讓他在這裏裝個夠。”


    許大茂即使六十來歲的人了,可他那心眼兒可沒有變好,有好戲看立馬去找上了保安,沒跟保安說有陌生人闖入後院,隻是從保安手裏討了根繩子。


    當年,何雨柱在北方可是呆了些年頭的,他雖然記憶錯亂,但那繩子到了他手裏,還是非常嫻熟的把棒梗綁成了五花馬。


    何雨柱坐回了靠椅上,端起紫砂壺喝了一口,極其認真的問道:“說吧!為啥冒充棒梗,偷爬進我們院子裏是什麽目的?”


    動手吧,打不過,最氣人的是自己明明就是棒梗,這何雨柱睜著眼睛還非說他是在冒充,棒梗快氣瘋了,怒氣衝衝的對著許大茂大吼大叫道:“老子需要冒充嘛,許大茂,這何雨柱是不是瘋了啊?”


    “哇超,我招你了還是惹你了?你有本事繼續跟何雨柱幹呀!”


    “我是軟柿子嗎?居然敢對我這種態度,我許大茂是太好欺負了嗎?我沒脾氣的,是嗎?”


    許大茂心裏不得勁,嘴上可就沒個把門得了,隨口就來的譏諷道:“得了吧,人家何雨柱好著呢,逗你玩,懂嗎?”


    “你看看你,吃了快二十年官司,出來了還是沒長進,基本的禮貌都不懂。”


    “依照我跟你媽的交情,你至少該叫我聲叔吧!”


    “你媽當年‘大白麵饅頭換饅頭’養著你們一家子,依我看哪,吃的不是自家的糧食,把你們都給養歪了。”


    “小當吧,跟你半斤八兩,都是吃官司的料;秦京茹呢,喜歡跟野男人跑;你的兩個壞種兒子,人影都見不著的,估計早吃了花生米了;你的小妹小槐花吧,當年耍手段非要嫁給我,還好我腦子清楚,早早就把她給蹬了。”


    “你說,你們賈家有個好人嗎?哦錯了,你應該不是賈東旭的種,大家都在傳,你是野種…”


    許大茂越說越來勁,後院院子裏鬧出的動靜,把在後罩房裏看肥皂劇的婁曉娥驚動了出來。


    婁曉娥出了屋子,瞧著在地上的人,她沒認出來是誰,於是,好奇的問道:“你們這是鬧得哪一出啊?怎麽地上綁了個叫花子啊?”


    何雨柱見到出來的婁曉娥,努力的區分整理著腦子裏混亂的記憶,失神的望著婁曉娥沒作答。


    在一旁的許大茂,則立馬討好的解釋道:“嫂子,他是以前中院賈家的棒梗,這不,他吃官司剛出來,就來四合院找麻煩,結果,被柱哥給收拾了…”


    何雨柱、許大茂的注意力都在婁曉娥的方向,沒人去關注棒梗。


    此時的棒梗,可不是從小偷雞摸狗、自學成才的棒梗了。近二十年裏,他遇到了各色人等,從他們身上學到了一些本事。


    一根繩子哪能困住他,他用藏著的刀片割斷了繩子,竄向了離他不遠的許大茂。


    棒梗的左手抵住了許大茂的腰眼,輕聲恐嚇道:“許大茂,你侮辱我們賈家人,你說,你想怎麽死?”


    前麵,許大茂有多牛逼,此刻的他就有多慫,低聲下氣的勸道:“棒梗,許叔跟你鬧著玩呢!”


    “棒梗要保持理智啊!你不想見你媽和妹妹嗎?聽老街坊們說啊,你妹妹小當嫁去了四九城郊秦家村那片兒,你媽應該也在她家呢。”


    “你饒了許叔吧,許叔兜裏的錢都歸你。”許大茂說著,伸手把他兜裏的玩資掏了出來。


    棒梗在裏麵接受了近二十年的教育,他可不想再犯事進去了,最多也就是敢出出氣而已。他接過了許大茂手裏的錢,悄無聲息的不知道用什麽拉了一下許大茂的屁股,接著拔腿就跑。


    棒梗跟許大茂發生的事太快,婁曉娥是被驚得愣在了那裏,不敢出聲怕刺激到了棒梗;何雨柱則是盯著婁曉娥,在整理著他的記憶。


    許大茂的屁股吃痛,他感覺有點不對勁,順手一摸,見沾了一手的血,害怕的求救道:“救命啊!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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