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竹毫不留情的,用滾燙的針頭將皮膚下的蟲子燙死,不過蟲子掙紮著往肉裏鑽的疼痛,還是讓黑瞎子忍不住皺眉。


    黑瞎子背後都是密密麻麻的凸起,也不知道有多少輕蟬鑽了進去。


    挨個把那些輕蟬用針燙死,蘇竹盡量把動作放的輕柔,半天才把那些死掉的蟲子從肉裏挑出來,黑瞎子背後已經到處都是血洞。


    黑瞎子沒出聲,背後卻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蘇竹覺得哪裏不太對,伸手按了按,手指底下是硬邦邦的一塊。


    是輕蟬在黑瞎子肉裏產卵了。


    蘇竹隨便找了塊布,團吧團吧塞進黑瞎子嘴裏,“忍一下,我先把蟲卵清理掉。”


    割開皮膚,下麵是細密的蟲卵,這些蟲卵聚成一團,才會讓蘇竹覺得硬邦邦。


    還好,這些蟲卵還沒來得及孵化。


    蘇竹稍稍鬆口氣,手下的動作卻絲毫不慢。


    其他人看到蘇竹的動作,也開始檢查的自己身上有沒有蟲卵。


    一點點把蟲卵清出來,還要仔細檢查有沒有遺漏,否則蟲卵在身體裏孵化,就會在肉裏鑽來鑽去,小的時候不好抓,長大了又會繼續繁殖。


    刀子在肉裏攪的感覺不好受,應該更疼的時候,黑瞎子卻反而不像之前那樣吱哇亂叫了。


    蘇竹估摸著是把嘴堵住的原因。


    黑瞎子渾身冷汗,額頭青筋暴跳,卻死死咬著那塊破布不出聲,和其他人的鬼哭狼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蟲卵很小,稍有不注意就會遺漏,蘇竹隻能把黑瞎子的傷口大麵積挑開,時不時還要按一按確認有沒有硬塊。


    等把蟲卵都清理掉了,黑瞎子背上也沒一塊好肉,幾乎是真正意義上的掉了一層皮。


    確認沒有遺漏,蘇竹才給黑瞎子上藥包紮。


    包紮好之後,黑瞎子吐掉破布,麵色慘白地坐起來,“流了這麽多血,瞎子我回去可得好好補補。老蘇,要不你請我吃大餐吧?”


    這人真好意思啊?!


    蘇竹撿起那塊沾滿黑瞎子口水和灰土的破布,瞪著黑瞎子,大有再把那塊破布塞回去的架勢。


    黑瞎子才要對蘇竹‘威脅’傷患的行為進行一番譴責,剛被救了的周老板冷不丁開口,說要表示表示。


    “我請我請!等咱們平安出去,咱們去直接新月飯店,兩位隨便點。”


    黑瞎子精神頭還行,不過到底傷得不輕,神色看起來非常疲憊,聞言也隻是輕輕一笑。


    周老板尷尬地咳了一聲,得知輕蟬暫時不會追上來,當即下令原地休息。


    午飯是硬邦邦的壓縮餅幹和冰涼的礦泉水。大多數人都覺得壓縮餅幹難吃,譬如周老板,平日裏錦衣玉食,現在吃壓縮餅幹就跟喝中藥似的。


    但蘇竹偏偏是那一小部分人,看了看自己手裏紅棗味的壓縮餅幹,他覺得還挺好吃的。


    黑瞎子看了一眼,“也就是你。才會這麽喜歡壓縮餅幹。”


    是這樣嗎?蘇竹聽了若有所思,沒想到他和原主的喜好習慣這麽像。


    那可真是……太好了!


    這樣他就不用擔心,會被別人發現自己不是原主了。


    吃飽喝足,原地睡了一覺,在周老板的催促下繼續往前走。


    回頭是不可能回頭的,輕蟬在後麵虎視眈眈呢,隻有往前走,才有可能找到出路的樣子。


    山洞裏一會上一會下,寬的時候能並排過五個王胖子,窄的時候連蘇竹也得側身才能過去。


    雖然不知道出口在哪裏,不過他們找到了月蠱,雖然隻有零星幾隻,但周老板依舊兩眼放光的讓夥計們去抓。


    周老板很興奮,“繼續往前走,我們肯定能找到更多!”


    蘇竹和黑瞎子對視一眼,眼裏隻有一個意思,‘聽金主的’。


    再次穿過一段狹窄的路,前麵豁然開朗,眼前是一個巨大的空腔,中間有一棵極其高大的白色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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