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薛東利用風係異能飛快的將這裏熟悉了一遍,整個山頭非常的大,他費了很大的功夫才轉完了,回來的時候,背上直接背著一座“大山”。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薛東拍了拍自己帶回來的食材,仰起頭非常的驕傲:“這些都是我在這個山上找的,水果都洗了,你們可以先吃,那些肉呀魚呀啥的要等等,雖然我已經在湖邊清理好了,但要弄熟還挑花費一段時間。”


    “對了,你們誰會做飯上來幫忙,這樣也能快一點。”他邊說邊開始卸貨,將東西按照種類,分開放在一起。


    玄宗陽看到這些新鮮的食材,眼睛都快放光了。


    他已經在實驗室呆了很長時間了,這些東西雖然偶爾也見過,但能吃到飽這種情況仿佛都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他從水果中拿了個看著很水嫩的桃,見花獻佛般遞給了薛雪,沒曾想半路就被薛東截胡。


    薛東掂了掂手裏的桃,在玄宗陽的懵逼目光下直接咬了一口,隨後便斜著眼看著他,嘴裏含糊不清:“我妹妹吃我的,用你給?要給自己找去。”


    說著他又重新找了個更大更水靈的桃,挑釁似的遞給了自家妹妹。


    薛雪捧著自家哥哥重新遞過來的桃,一口一口的咬著,並沒有要幫玄宗陽說話的意思。


    雖然這和她此刻的狀態有些關係,但就算她不是自閉狀態,在一般小事上,她都會無條件的站在哥哥的這邊。


    而且兩個都是對自己很重要的人,她幫誰都不太好,會傷了另一個人的心。


    所以,男人之間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玄宗陽也是在這時才終於意識到,現在的媳婦兒不是當初那個被家人拋棄的媳婦,她現在是有自己的底氣和靠山的。


    自己想要抱的美人歸,可能得過了小舅子那關。


    想到這兒,玄宗陽看了看自家的乖媳婦兒,又看了看旁邊警惕的看著他的薛東,終於神氣不起來了。


    伸手隨便拿了個果子麵色複雜的在一旁啃著,心裏盤算著以後該怎麽追媳婦。


    不過看著薛東對自己雖然抗拒,但卻也沒阻止,他終於意識到那個小混蛋剛才的用心良苦了。


    與此同時,竹屋房間內,小混蛋看著手裏被拔下來的骨頭碎渣簡直大無語:“神經病,大神經病,他家的骨頭是流水線產的嗎?這麽能造!”


    本來edric將那個刀拿出來之後,那愛惜的模樣,沈墨當時還覺得這東西應該是孤品,是件挺稀罕的東西。


    沒想到竟然能量產。


    話說九淵那家夥少了這麽多骨頭,真的沒什麽影響嗎?


    以edric那病嬌勁看到了不得直接瘋掉。


    這麽想著,沈墨將手裏的骨頭渣留了下來,在空間裏放好。


    雖然還是覺得有些晦氣,但這東西指不定在某些時候有大用處。


    有些心疼的看著蘇澤身上的刀口,沈墨咬著牙想著,等有機會他也要在九淵身上戳幾個洞。


    雙手輕輕的撫過傷口,傷口上殘留的那些黑色的煙霧瞬間被藍色的靈力給吞噬殆盡。


    沈墨鬆了口氣,還好,自己還能處理。


    他這力量別的不說,用來處理傷口還是挺方便的。


    雖然以後可能不用再怕九淵的力量,但能別受傷還是要盡量不要受傷置。


    這麽想著,沈墨將蘇澤扶起來,從空間裏拿了個軟軟的枕頭放在了他的身後,隨後在商城裏買了最貴的療傷丹藥,想喂到他嘴裏。


    但沒想到這家夥就算是昏迷了也是那麽的警惕,牙關咬得死緊,丹藥根本沒辦法塞進去。


    自家男人,沈墨也沒舍得動粗,想著反正也都老夫老妻了,該做的什麽都做了,用一些“特殊”點的溫和方式也沒什麽。


    這麽想著,沈墨將丹藥咬在齒間,俯身吻了上去。


    熟悉的氣息如同一把鑰匙,床上之人的氣息瞬間就收斂了起來,變得緩和而溫柔,沈墨沒費多大勁便打開了門。


    當他想退身離去時,一隻大手按住了他的後頸,兩人的位置瞬間倒置。


    滾燙的氣息從唇齒間蔓延至全身,讓他整個人都燙的有些發軟。雖然已經經曆過那麽多次,但沈墨還是習慣不了呼吸被剝奪的感覺。


    他感覺身體酥酥麻麻的,耳邊不知是誰的心跳聲緊湊的叫囂著,擾亂著他的心。


    沈墨感覺渾身就像飄起來似的,又是那種快被親死了的感覺。他想伸手推開壓住自己的人,剛撫上蘇澤的胸膛,就想起這家夥還受著傷,手裏的力道又鬆弛了下去。


    也就是這一退步,他的手被一雙大手捉住,按到了頭頂,徹底失去了掙紮的機會。


    不知過了多久,等身上的束縛消失時,沈墨已全身無力的躺在床上,雙眼微紅,濕潤的不成樣子。


    蘇澤將腦袋埋在他的頸間,不停的蹭著,嘴裏一下又一下的輕聲呼喚:“墨墨……墨墨。”


    沈墨抬手摸了摸他有些紮手的發絲,語氣沙啞卻充滿了擔憂:“你沒事吧?”


    蘇澤抬頭,狐狸眼微揚,微涼的唇瓣如蜻蜓點水般落在沈墨的唇角:“沒事,有墨墨親自給我喂的靈丹妙藥,我還能有什麽事!”


    沈墨沒理會他的調侃:“不正經,問你正事兒呢,真的沒事兒?”


    聽到沈墨認真的問話,蘇澤也並不想騙他,頭又埋回了他的頸間,悶聲道:“死不了,不過九璃可能這段時間不能出來了。”


    沈墨感覺自己的呼吸急促了一秒,隨後又穩住心神問道:“他沒事吧?”


    察覺到沈墨的情緒變化,蘇澤眼底的眸光暗了暗:“有事啊,那個刀傷的是他的靈魂。他的靈魂又沒有完全和我們融合,受到了很大的創傷,很有可能會這樣散掉,直接回歸本體。”


    “啊……這樣啊!”沈墨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麽。


    看到沈墨這個反應,蘇澤的眸光更暗了:“墨墨,你對他心動了?”


    看著他的目光,沈墨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心虛,想起九璃昏迷前的那句話,他的表情更加複雜了。


    應該是同一個靈魂的原因,他對眼前這個人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當初一見鍾情的白九璃,後來日久生情的蘇澤,再加上這次突然出現的九璃。


    他們,到底是誰?


    自己對他來說,又算是什麽?


    看到沈墨這副複雜的表情,蘇澤心裏明白了些什麽,又將腦袋埋回了沈墨的頸間,轉移話題:“墨墨,現在是我,所以不要想他了好不好,我也有事,我的靈魂也受傷了,你疼疼我吧……”


    沈墨的思緒瞬間被他所牽引,看著埋在他懷裏的蘇澤,有些手足無措:“那怎麽辦?我該怎麽做?”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狐族有個雙修的療傷功法,不知道有沒有用。”


    沈墨表情瞬間有些迷惑,他嚴重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在為自己謀福利。


    看著沈墨有些懷疑的眼神,蘇澤歎了口氣,放棄了原本心裏的狐狸算盤:“算了,還是不為難墨墨了……”


    但就在這時,沈墨拉住了他原本想要起身的袖子,眼神直愣愣的看著他:“來吧!”


    這次輪到蘇澤有些疑惑了:“什麽?”


    沈墨捏著他衣角的手緊了緊,臉上都泛著有些誘人的紅暈:“雙修。我在合歡宗也知道一些雙修功法,還沒有試過……”


    畢竟他也在合歡宗待了那麽多年了,雖然在修真界那麽多年還是個處,但並不是什麽都不懂。


    隻是原先因為某些原因對那些東西充滿了排斥和厭惡,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打開心結,自己將它給提出來。


    同樣的東西,換成眼前這個人,仿佛又變了一個味道。


    這樣想著,沈墨低下有些泛紅的臉,有些不好意思去看蘇澤的眼神,隻是手指還緊攥著那塊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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