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閉嘴,別說了,我不想聽!”


    “李頌,你讓我輸得一敗塗地。渾渾噩噩過了這麽多年,我不想再錯下去。十五年,算我賭輸了。”


    “你讓我用十五年證明,選擇錯誤會承受怎樣的代價。從此以後,你我。她,皆是陌生人。”


    “我們緣盡於此,離婚吧。”


    “但求你,未來昏暗,再婚不幸。”


    “劉元潔,你別太得意。你跟著我走過的路走上來,終有一天會落得同樣的下場。不,你會更慘。而我,放棄這段不良婚姻後,會積極向上,努力生活。”


    “我葉子白,從不言敗!”


    ——


    “葉子白,你真當自己是什麽勵誌人設?都怪你,我的不幸都是因為你!”


    “瘋女人,你想幹什麽?”


    “是啊,我就是瘋女人,你呢,將來隻能是死女人!”


    “去死吧,去死!”


    “劉元潔,你瘋啦!”


    一聲震耳欲聾襲來,腦袋嗡嗡作響令人難以忍受。葉子白不堪其擾,痛苦的捂住腦袋。


    一位少年路過,見她表情痛苦,停下正在騎行的動作,擔憂問:“你怎麽了?”


    葉子白聽見陌生的聲音,猛地睜開雙眼。眼前的環境不再是混亂的車禍現場,身邊陸續圍過來人,她這才發現自己昏倒在路口。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她恍恍惚惚站起來,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看有膽大的好心人出聲,有人說:“她昏迷有半分鍾了。”


    他們一擔心被碰瓷,二擔心不知道情況亂動反而添亂,所以不敢有任何動作。


    少年沒想那麽多,停好自行車上前詢問:“這位女士,你感覺還好嗎?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


    旁人擔心他好心反被訛,好心提醒:“你謹慎點,別被纏上了。我才聽說,前陣子有個小姑娘幫忙扶了老人家,被他們家訛了好幾千呢。那小孩氣性大,委屈得跳橋自殺,幸好被人發現救上來了。”


    少年明白此人出於好心,他沒有聽旁人的建議,“她或許真的需要幫助。”


    他不介意被訛,總好過冷眼相向,不去幫忙的話他會良心不安。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旁人見狀隻好作罷。往旁邊挪一挪,給他足夠的位置擠過去。


    葉子白還沒從車禍現場緩過來,腳下的地在晃,眼前的事物看得發虛。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隨時要再度暈過去的感覺。


    眼看她的身體往前傾斜又要摔回去,少年情急之下一把攙扶住,避免了她臉著地的下場。


    “謝謝。”


    在少年的攙扶下,葉子白往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身後的花壇上。她還沒有緩過來,對眼前的一切感到迷茫。


    腦袋有一根弦不斷彈奏令人反胃的動靜,隨時要炸開。她努力保持清醒,去回憶車禍時的細節。


    劉元潔的車分明撞上來了,為什麽她現在不僅沒有在現場,此刻完好無損,身體察覺不出異樣,甚至沒有一絲疼痛感?


    她努力往深處探究,終於有一些零碎片段閃過。她想起一個關鍵細節,車撞來瞬間,突然出現一輛黑色suv。


    恍惚間,那輛車替她擋住了最大的傷害。即便如此她似乎還是被撞飛了。記得那時候是夜晚,現在大白天的,難道她在這裏躺了整整一晚?


    那輛黑色的車呢?


    劉元潔的車呢?


    她看向井然有序看不出發生事故的街麵,此處不是她昨天走的路,街麵給人的感覺也有點奇怪。


    顧不上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了,那輛替她擋住重要傷害的車,還有上麵的人如何了?


    這才是她目前最需要在意的事,無論出何原因,畢竟間接幫了她。如果因為她出現什麽意外,那該如何是好。她需要找到那人,確認對方的情況。


    少年見眼前女生眼神飄忽,額間細汗冒出,以為她還在生病狀態沒緩回來。去自行車上取來一瓶水,“這瓶水我剛買沒有開過,你要不要喝點緩一緩?”


    旁人插嘴問:一樣,會不會有什麽隱形問題?”


    此刻葉子白還在擔心那輛車上的人,沒發現少年和旁人七嘴八舌被她的狀態嚇到,要把人送去醫院。


    別人不敢接,活自然落在少年頭上。考慮她一個女生,提議希望一位路人隨同,合計兩人將人帶去附近的醫院瞧瞧。


    少年與一位熱心阿姨商議好,再就是考慮盡量勸當事人,拉她去醫院檢查了。


    葉子白這會緩過來了,對眼前關心自己的少年,露出有氣無力的微笑,“我沒事。”掃一眼麵露關切但不敢上前的眾人,隨口說:“我沒事,可能因為減肥減過度,一下餓暈了。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


    收回視線的刹那,無意瞥到燈杆上一排排宣傳國慶的大字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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